中国论文造假主要还是体制的原因!
-----读人民日报《论文造假有品格问题 更有体制背景》的感慨!
汪华斌
昨天一位学生问我,是否知道最近火热的论文造假事件;我说因为论文伤痕累累,所以再也不关心论文了。想当年武钢只有我的论文是不需要版面费的,而且还有稿费收入;正因为如此,所以激发了我写论文的积极性。在当年公款吃喝玩乐盛行的时期,大概就只有我是唯一不参加任何公款吃喝玩乐的人;因为我的时间在搞研究,所以上班就是深入第一线分析数据;下班回家就是查阅资料与分析,所以我能在武钢的二十多年时间里在国内外公开发表论文500多篇。然而在当时各级领导干部都是把工作报告当成论文用公款发表的时代,武钢的领导竟然说我只会写文章;所以我在武钢连续申报八年的高级工程师就是不通过,而孙文东这样的实习生破格提拔的单位负责人竟然当年就破格晋升为高级工程师;而且还公开说武钢就是不唯论文而晋升职称。要知道当时的武钢领导晋升院士也只公开发表文章110多篇,而我这公开发表文章500多篇的人竟然连职称都没有;要知道我可是正规化本科钢铁文凭,而且还是管理学博士呀;正因为如此,消沉的我离开武钢后再也不写论文了;因为我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写上访材料。
通过网络我才知道,原来是学术出版商施普林格·自然出版集团一次性撤销了涉嫌造假的107篇文章;而这些论文作者均来自中国,涉及的单位不乏全国知名的三甲医院和重点高校。此次撤稿事件让学术界深感震惊,也在社会上引发广泛关注。同样在撤稿消息发布前,中国科协立即与施普林格·自然出版集团进行了接触。据了解,论文作者、出版集团和期刊编辑都负有责任。正因为如此,所以人民日本发文讲:“我们不能因为其他问题就拒绝检视自己存在的问题,涉事作者应该对此认真反思、承担应负的责任”。“认真思考背后的原因,有学术品格的问题;更有体制机制的背景”。
我们知道改革开放后我们社会的学术改革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由改革开放前的平行线变成了领导‘一肩挑’;也就是说你如果是这个单位的负责人,则你肯定就是这单位的技术权威;所以你同时还是这单位的最高职称之人。如当年武钢的孙文东从实习生中破格提拔成单位负责人,当年就申报高级工程师;结果我这在国内外公开发表文章500多篇与创造成果180多项的人竟然只能是他的分母。这说明了我们的职称改革早就不是以论文论英雄了,而是按照‘官本位’来确定职称评定。在这样的社会文化下,我们社会出现了论文需要版面费的创举;于是各级领导干部纷纷将自己的工作报告送到专业杂志发表,从而开创出各级领导干部不仅是行政权威;同时还是技术权威的新时代。
我们知道改革开放后我们社会最大的变化是什么,就是各级领导干部公款吃喝玩乐的时间不够;因而出现一个领导干部吃一餐饭竟然需要赶几个饭局的中国特色。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的各级领导干部不是岗位工作有多么忙;而是因为职位的公款吃喝玩乐忙不过来,所以才出现有的领导干部竟然常年住酒店的新局面。在这么忙的过程中,即使具有真才实学的领导也没有时间忙技术呀;所以改革开放后我们全社会到处引进又成为了中国特色。也就是说领导干部全世界公款吃喝玩乐,然后带回一些道听途说的技术资料;于是要么引进设备,要么叫下属闭门造车。在这样的文化冲击下,我们社会不断出现三鹿奶粉那样的国家科技进步奖;结果这样的进步不仅不能造福中国社会,反而是祸害中国社会;因为我们社会假冒伪劣很多就是来自于领导干部到处考察而道听途说的结果。
我们知道既然我们社会早就是‘官本位’的职称评定了,所以学术造假并不是为了职称评定的事;而是满足自己的荣膺之心。正因为如此,我们社会对中国特有的‘官本位’造假现象相当宽容。而国外对造假者的惩治力度非常大,真正起到了对学术的震慑作用;如国外科研人员的造假行为一旦被查实,就会受到严厉惩处;所以其学术生涯基本终止,而不管其名望有多高、潜力有多大。如被追捧为有望冲击诺奖的‘日本居里夫人’小保方晴子,因论文造假被单位除名;可谓身败名裂。被尊为韩国‘克隆之父’的黄禹锡,学术造假东窗事发后被检察机关起诉;最后锒铛入狱。虽然国内相关部门也多次宣示‘对学术不端要零容忍’,但通常总是雷声比雨点大;对于那些涉嫌造假的‘学术牛人’,更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之嫌。因为我们国内造假是普遍现象,而学术造假更是为了领导的光辉;所以国内对于学术不端行为往往是‘民不告则官不究’,因为学术问题告最后也变成了‘民告官’;因而‘官官相互’也‘不了了之’了。
表面上看我们社会也以论文论英雄,但实际职称评定、年终考核还是申请课题、评选院士等背后较量的还是‘官本位’;所以论文并没有成为我们社会以治病救人为第一要务的临床医生的‘金箍’。只是因为我们今天的社会到处是引进与买进口设备,从而使这些单位负责人的心理膨胀;以为应用就是拿来的技术囫囵吞枣就是一篇SCI论文,却不知道这样的论文还是等同于造假;因为我们现在的应用还不同于日本的引进加改进,我们不少单位连应用都不成熟;又如何能说是自己潜心研究并撰写出的论文呢?
科学研究是揭示真相、发现真理的神圣事业,真实诚信是其基本准则。论文造假的危害不仅在于损害了中国科技界在国际上的声誉,也不仅在于导致低水平研究重复、垃圾论文成堆;更为严重的后果是消解了求真求实的科学精神、破坏了公平竞争的学术规则,侵蚀着建设世界科技强国的基石。可以说捍卫真实就是捍卫科学的生命,纵容造假就是损害科学的未来。在一个‘官本位’的学术社会里,我们能用什么来真正解决学术不端行为呢?因为我们现在的科技连计划经济时代都不如,就是因为‘官本位’的学术还弥漫浮躁之气;所以我们的实际科技能力不是越来越强大而是越来越与强国的差距扩大,因为我们连引进设备或技术最后竟然只能通过论文造假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