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教授信访再次被殴


                    在白洋淀参观雁翎队展览馆

 

北大教授信访再次被殴

 

自从全国人民断了毒奶以来,中国社会进一步走向乱七八糟。据阿忆报道,昨天上午,一群业主去市信访递交申请,北大一位著名教授,只因在院子里给妻子拍了一张照片,竟被突然揪住脖领子,拽着裤腰带,一度双脚离地,往信访办公楼里拽。这位教授是中共北大政府管理学院党委书记李成言,同时是北大廉政建设研究中心主任和北京纪检监察学会副会长。李教授为避免受到进一步伤害,被迫亮出证件,对方始知有点麻烦,终于收住了手,但口中仍振振有辞,拒不出示工作证件,也不为动粗而道歉。老师们跟他辩论,他自称是“便衣警察”,声言这里不能拍照。但老师们请他出示证件,他始终拿不出来。李教授请他指出来,院子里哪个地方有禁止拍照的公示,他哑口无言,再者说,政府机关与外界打交道的地方就不应该有禁拍规定,怕啥呢,怕人民和媒体的监督吗,如果没做错事,怕啥拍照监督!老师们同时质问他,你作为警察,有没有劝戒、警告、示警,怎么可以对一个正给妻子留影拍照的和平公民突然实施暴力。这个“便衣”,态度收敛了一点点,其他配合他动粗的人钻回了办公楼,死活不再出来。公务员们,如果能像对待上访人一样,严厉对待被投诉者,和谐社会早就建成了。但他们似乎根本分不清,谁是和谐社会的友人,谁是和谐社会的敌人。

上一次是海淀信访对北大中文系主任动粗,被《人民日报》和新华社披露后,海淀借着这个机会,狠抓工作作风,让动粗者反复检讨,大家一起改变了以前的工作作风和缺点,现已得到了极大改进。这一次,时隔不到4个月,是北京信访对中共北大政府管理学院书记动粗,情况复杂的是,动粗者不承认是信访办的人,自称是“便衣警察”,这位粗暴恶劣的“便衣”是啥结局,咱们等着瞧。

在俺的博客上公布这样有损咱伟大社会主义祖国形象的消息,实在太令俺气闷了。下面补充点读书札记,冲淡一下那位“黑色盾牌”所造成的反动气氛吧。

《作家文摘》912日头版发表孔庆东的《将军为何多憔悴》,即《陈毅元帅的情缘》,摘自《中国青年》。而《中国青年》0820期,又发表孔庆东《刘伯承元帅的情缘》,改名为《刘伯承:下凡的龙》。《北京青年报》一看,也不甘示弱,乃于924号“原声讲堂”通版刊载了孔庆东《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是大侠》,这是我在廊坊市民文化大讲堂的讲座。

《社会科学论坛》089月上期,发表了刘斌《“亲亲相隐”与“大义灭亲”》和留白《“亲亲互隐”的迷局》,讲得都很深刻。留白文章最后说:“无论争论什么问题,都应以人为本,兼顾学理,而不能将学理凌驾于人本之上。须知人类数千年积累的伦理经验,远比‘现代性’之类的名词术语可靠得多,也高明得多。”此话讲得太好了。当今中国表面上说着“以人为本”的谎言,实际上到处都发生着比那“万恶的旧社会”还要吃人百倍的罪行。

《中华文学选刊》09年改版试刊号上,发表了严歌苓的长篇小说《小姨多鹤》,该作品也发表在《人民文学》上了。这是我今年读到的比较好的长篇之一。毕飞宇的《推拿》,写盲人按摩师的生活,也非常有分量。

收到张建中诗歌绘本《色彩的鸟穿过了诗歌的眼睛》,当代中国出版社088月版。书籍的装帧非常有创意,可以说是“诗画俱佳”。将来俺也不妨出这么一本诗集。

《学术界》085期的一组“学术批评”文章值得一读。有关于徐志摩研究的史料问题,有关于法学著作的注解问题,有关于唐诗三百首的格律问题。当今旧体诗写作,很多人不懂格律。但是更为可笑的问题是,一些人刚刚粗通格律,便开始指责别人格律不对,甚至指责到唐宋古人的头上去了。好比刚学了蛙泳的人,看见蝶泳仰泳自由泳,就一律斥责为“狗刨”。

坐公共汽车,读宋贵伦刘勇主编的《奥林匹克教育之光》,文化艺术出版社087月版,长了不少奥运与教育方面的知识。旁边一位瘦长的姑娘紧紧挨着我,凑过脑袋来一块读。俺不喜欢她头发里那股苹果味儿,就换了一个靠门的座,继续翻阅。可是过了一站,她也换了过来,俺只好再次与她俗文共赏析了,心理感到非常憋屈。又过了四五站,她站起来刷了卡,对我嫣然一笑说:“我认识你,你是纪连海老师!”一扭苹果头,轻盈地下车了。气得俺当时真想追下去动粗啊。转念一想,还是怂恿纪连海去收拾她比较靠谱。

《渤海早报》101338版“名人堂”,发表了我的《有趣的观剧感受》,其实就是《59:这个数字很另类》那篇博文删除了五常大米内容的缩编版。

《国外理论动态》0810期发表英国伊恩·泰勒《新的左翼的新生命》一文的主要内容。文章认为虽然欧洲是保守派在执政,但工人运动风起云涌,人民的思想在左转,政府惶惶不可终日,左翼政党的支持率在上升。但孔老师不认为欧洲会发生革命,一会左一会右本来是正常的,这样做正是为了极左和极右也。

《翻阅日历》088期的毛病还是你几乎就找不到期号。不过这一期有很多好文章,比如《秋瑾“三寸金莲”搞体育》,《毛泽东经典泳照有讲究》和《首次申奥,我们丢了哪两票》。

《绿叶》089期是太阳能特集,潘维王小东黄纪苏等学者讨论了太阳能与和平发展的问题。孔老师支持大力开发新能源,但是尚未开发出来之前,不能守株待兔,在传统能源的争夺方面,不可松懈。要用伟大的毛泽东哲学思想经济思想军事思想,打一场人民能源的持久战。

《特别关注》0810期,发表孔庆东《韩国人另眼看奥运》。其实这是一篇《独立韩秋》中的旧文,可是我的旧文总是被人一再发表,转载,再发表,再转载。这可不是俺一稿多投啊。正如俺上镜也很少,但架不住电视台反复播放,弄得全国人民都以为俺的工作单位是“嬉戏体委”呢。

《启迪》0811月发表陈平原《在北大中文系开学典礼上的讲话》和孔庆东《作文糟糕的孩子缺乏的不是技巧而是爱》。

收到惶惶巨著《中国现代语言学史》,致信感谢曰:“抱冰庐主人何老师座前:庆东非常高兴地收到了大作《中国现代语言学史》,这对我来说是一本非常重要的学术巨著。庆东一向关注汉语研究和语言学的进展,不时向语言学家请教,深憾当今学术道裂,语言与文学歧路。今日读了前题后序和绪论,颇慕何老师之宏大怀抱也。大作丰茂渊深,容当徐徐读之,相信必对我今后的文学研究和语文教育研究工作产生良多裨益,在此恭谢何老了。顺颂秋祺!孔庆东”

刘同华逼迫我对“山寨文化”表个态,俺就口占一偈曰:“茫茫中国流九派,人间何处无山寨。莫以山寨论成败,自古英雄出山寨。”此话含有欣赏,但也并非简单的支持。正如日前白洋淀理事会上,当我们的游船驶离民俗寨时,黄曼君老师高兴地唱起了《沙家浜》里的“朝霞映在阳澄湖上”,我配合黄老师,唱了一段胡传葵的“乱世英雄起四方,有枪就是草头王。勾挂三方来闯荡,老蒋鬼子青红帮。”也不过是感慨世事而已。

昨日上午去《人民文学》总编室蹭饭,看见陈建功老学长的头发又白了很多,光炜兄还是红光满面的,臧棣的白头发跟我差不多。下午去海峡卫视,跟徐德亮阎延文等谈诺贝尔文学奖,我嘱咐徐德亮要少接活儿,多宽容,自成一片新天地。

晚上回家整理书刊,吃了煎饼卷鸡蛋。晚上阿忆告诉我北大教授被再次动粗。今早起来一看,青天白日,阳光灿烂,窗外那两个没心没肺的王八蛋,睡得正香。

 

本期博客思考题:

1、          为何当下中国充满暴力气氛?

2、          世界文学最高奖的评委会应该怎样组成?

3、          公车上读别人的书,算不算侵犯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