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羌将军段颎派遣轻骑兵追击逃跑的羌人，出了桥门日夜兼行，与羌军战于奢延泽、落川、令鲜水上，多次打败敌人。段颎军队又与羌人在灵武谷决战，把羌人打得落花流水一般。破羌将军段颎率大军至泾阳县时，剩余的羌人4000帐落，都逃散在汉阳山谷之间。护匈奴中郎将张奂嫉妒段颎有军功，上书说：“东羌虽然被打败，但是残余势力很难全消灭。破羌将军段颎性格轻率而果敢，应该考虑到东羌的失败只是暂时的。我觉得应该用招安方式的效果要好些。”东汉中央政府把护匈奴中郎将张奂建议转告段颎。段颎上书陈述自己的意见：“东羌虽然数量多，但他们是乌合之众，容易制服。所以，才向朝廷提出我的愚见，军事打击他们，以求边境的安宁。护匈奴中郎将张奂总是强调东羌强大，难以打败，应该采取招降的策略。由于皇帝圣明，才采用了我的战略，把张奂的策略搁放在一边。事态的发展，完全跟张奂预料的相反。张奂心怀嫉妒，听言羌人一面之辞，指责我的军队不断受到挫折。还说，汉人与羌人都是上天所生，应该和平共处，不能把羌人都杀光了。不然，会招上天的惩罚。我想，周朝、秦朝时期，西戎、北狄等少数为害。汉朝以来，羌人为害最大，怎么杀也杀不完。虽然有时归顺，但时不时反叛。东羌先零等部落反复无常，经常对边境地方政府烧杀抢掠。由于他们罪恶滔天，所以，上天才借我的手诛杀他们。我出兵，碰到的是风调雨顺，证明我军是上天眷顾的，而且还受到百姓的拥戴。张奂身为国家干部，担任军事高官，到任两年，却不能平定东羌叛乱，只想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化干戈为玉帛。过去，羌人侵犯边塞，赵充国把先零羌迁居到边塞之内，马援把煎当羌迁居到三辅之内，刚开始他们全都降服，后来又起兵反叛，现在仍然是我国的祸患。有远见卓识的人都知道，沿边各郡羌人多，汉人少。如果再计划把大批羌人内迁，让他们与汉人杂居的话，等于是把荆棘种在良田里，把毒蛇放在卧屋里。我托朝廷的福，用能使用国家长治久安的策略，把这毒瘤彻底消除掉。本来我是计划三年的经费，用54亿钱，现在过了一年了，军费用了还不到一半，东羌的残余势力，就快濒临灭绝了。皇帝的诏书有指示，我进行的军事行动，朝廷不干预。我希望朝廷能把这不干预军事行动的精神贯彻到底。凡事由我全权处理，临事应变，不错失机会。”护匈奴中郎将张奂觉得自己用了几年的时间，都没有军功，现在段颎却屡建功勋，心里是嫉妒羡慕恨。他本来想要上书败段颎的事，但是段颎也不是好惹的。段颎不但反驳了张奂的观点，还祭起先皇诏书，说诏书有言在先，朝廷不干预段颎的军事行动。所以，张奂也拿段颎没折。其实这是很明显的两官员之间的政见不同，政见不同，往往会产生敌对情绪。

司空王畅被免去职务，东汉中央政府提拔宗正官刘宠为司空。窦太后因欠陈蕃人情，所以临朝时，国家政务无论大小，都委托陈蕃处理。证明陈蕃是窦太后最信任的人。太傅陈蕃与大将军窦武齐心协力，想把国家搞好。征聘著名的学者李膺、杜密、尹勋、刘瑜等人为官，共同处理国家大事。当时天下的百姓，看到朝中有一些好官，莫不盼望国家太平。皇帝的奶妈赵娆与一些女官员，时时刻刻陪在窦太后身边，再加上宦官中常待曹节、王甫等人结为朋党，一起谄事窦太后。就是围绕着窦太后阿谀奉承、拍马屁，揣摩心理，极力讨好。时间久了，窦太后就很信任他们了，被这些宦官与小人们所左右、所影响。窦太后被这些奸人摆布后，就按他们的意思下诏书，封赏这些人与他们推荐的人。太傅陈蕃与大将军窦武看到这些宦官与小人们被宠信，心里很憎恨。于是，他们俩决定发生一起诛杀宦官的政变。

窦太后并没有想到宠信这些宦官们的严重性。更不知道她这样的做法，会引起她父亲与她的族人的杀身之祸。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寂寞的寡妇。虽贵为太后，且权倾天下，但她需要各种娱乐与安慰，来打发日子。陈蕃与父亲窦武，他们只知道国家大事，哪知道年轻寂寞女人的苦。宦官们与其他女人们，能知道她的需求，会为了讨好她，给她找些乐子，来打发这漫长的无聊日子。太傅陈蕃与大将军窦武参加国家会议时，陈蕃私底下对窦武说：“宦官曹节、王甫等人在先帝时期就操控国家权力，使皇帝变成傀儡。现在又在蛊惑太后，想要操作国权，把太后与皇帝也变成傀儡。他们是在搞乱国家，现在不诛杀他们，以后等他们把国家控制得差不多了，就很难图谋杀了他们。”大将军窦武觉得陈蕃讲得很有道理。陈蕃为什么要除掉曹节与王甫等人？他们之间早就有仇怨。陈蕃因第一次“党锢事件”为朝中大臣说话，站在宦官势力敌对的一方，所以被汉桓帝免去太尉的官职，削职为民。宦官势力本来就恨陈蕃多嘴多舌，并且碍手碍脚，想除之而后快，但他的名望太大，宦官们有所顾及，才没有动手对付他。第一次“党锢事件”是朝臣与宦官们为了权力而争锋。党人领袖李膺等人在朝中失宠，宦官势力就诬陷李膺、杜密、范滂等人诽谤讽刺中央政府，破坏社会风气。汉桓帝大怒，下命令逮捕党人，共有200多人坐牢。陈蕃上书想要救李膺、杜密、范滂等人，把自己都牵连进去了，自己从太尉被免为庶民。现在陈蕃又把曾经的党人李膺、杜密等人推荐为官，等于是准备又与宦官势力作斗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正是因为陈蕃在“党锢事件”中，吃了宦官们的亏。所以，想和大将军窦武联手除掉宦官势力。陈蕃看到窦武同意了，非常高兴，席地而起。大将军窦武伙同尚书令尹勋等人定下除掉宦官势力的计策。其实，罪有罪魁、祸有祸首。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任何势力的核心人物，就那么几个，只要除掉首恶，其他党羽就会群龙无首，作鸟兽散。树倒猢狲散，也是这个道理。陈蕃与窦武只要找个借口，把曹节、王甫等几个首恶这几个宦官们的大树约出来杀掉，然后，再禀报窦太后知道，就可以了。这叫先斩后奏，窦太后无可奈何之下，也会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窦武、陈蕃等人却想跟窦太后商量，而窦太后现在又离不开那些宦官们、皇帝奶妈、女尚书们。窦太后碍于情面，怎么忍心杀掉这些在她身边待侯的人？可见陈蕃与窦武，有勇却无谋，有为却无智。

作者简介：李文武，著名管理学家。《博锐管理在线》《中华品牌管理网》《中国管理传播网》等知名管理网站专栏作家。又是多家媒体与网络作家。研究：历史、经济、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