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9月9日,郑孝胥来访严复;9月14日, 严复完成《熊禧祖家传》;9月21日,族侄严寿华来探望严复。(《严复的一些史实》之二百二十八)
严孝潜
1919年9月
1919年9月1日(闰七月初八),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得萨函,言工厂事,招股。”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1页)
1919年9月2日(闰七月初九),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得璩30信,即复。”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1页)
1919年9月3日(闰七月初十),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得顼函,复之。”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1页)
1919年9月4日(闰七月十—),严复今天到徐景明医生处看牙。在今天的日记中还记有“八月廿五、六,福州大风,海啸甚暴。得琥31缄,言湍缺升补事。”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1919年9月5日(闰七月十二),严复今天到美国牙医苏高德处看牙。
1919年9月6日(闰七月十三),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得瑸信,9月3日,复;璿信,9月3日,复。赴达乐士吃晚飧。”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严复今天还给三子严琥写了信。
严复在给严琥的信中讲:“老病侵寻,年将七十,客冬危疾,坏象环生,顾以天之灵,竟得不死。至于团叔,则体力强盛,饮食兼人,乃旬日之间,一蹶不起如此,岂有定程也哉?虽然,使团叔之疾见于吾身,自诡十五可以无死。此吾所以对二妹言,使团叔外证初起之时,但服一二泻药,如蓖麻油、叶卜桑盐之属,则毒发之时,必无如是之暴烈,更无论其平时能节饮食,戒肥腻矣。吾儿以为然乎?月没星替,以升代团,固为补救办法,惟人心难测,现所答应,日后能笃实履行,尚在不可知之数。且不知前电去后,京中复电如何?信来千万相告,颇欲由我信恳李督,但恐来不及耳。上海时气今年六七不佳,虽非飓风所躔之地,然在其势力范围中者,业经四次,浦东江面受损亦深,虎疫尚有余烈,延及内地,湘、赣、鄂、皖、江北、山东皆见告矣。仪程幸已全愈,渠此次生死关头,所争亦不过十余分钟而已。病后颂赞上海地段,几于无以复如,大有元遗山金水河头之意,即亦无怪其然。风后房栊,大有秋意,然自昨晚又复盛热,令人不快。
吾与两妹隔日尚往医院电浴一次。华严体于渐丰,益形美皙,海林亦甚清健,二子此行来沪,真不虚也。恨不令京寓病人,如璿、瑸诸人都来此处治疗一番,吾知其必有大益耳。
大哥出差胶萊,云事毕将亲行来沪,说在中秋前接我回京。家事一是尚复如意,但所费不訾,即亦无法。病后齿牙滿口摇动,不能咀嚼,甚以为苦。前日往看徐景明,纯用贴膏药之法,弥复苦人。昨乃往视一美国牙医,兰医所荐,名苏高德V·Scolt者,渠将徐氏兄弟所有镶补之牙,全行拨去,渠云必如此乃有一劳永逸希望,此亦事后乃可言耳,此数日正在受苦也。喘欬差些,勿念。” (《严复集》第三册第797页)
1919年9月9日(闰七月十六),今天郑孝胥来访严复。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太夷来。红十(字)医院送单来,计银444.80两。”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在今天的《郑孝胥日记》中,记有“严又陵以吕秋樵手钞余诗示余,皆少作,感帐久之。严云,秋樵夫人生二女,长适伍昭扆,次为伯玉妇。侧室章氏生四子,长曰伯远,次曰渤生小名,皆在美国;次曰叔达,次曰季刚,皆在上海;一女曰东宝,嫁罗稷臣之侄。余曰,秋樵诸子皆未见,将往视之。有倾,季刚来谒,云:又陵使之来”。(《郑孝胥日记》第1796页)
1919年9月10日(闰七月十七),今天是白露,郑孝胥给严复送来诗集。 严复在今天日记中还记有“得顼七日信,复。与琥信,菊生信。”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严复给严顼的复信全文如下:
谕瑸、顼等知悉:今日节交白露矣,然昨日天气乃今夏最热之日。法伦表在荫室之中乃至八十七度,树叶不动,枕席如蒸,不能安睡。直到午后五钟,忽有暴风雨冲户排棂,床帷始稍凉爽可睡。今日看表降至八十。又从退凉太快,虽添衣御凉,而骽臂等处 都作酸楚,如何,如何?三哥近无信来,前书则云当于白露来沪,不识克言否?大哥想已到东,但不云差竣当在何时,以践来沪迎亲之约。偏方药已寄至。昨日起手照报矣。阮府房东何时可以出屋让我们搬进耶?日子真如掷梭,吾由闽到此,不觉已半年矣。白露日书。
再,吾正缮信封发之际,接在红十医院来单。算至阳八月底止计住院六十五日。并他项医费,共银规元四百四十四两八钱。余华严海林割治 ,及九月以后洗熨诸费尚未开来,大约后来一起开发,总在洋一千元上下也。此节可告娘与大哥等知之。同日又及。(见《福建文史》2016年笫一期第55页)
当时,严复已於8月9日在上海,出红十字医院,归哈同路民厚里所租寓所。在北京的严复大女儿严瑸和四女儿严顼也已在当年2月搬离刑部街旧宅,赁居北京东四汪芝麻胡同七号。
在今天的《郑孝胥日记》中,亦记有“送诗二册与严又陵。” (《郑孝胥日记》第1796页)
1919年9月11日(闰七月十八),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得又槃信,伯匀信。复又槃。复匀信。作熊氏家传。”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1919年9月13日(闰七月二十),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得璩信,10;顼信,10;璿信,10。”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1919年9月14日(闰七月二十一),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得琥信,9,复;廉璠信。”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严复在完成《熊禧祖家传》(《严复集》第二册第354页)后,今天严复还写信给熊纯如。
严复在给熊纯如的信中讲:“前得缄并令弟所具羽仪公行述及书,卒卒未即答,甚以为悚。病后神思茶萎,又不敢以不文辞。今者北行有期,挥翰伸纸,聊用塞责。烦语讱公,言寸莛击钟,不克导扬盛美于万一也”。(《严复集》第三册第701页)
1919年9月15日(闰七月二十二),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与熊纯如书,寄《熊禧祖传》稿去。”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1919年9月16日(闰七月二十三),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与璩缄。与嘉井缄,言尚书庙事。到大纶及何瑞丰。”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1919年9月17日(闰七月二十四),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得璩信,14;纯如缄,13。”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1919年9月18日(闰七月二十五),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与伯勋信,要护照等。”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1919年9月20日(闰七月二十七),今天严复写信给三子严琥。
严复在信中讲:“前得初八缄,已于十八日即覆,想今收览。兹复得十二日快信,即此作覆。吾前书己言,凡儿信来,吾必即复,如此则不必问汝书到否矣。再者,刻下新旧两历并行,凡作家信,用新则纯新,用旧则全旧,不可乍阴乍阳,必致迷乱误事。汝前书皆用旧历,此信乃忽填新历日子,何耶?又如朔、望、弦、澣及初几等字,皆旧历有之;不宜以书新历,如儿此禀乃四日所作,则竟书四日、四号可耳,而乃填为初四。汝方努力为有章程踏实做事人,此虽小节,亦有章程人所不苟者,不可忽也。
李维至想是外家表亲,仓前山有屋以为皙避之所,甚佳甚佳!需用之款四百元,当属商务馆转兑不误,阳崎尚书庙董事会,已未开会,见翰周可轧实询问,转眼周年,如不动工,一千元须见还也,汝代收之,切切。我荐玉钟生、王恒堃与鋆,不知有位置否?询之。自团叔去后,大哥要吃福州豉油,尚不可得,无怪其怨我压制,使成鋆事也。余不多言。” (《严复集》第三册第798页)
1919年9月21日(闰七月二十八),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寿华来此。托菊生兑闽160台伏。”
寿华是严复族弟,谱名传有字雨苍(1892---1977),幼年家贫失学,9岁丧父,13岁随兄传升赴山东烟台,考取煙台水师学堂。五年后毕业,分发舰艇实习,由于认真勤学,成绩优异,深得校长谢葆璋(天津北洋水师学堂驾驶班第一届毕业生、是严复在1881年从福建招收的头一批学生、谢冰心之父)的器重。后由其作媒与其内侄女杨建中结婚,夫人杨建中,系出于福州北后街杨家海军世家。严寿华先后担任建中、通济等舰舰长,抗日战争时为阻止日本海军沿长江西上,1937年8月12日奉令通济等8舰艇及20艘商船全部凿沉于江阴要塞长江水道中。1940年担任马尾海军要塞司令部参谋长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奉派去台湾接收在台的日本海军,任基隆海军办事处处长参加日本受降仪式,著有《战后接收日本驻台海军经过》一文,1947年调南京海军部、后又调青岛海军司令部,1949年因病回到福州,解放后曾任福州市政协委员,1977年病逝。
1919年9月22日(闰七月二十九),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与琥信、顼信。”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严复在给严琥的信中讲:“得七日、九月一日前书,知翰周已开董事会,不识大家决议如何?事已定何日开工?湍家海军部之款,当令嘉井往查,汝大哥已定明早动身赶济南,或往登、青、萊三府,回京大约恐须一月也。新屋旧历月底可迁入,至迟亦不出十月初旬,现正筹款及赶忙修理耳。屋中极阙木器,须催廉官早日寄送。吾家事往往总须仰人,不能自办,所以多不应手,此亦一大病也。北京天气转寒,吾之痰喘日甚,此两日因感寒气,气管作痒,随服泻盐三园瓢,稍多泻。二日后人甚不支,气亦加紧。江济川云明日当送擦胸药水来,或能见差,未可定耳。因与儿约,有信必复,故勉作此信。吾儿书画日来皆有进境。诸弟妹英英露爽,亦皆可欣,惟是随园有云‘家运隆时惜我衰’未免觉欠耳!”’ (《严复集》第三册第799页)
严复在上海时还非常关心严琥婚后的生活及今后按排,7月16日,严复写信给大儿严璩讲:“三弟前有信来,据言弟妇经仲勉诊验,已动喜脉,秋间恐林家亲母不放北行。然无论如何,渠必离闽,因自身后事或出洋或否,须一定决,不能长此随便过日也。” 7月18日, 严复在写给严璩的信中讲:“新妇喜信既实,亦不妨北来,孕妇过于畏护,亦非法也。三弟年杪出洋,此说与吾意合,但渠意欲赴欧,不愿赴美,学费虽贵,而以六七千金留学四五年,所差当不这耳。”8月 10日, 严复写信给三儿严琥讲:“汝前云要随待为父北行,假使天气和平,能于闰七月来此否耶?30日,严复写信给大儿严璩讲:“三弟前书言欲来沪待吾同北,想必果言。但风波恶,即不来亦甚佳。” 9月20日,严复写信给三子严琥讲:“吾前书己言,凡儿信来,吾必即复,如此则不必问汝书到否矣。再者,刻下新旧两历并行,凡作家信,用新则纯新,用旧则全旧,不可乍阴乍阳,必致迷乱误事。汝前书皆用旧历,此信乃忽填新历日子,何耶?又如朔、望、弦、澣及初几等字,皆旧历有之;不宜以书新历,如儿此禀乃四日所作,则竟书四日、四号可耳,而乃填为初四。汝方努力为有章程踏实做事人,此虽小节,亦有章程人所不苟者,不可忽也。”22日, 严复写信给严琥讲:“因与儿约,有信必复,故勉作此信。吾儿书画日来皆有进境。诸弟妹英英露爽,亦皆可欣,惟是随园有云‘家运隆时惜我衰’未免觉欠耳!”
1919年9月24日(八月初一),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顼廿日信。次日复。雪农十六信。已复。赫美玲信。27复。”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1919年9月25日(八月初二),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与琥信。湘官与何姓同来。复丁问查。”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湘官系严复族侄,丁问查系京汉、京绥铁路局局长。
1919年9月29日(八月初六),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复勉生。寄季贞寿屏。”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
今天严复还给熊纯如写了信。
严复在给熊纯如的信中讲:“前寄一缄,并缴羽仪公家传一首,至今未承还云,极用为念。兹有恳者:雷太夫人寿诗屏条一帧,并与季贞一书,到日即祈转呈,至感!复秋节前后,当回京寓。尊处如续有信,可寄东四牌楼汪芝麻胡同七号严宅,不至浮沈。” (《严复集》第三册第701页)
1919年9月30日(八月初七),严复在今天的日记中记有“寄琥信。寄郁斋。寄伯勋信。” (《严复集》第五册第153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