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人性与人性的不自然


  《自然的人性与人性的不自然》      

 

    什么是自然?简言之就是自身存在的事物,也就是客观世界,包括人类自身。

    人虽产生于自然,而不断发展的文明则使人显得不那么自然了,好像只有文明以外的事物才是自然的。这样就使为生活奔忙的人感到了疲惫,束紧的腰带、笔挺的西装、铮亮的皮鞋、梳拢的的发型、讲卫生的牙,等等许多装饰性感的饰品,把人约束在一个文明范畴里。你想在大众面前回归一下舒适,那你的社会身份教养就会出来阻止你了。只有当回到了属于你自己的那点小天地里,你才能松开腰带,脱下皮鞋放肆的躺在床上。这时的身心才有点些许的放松,假如没有什么事情打扰你,慵懒就是暂时对虚伪的解脱,那是自然的人性本身。

    高楼林立在周围,昏蒙的油烟弥漫在空气中,这时的你必须得挺直了腰,让自然的身心挣扎在皮囊里,向外展示你的人生风格。这一切不为别的,都是为最基本的食物跟性的需求,也就是伟大的人类从自然中异化出来的高尚。由于假模假式带来的视觉跟身心的疲劳,人们开始对自然的理解要求产生了新的认识,感到这世界离自然越来越远,于是不断的叫嚷,回归自然,回归自然。

    城市中几乎没有一处自然的状态,偶尔有宠物在随地大小便,那可能就是标准的自然了,尽管宠物们跟随在文明的身后,但是自然传承的随地便溺习惯则没有因此而得到教化。

    人们也只有到郊外去,远离开闹市去暂时亲近一下曾经的自然。

    到野外去无论是登山还是远足,都能体会到自然对人类的亲切。就是一山一石一草一木,处处都在洋溢着自然与生命的和谐。春天花草吐出的新绿,夏季盎然滴翠的生意,秋季满目金色装点着成熟,冬季在苍茫覆盖下的深沉。大自然无处不在的告诉人们造物的美好,而光怪陆离的社会同真的自然相比,则显得那么做作荒凉。

    自然中的山石溪流,时而起伏跌宕,时而舒缓平静,时而欢快的奔腾,那就是自然生命律动的歌。如果这是上帝的杰作,那就是非常人性化的世界本真。既可以濯足浴身,又可以荡涤精神,更能让人真的认识生命。 

    一望无垠的戈壁沙漠,波涛汹涌的大海,怪石嶙峋的山川,这一切都是宇宙赋予自然生命的交响。

    人是在自然中产生的,依照着自然的规律走着人类应有的道路。自从人类创造了社会,就开始在自然界中异化出来了。开始自诩为万物之灵,开始凌驾于自然之上,开始装模作样的在地球上当老大。

    可惜的是,自然的存在不断嘲笑着人类的无知与做作。让人间的政客成为了滑稽的小丑,以取悦上帝的身心。

    据《圣经》记载,人是上帝依照自己的模样创造的。谁长的最像上帝呢?肯定谁也不像。要真是酷似上帝了,人间世界也就素净了,上帝不会跟自己过不去,也不会无情的嘲弄自己的婴儿。既如此,真命天子也就是无稽之谈,那只不过是人类社会秩序的短暂过客。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人类既然成长到了这一步,就开始不自然起来。拼命的粉饰自身的缺陷与无知,让华美遮盖起精神的自卑,把居住的城市装扮成如同患病的妓女,由市侩们向她的身上涂抹着浓重的脂粉。可是无论怎么折腾也遮挡不住,那曾患花柳病的面部留下的岁月斑痕。那是自然的历史和不自然的文明史产生的重要组成部分,谁也无法修复的。干脆就涂脂抹粉,把小丑打扮成五彩的花旦,高唱一曲升平的歌,称社会的美好在于人心。荣在面上,耻在下面,二者是对立的统一。

    于是,又去构建和谐的社会,让矛盾统一起来,创造更加美仑美奂光辉灿烂的明天。

    人间社会那是什么地方?谁也说不明白,因为人们已经不自然了,所以自然的美让位给了浮世绘。可能最美的地方上帝不让人住,据说那是伊甸园。只允许人在矫揉造的肮脏漩涡中周旋,让人充分发挥那种叫做智慧的自然附属物。 

    你看满眼的建筑,哪个地方体现了自然的温馨和谐,到处张显的更多地则是冷酷。切割规整的花岗石铺就的广场,洁净的表面能照见人影,大厦的台阶如利刃般凸现着等级,采光的权力让给了权力的胡闹。注意脚下,社会就是在人们欢快的时候,将你无情的摔在那里,因为自然是如此的,那是文明与文化高度结合的产物,在精神美学里透着无知的野蛮。

    尽管人们不断吆喝回归自然,但是,当建筑充满了市侩气的时候,人的行为变得乖张起来,自然又在哪里呢?是在画家笔下弱弱的花草中,在设计师费力讨好的办公室里,还是在政客大气磅礴的规划里,抑或是在世人的梦里?

    都不是,自然就在人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