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是看了黄磊、大S等担纲的《夜半歌声》,听到有这么一首歌。后来才知道《夜半歌声》原来是张国荣的一首知名歌曲,只是我孤陋寡闻,知道比较晚罢了。听了几次,后来我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这首歌。
“只有在夜深,我和你才能,敞开灵魂,去释放天真。……”
是的,夜空里掩藏了许多黑暗和丑恶,但同时亦绽放着美丽的花朵,绚烂而天真的含着苞蕾。(玻特莱尔《恶之花》)
对于夜,孤独的人觉得凄清,幸福的人觉得安逸,流浪的人觉得困乏,疲惫的人觉得舒适,缠绵的情人则感谢彼此温暖的身体。
夜,让一些不寐的人觉得清醒,让他们感到思想的可贵。在夜深时却无法沉香的睡去的时候,
一些记忆的影子和陈年老旧的怀想会涌上心头,如果真是把记忆的匣子打开,那就只能在后半夜才入梦乡。或者一些对于未来的梦在脑海里激荡着浪花,有时候激动起来,真是无法香甜的睡去呢!
我热爱生活,我爱生活给我的所有!我总是关注着自我和周边的生灵以及他们的生存状态。在古城这个京西还算一般繁华的地方,看着行走的人群。
华灯初上,遛狗和无狗遛弯的人们在路边和公园散步和唠嗑,似乎是祥和的,但我想,多少却是孤独的呢?为什么要养狗,为什么陪伴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子女而是忠实的狗子,为什么拎着收音机而不是和别人亲切的交谈呢?
其实,这个世界的人,大多是孤独的,只是有的愿意说出来,有的不愿意去说罢了。只是孤独的形式和表征不一样罢了。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在夜幕垂落之后,居所楼下的街道上车子渐渐的稀疏,但是往来的人还是不少的,随着夜渐深,那街灯显得特别明亮的时候,不经意间透过窗子看到一些风尘女子就站到了看似明晃却凄冷的路灯下,等待着用身体换取金钱的交易。我不赞成这样的交易,但是我从不去对这样的事情咬牙切齿,只是觉得这世界的真实且荒谬,冷酷和无情。谁不想拥有健康和舒适的生活,谁不想自己干净且体面的活着呢?埋怨这些女子,有什么用呢?红尘本来已经是多苦,更何况风尘!
青春是留不住的,尤其是吃青春饭的这个特殊行业,落到午夜在街头流荡的境地,都是些已经失去美好青春、姣好颜容的可怜女子,青春美丽一去不返,从事这样的生计已经从门庭若市的境况变得门可罗雀,只有在夜的掩饰之下,抹上妖冶的浓妆,走出门去,站在冰冷的夜光里勉强的维持着苦难的交易,或许,这就是她们生计的来源……幸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平等得到!这些苦涩生计的女人,灵魂不属于自己的躯体,污垢的身体里和往往却隐埋着洁净的心,比起一些表里不一的小人来,是好多了的。
夜晚有轻曼的歌舞,有热闹的游戏,也有凄凄的冷泪,更有低啜和哽咽。这就是众生。
记得在一些写老上海的戏剧里,讲到上海的繁华,上海的夜晚就是绚烂流火的夜晚,但在一些香艳的深处,有几人真正收获了温暖和幸福呢?其实,无论什么年代,繁华的背后,有多少凄切的哀歌,又有多少人真正去体味深深呢?
夜晚,还是不要听哀伤的歌吧,来一些轻音乐,悠悠的,或者催眠的!
如果还想保存最先的本真和自我,夜晚无法入睡,来一首《摇篮曲》吧!实在是精神亢奋,倒也可以听听佛教的梵语的咒念(如《大悲咒》、《往生净土》、《金刚经》),别小看这些看似往复的旋律,往往是可以净化心灵的。或者可以找到埋藏在书柜里的老散文诗,如泰戈尔的文字,圣经故事、印度神话故事等,借着柔和的灯光,浅浅地吟咏吧。
月半弯,歌声透夜穿,几多故事,几多彷徨?夜阑珊,独上孤楼揽月,盈满怀,借月化凄凉,凄凉化不开,涌哀伤,伤就伤,夜来香!
我想:幸福和痛苦本就是孪生兄弟。
2005年12月13日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