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福洪
中国人只喜欢听好话,所以中国好多事情很难办。本人说了一辈子的“坏”话(其实是不讲究方法的直话、真话),真想对国家说几句直话、真话、实话。
我们现在面对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虽然没有统一,缺了一个台湾省,但中国大陆有13亿人口,无论怎样,还是世界上一个大国,更何况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近30年的经济发展事实是有目共睹的。过去,我以为西方发达国家强大得不可战胜,其实不然,现在我国有好多个“世界第一”,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中国的发展,心理上不平衡,倒是出现了“怕”的症状,用汇率、贸易保护、技术封锁、人权等工具来压我们,这是心虚的表现。
这些,中国人不怕,1949年后20多年的封锁,中国人习惯了,在毛主席 “纸老虎” 的话语薰出来的中国人面前,不算什么,胆子早就大了,我们没有精神压力。信心,中国人目前不缺,缺的是正确认识自己——我们的缺点在那里?
答:中国是有“三大缺限”的中国。
第一,中国的市场经济有缺限。它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市场经济体制本身是有缺限的。如“马太效应”;生产成本外部化;盲目竞争;资源浪费;垄断等等。二是从计划经济转轨到市场经济体制尚没有完成。尤其是“平等性、竞争性、法制性、开放性”四个方面做得极不到位,而且,改革没有计划性,没有时间安排,没有实施方案。三是实行市场经济体制的动机、决心、胆略和迫力三个方面都不够。从现象上看,中国实行市场经济体制,是在邓小平同志“92年南方谈话”后,14大决定下来的,好像小平同志没说“那两句话”就不可能正式宣布实行市场经济;入世谈判,好象是发达国家在逼我们完善市场经济体制。中国实行市场经济,对于执政党来说,好像是外力的作用下的行为,而非本意一样。若这样,决心不大就是自然的了,决心大,表现在制定向市场经济体制转轨的实施计划的科学性,计划的科学性就是细化与具体化,这两点我们都做得不够好。再看胆略和迫力,胆略和迫力就是面对风险,经周密计划与安排,采取壮士断腕式的决策。如反腐、国有企业改革、发展私营经济、全民社保、行政体制改革等,我们还在走弯路,仍然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还在付出代价。
第二、中国的政府有缺限。它也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政府是固有缺限之物。如公权利无限、权力寻租、不加限制的公权力扭曲市场行为、侵犯私权等等。二是政府与市场功能没有明确地区分开来。中国随时随地都有政府取代市场、市场调节取代政府调节的事例大量存在。三是各级政府职责不明,各级政府财力与权力不对称。从职责上看,没有一部法律专门谈各级政府之间的权力分配;从财权与事权上看,分税制、财政体制极不合理、公正、公平,引发诸多社会矛盾,中国目前的政治、经济、社会问题的背后都有财力分配不公的影子。
第三、马克思主义有缺限。马克思主义是中国共产党的理论源泉,是写进党章和宪法的。但马克思的一生是有限的,他不可能穷尽人类真理。所以,它也有三个缺限;一是他没有论述工人阶级的政党,夺取政权以后应该怎么办?集权与分权、民主与专制等,要永远缠绕着中国的政治生活,中央的政治生活状况成了13亿人仰望的中心议题,百姓始终在期盼好官明君的出现,似乎封建王朝政治仍然在中国延续着。二是他没有创立“工人阶级政权”建设社会主义的经济学理论。“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只说明破坏一个旧世界的原理,却没有论及怎样建设一个新世界。原社科院副院长、经济学家刘国光先生,反对中国大学普及经济学原理(高层同意,教育部认真执行)的举动是没有道理的,你那怕有一个极不成熟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基本原理手稿”也行,其实,社会主义在世界上的经济建设比较成功的实例,只有中国,而且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实现的。大学经济类专业学生,不去学适用于市场经济的“西方经济学”,学什么呢?三是马克思主义继承者们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与发展,只停留在只言片语上,不系统,没有理论深度,没有把正确的认识、观点转化为科学。正确的理论不是靠灌输,是让人一听,就觉得是学问,就产生求知欲的那种,亚当·斯密、卢梭、孟德斯鸠、凯恩斯等的著作,没有灌输,之所以深入人心,因为它是科学(他们的生命也是有限的,所以也不全是真理,甚至有错误),马克主义是不是科学,不能“老师”说了算,要让“学生们”自己判断,读者感觉是科学才是科学,就是宪法说是科学也不一定是科学。在政治与经济领域,多点学术、少点强权更合乎人性原理。中国需要继承与发展马克思主义,但需要的是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论十大关系》等之类的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论著出世。
中国,那一天解决了上述三大问题,弥补了这三大缺限,中国才是一个成熟、强大的社会主义中国。
2007年6月24日于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