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趟老家(6):诗人喝高了

2018-7-24，云南

本来晚上要回昆明的，小高要求留下，说小燕强烈要求见我。

小燕是小高的外孙姑娘，是我校历史文化学院的毕业生。说起来，小燕身上有一个动人的励志故事。读初中的时候，小燕的母亲就病逝了，她父亲一直在外打工，她的学业就由她当中学老师的舅舅照管。那年参加高考，小燕成绩不错。小高是小燕的舅舅的舅舅。小高向我咨询，我建议她报考我们学校的免费师范生。后来被录取了。小燕就学期间，我其实没给过她多少帮助，只是有时请她吃吃饭，跟她聊聊天，鼓励鼓励她而已。我记得有一次请她到家吃饭，我送过她一本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嘱咐她多读书读好书。成为一个好老师，知识储备非常重要。我每次回老家，小高都要跟我讲讲小燕的事情。她毕业后到泸西一中工作，也就是成为我和小高的母校的老师。再往后，成为骨干教师；再往后，结了婚，现在有了两个儿子。用小高的话说，就是“过上了幸福生活”。我真的很感慨，一个不幸的孩子，有亲人们的帮助，有国家政策的扶持，加上自己的努力，过上幸福生活，这是多么不容易啊。我对国家和学校的免费师范生政策也很感激，没有这个好政策，小燕这样贫困家庭的孩子是不可能完成大学学业的。

晚上吃饭，是小燕的舅舅安排的，有小高一家，小燕舅舅一家，小燕一家，然后就是老陈和我。看到小燕真的很高兴，五六年不见，那个腼腆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大人。看着她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真的很为她高兴。

比我还高兴的是老陈。小燕的舅舅是中学语文老师，对文学，对诗歌也很有兴趣，二人聊起诗歌来，非常投缘，非常尽兴，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老陈本来不怎么喝酒的，酒量也就是二三两，实在高兴，估计喝了七八两。我看他有些恍惚，试图让他放慢速度，可实在太高兴，刹不住车了。后来老陈承认喝多了，不过他将喝醉的原因解释为——升级升得太快了。小燕叫小高舅爷爷，于是我们也就跟着成为爷爷；接着小燕的儿子叫小高太爷爷，我们也就跟着成为太爷爷了。老陈说，实在是升级太快，高处不胜寒。

老陈的酒醉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看老陈喝醉，小燕的舅妈赶快回家取来蜂蜜，给老陈泡蜂蜜水，不多一会儿，老陈就感觉好了。

我们俩回宾馆继续讨论他的诗歌。一直到十二点，才又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