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章  情感唤醒意识劳动再造人脑

 

不论是将要产生意识的前智人，还是已经产生意识的现代智人，他们的生命历程无一例外要从婴幼年、童年开始。但凡大脑能进化到具备人性化响应条件的动物，其最初的生命成长过程都与“食欲”、“食物”记忆及至人性化情感映像记忆有关联。

现代人如果在婴幼年期间，其大脑生化物质积累没有区隔生长出“食物映像”和“情感映像”多根系链接机制的记忆板块之构造，那么此人将终身处于无意识命运之中。那些不具备智人脑基础响应功能的人科人属中的部分“祖先们”都是这个样。

又必须承认：人类母爱之情感是代代增进的，绝不是发展到某一代使之于整体中成千上万的母亲突然一起达到了同一水准。第一个给孩子深深一吻的母亲，就是一个“天才”的母亲，是一个具备当初相比较而有优势响应条件的母亲。接下来，第一个忍着饥饿把最后一点食物让给孩子吃的母亲，也是一个增进了情感信息响应条件的母亲。

这些曾经在无文明灯火照亮的黑暗的远古期接续发生过的“母爱事件”，作为感染力很强的情感映像信息将以生化物质形态长久保存在后代大脑综合知觉积累中。它改变的是人脑生化记忆的存储结构，改变的是人脑基本功能平台的细微遗传差别。所有令人终身难忘的映像记忆均可构造脑内生化粒子结构的细微遗传差别。有人天生情感细腻、有人天生恐高、有人畏惧黑暗、有人天生晕血、有人天生嗜血……都与代代遗传有关。

　　远古时期较早形成的社会组织体制是“母系社会”，那正是基于远古人脑响应条件而自然凝聚的原始社会体制。母系社会体制加速推动了人脑响应情感映像信息的功能性进化过程，奠定了智人种群大脑可进一步趋向发达的社会基础。父系社会体制则与人脑理性思维产生的深度和广度有关，与种群间情仇、分裂、战争等深度思维有关。

　　现代人之所以把“母爱”称之为“最伟大最纯洁的爱”，因为女性天才的情感响应敏度曾经使人类个体直到整体发生过无数次奇迹般的变化。辩证唯物论认可母子间的情感信息传递，对人类意识起源产生过具有重大转折意义的推动力。进化中的前智人幼仔和现代婴儿都一样享受过母爱推动意识起源以及对后代们功勋卓著的呵护和关爱。

毫无疑问，智人脑对情感映像信息的响应敏度是其他人科非人科动物未所达到的进化高度；而最初响应饥饿的觅食活动则是所有动物共同与大自然相结合的初级物质运动表现。把人脑情感映像记忆积累视为与其他高级动物脑功能区别的根本性界定，不仅能看到意识起源的动力机制和脑功能演变的转折性条件，也看到了智人在其进化台阶上所经历的显著“分水岭”——情感丰富度和依赖度就是界定线。智人与其他人科非人科动物之不同，就在于大脑有没有超过食欲依赖性的情感映像积累及其响应情感信息的脑功能。

情感映像记忆不仅是助推意识起源的强大引擎力，除此之外，它同时还兼有为推动大脑中其他记忆中心及脑功能生成生长所担负的互联互通的“枢纽作用”。

　　实验课题（NO：50）为什么人有学语的“本能”，其他动物没有？

　　人们很容易猜想的理论判断是：接受了母亲情感交流的婴儿，他（她）一定会响应母亲的情感声音。是的，现代婴儿的母亲如果发出“呀呀”情感声音，那婴儿也会跟着“呀呀”不停；若很想交流情感，就有了学语的内在动力。情感信息的感染力深度推进人脑进化，情感映像的丰富积累使远古智人在相互“呀呀”交流中诞生“语音”。

　　狼孩卡玛拉学不会人间口音语，是她没有等同于智人的嘴巴、舌头、嗓门和发音声带吗？绝不是。而是因为她没有内在脑动力机制。她没有人类情感，她不需要交流，大脑和体内没有情感类生化物质积累，也感受不到与人交流情感时脑神经介质被激活后的那种感染力，她习惯了狼一般的沉默，不会对人性化情感信息有任何感觉的依赖性。

其他人科非人科高级动物与狼孩卡玛拉有区别吗？没有。也无需像智人一样经常渴望持久的、发自内心的、丰富的音声语言、文字语言交流或者肢体语言交流。那是因为：它们之间能所传递的情感信息太薄太浅，更没有达到可超过食欲的依赖性。

从CCTV1播出的《动物世界》中能看到：一些高级哺乳动物被“本家”抛弃，其丧失“亲友”的孤独感能在一分钟之内消失。那回头盼顾一下很快扬长而去的模样，给笔者的印象并非是“大丈夫”面对情感而克制的坚强意志表现，好像无所谓。动物们情淡薄无所谓，人情淡薄只有人类所不齿。

而此时，有情感信息响应依赖性的智人则一定要交流，不交流就会憋出心理毛病。如果是清晰语言尚未形成的智人种群，那便是一种随机的相互的情感响应过程，即母亲口音“呀呀”，孩子口音也“呀呀”——这既是一种人性模仿，也是情感交流。

那些随机口音相互响应、相互交流的结果是什么？那种有情境感觉的含混声音表达状态不会永远维持下去，它将在漫长的意识发展过程中促使智人先祖把含混语音一个一个归正发声、约定指向性含义，并且一个一个缓慢积累成口语口音概念反应。

比如婴儿含混呼叫“ma ma”指的是母亲乳房，饿了想吸吮乳汁。这是情境意会中能使母亲响应的声音。之后，可情境意会的声音重复多了也将自然在表示亲昵时发声“妈！妈！”。如果约定俗成，母系族内口语交流也就走进生活，即最初概念共识。

　　（2014年加注：据说在中国湖北农村家庭中自古传承至今的那些做母亲的还会教给孺子把母乳叫“妈妈”或叫“奶奶”，这算不算历史悠久的文化遗产？）

　　智人种群有了声音含义的自发约定俗成固化，便促进了口语诞生。接着，智人祖先的记忆根系多了一个大脑中的语言积累中心，即“口语概念系统积累中心”，虽然它不等于后来的“符号概念系统积累中心”，却为其后的脑功能提供了升级条件。

我们无法再回到远古时代，不能用数字成像技术去扫描上述脑功能进化由简单根系的综合知觉发展演变到多根系互联互通的脑生化物质的构造过程。不过，通过现代脑科学已经取得的初步研究结论，可以认定人脑生化记忆积累都是分板块构造的。

已经被文献记载的大脑生化记忆中心包括：听觉区、视觉区、口语区、触觉区、运动区、形象中心、概念中心、情绪区（情绪区又被分为愉快中心和悲伤中心等）。推测情感记忆中心最复杂、所含的层次性也最多。但上述分区之命名是否考虑过根系的分立和互联？还有待脑科学家进一步研究“区”间的互联和响应方式才能做到科学界定。

目前能作出的理论判断是：智人脑每一种“生化记忆中心”板块之间都有分立和互联机制，而且所有生化记忆积累都与食欲和情欲映像积累相互链接，其神经通路既互联又区隔。若在饮食无忧条件下，智人脑生化介质根系可优先与情感记忆联通。

如今，情感映像积累已发展成现代人记忆积累的链接枢纽。人的一生不仅幼年时母子关系根系情感记忆，此后的生活得失、学习成败、友谊恋情、功利追求和事业进取等各种生活、社会“主映像”都要维系于体现喜怒哀乐爱恨情仇的情感记忆中心。

当我们主动把知识领域分隔、表面上互不相干的现代科学技术的重大成果和点滴成果全部联系起来考虑哲学基本问题时，也就更加确信人类祖先的情感映像积累是在口音语言产生之前既已成了雏形，绝不会于口语产生之后才获得了初始响应积累。

因此，人的意识起源于有目的改造自然物劳动之前。语言是表达人脑意识的工具，是意识的“外壳”；没有情感就没有意识，没有情感就不需要交流语音。干活可以一人干“哑巴活”，情感交流不能独自实现，它将缓慢推动呀呀声音变成语音概念。

　　人脑之初的“意识”有“概念反应”并无“概念共识”对外表达，所表达的都是个性化的模糊映像指义，自己清楚，别人身临情境可意会。然而，又绝不可否认：综合知觉积累的情感映像记忆，它既能促进有情境含义的语音产生，还助推脑生化介质运动产生出另一个成果，即“模糊概念”现于人脑，由此延伸脑功能推动概念共识产生。

　　一个有情感依赖性的幼子，他首先产生的“概念反应”是区别于食欲响应条件的对自己所依赖的亲人的确认，而不是首先产生别的指向义。他以亲情取向的模糊概念为起点，仍然以情感依赖性为纽带又识别了其他与之相处的熟人，接着又把亲熟人和疏生人区别开；经过与熟人相处——还是以情感为纽带，对人群中使他悲伤的人——“坏人”和使他愉快的人——“好人”，又产生了有模糊取向的或亲密相处或疑虑疏远的模糊动机。如是，伴随着模糊意识的诞生，智人群体有取向的行为动机就日益增多、日益丰富了。

　　智人脑进化到现代，其所经历的情感记忆——不论是亲情、爱情、友情，一旦记忆中铭刻此情感便在脑中形成永不磨灭的记忆与思念（依赖性）。那是一种强大脑动力，有时会促使人付出改变一生的代价去追求、去拥有，更何况是学说几句话呢！

　　实验课题（NO：51）可就地调研本地案例是否与重庆类似？

离开哲学思维，单从社会学角度分析：人们也同样把人称作“情感动物”。智人种类不仅为有情感映像记忆使意识觉醒，而且为情感依赖性走向极端，为情感而喜而悲而爱而恨而生而死。据重庆电视台《龙门阵》节目传出消息，该市110报警台有一项确切数据统计分析：2002年接到300多起自杀报警案，2003年第一季度接到140多起，其中占85％的自杀者是为情所困。为病魔、为事业、为学业丧失求生欲望的只占极少数。

而且，即便是疾病、功名、学业是其直接自杀原因，也包括此人之前因亲情友情破裂而终于走到欲望绝境。笔者由此想起：任何产生自杀念头的人，都能够用情感和关爱为之重新点燃生的欲望。可见在人脑功能中，最强大的脑功能究竟是什么。

任何物质运动和物质运动成果（包括现代人的大脑激活条件和对外响应功能）都应该揭示其可靠的动力机制来清楚诠释物质运动形成过程和发生机理，不说明具体动力机制的意识起源的哲学观点，既达不到真实客观，也不容易做到使人们在现代科学和现代愚昧面前不迷失方向。那么，在意识起源过程中，劳动的作用应该如何评价？

人类的劳动是从自发劳动起步的。自发劳动不等于自觉劳动，只有自觉劳动才等同于人类的社会实践活动。自发劳动包括因饥肠辘辘引发的觅食本能之表现。只有自觉劳动才是恩格斯定义的“创造人本身的劳动”。相比之下自发劳动起源在先。

　　实验课题（NO：52）肢体的灵巧与大脑的发达，成就哪一种难度更大？

人脑提前为改造自然物的自觉劳动所提供的物质条件是：脑运动区的生化物质积累所具备的响应条件，包括中枢神经对肢体响应快慢强弱状态的管控。

假设某先祖自觉劳动尚未养成：他第一次自觉劳动是用地上的尖利石块砍断一根树枝；第二次，他使用树枝原材料制造的木棒打死野山羊；第三次，他使用一根被自己用利石刮尖的“木枪”并用来刺杀野兽。这就足以分析：手抓石块并砍砸，手拿树棒并挥舞，手握利石并磨“枪”，都需要手指听使唤，四肢很协调，手臂挥舞有力量。

　　恰好这一切，有之前大脑的运动区神经传感记忆可以管控肢体基本动作，先为他“垫个底”，然后要靠他自己熟练磨炼。为此“垫底”的，除了代代增进的遗传体能素质提供先天性响应条件外，更为重要的是幼年、童年时，那各种宣泄情绪和情感的天真活泼的嬉戏、狂耍活动，丰富了脑运动区综合知觉的信息积累，实现了四肢协调。

比如“狼孩”卡玛拉，她本来是人，但是她没有养成站立行走习惯，而像狼一样爬行迅速。那爬行速度之快，让现代成年人无论如何自叹不如，从另一角度看，那也是“特技”。比如杂技演员，能把头从脚底弯过，放在脊梁下，那完全是“童子功”奠定的基础。不能认为他有特技就是劳动演化的结果，没特技就是没经劳动演化的人。

有目的有意识改造自然物的“劳动”在人类发展进程中起到了再造人脑而不是再造人体的作用，相比情感记忆唤醒意识的功劳，自觉劳动足以再造人脑。

　　智人种群文明发展进化程度的核心问题和核心标志，并不是劳动和运动体表能力水平相比其他人科非人科动物的获得提升，达到了十分灵巧、十分快捷、十分熟练之程度，而是大脑多根系多层次记忆中心的分立互联机制以及思维运动，达到了很高水平。

其他动物们记不住的信息量，智人能牢牢记住；动物们没有生成的记忆中心，智人脑可生成；动物脑不能联想到一块儿的各种信息，智人脑可链接并产生联想；其他动物产生不了的逻辑思维，智人脑可以产生、可以凭借思维去把握知觉以外的客观实在。

这就从根本上决定了智人为了情感依赖性谋求生存的过程中，可能锻炼出其他人科非人科动物所没有的技能水平和灵性表现，以及可模仿任何动物外表的肢体技能；从根本上决定了智人拥有从简单模仿到制造工具再走向各种发明创造的无限量进化前程。

　　人类的自觉劳动在推动人脑进化和人类文明发展过程中，为人脑功能的提升、意识的延伸发展及丰富建立了不可磨灭的卓越功勋。这些功勋主要表现在：改造自然物的劳动不仅要依赖人脑响应条件也加速了人类进化的标志性构件——大脑的再造和完善。

劳动，扩展了人与自然与社会相结合的物质运动范围和深度，它使智人种群必然或自然意识到的各种“概念定则”必须增量并丰富。虽然，劳动不同于情感交流对口语的产生有着特别依赖和需求，但是，它对“符号”的起源和产生则拥有最直接推动力。

比如狩猎，不仅需要预先约定相互吆喝的信号（劳动口语），而且要识别不同猎物（最初用画符标识猎物），接着还要在森林中刻画出可判断去路归途的各种记号。

比如种植，不仅需要天时地利自然条件的帮助，还需要祖先们自主识别各种可充饥可种植的野生植物，接着还要强闻博记种植节令、计算日期、看天象待农时等等。

比如圈养，不仅需要知道野生动物生活习性，而且要探索野生动物在被圈养后的各种未知状况，为什么有的可以完成从野生到家畜的自然物改造过程，有的则不能？

　　……那些劳动实践所必须的概念反应越来越多了。显然，仅用口传脑记靠不住的。（幽默：得有个“备忘录”，远古人懂得的。）它促使祖先不得不使用“符号”记载些什么以备遗忘。起初是结绳记事，后来是岩刻，仍满足不了需求，就发明了“象形”石刻记事方法，于是，与口语概念有质变区别的画符概念（原始文字）就在自觉劳动中产生了。

与此同时，口头语言遵循人脑从自发的模糊概念反应再延伸到可为共识的概念反应之发展规律继续丰富、继续发展。而口语概念体系又伴随后来的符号（文字）概念体系——之初是以分属领域各自积累和发展。这使人脑多板块多层次记忆中心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