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闲言


批判闲言

 

范海辛

 

闲言为伦敦恐怖袭击张目,既出乎我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当时我曾在其文章后跟帖,批判其逻辑上的错误。近日也许是出于稳定与钳制舆论的一贯做派,闲言的那篇文章及其后的跟帖都被撤了。

 

为进一步明辨是非,宣扬本人倡导的理性主义学说,现拟就下述三个问题展开深入阐述:

 

一,闲言支恐的逻辑错误;

 

二,闲言错误的思想根源;

 

三,封杀闲言的错误。

 

一,

 

闲言认为,英平民支持伊战,故受恐怖袭击为其咎由自取。

 

为此我在当时的跟帖中即指出:根据中国传统的“冤有头,债有主”的理性原则,袭击平民是错误的。即使闲言的论点能成立,其袭击也是错误的,这是因为:

 

1,  受袭击者可能不是英美人士;

2,  即使是英国人,但他可能未投票支持工党政府;

3,  即使是支持工党政府的英国选民,但他不一定支持伊战;

4,  受袭者中必然有儿童,他们根本未作任何选择,如何承担责任?

 

闲言认为,上述受袭人士伤亡是“误伤”,与布什袭击伊拉克造成平民误伤的道理一样。

 

我认为,“误伤”一说也是站不住脚的,因为恐怖袭击与军事打击造成的平民误伤无论

在目的与结果上都是迥然不同的。

 

首先,恐怖袭击就是以平民为目标,他不可能将其目标锁定为支持伊战的英美成年公

民,其追求的目标就是闲言所谓“误伤”造成的效果——人心惶恐。而军事打击的目标则是军事力量——那些能危及美英联军士兵生命的武装人员,而非平民。由此造成对平民的误伤是令布什与布莱尔十分尴尬的。

 

其次是后果。恐怖袭击的后果,死伤者必然绝大多数为平民,不太可能是武装到牙齿

的军警人员。而军事打击中,死伤主要是武装人员而非平民。

 

总之,“误伤”是恐怖袭击追求的目标而对军事打击来说则应尽力避免之,这就是二者

在逻辑上的不同。闲言以“误伤”说来为恐怖袭击辩护,是不成功的。

 

在支持闲言的跟帖中,有一帖认为,即使不支持伊战的英美平民也应为受袭负责,因

为他们选择了民主制。此论颇为新颖,本人是第一次听说。或许该论点可成为中国不行民主的理由——原来民主是要承担匪夷所思的代价的。但我总觉得该论点有古代“连坐制”的余韵。因该论点与闲言无关,故暂“立此存照”,留待日后再来理论。

 

“授权说”是众多反对闲言支恐言论的网民的论据,闲言及其支持者则反驳说,反侵

略无需授权。

 

关于美英联军推翻萨达姆政权是否为传统意义上的侵略,世人众说纷纭,本文暂且认

定此为侵略,那么是否英伦恐怖袭击为此就有了几分正当性与合理性了呢?否。

 

这里有两个问题:

 

1,  授权问题(解决应不应该“反侵略”);

2,  合理性问题(解决如何“反侵略”)。

 

1,  先讨论授权问题。我认为,“无需授权论”如能成立,须有两个前提:a,被侵略国合法政府已被入侵者颠覆;b,反抗者为受侵国之国民。

 

如无此两个前提限制,那么当一国军队进入另一国时,就会有人以“无需授权说”为

借口而趁火打劫。譬如,当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或美英联军入侵伊拉克,那么作为科威特与伊拉克的邻国,就有理由派军队进入科、伊两国,并乘机捞一把。还有,A/B两国订有同盟条约,规定经一国政府邀请,另一国军队可进入其国土以帮助其镇压内乱、抵御入侵。现A国有内乱,B国军队受邀进入相助,此时,C国军队能以“反侵略无需授权”而伺机进入A国吗?

 

伊拉克的现实是,已经建立起经民选产生的合法政府,该政府已获联合国和国际社会

的承认(包括中国政府)。其次,伊国内所谓的反美武装主要是由外国人领导、外国人参与的。而国内大部分民众(绝大部分什叶派穆斯林、相当一部分温和的逊尼派穆斯林、库尔德人及基督徒)虽然不太欢迎美英联军,但十分强烈地希望那些外国圣战者早日离开伊拉克。

 

闲言之流肯定是主张“主权高于人权”的,当然也反对外国势力插手他国事务的,为

何在此情况下就不能顾及伊拉克人民的民意呢?

 

2,  合理性问题。中国国共两党在抗日战争中,都未将在华的日本平民作为打击目标。

八路军的聂荣臻将军,还将在战争中收留的日本女童送交日军。这说明,弱者反抗强者不靠恐怖主义照样能取得胜利。将平民作为目标的恐怖袭击,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的非理性行为。严格地说来,不仅是不利己,还是损人损己的行为。因为杀戮平民不仅于战事无补,相反会使敌方军民更加同仇敌忾,徒然增加自己的阻力。其效果与虐杀战俘无异。

 

即使伊拉克政府号召人民起来反侵略,也无必要去袭击对方的平民,因为这是不划

算的。

 

因此,从正当性与合理性两方面来看,闲言“反侵略”的理由都是站不住脚的。

 

闲言还认为,应当区分两种不同的恐怖主义,一种是911式的坏的恐怖主义,一

种是反侵略的好的恐怖主义。先不说坏的恐怖主义如何,被闲言定义为好的恐怖主义的英伦袭击实际上既无道义上的正当性,又无方法上的合理性,与911袭击并无区别。

 

闲言认为911袭击之所以是坏的,因为这是本 拉登的先发制人,即美国在此之

前并未进攻侵略任何国家,故对美的袭击是不对的。而英伦袭击之所以是好的,是因为美英侵略在先,扎卡维反击在后。

 

但被指为坏的911恐怖袭击的策划者本 拉登也许会不服气。他会说,美英那么

富裕,第三世界那么穷,还不是美英这些邪恶的基督徒剥削造成的?侵略会造成死亡,剥削也会造成平民死亡。穷国因为受剥削,有多少幼儿活不到五岁即夭折,这不是美英剥削的后果吗?911袭击就是为这些夭折幼儿的鬼魂讨回血债。再说那些坐在世贸双塔中的白领,他们是那些吸血鬼的帮凶,与战场上的军人一样,怎么能说他们没有责任?凭什么你闲言可以厚此薄彼?

 

“基地”恐怖组织敢于叫板美国,在一些愤青眼中,俨然是一个“扶弱济贫,反抗

强暴,替天行道”的侠义组织,其实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这是一个与历史上罗宾汉、水泊梁山完全不同的新兴组织,是一个有着前现代与后现代特征的恐怖组织,也是一个有着与希特勒一样的一套邪恶理论并欲图统治世界的邪教组织。总之,“基地”组织是全人类的敌人,是一个反人类、反社会,反文明的宗教极端组织。虽然哈马斯也有以恐怖手段袭击平民的劣行,但二者还是有所不同。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哈马斯的反抗是正当的,只是方法与手段上犯了错误。而“基地”组织首先谈不上反抗,其次是残忍,既无正当性也无合理性,因此它是邪恶的,而哈马斯仅仅是错误的,是误入歧途。

 

闲言天真地以为,如果美英不出兵伊拉克,就不会有77恐怖袭击。实际上“基

地”组织是一条疯狗,妄图以其与希特勒一样的邪恶理论统治世界。你刺激它,它要咬人,你不刺激它,它也要咬人(911即为一例)。这是一群极端主义的疯子,哈马斯的理论与行为我们能够理解,本 拉登的理论与行为不是常理能够解释的。“基地”组织今天袭击美国他可以说美国是基督教邪恶势力的首领,明天袭击俄罗斯可以说为车臣穆斯林报仇,后天袭击乌鲁木齐可以说反抗汉人占领新疆。但是他们连东南亚一向温顺的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都不放过,这又作何解释?

 

闲言的恐怖主义分好坏的论点不仅是错误的,也是危险的,这种论点会使一部分人

认为,我们同情受压迫的穆斯林,我们反对美国出兵伊拉克,因此我们不会遭恐怖袭击。事实证明,只要你放松警惕,让宗教极端势力在你周围自由活动,你就不能免遭恐怖袭击。

 

 

 

二,

 

指出闲言的错误而不指出产生这种错误的思想、哲学根源,是既不彻底也难以服人

的。因此笔者不能停留在现象学的层面,还应作更深入的挖掘才对。

 

我认为,闲言与网上左右愤青们的错误观点、理论,其思想来源似均可归入非理性

主义的范畴。

 

什么是理性主义?这里说的理性主义已非当初限于哲学认识论领域内的理性主义

(与经验论对立的唯理论rationalism)了,而是经马克斯 韦伯发展了的、其意义已经溢出,并被视为资本主义本质的理性主义。理性主义无疑是一种哲学学说,并且是一种以利益最大化为目的、以理性为基本手段实现其目的的这么一种哲学学说。其口号为“你可以反对理性主义,但你不能反对你自己的利益”。

 

什么是非理性主义呢?非理性主义一是不以利益为追求目标,二是不追求利益最大

化,三是不以理性为手段来实现目标。非理性主义是很多学说的集合,内含权威主义、霸权主义、恐怖主义、蒙昧主义、神秘主义、痞子主义、机会主义等等,当然、还有理性主义的老对头经验主义。

 

如果说理性主义以讲道理为其特征的话,那么非理性主义一般而言均以不讲理为其

显著特征(暴力即真理,枪杆子里面出真理,我是流氓我怕谁等等)。

 

理性主义面对的挑战主要来自两个层面,一是低级层面,一是高级层面。低级层面

的挑战广泛存在与后发国家,而高级层面的问题则主要来自发达国家。

 

理性只是人的众多思维活动之一,与之并列的有情感、意志、欲望、直觉、预感等。

当理性这种思维活动与人的情欲等非理性思维活动不一致、发生矛盾时,理性的挑战就来了,究竟是用理性来规制情欲还是相反?这个问题在发达国家基本不存在,但在像中国、阿拉伯这样的后发国家却是广泛而又普遍地存在着。其在高级层面面对的问题是究竟是经验还是逻辑更可靠,化为现实的问题是,究竟是欧洲的逻辑理性还是美英的经验理性更能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现在来讨论理性在低级层面遇到的挑战。

 

弱者在反抗强者的压迫时,有两种选择,一是理智规制情绪——强忍悲痛,一心只

考虑如何保存、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最后靠人民的伟力战胜强者;另一种是情绪压倒理智,以“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为行动宗旨,盲目杀戮,不计后果,或是情绪奴役理智,选择恐怖主义为基本战略,妄图以恐怖来达到平衡。哈马斯选择了后者,既使自己在国际上陷于孤立,又在以色列的“定点清除”下被不断削弱。而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的中共,当时也面临着恐怖主义的诱惑——既解恨又简单,所需的只是勇敢(但那时的恐怖主义不是针对平民,而是针对国民党的党政官员),但在有着强烈的理性主义精神的马列主义理论的规制下,中共高层拒绝了恐怖主义,最后终于找到了理性主义的正确道路。

 

一般而言,知识分子较文化水平低的普罗大众更易接受理性主义。在巴勒斯坦民众

中,哈马斯在中下层民众中较有影响,而巴勒斯坦的知识分子则更多倾向阿拉法特和拉巴斯的理性反抗。同理,中共早期如果没有陈独秀、毛泽东这一批知识分子,只靠一批苦大仇深的大老粗和绿林好汉,在遭到突如其来的大屠杀时,恐怖主义肯定是唯一的选择。

 

也许闲言对我指其为非理性主义而感到委曲,难道他的这些“平民有责论”、“误伤

论”、“无需授权论”、“恐怖区别论”不是充满着逻辑理性吗?不错,作为“超级写手”的闲言当然不缺逻辑理性,甚至其整个支恐理论可以被欧克肖特的理论指为“政治中的理性主义”、是理性主义而不是非理性主义是闲言落水的原因。但在理性与情欲的关系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闲言的理性不过是某种感情与意志的工具,而且这种感情与意志未经理性审计、也不受其规制。

 

理性主义认为,任何事物得以存在的原因是其合理性(理性、合理性,理性主义、

合理主义在英、德、法语中是同一个单词),所谓合理性,我的定义为,必然性(必要性)、可行性与有效性。有的人显然不知,意志与利益要具有合理性,无合理性的意志与利益是无法实现的。无合理性的意志哪怕有再多的暴力与经济资源的支持,也是无法实现的。后发国家的统治者往往迷信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的力量、轻视看不见、摸不着的合理性,也不知既有的合理性会逐渐流失。他们认为,既然过去我的意志实现了,那么今后我的意志同样应该实现。在这种意志役使下的理性,哪怕有再多的理论权威来贴金,仍旧是非理性主义的。

 

为什么理性(逻辑思维)是比感觉、意志更为可靠、有效的工具,而且它不仅是工

具、还可以作为指导呢?因为这是我们认识、掌握客观世界的唯一途径。客观世界分为表象与本体(现象与本质)两部分,决定表象运动变化的是隐藏于其后并且看不见摸不着的规律,逻辑就是规律在主观上的反映。“实事求是”原本是实证主义的用语,不过是对表象的确认(黒是黒,白是白,不要颠倒黑白),经毛泽东改造,要求我们要认识并掌握“是”——客观规律,乃成为理性主义的本质。而经验、感觉、意志等思维活动都无法使我们达到对规律的认识与把握,因此我们必须以理性为指导、为工具,来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由于闲言的思想体系属于非理性主义,因此其逻辑理性中必然有非理性主义的逻辑

渗入。譬如,闲言的“反侵略”说中,其逻辑预设就有强烈的非理性主义色彩——“你不任,我不义”,你既然侵略在先,那我就可以突破任何伦理底线。在理性主义看来,以不义反不义仍然是不合理的,因为这属于贪小失大,闲言忘了对道义上损失的计算。理性主义的另一个特征就是计算,要对一切投入产出进行量化计算,而非理性主义者往往容易疏忽此点。

 

闲言的另一非理性主义逻辑表现为“代表说”。闲言的“无需授权论”内含有一“天

然代表说”。为何闲言会产生“无需授权论”呢?因为他认为反美武装天然地代表伊拉克人民,因此无需授权。导致闲言产生“天然代表说”的哲学根源来自同属非理性主义阵营的绝对主义与“意图伦理”。

 

绝对主义认为天下真理都为我所垄断、穷尽,别人的理论都是错误的,因此我是至

真的。

 

“意图伦理”来源于非理性主义宗教的神秘主义,通过神秘主义而产生伦理上的“意

图伦理”,与通过理性主义宗教的禁欲主义产生的“责任伦理”相对立。“意图伦理”认为善的核心在于意图而非实际效果。这种理论认为善的意图与好的效果之间存有因果关系。要取得好的效果,首先一定要动机(意图)高尚纯正,动机不良那是绝对不行的。只要有良善的意图,哪怕一两次出现了坏效果也不要紧,继续正心诚意,最后总会取得胜利的。而动机不良,即使出现了好效果也是不足为道的。第一,这可能是“瞎猫碰上了死老鼠”,即使不是如此,第二,不良动机也不能鼓励,否则会导致投机取巧,导致人心向恶。中国的儒生因此在治国平天下之前,是一定要做好正心诚意,修身养性的功课的。因此只要我的动机纯正,是出以公心的,那我就代表了至善。扎卡维之流的动机,闲言认为当然是无可置疑的——这些外国人不远千里来到伊拉克,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一心为了赶走美帝,他们的动机难道还不高尚纯正吗?

 

因此,既然扎卡维之流掌握了至真、代表了至善,那当然就代表了伊的民意,当然

就无需授权了。

 

在民主渐进的问题上,我是支持闲言、反对自由主义的。渐进主义属于理性主义范

畴,它以理性沟通了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间的对立,以渐进的方式使应然逐步变为实然。在这里,起作用的理性原则是“两利相衡取其重,两害相衡取其轻”。激进主义属于非理性主义,对于人类伦理文明往往取激进的态度——要么是至善,要么是无善,对渐进主义的微善、小善,往往不屑一顾,认为这些是伪善。既然是伪善,那就不值得遵循,就可以突破。

 

不以平民为袭击目标与不虐杀俘虏一样,是人类伦理文明进步的阶段性成果,比起

消灭战争、消灭贫穷这些至善的宏伟目标来说,只是微善、小善而已。但即使是这些微不足道的成果,人类也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得的,值得珍惜,不容突破。上古之时,人类尚处野蛮状态,族群间的厮杀无需理由,正如非洲赛伦盖蒂草原上一样,失败者以求为奴而不可得,只能成为胜利者的盘中餐。及至理性成长,失败者由盘中餐一步步为奴为佣、为自由民,社会于是进入文明状态。所谓文明,不是说就没有了厮杀,而是说厮杀也有了文明的规则,或说是文明人之间的厮杀。所订规则符合理性主义的原则,你可以损人利己,但不能损人不利己,其规则(底线)大至有如下四条(疏漏之处望网友补充):

1,  不袭击平民;2,不虐杀俘虏;3,不用童兵;4,不吃人肉。

 

闲言认为,此四条底线不为至善,即使突破也没什么了不起。设若各路枭雄都持

有类似闲言的看法,那我们就将陷入一场比黒、比坏、比恶、比蠢的野蛮竞赛中,已取得的一些微善、小善转瞬全无,整个社会将从相对文明转向绝对野蛮,而这正是本 拉登梦寐以求的结果,因为在绝对野蛮的状态下,他那一套邪教当然就成了“先进文化”。

 

很多人都看不起理性主义,认为现在都后现代了,西方人自己也弃之如撇履,还

学什么理性主义。他们不知道我们面临的问题与西方不一样,他们有他们的问题我们有我们的问题,不能照搬照套。西方对理性主义的批判有许多实际是对理性主义的发展与完善。只有理性主义是不够的,但没有理性主义是万万不行的。你看,闲言只在理性主义这张大网上不经意间突破了一点点,就闯下了大祸。

 

 

三,

 

闲言因发表支恐言论而致其文章遭禁,引来一些人的叫好声。我虽反对闲言的观

点,但认为因此封杀其文,实有百害而无一利。

 

闲言的观点广泛存在于后发国家,这是一种非理性主义思潮。以反恐名义封杀之,

实际只是自欺欺人。

 

言论自由的一个工具作用,就是以言论自由来实现人民的自我教育,这是成本最

低的一种方法。要提升民众的理性,实现国家民族的利益最大化,其有效途径不是封堵,而是导引。行言论自由既有效,成本又低,还可以提高民众对错误与邪教理论的免疫力。此次英伦人弹据说为洗脑结果,由于本 拉登组织行动诡秘,外界无从知其洗脑理论。行言论自由,不惧其洗脑理论,允其公开,反而有利社会各界批判之,使社会贤达与师长们能更有针对性地教育青年,远离邪教。

 

我国经济改革中“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成为改革的突破口。中国的政治改革中,

不少人循此例,主张建立民主改革试验田,“让一部分人先民主起来”。现在看来,网络正成为这样一块试验田,老百姓终于有了一个无需批准可以说话、喊冤、发牢骚、提建议,既谈风月、又谈风云的地方。然而这种从统治者巨掌的手指缝间漏出的自由始终是危如累卵,一有风吹草动,当局就想退回去。此次封杀闲言即是故伎重演。可悲的是一向主张言论自由的自由主义者们还对此幸灾乐祸。他们不知,此乃违宪行为,封杀闲言实际上是对所有公民,为闲言抗争是为我们自己的权利抗争。否则他们今天禁闲言,你幸灾乐祸,明天他们封李四,你认为与己无关,后天人家禁到你的头上,旁人都熟视无睹,此时你如被劫的上访者,只能好好体验什么叫“孤立无告”的滋味!

 

以上三点,望能见教于闲言与各位大虾,以求使理性主义能引起更多关注。

 

 

 

 

                                         2005717日于多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