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地方（28）：

霍尔果斯口岸

2018-7-7

下一站，霍尔果斯口岸。

我真的不觉得会有什么意思，只是大家到伊利都要来这里，也就随大流吧。到达之后办理临时边防证，排队，取号，交费，照相，制证，一条龙，很快速，十几分钟就搞定了。

过安检，过海关，进入“中哈合作中心”。到处都是免税店，所有的商店都在招徕游客购买免税商品。随大流上大巴，到达义乌国际商贸城。有四层楼，只在一楼转了转。大多门店关了门，看起来生意不是很景气。开门的少数门店，卖的东西都差不多，中国的香烟，玉石，外国的香水，绵羊油，狼牙。兴味索然。坐大巴返回，到“中巴连接区”。到处是免税店，到处是乱哄哄的音乐。太阳很大，心情烦躁。

有招徕边境线参观的，大车三十元，小车五十元。导游介绍说，行程十几公里，三四十分钟，参观海关建筑，哈方小村，进蒙古包访问。我自己想象着异国情调的牧村风景，觉得有趣。后来知道，都是噱头。参观海关建筑，指的是在车上看看以前海关的遗址；参观哈方小村指的是在车上看看几百米之外树丛之后的哈方小村，除了屋顶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进入蒙古包访问是真的。参观车都停在一片蒙古包前面，所有的蒙古包都是免税店，都卖同样的东西。导游将游客带进蒙古包，就坐在一边找人聊天，一点也不着急。时间越长，越有可能达成交易，导游越有机会拿到回扣。

我们的导游兼司机是哈萨克族，他说他原来在那一边工作过，后来到了这边。他对那边似乎很有好感，很怀念。说哈萨克斯坦领土辽阔，资源丰富，人民生活富裕，社会福利优越。说在那边住房、卫生、教育都是免费，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国家还发给生活补助，等于是国家将他们养起来。又说那边的粮食都是纯绿色的，在那边使用化肥和农药都是违法的。听他那么夸赞那边，我就奇怪他为什么又要到这边。是不是这边赚钱更容易呢？

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小司机跟车上一位内地来的游客很热闹地聊起天来。那内地游客原来在这边的生产建设兵团干过，后来转业回到内地。说起来，导游的爷爷是他的上级，导游的父亲是他的朋友。又说起他以前的一些熟人和朋友，导游都可以一一对上号。真是奇妙的事情，居然会有这样的巧合。

离开的时候，我在通道边上跟一位哈萨克老太太买了一个黑面包，有排球那么大，才十块。我后来一直吃到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