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之唯美
文/孙正刚
也许我们的历史太过苦难的缘故,因而我们的艺术也十分青睐于苦难的题材。宋朝本来是一个盛世,科学技术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以后的明清是无法相提并论的。而文人们的社会地位也高于任何一个朝代,在宋代没有清代的“文字狱”,仅仅因为一句“清风不识字”而掉了脑袋;也没有明代的“廷杖”,一言不中听就把大臣的屁股打的血肉模糊。宋代几乎是文人的天堂,文人当官做官,而且都是高官,普通官员也待遇很高,优越的生活使得诗词书画大家辈出,尤其是因为皇帝老儿喜欢绘画,就出现了大量的宫廷画师和宫廷画。这些画多以鱼、虫、花、鸟作为题材,用笔工整,敷彩华丽。让内行人看来,也许没有什么思想底蕴,但我等“外行人”看来,却直呼“美啊,美!”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朝代,却遭到后世否定,因为宋朝是亡国的,是偏安的小朝廷。在后世看来,宋朝是因为太过奢靡而忘却了忧患,绘画当是罪魁祸首之一。有人就说,宋徽宗,你不好好治国,搞什么绘画,真是不务正业!
宋代以后,便是异族入侵,亡国,再亡国。政治便对艺术一而再的蹂躏,一而再的强奸,在我们脑子里配上了谬种。那就是艺术自然是苦难的,是忧国忧民的。苦难当然没有喜悦,没有色彩,没有流畅,没有真实,没有工整,没有华贵。因而,现在的国画缺乏色彩,大概就是谬肿流传吧。我们总以为艺术得象征点什么,于是蜜蜂生套上勤劳的人民,儿童的笑脸自然成了祖国的未来,就连白杨树也硬扯上北方的老农民。到后来,竟然下流到用女人的下体象征国家兴旺,年轻时水之旺旺,象征国家昌盛,年老了,水之涸涸,自然象征着危难来到,呜呼,匪夷所思,匪夷所思也。
谬种流传,直接影响到现在的国画,一是排斥自然真实。虽然国画有“似与不似”之说。太真实便是太僵,太工整也以为匠气十足。似与不似,其实有着深刻的含义,理解不透或者运用不当便出现了许多所谓以写意为名胡涂烂抹欺世盗名之作,或者一些根本不懂绘画却因为有思想力的涂鸦之作;二是排斥色彩。色彩艳丽便认为媚俗,色彩华贵也以为太假,灰、黑、密成了画坛的主流,以为有思想、有品味、有深度。三是过于追求个性。个性有好有坏,正如创新一样有好有坏,把坏的创新个性来破坏共性,实在大错,我以为不可取。
其实,艺术就是艺术。它首要的定义应是美的。美是不加修饰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塑”。美是自自然然的,它没有什么思想力,也没有什么象征意义,它就是美,像白杨、茶花、蜜蜂等等,你只要写出它的特点,这就是一种美;像四大美女,你只要看到她,就是一种美,只要画出她,就是一种美;美是真实的,是存在于自然的;美是色彩的,只有丰富的色彩才能折射出美来;美又是大众化的,是普遍的,有着其固有的规律,绝对不会出现林黛玉在焦大眼里是不美的现象。只要是美女,无论是焦大,甚至比焦大还要下等的人,也会认为是美的。因此,美是没有阶级的。
行文至此,想起西安美院杨晓阳院长的大美术观。其实正如杨院长所说的那样,美是无处不在的。我以为,国画也应该多元化发展,抛却苦难,向着美的方向行进。这期我们选登了罗国士先生的儿子罗良碧的画作。罗国士的画,就受到一些争议,但我以为罗老的画尤其是月季很美,很美的。这就够了!
艺术之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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