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经常踩狗屎,可是有什么办法?!


我们这一代人物质没有获得太大的丰裕,可是我们在精神上负重如骆驼。

我对《如焉》这本小说并不怎么看好,说句实在话,我不太喜欢这种似乎很老套的故事。在这个网络的时代,一点点这种技巧已经无法打动像我这样挑剔的读者——我翻了翻就把这本书抛在一边。但是这本小说居然在禁止之列,我有些怀疑新闻出版的那些朋友脑袋进水。

继而我就在网上看到了章诒和老师的严正声明(这种声明是于事无补的,但是能够表明态度),此前卢跃刚先生、茅于轼老师……都曾经因为自己的文字发表过类似的声明——泥牛入海,这注定是世界上最龌龊的事情。他们不声不响的干着坏事,偷偷开个所谓的吹风会或者沟通会,然后在龟缩起来。有人出来骂了,他们也不声不响,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下次使用这种招数的更加狠毒。

我曾经跟一个做思想文字编辑的哥们说:“中国的编辑都是孙子。”他认可,不过他又将了我一军:“要不你也试试孙子的滋味?”

昨天老六带着他的六大本《读库》现身单向街,“摆脱不要把讲座的有些话传出去,我不想让这个事情夭折。”这是张立宪的原话。我就急急的把六本书看了看:这里面没有对民主常识的普及,这里面没有对国家专制党天下的愤慨,这里面也没有对我们形势大好的讽刺……充其量就是文学青年看的文学书嘛。编辑了《大话西游》系列的老六居然为了一本纯正的文学读本而神经兮兮,看来这个搞文化出版的中国人是不快乐了。

这些年,他们控制出版的书实在不少。但是能够改变什么呢?不过是冷了一些人的心罢了。美丽的何清涟女士走了,厚重的李泽厚走了,……这些思考的大脑还会断断续续的走下去,有些悲壮有些无奈;有些商人把自己移民加拿大、澳大利亚甚至马来西亚,只要能走,他们就会义无反顾的先把太太或者儿女送走,然后他们挣了足够的钱再走;至于政治家的子女,哪怕那些单位中的处长科长也用纳税人的钱把自己的子女送走,他们可能清楚中国未来是什么,当然他们也相对满意自己再国内的体制内生活……

人在一生中总会踩到几次狗屎,这个稀松平常;但是如果一天就能够踩到几次,那就是这个国家有问题,起码国民是有问题的。可是我们这些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子民,哪一天不是踩着大便在生活呢?

图书市场上垃圾遍布,比如国家某个李部长居然也出版诗集,但是没有人过问,可是一两本真正的用生命写就的书无法出版,理由是和主旋律有些不一致;

一个城管死了,北京的父母官来了,脱帽敬礼评英烈;可是杀死城管的人呢,他就真的该死么;

俞敏红被绑架了两次,老虎庙当年也是被匪徒吓得四处躲避,我曾经在韶关遭到抢劫,可是我们的警察同志在干什么不得而知;

甘肃、贵州的小孩子读不起书,很多为此辍学,但是这并不妨碍温家宝继续把“科教兴国”作为幌子四处贩卖,可是扪心自问:我们共和国为孩子教育投资有多少?这些投资对官老爷们没有什么,但是对于贫困的民众意味什么,大家应该心知肚明;

在中国总会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让你无法开心,可是我们无能为力。就像这期《南方周末》上沈一夫先生对自己命运的无能为力。我不相信一个没有言论自由的国家会是市场经济国家,我也不相信一个没有真正意义上选民的国家会发育出很好的市场经济。

一百年前的蒋介石改革新经济也是一片叫好,可是当年的辉煌在日寇的进攻面前脆弱不堪;一百年后的所谓大国崛起究竟意味什么,我确实没有他们那么乐观。我本来还是迷信唐德刚的历史三峡论,一直认为到了2050年以后,中国有机会放出异彩。现在看来或者也是一个梦罢了,悠悠百年一个轮回而已,害我中国者皆是党寇,从一家天下到一党天下,中国进步几何?倘使保持当初的君主立宪,不必这么多乱糟糟的你方唱罢我登场,或者可以培养出一种民主习惯,或者可以安心发展民生,或者能够有所解救也未可知,呜呼,哭何如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