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分尸消迹
陆百万偏坐在太师椅上,一只手支着头正在想留哪个儿子驻进城堡,还是把他们都打发回他们各自的驻地去,外面一声:“胡大师到。”把他惊醒,他刚说:“请。”胡铁嘴已经进门来了,他说:“胡大师请坐。”
胡铁嘴单手扬一下拂尘,说:“谢大人。”
陆百万说:“大师真神仙也,我正要请教大师。”
胡铁嘴点点头,正要说话,见上茶来的不是丫头,竟是打扮得花校招展的十八姨太,顿一下连声说:“不敢,不敢。”
十八姨太说:“我家老爷自从去了那个不仁不义不孝的以后,干什么事都心神不定,胡大师,你看是不是那不仁不义不孝的回来讨命?还是被什么鬼神冲撞了?”
胡铁嘴说:“本道在此,什么妖魔鬼怪敢来??!太太尽管放心。”
十八姨太说:“那又是为什么?”
胡铁嘴说:“总有原因嘛,太太不必着急。”
陆百万挥挥手让她走。
十八姨太边走边撒娇道s:“老爷,我是为你嘛。”
陆百万等她出去了才说:“大师有事尽管吩咐。”
胡铁嘴说:“大公子破,老祖宗坐镇已经第七天了,今天晚上天象必有变化,深不可测的玄妙,今晚一更天后就可随缘而解了,大人不必忧心忡忡的。”
陆百万说:“全赖大师之力了。”
胡铁嘴突然看见一片柳叶飞过门前,急忙说:“贫道还要回房去做些准备,晚上请大人一齐观看天象。”
陆百万陪胡铁嘴走出房门,见贴身保镖吴金榜站在廊檐下,陆云仁一掌一掌正在用气功戏弄柳枝条
胡铁嘴稽首道:“大人请留步,贫道告辞了。”
“大师慢走。”陆百万见他走得蹊烧,向吴金榜一挥手。
吴金榜轻轻一纵,靠近陆百万,小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陆百万说:“跟上他。”
吴金榜无声地跟踪而去。
陆百万随着又招来一个贴身保镖,说:“跟上他们两个。”
陆云仁等这个保镖走后,说:“爹发现他们有什么不轨吗?”
陆百万说:“以防不测。”
胡铁嘴走进专为他设的念经房,正面供着太上老君的画像,供桌上摆放水果鲜花,有一块红地毯铺在地上,两边各有茶几一个,正面壁上画着一个很大很大的罗盘。胡铁嘴进门快步直到地毯边,弯腰正要用手去摸地毯下,突然一个盘腿坐了下去。一片柳叶飞进了屋,胡铁嘴放心大胆地从地毯下拿出了一张钱纸来看完就烧了,李敬君就进了屋要说什么,他急忙闭一下眼示意他。
李敬君靠近他小声说:“其他的人都被我打发进城准备今夜的祭品去了。”
胡铁嘴看着窗外严厉地问:“何事这样紧急?”
李敬君只如此这般报告了几句,就惊得胡铁嘴目瞪口呆。
李敬君没有注意胡铁嘴的变化,继续道:“还有息金山已带着一千多个兵从昆明来了,看样子是冲着大人和我们来的……”
胡铁嘴又一惊,急忙插问道:“几时到?”
李敬君道:“据密报,不在明天下午,就在后天早上。”
胡铁嘴追问道:“走哪条路?”
李敬君道:“从以礼河进蒙姑,已达小坡头了。”
胡铁嘴说:“那就是他们如今最少已过凤尾上到达了凤台,已经接近双河镇了。”他“嘿嘿”冷笑两声,“真乃天赐良机,神灵助我也。”
胡铁嘴突见窗外的吴金榜指了指地下。
胡铁嘴小声厉斥道:“下去。”就一个盘腿拱手坐在了蒲团上。
后面的保镖也朝窗内看,除了见胡铁嘴入定样坐着外,别无其它动静,就跟踪吴金榜转向大门,还没有转过墙角,就听见李敬君厉声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
“是我,吴金榜。”
李敬君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请你快回避,大师正在为大人家作法,你打扰了大师的法术,不但你吃罪不起,还要牵连我。”
吴金榜说:“不敢有意来此,小弟我只是路过,望兄多包涵。
李敬君说:“不要噜嗦了,快离开,不然大人知道了,怪罪下来不得了。”
保镖躲在墙角处见吴金榜急忙悄悄地退了下去了,他们更不敢靠近前去,也急忙回身悄悄退了下去。
胡铁嘴身穿八卦道袍,手持拂尘,背插七星宝剑,身后跟着八个也是身穿八卦道袍的道士,叫他们端着的长方形红漆托盘中有祭品也,纸钱、香烛。他们一路口中念念有词带头上了东碉楼顶。再后面跟着荷枪实弹的陆百万家及五十多个保镖,也跟着上了西碉楼顶。
胡铁嘴站在楼中向空一甩拂尘,向其中一个道士的托盘中拿了一个酒杯,自己斟上酒,向碉楼外敬了酒,供桌上摆着三牲供品,各种果品,点着香点上香烛,胡铁嘴烧了七张钱纸,他又一甩拂尘向西方三跪九拜。合掌盘腿坐在供桌前蒲团上,微闭双眼无声无息了刻把钟,改成合掌长跪眼望着东方说:“谢佛祖指点。”然后仰头朝极远极高处看去。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跪下向西方极高极远处望去。
虽然天空月明星稀,但是,他们还是没有见到一个神形人影,城堡外不远处除了陆家四个儿子带领的人马外,就是散在田野中的人家,除此之外,还是什么也没有。
胡铁嘴又是向西三跪拜。
所有的人都跟着他向西三跪拜。
天空夜黑星繁,城堡内的灯火跟城堡外四个儿子兵丁的灯火相应。
城堡中间的楼顶上,胡铁嘴指着天空,说“西方,大人尽管放心。佛祖已经示意无事了。”
陆百万对胡铁嘴拱手道:“全仗了大师的功德了。”
胡铁嘴走向北面,道士们也念着经走向北面,北面也是安放了一张供桌,供桌上也是三牲供品,各种果品,点着香点上香烛,胡铁嘴烧了七张黄钱纸,一甩拂尘,向北方三跪拜,稽念道:“北方仙,北方仙,打开天书乾坤见,吾是上界神,今在人世间。”然后如定般站住不动不念了。过了一会,如魂才醒来,拉了陆百万的手,用拂尘指着北面的天空,说:“北方乾坤未定,还有厮杀争夺。”胡铁嘴指着南方说:“只有南方,此时还不清楚,贫道作法就要请南面神王明示。”
陆百万疑心重重地点了点头。
南面北面也是安放了一张供桌,供桌上也是三牲供品,各种果品,点着香点上香烛,胡铁嘴烧了,胡铁嘴烧了七张黄钱纸,一甩拂尘,向北方三跪拜,胡铁嘴还是烧了七张黄钱纸,向南方三跪拜,稽首道“吾太上老君、急急如敕今。”然后抽出剑舞了起来。
陆百万见他的剑舞得天花乱坠,剑不但“咝咝”作响,有时还向他站的方向而来,他用眼示意了一下保镖,保镖们“哗”的一声子弹都同时上了膛,并大张着大小机头对准了胡铁嘴。
胡铁嘴此时突然用剑指着南方夜空,高声喊道:“吾奉太上老君令,吾请诸路神仙,恭请南面王,问我凡间事,吾奉太上老君令,急急如敕令,吾奉诸路神仙令,急急如敕令。”接着他念起了《道德经》,念着念着又边舞边向前。
陆百万此时懵了,不敢跟着胡铁嘴不说,还不自觉地拔出了双抢,后退到了保镖们中间,保镖们更是绷紧了神经,把枪对准了胡铁嘴身体的各个部位。道士们那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都不敢动不说,连经也不敢念,只有发抖的份了。
胡轶嘴舞到城垛上,左手的拂尘朝外反手一扫,右手的七星剑猛划个弧形,大声吼道:“妖魔鬼怪快滚开,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敕令。”接着用剑朝空直刺一剑的同时大叫一声“着!”接着端跪在城垛上,大声叫喊:“南面王,南面王,一山不能容二虎,江山不能容二君,请王收回令,免得世间起血光,死伤千千万,死伤万万千,吾等神王令。”叫完,他手上的拂尘马尾慢慢地全竖了起来。突然,胡铁嘴如梦游般朝外弯着腰念道。“神王不怪.弟子罪该万死,弟子万般无奈,陆家尽忠尽孝尽仁,大义灭亲,定能掌好乾坤,天下太平得福,定给我王修大庙重塑金身。”说完飘下城垛,象才醒来样说“快,快,多烧钱纸,送南面神王,快。”
陆百万见状,自已把双枪收回腰间,对保镖们一摆手,保镖们急忙把枪垂了下来。
于是,道士们急忙又念经的念经,烧钱纸的烧钱纸。
胡铁嘴携了陆百万的手走到供桌中间,磕了七个响头,让陆百万站在原地,绕着陆百万念《大平经》,边念边阴一下阳一下地用拂尘朝陆百万挥去,拂尘虽没有挥到百万的身上,但陆百万感觉到了他每挥一下都有一股力向他飘来。胡铁嘴绕了七圈,用拂尘对众人一扫,说:“统统跪下,拜谢南面神王。”
道士及所有人都全跪了下去,唯有保镖们没有跪。跪下去的陆百万说了个“跪。”字,保镖们才跪了下去。
胡铁嘴这才朝着南面跪下说:“恭请南面神王回府。”接着又是七个响头后,指着南方七宿星的方向说:“帝王气数在开始大量涌向大人你了,虽然,南面神王一再怪弟子多管风尘人世,但神王已看在生灵涂炭的面上,恩准我可以去全数破除息家帝王气数的煞气了。”
陆百万说:“怎么个全数破法呢?”
胡铁嘴说:“神王也意会我,还要请东面圣神恩准,才能破除。”
陆百万朝东一摆手,说“大师,那就东面有请了。”
陆百万和胡铁嘴他们又来到东面。
胡铁嘴上了三柱香,烧了七张黄钱纸,站起来向东方三跪拜,抬头向着东方夜空。
陆百万迫不及待地问:“大师,怎么样?”
胡铁嘴这才携了陆百万的手走到碉楼边,指着东边天说:“东方,大人尽管放心,圣神示意东方无事尽管行。”他仰头手指着中天,“大人请看中天那颗突明突暗的星星,那是不知哪里来的煞气所制,天宇茫茫,这股凶恶的煞气,吾观这煞气中还带着一些帝王气数,好像是冲着大人来的,大人千万不可大意。”
陆百万随他的手指处看去。所有的人都随他的手指处看去,果然有颗星突暗突亮地闪着。听胡铁嘴这一说,陆百万心里很是骇然,好像真有股煞气从哪里直冲他而来,不由地扫了在场的人一眼,说:“大师,这股煞气能破吗?”
胡铁嘴说:“只要这股煞气还没成大气候,贫道就可全解全破。”
陆百万声音变调地说:“大师从何开始全解全破呢?”
胡铁嘴说:“全凭大人一句话。”
陆百万左顾右虑了好久才指着北方说:“从这方开始吧。”
胡铁嘴严肃地说:“大人所指正是顺天时地利人和,此次大难可全解了。”
陆百万性急地问:“那么说大师早知其中原由了。”
胡铁嘴一甩拂尘说:“顺天意而解而破,神助人力,也是大人家的洪福呀。”
陆百万说:“大师,能破吗?”
胡铁嘴说:“当然能破了,只是千千与万万的问题。”
陆百万点点头说:“又是息俊仁人家吧?”
胡铁嘴说:“是息家,但这有帝王气数的不是息俊仁,而是他的儿子息金山,本道观这天象,如今已知道他住在了凤尾,明天十时左右,他将进入凤头,他过不了凤头,这帝王之气就尽归大人了。”
陆百万说:“要是他过了凤头呢?”
胡铁嘴说:“那就是大王有数不清的兵马,也是白搭,但是,本道也按南面神王,东方圣王所令,早已心中安排好了,大人只需按天意而行,就能转危为安,除掉有帝王气的息金山。”
陆百万说:“一切听从大师的安排就是了。”
胡铁嘴凑进陆百万的耳朵说着,陆百万边听边不时地点着头。
金沙江边一条小路从开阔地下了又上,上了又下,进入了两岸都是悬崖峭壁的地段,小路随地势细而长,象鸡的脖子一样,有二里来长就登上象鸡头样的一个凸出来的山包,如下几米,地势又开阔了。陆家的兵丁在胡铁嘴、陆云国、陆云强、陆云贵的指挥下,在这一带埋下了伏兵。胡铁嘴和陆云国在凤头的一块大石头下,二十个陆云国的保瞟手持大小机头都张着的手枪紧跟着陆云国和胡铁嘴。
“报告”一个兵丁走进保镖小声说
陆云国说:“有什么事?”
兵丁说:“息金山带着的一千多个丘八进入凤脖子了。”
陆云国说:“大师算得真准呀。”
胡铁嘴笑了笑,说:“这全是天意,谁也不能违反的天意。”
息金山西装革履和武团长走在队伍的中间,息金山用手巾擦一把汗说:“”这就是进我们县最难的一段路了,叫凤脖子。”他指了一下前方的凤头。“要谁在这山上设下埋伏,两头一堵,就无人飞得过去了。”
武团长用毛巾擦一把汗,看看上面三百来米高,又看看下面,也是三百来丈深,说:“这地势确实太凶险了,大人,我传令让部队快速通过这段危险的蝇的地段吧?”
息金山“哈哈哈”地笑后说:武团长放心,如果有什么问题,我父亲早派刁营长来接应我们了,武团长,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宽心吧。”
息金山的话音刚落,枪声就响了起来。
息金山和武团长同时拔出手枪迅速躲在一块大岩石下。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饮弹掉下江或饮弹倒在路上或路边,也有反应快的就地卧到凸起的岩石边还击。
息金山说:“武团长,这可能是土匪,我们冲吧,只有冲上凤头,我们才有希望。”
武团长一句话也没说,扬起枪向着凤头的火力处就边开枪冲出岩石下边大喊:“兄弟们,冲呀,冲上去就是胜利……”
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武团长刚跃上凤头边,头上胸口上就中了几枪倒下了。
息金山的头上腰上也挂了彩,但他终于边打边爬上了凤头,爬上凤头边的还有几个士兵。他发现了也是穿着国民党军服的陆家兵丁,就喊道:“别打了,我是息金山,别打了,我们都是共和国的军队,我们都是一家人……”
枪声停下来了,息金山和士兵们站了起来。顿时枪声又响了起来,息金山和士兵们都倒了下去。
陆家的兵丁们冲到死伤的士兵中搜刮钱财,杀死伤兵,有的甚至剥衣裤。
息金山醒来,发现他的四肢和脖子都被铁练捆着。他终于看清了陆云国,断断续续地说:“陆云国,我……是……是,是蔡将军和唐将……将军,派我……来的,……”他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闭了眼睛。
胡铁嘴走上前,围着他转着说:“你不审天时、地利、人和,犯了大煞之气,本道让你过不了这风头,你就成不了气候,本道已断了你家的气数,挖了你家的祖坟,让陆大人家的人,进了你家的风水宝地,你就要跟你爹团圆去了,不过,是在阴曹地府团圆。”
息金山听那声音,好象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用力睁开了眼睛,当他看是胡铁嘴时,突然爆发地大喊道:“共和之敌,他是……是共和之敌,……”由于他用力过猛,一下又昏死过去了。
胡铁嘴怕他再醒来,说“三位公子,时辰已到了,五马分尸吧?”
陆云国说:“开始吧。”
五个骑手扬鞭催马,你拉我扯,不一会五匹马就各拉着一块而去。
金沙江边,陆家兵丁戒备森严,五堆柴草,各匹马的尸块分放在五堆柴草的中间上面,浇上桐油,点燃火,大火熊熊燃烧,烧过后,全部被铲了洒进了金沙江中。
当天晚上,息老县长家老老小小四口人已被刁金斗放毒杀害,第二天才被老管家发现,,轰动了整个县城内外。刁金斗和陆百万马上把老管家作为放毒杀人犯抓了起来。胡铁嘴说他们是前世的冤家,这世才来相报。说息县长一家是凶杀暴死鬼,不能入葬老鹰岩祖坟之地,只能葬身金沙江边积小的荒滩上,,不然就会来坑害全城百姓。
于是,奔腾暴哮的金沙江边的荒滩上,陆百万家的兵丁和刁营长的士兵子弹上膛,刺刀上尖,头缠白布在各制高点及四周警戒着,靠近江边的地方,大小四口棺木停放在也挖好的坑边,坑内已透出一尺来深的水。县里的大小官员都坐在离棺木不远的地方。
胡铁嘴小声对陆百万说:“大人,时辰到了。”
陆百万提着枪站到了一块大石头上说:“各位同仁,父老乡亲们,我们向不幸被害的息县长一家致哀。”他低头。
所有人都站起来低下了头。
陆百万激愤地吼道:“我们要向毒死息县长一家的息管家讨还血债!”
所有的兵丁都高举着枪喊着:“讨还血债!讨还血债!”
陆百万大声宣布:“把息管家押上来!”
四个刁营长的士兵把也割了舌头、打得快死的息管家拖了上来。
陆百万高声道:“血祭开始。”
七个道士手持七星剑,念着《灵飞经》中的咒语,绕着四个坑边念边舞,在每个坑边绕了三次,按七星方位站好,三大声地念道:“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敕令,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敕令。”念完,一下闭了口。站在中间的那个道士大声地宣布“棺木下坑。”
每口棺木四个人,把棺木用麻绳捆牢,然后一边两个扯着麻绳,把棺木吊进坑中,七个道士又舞着剑念起了《灵飞经》中的咒语,不时地把剑刺向棺木。他们念着念着,在息县长的坑边围成了圈,突然停了下来,用力向棺木刺去的同时,大声地念道:“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敕令,杀!”然后是息老夫人,随后是息县长的两个小妾,都围着同对息县长的棺木样念着舞着剑比划几下。然后,道士们念着舞着向被才捆在排杆上的息管家而去。道士们念着舞着围着息管家转圈,还不断地用剑指指天,指指息管家,指指地,他们时慢时快地转着念着舞着指着。突然,道士们停了下来,大声喊:“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敕令,杀!”七把剑同时向息管家的脖、胸、肚、胁刺了进去。剑拔出来时,血随着就流了出来。两个道士抓手,两个道士抓脚,把血淋血滴的息管家提起来。一个道士在前面开路,一个道士居中随行,一道士后面压阵,念着《灵飞经》从右到左把息管家的血从棺木头到脚滴在了棺木上,四口棺木都滴完后,道士们把息管家提到汹涌咆哮的江边,抛进了金沙江中,道士们又念着《灵飞经》回到棺木坑边,边念边舞了一阵,才让叫人朝坑里用沙石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