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方走到东方
[摘要]
“注目礼”属于“千年老窑”，“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真正新鲜的其实是“我”！正是由于“我”，“注目礼”被成功地纳入了经济学的推演，并成就出“注目礼”的思想体系。西方思想史都把“注目礼”谈得滚瓜烂熟了，但为什么没有把“注目礼”真正纳入经济学的分析和演绎呢？原因就在于西方经济学没有抓住“我”。
《天下事》是一部真实的书，贡献出一门真实的学问，也就是因为它从“我”出发并紧紧地扣住了“我”。如此一反观，你会非常有趣地发现，既有的绝大部分某学术某理论某思想，都存在真实性不够——自然也就逻辑性不够——的严重问题，它们往往一上来就是无关乎“我”的概念或问题，没有脚踏实地，一片凌空蹈虚。
价值中国网问1：您是价值中国网的资深专栏作家，也是价值中国网比较活跃的积极分子，同时还是价值中国网的“月老大人”，介绍过不少的老师和朋友加盟价值中国网。以您一年多年在价值中国网的活动，有什么样的感受和感想呢？希望您能够与我们做一个分享，同时也希望您为价值中国网进一步的发展提出宝贵建议。
事实上，由于我生性不勤，也不太适应网上的活动，我在价值中国网的活动还远远不够。这方面我要向咱们价值中国网的活跃分子
应该说，价值中国网给我留下的最深刻印象还不是它的实名制，而是它发达的技术研发和支持。最典型的当然就是它的股权激励系统，你一旦成为这儿的作者，就同时成了这儿的股东，这个很前卫，也的确比较稀奇。再比如“专业在线付费咨询”系统，也是很前卫且稀奇的。再比如推出不久的“一句话博客”，它竟然能做到通过MSN来直接发表“见解”，而且还是“双语”的，真的牛！我感觉，价值中国网是真正用心在做互联网媒体。
我非常看好价值中国网的未来，别的我且不多说，就冲价值中国网发起创办人
价值中国网问2：有意思的是，我们注意到您在价值中国网发布的第一篇文章叫做《中华文明从此站起来了！》，气势如虹。坦率地说，您这篇文章口气够大的！是什么促使您写这样一篇文章呢？
大家都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在为人民英雄纪念碑题词时，毛主席由“三年以来”上溯到“三十年以来”，乃至“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为什。为什么这样呢？因为一千八百四十年，鸦片战败，既是作为一个民族的中华民族的奇耻大辱，也是作为一种文明的中华文明的奇耻大辱。在相当大程度上，鸦片战败及后接踵而来的一系列丧权辱国，把我们这个民族从身到心都打爬了。
相应地，我们就需要一个从身到心的重新站起。
可心呢？精神呢？文化呢？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心并没有与身子一样重新站起。这正是拙作《天下事——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以下简称《天下事》）所进行的尝试：“师夷之长技以制夷”，从西方的角度用西方的工具论证中华的智慧！《中华文明从此站起来了！》一文正是我为《天下事》而写的一篇致哲学社会科学界公开信，时间是2006年5月，其时拙作甫面世。
该文首先从当今流行的博弈论切入，提醒我们不能够简单看待五千年绵延不绝的中华文明，因为博弈论能够表明：判断文明之优劣，唯一的标准应该就是时间和历史的考验！
该文着重点更在于：为什么能够从西方的角度用西方的工具论证中华的智慧？用我另一句更通俗的话说，就像地球是圆的，可以从西方走到东方，为什么学理上也能够从西方走到东方？最后结论是：“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是藉着终极思考而打通了从西方走到东方的路。
这个问题说来还真有点深奥，如果对这一问题有更大的兴趣，可直接批读《中华文明从此站起来了！》
价值中国网问3：您的大名已经与一个名词紧密联系在一起，那就是“注目礼”。浏览您在价值中国网发表的原创文章，绝大部分都谈到“注目礼”。坦率地说，一方面，我们感觉“注目礼”是非常好理解的，是个简单的概念；但另一方面，我们又发现自己常常理解不够，需要您一再地点拨——用您的话说可能就是“启蒙”。这是为什么呢？最简单地说，“注目礼”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再一方面，“注目礼”的确是个简单而又不简单的东西。说它简单，的确简单，以至于我向来不喜欢把“注目礼”当作一个什么学术概念，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扪胸自问而知，因为它指的是就是我们每个人心底里都有的、追求对别人的优越感的欲望，我们都生活在跟别人的比较当中。最通俗地说，“注目礼”的意思是人必须通过别人看到自己，不能自己认定自己，自己注目自己，自己致礼自己，别人才是“我”的镜子。
说它不简单，是因为“注目礼”的确又存在深刻的学术涵义，而且它本质上是回答社会科学一个基本问题：人为什么是社会人？即是说，如果人心里没有“注目礼”这样一种需要或者说欲望，人就不会与人走到一起，即便一时走到一起，也不会长久呆在一起，就无所谓社会，从而也就没有人类社会的一切。
单纯就经济学来讲，“注目礼人”可以视为是对“经济人”反思还原的结果，所谓追求财富最大化只是一种表象，人本质的内在动机是追求别人的尊重和社会的认同。
我特别想强调的是，“注目礼”是我采用的一个形象而带点诙谐的叫法，但它所表达的意思实际上是“千年老窑”。在西方思想史上，“注目礼”的相关探讨一直没断过。以《历史的终结》一书成名天下知的弗兰西斯·福山对这一点进行了总结：柏拉图所谓“气魄”，马基雅弗利所谓“荣光”，霍布斯所谓“骄傲”，卢梭所谓“自尊”，汉弥尔顿所谓“声名”，麦迪逊所谓“野心”，黑格尔所谓“承认”，尼采则把人说成“红脸颊的野兽”……不一而足。
就是在纯粹的西方经济思想史上，据我所知，也有三位大师级的人物论述过“注目礼”，他们分别是：伯纳德·曼德维尔，18世纪的荷兰学者，被西方世界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的哈耶克认为是明确而系统地阐述自利行为能导致社会繁荣的第一人；亚当·斯密，18世纪的英国学者，被誉为“经济学之父”；凡勃伦，20世纪的美国学者，被誉为“制度经济学之父”。
大家对曼德维尔可能有点陌生，他事实上也是斯密的老师，堪称西方思想史上明确而系统且激情论述“注目礼”的第一人，有兴趣可参读其著作《蜜蜂的寓言》，它或许会给人很大的“注目礼”震撼。
（有关“注目礼”的详尽解读，请批阅价值中国网《注目“注目礼”》链接。）
价值中国网问4：如果说“注目礼”还可以理解的话，真正令人惊异的是，您竟然在“注目礼”的基础上建立起一个思想体系，政治、经济、社会、历史，乃至人类未来，都在里头了，包罗万象。暂且对具体论证和内容存而不论，坦率地说，您这是不是存在以偏概全或者说极端化之嫌呢？
在人类的思想史上，能够发现，甚至是能够比较轻易地发现，某学术某理论某思想，在一定的范围内是对的，但一旦外推乃至泛化，就变得荒唐，典型的当然就是弗洛
殷鉴不远，这样的“保留”或担忧，是自然的，我非常能够理解。对学术批判而言，甚至是非常必要的。但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一刀切，走向形式主义，要具体分析具体对待。“注目礼”的思想体系之所以包罗万象，是因为它原本也是历史哲学，“注目礼”所回答的问题原本就是“人为什么就是社会人”，自然而然，建基于“注目礼”的思想就应该是一个体系，就应该能够解释人类社会的一切，就应该能够包罗人类社会的万象。如果对“注目礼”思想体系有极端化之忧虑，不妨多从历史哲学的角度和高度来进行思考。
学术理论的局限是由角度的局限造成的，就像“经济人”一样，它原本就是从一个特定的角度来对人进行一个特定的描述，自然而然，建基于“经济人”之上的经济学就只能够解释有限的局部，一旦超出此一局部，经济学就不胜其力。
可“注目礼”不是这样，它不是从某一个特定的角度来对人进行一个特定的描述，它就是描述或者说架构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全部，从而也就决定了“注目礼”的思想体系能够而且必须包罗人类社会的万象。
忧虑也要讲根据，不要杯弓蛇影。从“注目礼”思想体系的实际看，它也根本就不存在极端化或荒唐的地方，而完全是自然而然地演绎和包罗了人类社会的一切。如果说极端化，哪儿极端化了？事实何在？如果说荒唐，哪里荒唐了？证据何有？
价值中国网问5：马克思曾说过，科学只有达到数学化，才真正称得上科学。从《天下事》的书来看，找不到一个数学公式，更找不出一个数学模型。但却号称“经济学”，而且您还提出“注目礼”的思想体系也可以数学化。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希望您能够为我们解释一下。
学界现在有不少的一批人，动不动就数学化，来不来就讲计量，把数学化搞成了数学迷信，乃至于形式主义，知数学化然，而不知其数学化之所以然。事实上，其他科学的数学化，尤其是社会科学的数学化，主要是帮助和保证逻辑演绎的严谨与清晰，就像哲学上的维也纳学派使用高度形式化的表述方式来“捍卫科学，拒斥形而上学”一样。数学化本身并不是目的，就我所知，著名经济学家凯恩斯旗帜鲜明指出过，经济学的数学化，只是要保证推演的科学和严谨。
再一个就是，数学化之所以流行，除了数学化能够很好地保证逻辑推演的严谨和清晰之外，还存在一个原因，那就是：公设或公理基础往往是直观的，但从它们推演出来的东西，有时候非常不直观，数学化能够在这里大显身手，很好地展现这一个从直观到不直观的过程。
如果一个理论的基础非常直观，定理系统也十分直观，那还一定就要数学化吗？这正是我想向那些一味要求“注目礼”思想体系数学化的人请教的问题，从“注目礼人”到“注目礼”思想体系的十三级推演，在相当大程度上是从直观到直观的：
逻辑原子：“我”就是“我”，人是围绕“我”的一种圆运动；
公设：“我”这一圆运动的圆心是别人对“我”的注目礼。
第01级推演：注目礼争夺战。
第02级推演：暴力无效用。
第03级推演：养人方能服人。
第04级推演：人生的终极意义是征服自己。
第05级推演：社会舞台，文化游戏。
第06级推演：不在一条直线上的三方确定一个均衡。
第07级推演：无私实现自我。
第08级推演：领导人是持续均衡的保证。
第09级推演：窝是暴力的边界。
第10级推演：产权模糊（组织化）导致“宏观窝里斗”。
第11级推演：道法自然。
第12级推演：工业文明前途不妙。
第13级推演：人类未来必须大力以中华文明为师。
有关“注目礼”思想体系数学化的详情，可批阅《关于“注目礼”思想体系的数学化》。
价值中国网问6：您关于“注目礼”的著作《天下事》，被众多学者称为“一本奇书”，包括著名经济学
或许从形式上就可以感觉出“奇”来，它是思想著作，但又不是一般的学术著作，一般的学术著作可能没有如此的轻松诙谐；它是随笔散文，但又不是一般的随笔散文，一般的随笔散文可能没有这般的逻辑和学术份量。通常的体裁都难以描述《天下事》，不妨称“长篇章回思想随笔”，称“随笔”是因为它的确是随笔，每一节都是一篇随笔；称“章回”是因为它有逻辑上的环环相扣，就像小说一样有情节发展。
在我看来，《天下事》最不一般的地方是在于：全书从头到尾贯穿一个主人公，这就是“我”：从“我”步入社会跟别人打交道，到以力服别人，到以理养别人，到第三者插足，以理养别人和第三者，到领导三角，到“混”在一起，到圆融三角，到窝里斗，到以理养众，到“宏观窝里斗”，到一统天下，到沙王天下，以至于最后“我”做“天子”，还天下于天下，自由民主化，人人返本归源。这一个“我”既是具体的“我”，但又是每个人心底里都有的“我”。
我甚至认为，如果说拙作在思想理论上有什么贡献的话，并不在“注目礼”，而是“我”。前面已经指出，“注目礼”属于“千年老窑”，真正新鲜的其实是“我”！正是由于“我”，“注目礼”被成功地纳入了经济学的推演，并成就出“注目礼”的思想体系。西方思想史都把“注目礼”谈得滚瓜烂熟了，但为什么没有把“注目礼”真正纳入经济学的分析和演绎呢？原因就在于西方经济学没有抓住“我”。
我一直在强调，《天下事》是一部真实的书，贡献出一门真实的学问，也就是因为它从“我”出发并紧紧地扣住了“我”。如此一反观，你会非常有趣地发现，既有的绝大部分某学术某理论某思想，都存在真实性不够——自然也就逻辑性不够——的严重问题，它们往往一上来就是无关乎“我”的概念或问题，没有脚踏实地，一片凌空蹈虚。
价值中国网问7：本次论坛的主题是“全球变暖与文明转型”，要恭喜您的是，论坛将特别关注您的“注目礼”的新思想，因为按您的说法，“注目礼”的新思想也是对生态环境危机的深度思考，您称之为“深绿思考”。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深绿思考”呢？
在谈到当今人类的文明危机时，我们常常是从三个层面来展开，即所谓人与自己、人与社会及人与自然的层面。我十分赞同这一提法，但我认为三个层面其实一体，它们之间是次第传导，进一步说就是：一旦人与自己层面出现失衡或危机，它必定就会传导到人与社会的层面，导致人与社会的失衡或危机，依次再传导至人与自然的层面，于是就有生态环境危机。《天下事》实质上就是严格地展现了这之中失衡或危机的运动。
这也就是我所谓的“深绿思考”，生态环境危机是个技术问题，也需要技术解决，但本质上，我认为是个人文问题，把话说穿了，当今文明的生态环境危机是人背离了人自己而导致的，首要的可能还不是保护什么地球，而是要拯救人类自己。
价值中国网问8：价值中国网实是中国价值网（Chinavalue），发起创办人
但我反对简单的中华复古观念和文化保守主义，我认为，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问题，每个时代都解决自己的问题。对当今世代，我曾总结一个提法：“当今中国，若不习西方的科学与民主，事情会不太妙；当今世界，如不学中华的哲学与文化，形势将非常糟！”
《中庸》云：“君子之道，本诸身，徵诸庶民，考诸三王而不缪，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诚哉斯言！仰仗“究天人之际”的终极信心，凭借五千年文明的历史加持，我愿意再一次庄严呐喊：
中华智慧必将光耀寰球！
[《“全球变暖与文明转型”高层论坛》前期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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