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教师”韩春雨被指学术不端论文撤稿


 



    韩春雨的新基因编辑技术被大陆海内外学术界质疑造假的风波持续一年后,他的相关学术论文近日从国际最尖端的期刊上被撤下。该期刊发社论表示,韩春雨团队提供的最新数据不足以证明他们的实验成果是成功的。

    201652,河北科技大学副教授韩春雨课题组在国际顶级期刊《自然—生物技术》上发表了NgAgo基因编辑技术的论文,并称该技术高效地实现对特定DNA片段的敲除、加入。大陆有媒体当时吹捧该学术成果相当于“诺贝尔奖级别”。

    论文的发表,河北科技大学得到了巨额资金的支持,就在质疑声浪的此起彼伏之时,河北省发改委完成了“2.24亿人民币建设河北科技大学基因编辑技术研究中心”工程项目的批复,同时开始采购进口仪器设备。

去年819日,河北省政府还授予韩春雨“最美教师”的荣誉称号,获得了河北省科技协会副主席”的头衔。省委宣传部还对其评价:“淡泊名利、甘于寂寞、乐观豁达,具有朴实纯真的人生态度和高尚的精神境界。”

2017年8月3日,红星新闻记者赶到石家庄河北科技大学。韩春雨的实验室就在河北省药用分子化学实验室所在实验楼的三楼角落。记者赶到看到的是,两个房间均大门紧闭。

据了解,这两间实验室分别为细胞研究室和分子药物学研究室。红星新闻记者敲了很久的门,都不见有人应门。走廊窗台上摆放着两个空空的铺满灰尘的器皿。一盆半枯萎的绿植在窗台上同样有气无力。门口的垃圾桶里,有用过的手套,却并没有堆满。

在三楼的走廊上的墙上,还贴着韩春雨参与署名的研究成果。那是一个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和河北省科技支撑项目,韩春雨的署名在八位署名者中排名倒数第二。

    在同一层楼隔壁实验室的生物科学与工程学院的一学生告诉红星新闻记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韩春雨在实验室出现了。以往,韩春雨做实验的规律是,在晚上7点过到实验室。而自从暑假开始,他就没怎么看到过韩春雨。

    不过,对于韩春雨撤稿的事情,这位学生同样是今天看到新闻才知道。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很意外的样子。他说,现在不撤以后也会撤,不是这个月也就是下个月的事。“一直都没有重复性的实验结果,这个事情也是早晚的。”

    而另一位来实验楼里做实验的老师也向红星新闻记者证实,差不多有两周,他没有在实验楼看见韩春雨。而对于韩春雨撤稿的事情,这位老师并未直接回应。

 

201783,《自然—生物技术》(Nature Biotechnology)刊发《是该数据说话的时候了》的社论,宣布撤回韩春雨在去年52日发表在该期刊上的论文,左证了外界持续不断地对韩春雨学术的造假质疑,也令韩春雨再度成为舆论的中心。

该社论表示,现在,距原论文发表已过去了一年多,“我们判定韩春雨及其同事提供的最新数据不足以反驳大量与其初始发现相悖的证据。我们现在确信韩春雨的撤稿决定是维护已发表科研记录诚实的最好做法”。

该期刊发表社论的同时,河北科技大学的官网也发表了韩春雨团队的撤稿声明,“由于科研界一直无法根据我们论文提供的实验方案重复出论文图4所示的关键结果,我们决定撤回这项研究”;并表示会继续调查该研究缺乏可重复性的原因,以提供一个优化的实验方案。

声明中也提及,“鉴于该论文已撤稿,学校决定启动对韩春雨该项研究成果的学术评议及相关程序”。

201652,河北科技大学副教授韩春雨课题组在国际顶级期刊《自然—生物技术》上发表了NgAgo基因编辑技术的论文,并称该技术高效地实现对特定DNA片段的敲除、加入。但根据韩春雨的论文所描述的方法,其它科研者做试验根本无法得出论文所提供的数据。去年就有媒体报导,历时五个月的时间,全球数百家实验室无一家宣布能重复成功。

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魏文胜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作为一个方法学文章,就是告诉你从头到尾里面有多少步骤,你在发表之前自己就要重复非常多次,证明它不仅仅是一个有效力,而且是可被重复、可被反复重复的一个方法。”

包括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魏文胜在内的13名科学家实名喊话韩春雨,要求其响应,因为他们花了两个月时间,进行数次重复和验证也全部失败。他们表示,这将“严重影响中国科学家的声誉”。当时魏文胜就断言,即使不涉及学术造假,也已是学术不端。

 

论文刊登的同年729,澳洲国立大学的遗传学家Gaetan Burgio在其博客中公开了重复实验失败的各种细节。随后美国、西班牙的学者也公开发声,表示看不到韩春雨论文中的实验结果,并呼吁科研者停止使用韩春雨提供的NgAgo技术。

同年95,韩春雨还在《成都商报》专访中称《自然—生物技术》杂志已证实实验可重复,但还有不确定的因素影响实验结果;甚至表示目前至少已有三名科学家重复了该实验,但不希望被打扰,要求匿名。

随着论文在期刊上下架,舆论将聚集于韩春雨团队所在的河北科技大学会给外界一个怎样的交代。

无独有偶,今年5月,世界知名学术出版商、德国出版公司斯普林格(Springer)近日宣布,旗下学术刊物《肿瘤生物学》(Tumor Biology)所发表的107篇论文,因涉及审稿人及审稿报告造假被撤稿。美国南卡罗莱纳大学艾肯商学院终身暨讲座教授谢田博士对此评论说:“这107篇论文,全都来自中国的学者。”成为世界学术史上罕见的大丑闻。

 

警惕以科学的名义行骗

作者:刘植荣

《法制日报》 2014916日报道称,农业部要对包括转基因在内的科研项目管理开始新一轮的清查整顿,重点是监督政府下拨的科研经费是否被违规、违纪、违法使用。报道还称,2008年启动转基因育种项目以来,有的年份国家拨付二三十亿元的转基因科研经费,由于缺乏有效的监管,一些院士级别的专家借机牟利。

两个月前,李宁院士就涉嫌挪用国家下拨的巨额转基因科研经费被查,涉案经费被他转到自己的公司和与他人合办的企业。中国农科院研究员佟屏亚指出,李宁2007年在评院士过程中曾被指论文造假,但此事后来不了了之,李宁保住了院士头衔,他作为转基因研究室主任,手里掌握着巨额科研经费。

转基因育种技术通常不在生物自然繁殖或传统育种技术的种、属之间优化品种,而是跨科、目、纲、门,甚至跨界,转基因育种就是人造物种,这彻底颠覆了生物进化的自然规律,其安全性和伦理价值广遭质疑。

美国1994年批准世界上第一个转基因农作物以来,转基因作物的弊端不断显现。联合国粮农组织2011年宣布了自己对转基因作物的立场:不需要用转基因技术来解决当前世界的饥饿问题,地球上有足够的食物供给人类,数百万人贫穷饥饿,是因为他们没有钱买食物。同时指出,转基因生物对人类和动物健康以及对环境构成潜在风险。

抗虫转基因让害虫产生了抗药性,使农业防治虫害的投入反而增加了。而抗除草剂转基因会把抗除草剂的基因感染给杂草,从而也让杂草产生了除草剂抗性,农民不得不加大除草剂的使用量,这不但增加了农业生产成本,也带来严重的生态问题。美国农业部在2014220日发布的一个报告称,转基因玉米田的草甘膦除草剂用量在2001年是每亩113.4克,到2010年增加到每亩149.7克,目前已发现的130多种耐草甘膦“超级杂草”严重威胁着美国的农业生产。

转基因能增产一说大多情况下都是虚假宣传。美国农业部在2002年《农业经济报告》第810期指出:“那些商业化的转基因作物并不具有增产的潜力。实际上,转基因作物的产量甚至会下降。”

争论最多的还是转基因食品的安全问题。美国《医药日报》20143月刊文称,转基因食物容易诱发过敏和哮喘。国际权威期刊《毒理学》于2014315日刊发的一项新研究表明,与转基因农作物配合使用的草甘膦除草剂可促使细胞外谷氨酸水平过高,从而导致白鼠的大脑海马区兴奋性中毒、氧化损伤以及神经细胞死亡,而且白鼠在怀孕期和哺乳期接触草甘膦可能影响胎儿发育。

2011年起,美国一些转基因农作物的专利保护相继期满,中国政府一定要对此引起高度警惕,加大对转基因市场的监管力度,防止转基因农作物泛滥和一些科学家把美国失去专利保护的转基因农作物冒充自己的科研成果行骗。

积极推广转基因的大多是转基因利益关联方,他们从转基因研究及其产品那里获得巨大利益。美国的转基因研究都是民间机构,靠市场利益的驱动。中国转基因研究,主要靠政府投资,这就使一些科学家为获得政府巨额科研经费,隐瞒转基因的潜在风险,扩大甚至杜撰转基因的优点。

科学是把双刃剑,利用好了可为人类造福;利用不好,可给人类带来灾难。我们更要警惕一些无良科学家以科学的名义行骗,为个人利益而不惜牺牲纳税人的利益和公众健康。(本文发《新金融观察》2014-0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