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写的一篇小文章,也是我迄今为止最为自豪的一篇.当今,农业税虽说取消了,农民的负担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我很高兴,但是新的农业问题还在延续,比如农业投资与农村养老的问题,仍旧十分严峻,国家当前正在做医疗改革,相信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减轻农民的负担,让他们有更好的生活,然而凡事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很多问题还有待深层次的解决.希望有更多的同志关注农民,关注农业.
“费改税”可能不会减轻农民负担
姜明峰
“费改税”带来了行政机构的改组,精简了大量官员,编制内官员的减少带来了财政支出的降低,缓解了政府支出和地方财政收入对农业税收的压力,农民要交的(国家的和集体的)钱少了,从农民要交的钱的数量上看,农民负担确实在理论上减轻了。但很多专家在论证和讨论的时候没看到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存在,使得农民的负担不能从根本上减轻,而且还可能在一定的区域内加重农民的负担。这将在今后几年内逐渐暴露出来,表现为两种形式:
一,地方政府不能乱收费了,但可以通过增加农业税收的税率而多收钱,使得以前被改掉的“费”摇身变成合法的“税”。税改后,地方政府没法向你们伸手要钱了,但为了抓“收入”,他们会干预地方财政所(局)(手收农业税的执行部门),以“充分发挥地方政府能动性”的理由,“具体问题具体考虑”,对税收的征税率做“灵活处理”,使农业税收逐年涨价,不下几年,现在减下来的农民负担就又重新落到农民头上。比如说,某地方行政部门通过的农业税收标准是每个人交80元(假设),明年上调5,后年上调5,大后年上调n……,几年后,每人的交好几百元。每户农民要上缴的税收总额跟税改前的税费总额相差无几,甚至会超过,农民负担仍然沉重,跟税改前没偶区别。而更为严重的是,农民将比以前更没有说话的权利。税改前,乱收费是明摆着的,很明显。监督也相对容易一些。可税改后呢?乱收的税都披上了合法的外衣,纵使不合理,农民也只有眼睁睁的望着它涨,上访的难度比以前加大,监督难道也随之加大。笔者清楚的记得,1988年鄂西北某县龙坪镇某村的一户农民的全年农业税为48.3元,而自此以后,每年都在以3-4的速度增长,到去年春,已经达到接近两百元。而这种涨价普遍存在,从来没有一个人质疑过,都觉得国家的税收没问题,应该相信,是时候了凑钱缴。不过,即使有人质疑,也没人管,因为这毕竟是税收,是“硬件”,合情合理的。涨的多少没人管。这种“涨价”在说改后肯定会出现,如果监督不够,“费改税”可能会白改。
二,“费改税”之后,将可能会有很多农民因为处于被动的地位而吃官司。说改前,税费分离,分批交纳。一般的,春夏收税,秋冬收费。尽管交的钱比较多,但因为分批交纳交钱的压力分散。尤其是费,交纳时间有很大的弹性。只要缴了税,如果没有钱,农民还可以推迟一下交费,今年收成不好,费可以待到明年交,这样,不至于把农民逼上绝路。可说改后,尽管交钱的总数相对减少了,但毫无疑问,农业税肯定要上浮。在每年纳税之时,农民只有老老实实的抓紧时间缴,不能拖欠。否则,除了等这挨罚迟纳金外没有出路。倘若再拖税、“逃税”,粗鲁的收税部门将会强行执行,动农民的财产,这势必会影响农民的缴税积极性,恶化群众关系,加大基层工作难度。而文明一点的诉注法律的话,为数众多的农民将会坐在法庭的被告席上。同时,农民手中的钱集中在春季作为农业税上缴后,农业投资肯定会受影响,增产也会成问题。
看来,税改不仅要按政策执行,协调好中央与地方的利益,精简编制减少开支,使农民的负担切实减轻。而且更为迫切的是,应该建立一套完备的监督机制,保证政策的稳定性和可行性。同时,还要理顺行政复议、上访、新闻舆论渠道,充分给农民以说话的权利,让他们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样,税改才能履行其目的。否则,税改可能会改与不改农民负担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