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武汉（2）：常德·诗墙

2017-8-26

几年前，曾经来过一次常德，看过一次诗墙。

常德对我来讲，最先知道就是芙蓉王香烟和五菱大曲。那一次去常德，是在从张家界回华容的途中，去参观诗墙的时候，已经灌了不少武陵大曲，所以对于诗墙和诗，没有留下多少印象。这次去看诗墙，也是为弥补上次的缺憾。

可缺憾终究还是缺憾，对于诗，对于诗意的生活，感觉越来越麻木，距离越来越遥远了。从武陵阁进入诗墙公园，逆水的方向走了几百米，走马观花看了一些长短句，找不到一点诗的感觉。本来诗词的积累就贫瘠，艺术的修养就浅薄，很难有激情涌动，也很难有诗意萌发。看到小学时候读过的夏明翰的那首就义诗，还能吟诵出来。有意思的是，“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的碑刻下面，有一群小小的蚂蚁在列队往上爬行。我想象着这可能意味着点什么，却又觉得自己的臆想有些亵渎。走到脚跟痛，脖颈酸，眼睛疼，看到的还是革命诗歌；似乎更多的是革命情怀，而不是诗情画意，渐渐地意兴阑珊，于是打道回府。

次日早起，走过武陵大道，参观完丁玲公园，又去诗墙公园。据说诗墙公园有四公里长，而我两次加起来，还没看完一公里。以为诗墙公园诗歌的排列是按时间顺序逆水方向陈列的，于是又逆水方向前行参观。看到了亚非拉国家的诗歌，有一些熟悉的，有一些了解的，但大多数很陌生。诗歌的选择似乎还是革命性和战斗性，似乎还是少些诗情画意。有一首塞内加尔的大卫·狄奥的“受不了啊，穷苦的黑人！”——

“受不了啊，穷苦的黑人！……

鞭子在呼啸，

呼啸在你流血流汗的背上。

受不了啊，穷苦的黑人！

白天很长，

长得背不动你白色主人的白象牙。

受不了啊，穷苦的黑人！

你的孩子们饿了，

饿了！而你的小屋是空的，

空的！因为你的妻子不再那儿睡觉，

她睡在领主的床上。

受不了啊，穷苦的黑人！

像苦难一般黑的黑人！”

雨燕说，这是诗吗？我说，也许是悲愤的革命的战斗的诗吧。我不懂诗，也许老陈可以判断。他现在是诗人。

又走了几百米，走到脚跟痛，脖颈酸，眼睛疼。还是没有找到什么感觉，于是又意兴阑珊，于是就折回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