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中的这一学期(39):锡兰电影印象


 疫情中的这一学期(39):锡兰电影印象

2020-6-10

土耳其导演努里·比格·锡兰迄今只拍过十来部电影,其中大部分多次获得国际大奖。

这段时间,从“冬眠”起,相继看过“三只猴子”,“野梨树”,“小亚细亚往事”,“远方”,“适合分手的季节”。我知道的锡兰电影,还没看到“小城岁月”及“五月碧云天”,因为网上找不到资源。

锡兰的电影,大多冗长,沉闷,乏味。如果不是怀着特别的期待,或者是看不懂,或者是看不下去。看不到激烈冲突的剧情却能坚持听剧中人唠唠叨叨两三个小时的观众,应该不多。即使忍耐着坚持着看下去,不在中途睡着的也很少吧。

我起初看“三只猴子”就没看懂,也看不下去,然后就放弃了。

只是听说“三只猴子”是文艺片,获得国际大奖多次,是锡兰的代表作之一,而锡兰又是当今的电影大师,才有些惭愧。这是我观影的虚伪心理。

作为普通观众,锡兰的电影确实不好看。就我的经验来讲,锡兰的电影催眠效果倒是不错。

我开始觉得锡兰电影有意思,是从“冬眠”开始。

一开始也只是觉得风景优美,画面干净。而且期待着某个关于土耳其社会及文化冲突的故事。

在那一段一段冗长乏味的对话中,我还是没有坚持下去,还是睡着了。

觉得有些害臊,加上又看到老同学的推荐,于是又从头看起,坚持看完。

感觉理解了一些东西。

一段段对话,絮絮叨叨,啰里啰嗦,看起来各不相干,联系起来却发现了电影的主题——人与人之间沟通的不可能。联想到我们的日常而有了些共识,沟通确实困难。

接着看下去,感觉找到了锡兰电影的共同主题,那就是对现代化的批判。因为现代化,人与人之间自然的连接和关系被割裂了,人们之间变得不能沟通,不能相爱,不能理解,不能原谅,不能正视他人的存在……

锡兰据说是从乡下出来的。乡下的传统与城里的现代之间的隔离与冲突,可能使他很不适应,很不舒服,感觉丧失了某些原本确信的东西。我理解他。

电影是用来讲故事的,可锡兰却用它来讲大道理。

我相信他是准备用电影来讲现代化这个大道理的。他的几部电影,从不同的侧面去理解,剖析,批判现代化,得出他关于现代化的认识。

感觉他就像个使徒,在不同的时间唠叨着不同的故事。可他实际上讲不好故事,因为他太急于宣讲他的教义了。

当我理解了锡兰的电影重点不是讲故事,而是讲道理之后,我对他的电影缺乏很好的情节也就理解了。戛纳电影节评委杜琪峰说,锡兰用了很多时间,只讲了很少的故事。莫怪,他本来就不准备好好讲故事。

理解锡兰电影的这个特点之后,感觉他的电影居然是可以看下去的。

尽管如此,我却很难说锡兰是好的电影导演,更不用说电影大师了。真正的大师应该是黑泽明那样的,不仅能拍出好的电影,而且能拍出好看的电影。

电影还是要讲故事的,讲道理的话可以用其他更合适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