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的时候,时常听奶奶说:吃亏就是赚便宜,她常拿出的例证就是整个家族及其成员的命运变迁。家族世代行医,为人正直,在多年的辛苦经营中积累了一定的财富,随后购买了近千亩土地,解放后,土地被均分,人被批斗,苦难对于家族来说就是磨炼,又经过多年的拼搏,从90年代初起,伯叔辈开始快速成长起来,当时奶奶(因为奶奶既主内,又主外)常引以为傲的,并时常教导我们:吃亏就是赚便宜。虽不能理解,但我是这样做的。
在我父辈这一代我尤其想谈谈我的父亲,因为家穷,长优先,他与四叔一天的书都没有机会读,但勤劳,善良本性是方圆几十里所周知的,经常的习惯是不干活浑身就不舒服,如今已古稀之年余,仍拉着架车方圆几十里的送货(可以说是所在地区类似送货中的唯一者,父亲当时的想法就是用勤劳来供应我们读大学,结婚生子,今天给出的解释是:不是说地主剥削吗?我拉架车子,付出自己的劳动挣钱该不是剥削了吧!),有时不过是几十元的货物,都乐于送上门,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不讲究回报的人(比如有时对方说给多少就给多少,甚至给的价格都低于成本价,没有成本概念,甚至不把其当生意,反而当做一种乐趣即满足他人,帮助他人的乐趣,一个小插曲就是20年前我家开始单独做水泥预制品生意,而当时许多家庭是贫穷的,当时婚俗是必须有房子,许多农村家庭要为此举债建房,而一个举债的对象就是我家即赊欠建房所需要的各种水泥预制品,而父亲一般是有求必应的,他给出的解释是:不会没良心的,早晚会还的,以及凡是穷人都是讲信用的,而且正是因为穷才会来求赊欠东西,如果是富人不会理睬你,尊重你,而穷人客气,记恩)总体出于婚俗建房的欠债在或长或短的时间里多都还了,但是父亲善良老实的性格也时常受骗,可以接触到事是五花八门,比如承包商拖欠货款不说,还问父亲借用生活费,后来在多次追要下生活费还了,但拖欠几千元辛苦的货款未还就逃之夭夭,再如背着老婆打麻将输钱没有钱还,正好对方建房,就来我家赊欠水泥预制品抵账,几千元的货款要了五六年,最后还剩1千元,索性说不欠了,父亲不愿与人伤和气,而我去讨要了两次,也吵了两次,还是不了了之,还如借别人钱做生意失败,用赊欠我家的货品抵款,至今已15年,连一半的货款都没给上,诸如这样稀奇古怪的事很多很多)
父母不识字,这二十年家里的生意账都是我记的,所以给人的印象我就是一个书生,就如当初知识分子上山下乡一样,在学习的同时,下乡要账多是我和父亲一道,最近10年去的少了,原因是我与父亲理念产生了分歧。有多次下乡要账,我都气得肚子疼,因为去要账总是迁就别人,有时欠几千元,一次给个200就打发了(这也是还是多年账的一个原因,就是给点就走,让欠债者把握了习性,好说话,易欠账)父亲总是圆场,而我却很气愤,而做生意也难免会与机关打交道,做生意,特别是涉及到建设所用的水泥预制品,父亲的那样的性格注定被轻视,被忽视,比如有些采购单位7年的账都去了不下100次,分文未得,而另外一些其它供货商每一年都能拿到一些,里面的奥秘不用我多说,所以我为什么直指财政发钱的效率,本来是有限的资金,还无效率的花,怎么能更好发挥财政支持经济增长的作用,所以每每听到这样的事,我的肚子都会气得疼,因为正不压邪了,勤劳,善良,正直压不过钻营,投机,狡猾了。因为拿着现金去进货,而讨要货款时还要看别人的脸色,甚至多次去而惹人烦,因为是朴实得农民还被轻视,瞧不起,为什么本来主动的却变得如此被动,我常以此为定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与其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