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两件事让我感触:
第一件,下午我去歌德公司,在轻轨上看见一个将近50岁的男人在轻轨上一只手拿走一张笔,另一只手拿一迭纸,在悄悄的写着,很神秘的样子:写几个字停一下,若有所思的十几秒钟以后再写几个字,然后又若有所思……他是坐在我对面的座位上的,所以我看得很清楚。下午的轻轨不太拥挤,有座位,一会儿他就换到我旁边来坐了。这让我有机会好奇他的所写的内容。终于我在他写字的时候看到他写的一些句子:“儿子,今天是你18岁的生日……我渴望……当你呱呱落地的那天……我感觉我从此……”
我的行为不太礼貌,几分钟后我下车了,他还继续写着。
第二件事,在歌德公司,起码有四五位在六十岁左右的女性投资人都说她们的投资行为都是为了给儿女今后的生活与工作做一个备胎,还有一位八十二岁的老先生说他是为他孙子来投资的。我总结为“为子孙谋”,他们都同意。
一位在并不平稳的轻轨上给儿子写信,就没有更合适的地方么?给儿子写信还需要反复思考才写几个字么?无论这背后的怎样的色彩,我都认为他是一位孤独的父亲,一位有故事的父亲。
六八十岁了,不但为成年子女谋,还得为子孙谋,他们都是好长辈。草根的投资本金,大多是从菜篮子里省出来的,但为了子孙未来可能的生活幸福,这就是中国式血缘的力量。
中国的40—60后是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的最后一批人,也是注定最辛苦的一批人。他们愿意在这种辛苦中去实现其实他们也许根本上也少懂的文化意义,这就是时代性的烙印。
这是一种怎样的烙印,没有正确与否,只有历史背景使然,这里有他们对善与责任的特殊看法,只能如此。
所以,有哲学家说了,人是一种文化的存在。只有在把握了他们全部的社会生活历史的人才可能解读这其中的杂然五味和独特的个人责任感。
2017年9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