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章归档:史杰鹏

江西南昌人。北京大学中文系硕士、北京师范大学文学博士。现任教于北京师范大学古籍所,研究方向为古文字学、训诂学和出土文献学。发表古文字学、训诂学论文十几篇,主持全国高校古委会项目《〈玉烛宝典〉整理研究》和美国福特基金会项目《汉服的研究与发展》。文艺作品有长篇小说《亭长小武》《婴齐传》《赌徒陈汤》和长篇历史读物《文景之治》等。与中影集团多次合作,为中央电视台大型纪录片《颐和园》撰稿,陕西卫视大型纪录片《裸俑背后的千年帝国》撰稿。

赏心悦目 妙解纷呈 ——读《战国竹书研究》


 

 

拿到杨泽生教授这本《战国竹书研究》的时候,我首先被它的装帧吸引了。对于书的装帧、排版和封面设计,我个人一向比较在意,每次逛书店的时候,看见一本书封面漂亮,拿到手里一翻,装帧精美,排版字体又疏朗美观,马上会蠢蠢欲动,把手伸向钱包(当然是自己的),生出立刻去付款台前交钱提货的冲动。而如果书中有插图,则我这种冲动就会更加急不可耐。而偏偏这本十六开本的《战国竹书研究》,封面古朴大方,装帧精美,内页图文并茂,几乎满足了我要求于书的任何苛刻条件,实在令人惊愕。

 

就装帧而言,学术类的图书一般分两种,一种是硬领皮鞋的,精装厚重,这一般属于资料类,比如考古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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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毛主席的话,谁敢删?!


毛泽东在1954年宪法讨论会上的讲话

“我们不少同志,就是迷信宪法,以为宪法就是治国安邦的灵丹妙药,企图把党置于宪法的约束之下。我从来不相信法律,更不相信宪法,我就是要破除这种宪法迷信。”

“国民党有宪法,也挺当回事,还不是被我们感到了台湾?我们党没有宪法,无法无天,结果不是胜利了吗?…..”

“我们伟大光荣正确的党也是历来不主张制定宪法的,可是,建国后,考虑到洋人国家大都制定了宪法,以及中国知识分子还没有完全成为党的驯服工具的情况,为了改造和教育人民群众,巩固党的领导,还是要制定宪法的嘛!”

“制定宪法,本质上就是否定党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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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想


今天去学校打印东西,结果回来才发现,U盘忘了取出带回来了,记忆力真差啊。

 

前几天突然想到,自己的记忆力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差,可能和搜索引擎有关。

 

太依赖搜索引擎了,想到什么诗句,就去搜,结果记的东西都变得支离破碎。

 

因为想,不要紧,有搜索引擎呢。

 

要是没有搜索引擎,我就会自励,锻炼自己的记忆力。

 

搜索引擎,你害死我啦,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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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美来节制悲伤--读《我是人间惆怅客》


诗者,史也。

 

在我们的圈子里,倾蓝紫一直是个不懈的耕耘者。几年前,她曾用《锦瑟无端五十弦》来描摹中国古典音乐的绚烂多彩,锦绣的华丽,无端的惆怅,五十弦的多变,音乐在这般既记实又写意的文字渲染中释放出久违的热情。虽然美,然而,这却非锦瑟的本意。

 

几年后,面对李商隐的锦瑟人生,似乎是个注定的命运,她的笔墨触摸到了历史的凝重,也触摸到了诗的灵动。王勃如流星划过破晓,李白如青莲绽放青春,初唐夭折的天才和盛唐贬谪的仙人,跟他们的时代血脉相通。晚唐无限好的夕阳中,李商隐是唯一的“用美来节制悲伤”的诗人,他的爱情,他的梦想,他的诗,“乐而不淫,哀而不伤”。那个伟大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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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炎--一段回忆(续完)


打过针之后,我感觉嗓子略微好了几天,之后又陷入重复。我绝望了,决心不再管它,想想世界上还有或者曾经有比我更悲惨的人,比如人家贝多芬耳朵聋了,陈寅恪眼睛瞎了,人家不比我更痛苦。再说,也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将先苦其心志呢?我这样掩耳盗铃地安慰自己,既然舍不得死,只好逆来顺受。

 

北京四月的春风虽然夹杂着尘沙的颗粒,但它毕竟是春风,和煦轻柔,用鼻子能感受到,和冬天是大不一样的。校园和街道上,树叶逐渐绿了起来。就在这淡荡的春光中,我感觉咽喉日渐一日地好转,往常用餐巾纸抠鼻孔,总是黑黑的,现在颜色变淡了许多。往常咽喉中常吐不完的痰,现在也逐渐稀少,至于停产。我怀疑是气候的缘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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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炎--一段回忆(续)


无聊的时光终于结束了,我们回到家。爸爸笑道:“失望了罢。”

 

这当然是废话。

 

且不论我从小接受大规模的无神论之灌输,让我看到这样形象的“师傅”,只怕也很难想像他们能有什么法术。不过,要是谙熟传统文化的话,我不该这么挑剔。传说中的活佛济公,不就是肮脏邋遢的么,就连《红楼梦》,也硬要搞出两个邋遢的残废僧道来。中国人大概习惯于这种思维:凡有异禀的人,必居异相。江湖骗子,也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奇形怪状的。据说中国举办第一次技击比赛的时候,现场来了不少穿着僧道尼服饰的人,个个自称是武林高手。但一上场,几秒钟就都被专业搏击队员踢了下去。这些神经病,大概是中了武侠小说的毒。而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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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明宽和他的鸡


我是个不懂画的人,虽然曾经还自学过。但我至今仍说不出来什么样的线条是好,什么样的是不好,我只会凭感觉说话。所以,当尉明宽告诉我,他已经为我画了一幅画,并贴给我看之后,我果断拒绝了:“这幅太素,我不喜欢,我喜欢那种有颜色的。”

 

这大概像一个站在柜台前的小孩,面对琳琅满目的商品,胡乱指点江山,也许尉明宽会啼笑皆非,心里暗骂:“这个农民,真不识货。”但他嘴里还是说:“小写意啊,好多年没捣鼓了,回头弄张试试。”答应给我重新画一张,很爽快。

 

看来这个人比较光明宽厚,性格如其名,那么干脆,我就尽情展示自己的无知了:“哎,你画的那个鸡,是不是脚粗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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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立三文集序


关于温立三兄文章的风格特色、段落大意、中心思想,在他第一本散文集《心安何处》出版时,我就描述、分析、归纳过,好像做语文试题一样。我不想再进一次考场,所以,这回想换一个方向,谈谈温立三这个人。曾经,门休斯老先生说:“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我倒没有那么大的气魄,但说说我认识的温立三,只怕买这本书的读者会有一些兴趣的。

 

温立三是个文学青年,或许应该说文学中年了,可是鉴于他永不衰老的浓眉大眼,和至今保持的教育部百米飞人的记录,让我感觉他依旧青春勃发,而且会一直持续下去。何况,文学能让人永葆赤子之心。每次我们一见面,他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骂社会,骂官僚,骂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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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沮丧·杯具


前几天来去的火车上,都和李家浩先生坐在一起,很难得有这么长的相处机会,当然要不时地问问题。在谈到某个字字形演变的时候,李先生旁征博引,引申到上博简《周易》中的某个字,说就是从某得声的,而且另外一个读音完全不同的字,也是从此字得声的,让我有茅塞顿开之感。但回来后,杯具发生了。就在昨天晚上,因为查一个资料,我翻开自己的读书札记,看到其中两条札记,险些没晕过去,原来对上博简《周易》那个字的分析,我在大约几个月前,就已经写了两条札记,结论和李先生说的完全一样,证据也相当充分。可是我竟然把自己的研究结果忘得一干二净,听李先生分析的时候,好像拣到新鲜蔬菜一样。苍天哪!我这该死的记忆力,我该拿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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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开了两个会


从21号开始,连着开了两个会。第一个会,是第十八届古文字年会,这个会比较纯粹,谁学问大,谁就受尊重,比如裘锡圭、李学勤等先生出场,万众瞩目,人人敬仰。

 

另一个会呢,则很搞笑了,浓厚的官僚气息,拍照排座次,完全按照网上归纳的,在中国,一等公民是公仆,二等公民是外宾,三等屁民是屁民。第一排坐着党政领导和某些学者,第二排站着白色和黑色的洋面孔,后面几排则是其他学者。学问再大,不会忽悠,统统靠后站;学问再小,统统人五人六地坐在前面。真正搞学问的,是给他们做陪衬的。

 

或曰:为什么要去做陪衬呢?答曰:不为什么,以为是学术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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