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九月是忐忑的一个月，京郊的公路
飞扬着灰尘。但夏的气息
也弥散在货车司机们打尖的酒馆
空荡的郊野。是这样
是初到巴黎的贝多芬
对未知的煎熬。但现在是九月
路旁的牵牛花不开
老板娘迟疑且疑虑
“我们这里不住店”
她说着，打量进城务工的外省人
——是的，外省人
路旁的牵牛花不开
你期待的蝴蝶不飞
但真正的贵族，却是黄土的颜色
带给你明天的勇气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夏秋和冬春
归来
这么多年，我固执地追随你
似乎就是为了证明，你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
是固化了的
炽热的气息，和矛盾的岩浆
固步自封，如入无人之阵
那是一场痛苦的梦魇
就像大地独自干旱，饥民拒绝水源
面容苍白，隔岸听涛
经不起一次劫难、一场大火的锻打
除了沉默
青铜的头颅从来没有低垂过
今夜，是谁引领我来
这样好的月光，这样平静的湖面
是水上还是天坛，用熟透的怀念
触动了蓑衣之下
那根最脆弱的弦
蝶飞过的棋子
蝶飞过的棋子
凝若霜华
映不出你的容颜
紫韵如菊，如从前
被渲染的羽
扩散。成流岚
点点萦萦
空寂的山中
折翅的蝶，飞不出
岁月的惘茫
多年以后
相思遍挂双足
寻你，却只见
蝶飞过的棋子
依稀记得，许多年前
我曾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