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115)
在一个缺德的社会,你不当领导,一些人会欺负你;你当了领导,他们又会忽悠你,因为你有权,有利益可以谋取。
作为学者,也面临这个问题。你学问好,文章多,但若不当领导,周围有利益关系的学者,也会欺负你,挤兑你。而且你越努力写文章,他们越会挤兑你,除非你不写,一天混混,倒没有人管。但若你当了领导,马上这帮人就会极力吹捧你,说你学问学问有多好多好。
一个缺德的社会,本质就是一个强盗、流氓遍地的社会,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在一个缺德的社会,本质是没有忠诚的。朱元璋说孟子怠慢了君主,说没有忠君。问题是既然朱元璋那么看重君,为什么他要造反推翻皇帝?所以,在一个缺德的社会,所谓忠诚,也是一种自私的忠诚,是基于算计的忠诚。
如果一个社会真有忠诚,恐怕皇帝也是万世一系,不会换这么频繁的。
能认识到中国问题是经济层面的,是最表面的学者。
能认识到中国问题是制度层面的,是中间的学者。因为这些学者没有想一想,为什么会形成这种制度?为什么这种制度难以改变?
当然,改变制度,路径最捷,但终究难度很大,而且在文化不改变的情况下,制度的改变也会最终空有其名,流于形式。比如,皇帝改了,但皇帝的文化不改,最终还会形成一个没有皇帝名的皇帝。
能认识到中国问题是文化问题的,才是有深度的学者。因为文化是更深一层次的变量。而且改造文化阻力较小,且作用持久。
文化改了,最终制度也就改了,最终经济也就发展了。
要认识到社会的改变,终究是一个渐变的过程。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宋圭武2018年11月19日星期一写于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