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文
自文艺复兴以来,以人类理性为标识的主体意识、观念形态日益占据绝对的统治地位。就是说,人的观念意识总是带有浓重的把人和周遭世界剥离开来的理性色彩。它要求人们在纯粹理性中透视人和周围世界的关系及行为。从而确定了观念意识在人与自然具体结合关系中的社会主导作用。
新的历史条件下,市场化、信息化、全球化的一体化进程,迅速波及人类生产生活的一切领域。且以它们对人类命运、情感、价值、文化和行为的社会重组、协同互动,对以往的意识形态(政治、思想、文化、法律、艺术和哲学)悄然地解构着。它在客观上,宣告了从前那种立之一域——对传统学科精细划分、理性建构的历史终结。尽管如此,在强大的历史惯性下,人类依然在各自独立的知域构成、相互不同的文化背景和彼此迥异的价值取向中,固守在人类思维理性的那个认知原点上(思维个体上),依然把这变化了的、日渐整体化趋势的生生世界人为地区分着、肢解着、僵化着、对立着!
理性的魅力常常使人忽视这样一个历史事实:在经由认知理性确证的认知对象中,即未反映人类个体生存的真实状况,也未反映历史社会与现实发展交互一起的作用层面;它无益于国际关系新秩序的打造和创新,更无法凸显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可能愿景。从根本上说,这种情况,反映了人类理性在对社会主体-历史主体的理性确证上,与当下世界一体化的实际进程发生了严重错位。以致,人们依然寄望于某个思维理性的个体及其哲学,可以提供与之相适合的新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殊不知:尽管人的认知理性可以在人类变换自然活动的任何主体性关系中(认知原点上),完成思维主体对现实世界的逻辑‘嵌入’,却不能消除它(认知理性)把人和这个世界剥离开来、无法相融一体的致命弱点!相反,透过这样的思维理性,更能清晰地洞见人类无法逾越的历史鸿沟。
这个事实告诉我们,诉诸于个体的思维理性,可以客观地认知事物,却无法人类地对待事物。就是说:尽管人类理性在对现实世界逻辑切入的所有方面、所有领域均有很好的建树,但它却无法凭籍思维个体与其同类相互兼容、协同发展的理性方式,解决好全球一体化进程所面临的种种问题。因为与这个历史进程发展相同步的所有问题,都是(在人类变换自然的活动中)由不同民族国家的现实发展及其实践文化共同面对的。确切地说,它不是人类的理性任务,而是需要人类不断开新、共同创造的实践使命。所谓‘人类地对待事物’,即是人类通过他们社会发展连续统(亦即民族国家)——践行各自生命文化、省思自身社会历史命运的实践过程。因此,新的历史条件下,面对复杂多变的世界性事物,面对全球一体化进程的历史推进,不应盲目强调思维理性的绝对统治地位,而是把人的观念诉诸在人类变换自然活动的物在主体(民族国家)之上,亦即诉诸在人类历史上业已形成的文化整合单元之上。继而凭籍物本层面上的认知原点,在世界社会范围内发掘价值、建构有序。
那么,新的历史条件下,能够在全球范围内适合人与自然具体结合关系的观念形态和哲学又该如何形成、如何打造呢?这正是笔者在本文题目中刻意强调的:“人类观念方式的变革”,“哲思主体的改变”。
人类观念方式的变革是一个很大的课题。但从一般意义上说,它总是以人的某种主体知性的状态去观照世界,并从这个观照视野中发掘价值、建构有序,以使人的对象世界在这个视域内,具有为我客观化的主体帷幄性质。
迄今为止,人的观念方式大致有三种:一、以人类个体生命实践、认知活动为原点展开的观念方式。二、以人们所在社会的历史文化及其社会发展为原点展开的观念方式。三、以人类在变换自然活动中形成的共有实践文化(市场经济运作)为原点所构成的把人的社会生命状况直观其中的观念方式。其中,每种观念形态都有不同的逻辑切入点、切入方式和逻辑展态,都能昭示出对象世界相对这个切入点和切入方式的内在关切与生命和谐。
人类认知原点的不同反映了人类生命活动的层次性,生存空间的多样性,和人类的实践文化对人类历史进程构成的多重社会展性。同时,人们认知原点的不同,由这一原点所由展开的哲学形态也就不同。它的立论基础是:凡是和人的对象世界构成主体性关联的社会认知者,都具有一种他对这个世界主体知性状况的能动把握(又所谓知域构成)。仅就前面列举的三种观念方式而言,人的思维理性分别表现为以下三种情况:它对个体知觉经验的描述,它对某一国度发展历史及其文化心性的理性展示,和它对人类整体生存状况的直观陈述。人类的全部认识活动,都是在人和自然具体结合关系的这三种主体知性界面上来发生、发展、演绎和形成的。人类对这个世界的主体知性状况(知域构成状况),决定了他们观念文化的社会性质,亦决定了人的观念方式本身。
当人的主体知性状况以个体生命实践、认知活动为原点,这个世界的理性全貌仅在个体知觉、经验的层面上被描述、被通约、被展示。超出‘体认’行为模式之外,他不知到世界的其他意义,更不要说昭示在人与自然其他主体性关系中的观念形态和哲学。但必须指出,人类个体能力的差异,所处社会生存环境的差异,志趣和研究方向上的差异,个体知识构成的差异,不同文化背景上的差异。。。。构成了人类个体认知方式的不确定性,也构成了人类认知活水的不竭源头。
当人的主体知性状况以他们所在社会的历史文化及其社会发展为原点,这个世界的理性全貌便打上了他们历史文化诠释其中的烙印。他们生命类群协同发展的内在合理性,即是通过他们对自身历史文化的实践拓展,而在他们社会变换自然活动的动态发展模式中得到显现的。但是,为一国经历的生命文化,不能对他国家生命文化强行代取。因为每个国度的历史及其生命文化,都是他们特定文化精神协同于自然的物在模式。打乱了他们国家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文化精神和生命文化,就割断了这个社会发展连续统的历史发端与生命源泉,就破坏了人与自然协同发展的社会生命之本。世界还有安宁乎?
当人的主体知性状况以人类变换自然活动的(物本层面上的)共有实践文化为原点(譬如市场经济运作),人类对这个世界的知性状况,便具有了把这种特殊的实践文化约归在他们生命类群生产生活之中的整体认知性质。辟如:市场经济就是一切民族国家变换自然活动的共同实践文化。经由这种实践文化,世界各国不断加强自身社会对信息和网络技术的推广运用,不断提高知识经济和知识管理对公司、企业全面社会打造的整体水平。与此同时,世界贸易组织对其成员国的约束与分工,联合国旨在限制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的国际公约(《京都议定书》)等等,都是市场化的良性运作在实践文化上对人类变换自然的活动提出的具体要求。所不同的是,这些要求的酝酿和提出,不只始然于人类的认知理性,它常常发端于市场经济运作本身约归在某一生命类群生产生活内在进程的那一实践文化。
需要指出,无论哪种观念方式,它们都是在人的认识与实践某种理性分离状态下的产物,都不能消弭人类个体同他们社会实践之间‘知’、‘行’关系中的固有矛盾。以致,我们无法避开个体认知行为的不确定性,难以超越自己生命类群及其历史文化的偏狭性,无从摆脱人类认知能力局限在某一时代特征的最大截取性。特别是,传统观念方式对这种情况的默认,几乎像真理一样达到不可动摇的地步。然而,人类观念方式的变革,就是要消弭这类矛盾,避免人类观念方式的缺憾,动摇人们最最习以为常的认知理念。
人类观念方式的变革,显然是一种带有共性意义的事情。构成这一变革基础的知性主体,也与前面三种认知方式不同。质言之,该种主体知性状态是在人类变换自然的历史活动中构造并演生的。它业已带有行思于物——物合于人的本体论性质。从这个意义上说,哲思主体知性状态的改变是人类观念方式变革的前奏 。
市场经济——作为一种特殊的经由所有民族国家共同参与的实践文化,直接以其回馈给他们社会生命的负面影响、带给现实发展、未来走向的各种危机和隐患,构成了他们/它们对自身历史命运、乃至整个族类社会的深切关注,从而使他们/它们(亦即投身全球经济生活的所有民族国家)作为具有自己发展历史和文化心性的物在主体,开始在人与自然具体结合关系的物本层面上,关注自然、感悟生命、面向世界。进而以他们/它们关注人的社会生命及其内在和谐状况的整体方式,特别是以他们/它们作为一个族类存在的物本方式(把自身以类属方式)构成了人类逻辑理性的新的出场路径。与这种‘认知理性’相对应,承担上述负面影响、排解上述危机和隐患的真正主体,乃至对此迅速做出积极反映的协同者,不再是某个具有能动意识的知性主体,而主要投身全球经济生活的公司、企业、政府组织和它们所归属的生命类群——民族国家!具体来说,这里的物在主体,不仅是具有自己发展历史、文化心性和可以对人的社会生命全面感悟的社会发展连续统——民族国家,它更是人类在变换自然的物本层面上历史形成、彼此平等、相对独立的市场载体和文化主体。他们/它们一旦参与到全球经济生活的市场-文化运作,就不可避免地要把自身社会的发展运作有效地直观在与其他历史社会相互一道的类属关系之中。因此,对于这类物在主体而言,他们/它们总是从构成自己社会生命意义和价值的观照视野出发,在把人作为一个族类存在的历史进程中,发掘类属价值、建构世界社会之有序。
当下人类社会,正在酝酿新的历史性巨变。人类观念方式的变革,就是始源于人和自然具体结合关系的这种巨变。这里,人和自然具体结合关系,说得是物本层面上人类变换自然活动的主体性关系。人类哲学——就是在人的这种主体性关系及其投身全球经济生活的实践文化中(市场文化运作中)酝酿发生的。
引用我在《哲学——应当这样理解!》的话说(网址http://www.chinathink.org/forum/ ... D=3095&ID=14863),哲学应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哲学‘有所不为’的意思是说:哲学关注的对象,永远是有人的存在关系媾和其中的对象事物,但关注的方式不是驻足在某一事物之上,而是遨游在所有事物之中!因此,哲学十分强调,把对象世界中事无具细的方面交给具体学科(自然科学)和人们变换自然的社会实践(即社会科学与社会技术,和诠释其中的人的心理学)。只有这样才能不断丰富和扩充有人的存在关系媾和其中的对象世界!
哲学的‘有所为’是说,哲学总是把她的落脚点驻足在那些对人具有类属关系的对象事物之上。譬如:在人类变换自然的活动中,不同历史文化的人类个体及其民族国家之间,总要结成一定的相互关系,和由这些关系引发的各类事物(全球性及其属人性的生命事物)。哲学是否发展,就看她行思于物的知域构成是否驻足在这类事物之上!当然,哲学所关注的事物,通常具有双重社会属性:历史客观性,和价值属人性。从物本(区别于人本)层面说,就是把这类事物视为有人的存在关系和社会主体性关系媾和其中的类属存在物。认为:不同历史文化的人类个体及其民族国家之间,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相互关系,是一种互为对象的整体性关系,是通过市场文化运作从对象方面发掘类属价值的相互类属关系。当人类个体把他的主体知性、知域构成投放在这一物本(类本)空间,便为人类生存、发展提供了丰富文化内涵,亦为人类的理性伸张、生命伟力的文化建构给出了全新维度。
那么,物本层面的知行关系(行思于物的关系)、抑或物本层面上的知域构成又是怎样形成的呢?这是一个直接触及人的本质究竟为何的根本问题。
马克思主义哲学始终把人的本质放在人和自然的具体结合关系的历史状态中加以考察,并将其概括为全部社会关系的总和。来在市场化、信息化、全球化的历史条件下,就更要把人的本质放在能够包容人和自然具体结合关系的全部历史及其一切衍生形态之中。
但是,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也必须做出正确的抉择:是通过历史与逻辑统一的抽象意识模式,对人的本质做出新的规定——以指导人类对于人和自然具体结合关系的能动与自觉?还是通过人类变换自然的历史活动,在不同历史文化的民族国家之间、人类个体之间,形成一种有效控制这一变换进程的主体性模式——一种物在的、历史流变的、民族国家之间在市场文化运作中相互类属的发展模式?是让人的能动自觉确立在高度抽象的学习背景和个体狭义的实践体验之中,还是将他们的社会生命直观在他们特定历史文化的国度之中,并通过该国度投身市场文化运作的物在方式——人类变换自然的主体性方式——鲜活地显现出来?抑或说,当下的哲学是行思于某种抽象的思维-意识模式,还是行思于人类变换自然的物在主体性的社会操作模式?人类社会的迅速发展,各种矛盾蓄积一起带给人类生存的巨大压力,已经到了必须果断做出抉择的时候!
显然,对上述问题的回答,取决于我们的‘思’对于延展我们社会生命活动的‘物’——即民族国家作为市场载体和文化主体投身全球经济生活的市场文化运作——是否具有可入性。换句话说,取决于这种运作文化是否包涵把人作为一个族类存在的物本性质;取决于构造在人类历史活动之中的所有民族国家,能否在他们/它们对人类体认文化的结构性包容中(即在人的社会生命机体中),把他们投身市场文化运作的社会生命状态(行思于物——物合于人的生命状态)直观地再现出来。
勿庸置疑,倘所有民族国家及其投身全球经济生活的市场文化运作,对他们类群文化及其社会生命是可入的;倘全球经济生活直接就是把人作为一个族类存在的现实类生活;倘民族国家——作为市场载体和文化主体——投身全球经济生活的市场文化运作,直接就是人类行思于物的(本体论的)物在模态。那么,这个类生活、连同他们/它们把自身以类属的市场文化运作,就构成人类变换自然活动的新的主体知性状态,就形成了物本哲学行思于物的新的知域构成和‘认知’原点。
在这里,从前那种以体认文化为核心的三种观念方式,被有效地分解了、融合了。原有观念方式的不确定性、偏狭性和最大截取性,也在这个知域构成中被圆满地化解了、克服了。
一般说来,在人与自然具体结合关系的社会层面上,总要凸显出人类变换自然活动的主体知性状态,人类个体思维理性的认知原点,就是从这种结合关系的主体知性状态上来切入的。其中,每种认知原点,都代表着人和周围世界具体结合关系的一个主体性层面,每个层面又都有其类属于人的主体知性状态,所谓哲学,就是在这种主体知性状态下理性展现的。换句话说,人的主体知性状态不同(思者对人和自然具体结合关系的历史包容性不同),人类思维理性的切入点(认知原点)和切入方式就不同,由此展开的意义世界和哲学展态也就不同,乃至立足这种哲学展态的观念方式彼此迥异。当然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如果人类的知性状态没有包容人与自然具体结合关系的历史和全部,那么,由于认知原点的局限与缺憾,必将导致矗立其上的人类理性及其观念方式的孱弱与不足,甚至因此造成人类之间的相互敌对,和人类社会在发展秩序上的相互冲突与混乱。
那么,与人类观念方式变革相对应的认知原点该如何确定?由该原点所确立的人类观念方式能否克服以往观念方式的弊端?显然,在对这类问题进行探究的同时,将会把哲学的走向纳入到与人类当下社会发展和人类历史命运息息相关的未来视域。为此,关于认知原点的选择就变得十分重要了。
毋庸置疑,一个把人和自然具体结合关系的历史、当下和未来统统包容其中的认知原点(一种理想的主体知性状态),不能处在单纯感受生命自体的狭隘视域中,也不能把某一国度的历史文化及其全球定位作为规范人类意识的价值取向,同样不能把制胜他人的某种强势实践文化作为人类变换自然活动的行为约定。因为,它们分别处在人类变换自然的不同生命层次、活动空间和生存维度;也是对人的社会生命的多样性在生命个体、文化类群和族类存在层面上的不同展现。换言之,确证在这个认知原点上的‘认知’不再具有思维理性的逻辑特征,而是通过人类变换自然活动的整体协同、内在有序,对人和周围世界关系的生命媾和与物本直观。
如此,哲学发展就必须面对这样一类全新问题:怎样才能把人类观念方式的变革,确定在社会公约性和历史公约性的认知原点之上呢?这就是本文最为核心的关键!更为重要的是,它为我们窥视人类哲学的发展与走向提供了极好的端倪。
前文叙述中,我曾把这个认知原点确定在与人类历史同步发展的物在主体之上,亦即确定在所有作为市场载体-文化主体投身全球经济生活的民族国家之上。人类观念方式的变革,恰是在这类物在性质的认知原点上,通过彼此之间相互类属的市场文化运作来建构、来完成的。
我们知道,民族国家的主体知性状况,既与他们的历史文化及其文化精神有关,又与他们/它们投身全球经济生活的市场文化运作有关。欲使变革后的人类观念方式克服以往观念的全部弊端,就必须选择一种对所有民族国家具有公约性的认知原点。而这种具有公约性的认知原点,无非包含两个方面,即社会方面和历史方面(抑或世界社会范围内国与国之间的‘社会等一方面’和‘历史通约方面’)。
从社会公约性的角度说,所有民族国家,在全球经济生活的整体视域下,已然成为彼此等一(社会等一)的族类存在,各个国家的历史命运已然具有了与这个存在不可分割的整体性质。为此,我们把世界各国共同组成的发展整体称之为世界社会;把拥有自己历史文化的民族国家称之为这个族类存在(这个整体)中的类属文化单元。如此,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作为市场载体-文化主体的所有民族国家,就在人类变换自然的协同整体中(世界社会中),成为彰显各自社会生命意义和价值的社会一员。它的意义如同文艺复兴时期倡导的天赋人权那样,每个国家都将通过投身全球经济生活的(互为对象的)市场文化运作,成为发掘类属价值的类属文化单元。那种在经济上持强凌弱、制裁不听话国家的做法,那种对落后和发展中国家坚持市场性歧视的做法,那种在国际性公约、国际法和国际社会间的行为准则上始终坚持双重标准的做法,显然是与此背道而驰的。
从历史公约性的角度看,1、所有民族国家又都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经线上的产物。2、他们/它们从出于不同地域,拥有各自的历史文化,在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上始终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发展连续统。3、他们在反对资本主义殖民统治的斗争中,在西方文化对落后和发展中国家的强行渗透中,始终坚持他们/它们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文化精神与独立人格。4、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他们/它们更加期待作为市场载体-文化主体的双重资格,参与市场文化运作,投身全球经济生活。以上这四个方面,显然是所有民族国家在历史公约性方面的基本表现。它将告诉我们:即使在全球化的视域内,各个国家作为一个发展连续统的基本事实,也是不可否定的!那种借着全球化的神话,按照自己文化准则(运用经济的、政治的、军事的、外交的、文化的各种手段)强行打乱他国内政秩序、割断他国历史的做法,必将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不可收拾的后果。
综上所述,当我们把哲学的认知原点确定在满足这两个公约性的物在主体之上,由此所提供的人类观念方式与视角,不正是我们从人类作为一个族类存在的内在规定中发出的深深呼唤吗?!当我们从这种变革后的观念方式中看到了值得人类共同期待的价值前景,不又同时说明这个认知原点对人类历史进程某种成熟性的内在吻合吗?!
那么,未来的人类哲学将是怎样一种哲学?这个答案基本可以确定:她是在认知者历史地扬弃了思维理性的所有知性状态、回归在人类变换自然活动的物本层面之后(进入到人的社会生命层面之后)方才构成的——行思于物的本体论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