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六日（22）：南下塘的早晨

2019-7-15

头天晚上与老杨约好，早起去看南下塘不一样的风情。

五点多出门，天已大亮。太早，不忍叫老杨。辛苦一天的人们，大多还在酣睡之中。

重走南下塘，感觉有些失落。门楼，店铺，巷道，都是灰呼呼的，没一点光泽，没一点色彩。几个小时前的夜晚我们来时，还是那样的光彩夺目。

好在小巷里人不多，很安静，我可以自由自在慢慢逛着。

走进横着的里弄，名字很好听——胡桃里。一家客栈，似乎是叫做“FUN府”的，门口有两株颜色鲜艳得刺目的桃花。四下里安静得我听得到自己脚步的声音。空气湿漉漉的，有股发酵的味道。

返回原来的巷道。有清洁工推着架子车走过，我急忙让到一边。有中年女子拎着马桶急匆匆走向公厕，还穿着睡衣。这条古街公厕相对密集，估计街边住家都没有私人厕所。店铺之间有空挡，通往运河边，有老头正在洗衣服。一位着睡衣的女子正在散步，牵着一只小狗；睡衣女子站下来跟路边一位抽着烟也牵着狗的老太太聊天的时候，两只在一旁打闹嬉戏。一位老头光着身子，流着汗，似乎是早锻炼之后返家了。

路过昨晚喝过花酒的“老酒坊”，大门关着，那株娇艳的桃花也看不到。阿福茶馆关着门，门口竖着块水牌，上面写着“喝茶是福”。傍边是家首饰店，玻璃窗里面的台子上睡着一只灰色的肥猫，整个脸扁扁地压在台面上，前脚和尾巴舒服地耷拉着，这家伙睡得多香多舒坦啊。到了清名桥前，“江南月色”酒馆还在沉睡，昨晚屋角上那弯月亮早不见了。

没有右转过清名桥，而是径往前走。在伯渎河和大运河交汇处，有伯渎桥。过伯渎桥，有无锡古窑遗址群。一大片空场，应该是晒场；晒场边上堡垒一样的建筑，应该就是砖瓦窑了。从明初到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这一片一直是热火朝天砖瓦生产基地。窑厂显然是废弃太长时间，上面长出的大树都合围粗了。

路过无锡群窑遗址博物馆，进不去，我来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