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实体经济


  在技术革命不断延展时,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的占比一直在此消彼长。在服务、游戏、文教等行业的人看来,制造业为代表的实体经济,其实就是消耗能源、污染环境的根源,而在实体经济从业者看来,实体经济能解决就业、整体提升现代化水平,而虚拟经济就是玩物丧志。在王广宇的《新实体经济》一书中,作者将新实体经济定义为“有效满足客户真实需求、突破前沿科技、容纳现代人才就业、生态环保可持续的新型经济形态”。作为一名职业投资人,王广宇坚持认为,所有的长期增长只有一个根源就是技术创新;但在发展实体经济过程中,最重要的供给要素是企业家精神。

  某种程度上,传统产业如同人的基本需求,虽然并无新意但也不可或缺。用现在企业家津津乐道的一句话说,每个行业都值得重新做一遍——所以,如王广宇所说,新实体经济与传统的实体经济、与新业态并不对立,重要的是,新实体经济回归到了经济的本源,增加了优质产品及服务的供给,在当前主要表现为,新实体经济与信息技术、生物技术、互联网的融合。这些融合与转变,使得传统的行业的在最微小的颗粒度层面发生了转变,商业逻辑的本质不再是做大,未来制胜的核心在于“精”和“准”。工业时代的重点是做大“规模”,在信息时代,则是做大“平台”后向做深、做透转化。

  《重塑制造业:从创新到市场》应该是一份“美国制造业兴衰白皮书”。2010年,麻省理工学院校长苏珊·霍克菲尔德组建创新经济生产委员会(PIE),专门研究创新与制造业之间的关系,以解决美国制造业的外流与创新难题。PIE委员会历时数年在对全球264家大中小型企业进行深度采访之后,基于这些一手数据,着重提出“创新是在生产制造中产生的”这一理论并加以证实,同时,还提出“分布式制造”的模式来解决创新市场化难题。某种程度上,这可以说是特朗普提出制造业返回美国的理论依据。

  郝亚洲的《海尔转型笔记》记录了海尔从一个传统的家电生产厂商,转型为“分布式制造”的创新制造企业的过程。以往的零库存精益化生产,只是从供给侧在减少成本,但在互联网时代,用户价值与用户参与生产,才是从需求侧引发的革命。张瑞敏在回答什么是“互联网思维”这个问题时,就提出了“零距离”的概念。它包含了三种关系:顾客和用户的关系,员工和用户的关系,互联网工厂和用户的关系。而在企业内部,“零距离”则表现为“矩阵式”的结构——“企业无边界、管理无领导、供应链无尺度”,这是张瑞敏在2013年提出的海尔想要达到的“三无”境界。可以说,互联网升级后的海尔,已经成为“新实体经济”的代言人。

  所以,成功转型为“新实体经济”的制造业,以及在人工智能、物联网上不断突破创新的互联网企业,构成了城市之间一个个《特色小镇》的主体。与以往的古朴小镇相比,《特色小镇》拥有现代化的基础设施和领先时代的科技,同时还保留有传统小镇的宜居和人文环境。通勤小镇、产品小镇、产业小镇不同与以往的工业区以及卫星城,但同样也是“乡村振兴战略”和城市中心区产业转移的必然过程。在孙文华看来,特色小镇 “非镇非区”,不是建设镇也不是纯粹的开发区,它应该是中心概念,把宜居、宜业、宜游作为重点有效融合。特色小镇不仅是发展产业,引流居住人口,更重要的还是让人们来旅游。所以,既要有特色产业,又要有特色旅游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