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黄和雌黄
在世界杯意大利对澳大利亚的比赛中,人们传统意义上的强队意大利,与身强体壮的澳大利亚队相遇。场上少了一人的意大利,凭借最后一分钟的点球,由连自己的教练都不看好的队员罚进,以不可思议的绝杀,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与这场比赛,同样引起争议的,是中央电视台的王牌解说员黄建翔兄弟,在最后的时刻,他以不可自止的激情,用已经嘶哑的呼喊,差不多是歇斯底里地欢呼了意大利的胜利。广泛的争议迅速形成了爱憎分明的正反两方阵营,报纸、电视,尤其是网络上的各种争论铺天盖地。
如果允许我发言,我要提出请设立第三方的建议。对于黄兄弟的激情,我不褒不贬,也褒也贬,相对于天籁玄黄之音与信口雌黄之论,我属于完全顺势的机会主义。
首先,要说明的是,黄至少还是有历史眼光的。他能够从球队左后卫的历史延续上,来阐述这场胜利,说明他视角独到,至少是采用了正确的尺度,知道了一些关于这个游戏的秘密。
其次,他能从足球文化的人性关怀来阐述,至少知道,那天是某著名球员的生日,把这场球赛献给伟大的某某泥,说明他有文化,也懂得这个游戏需要因果相报、礼尚往来的道理。
再者,他高呼的“灵魂复活以及附体”,我不仅要夸奖,而且简直认为就是神来之笔。知道我们这个空间,还有那么多丰富的层次,有灵魂一类的秘密,真的很了不起。
还有,“伟大的意大利万岁”,也别有一番新意。这是一个同样伟大的口号,知道从大处着眼,求大利,知道只有这种从自己的大意(不是粗心大意哈)出发,才能在时间的长河里生存,可以说他高呼的,就是宇宙和我们这个社会的奥秘。
最后,黄兄弟对自己的情绪辩解说,“我也是人,也是球迷”,这也不是问题。至于斤斤计较者说,你毕竟是中央电视台的人嘛,我觉得,那同样也不是问题。地方电视台的超级女生,想唱就唱,为什么中央台的就不能想激情就激?如果,把本来该抒发的,都闷在心的“中央”,那才真的可能是问题。
我倒是觉得,目前这种漫无边际的争论,到有些问题。因为,好象还没有一种有同样的时间属性的标准,没有同样统一的尺度,所以,因为没有争论的先决基础,大家争论的很可能都不是同一个问题。
在80年代的标准看来,革命的正统歌曲之外,缠绵的歌曲“佳人在水的中央”,是一种值得歌颂的男女关系;而流行恶搞的现代,“我在佳人的床上”,也是一种实践性和参与性都很强的男女关系。如果用两个时代的不同标准,来谈论相同的抽象了的男女关系,前者可能说后者过于开放和随便,而后者可能说前者过于传统,守旧和落后。而超越了男女关系的(比如真和尚)会说,你们说的是什么问题啊,丝毫没有意义。把争论放到配上了时间刻度的文化背景下,可以得出丰富的结论。结论是如此的丰富,甚至、以至于连问题本身是否还是问题,都值得怀疑和考虑。
我真心喜欢这个时代。无论是正搞还是恶搞,它带给我许多的乐趣。包括这些文字,你说是玄黄的意思,也可以,你如果说是信口雌黄,也没有关系。说不说,在我,怎么想,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