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四日（1）：想起去开封

2019-7-5

我前些年读夏坚勇的《湮没的辉煌》，其中的《石头记》讲的是历史上的开封，讲到宋徽宗的艮岳，开封府的石碑，棚板街的石板路。

最近又读伊沛霞的《宋徽宗》，了解了宋徽宗的艺术才华和政治命运，也了解一些东京城的营建和构造。

开封还总让我想到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水浒传》中李逵大闹东京城，还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大相国寺。

想起这些，有些心动，脚底板痒痒的。

但开封对我来说却又不是特别的有吸引力。那些历史，尤其是大宋王朝的辉煌和繁华，早已被深深埋在地下。据说开封是座“城摞城”的城市。因为一再的黄河泛滥，繁华的大宋东京已被掩埋在八米以下。况且，宋朝之后，除了经常的城头变幻大王旗之外，开封很少有过特别的光彩。

一座黄土掩埋的古城，建筑低矮，道路狭窄，树木稀疏，交通混乱……这就是我想象的开封。

历史是供人想象的。这种想象需要落实在土地上才能生动起来。就算是隔着八米深的黄土，脚踏在开封的御街上，也许对大宋的想象会真实起来。

近些年，我快走遍了全国的历史文化名城，也该轮到几朝古都的开封了。

早餐的时候，端起碗来，跟雨燕说，我想去开封。因为这两天我想不起干什么了。连续读了一个多星期的书，边际收益递减成了负数。

雨燕说了六个字——去吧，注意安全。

我当即放下饭碗订车票，又约上在郑州的老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