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文化再造是中国崛起的唯一出路

　　田忠国

　　一般而言，人们热衷于谈创新，但却讨厌从思想的再造到文化的再造。比如，某学者在讲台上大讲政府创新、制度创新，但如果听众席有人提出，我们是平等的，那位先生或许面带微笑，说，对呀对，我们都是平等的，我和你以及在场所有的人。但是，到下了讲，在坐小车回家的路上，嘴上不说心里大骂，妈的，谁给你平等，平等了我怎么坐小车。也就是说，只有不平等，他才能在效益的名义下，获得别人无法获得的利益，比如说每天三千美元一包的雪茄烟，坐用高科技武装起来的高级奔驰等等。

　　由此可知，谈创新容易，但真正平等了难。

　　不平等的原因在哪里？在思想观念上。大到一个社会，小到一个企业，其实，平等是激活创新能的根本之所在。也就是说，没有平等的价值观，一个社会或企业就没有创新能力。我想，这个道理那位先生一定比我懂，但他为什么偏偏不愿与人平等了呢？

　　前面说，雪茄烟和高科技武装起来的高级轿车，在那位先生看来比社会创新能力重要的多。因为，社会创新获得的价值再高，都无法代替他个人的雪茄烟和高级轿车。

　　在二者必选其一中，这位先生很自然的选择了“自私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最大力量”。并且，由于担心社会对他高占有率提案挑战，他便逢人就宣讲：自私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最大力量。你看毛泽东时代，毛成天提大公无私、公而忘私，还有什么思想文化的革命，成天弄成天弄，弄了二十八年，结果整个国家的经济都崩溃了。你们想想，如果大家都公而忘私，光知道干活不知道消费，创造的价值一点没有用。创造没有用的价值这个经济不崩溃才怪。你再看看后三十年，大家一自私，经济疯狂的发展了，而且，我这个双挎枪的，一边是官员，一边是学者，晚上一觉醒来，睁开眼门口就是一辆大奔。什么叫好？这就叫好，经济发展得快，一夜之间就被一辆大奔。老百姓不懂事，成天哭着喊着毛泽东好，毛泽东有什么好？经济都叫他的大公无私弄崩溃了。所以，主要媒体要狠批大公无私，那是毛泽东的流毒，流毒不清除干净，改革开放就没法进行。

　　由此可知，那位先生的高论，是为了获取更多的占有权和占有率才那样说的。如果让他成为打工仔，或者，假如他再毛泽东时代，让他带着高工资和劳动人民打成一片，同吃同住同劳动，改造思想，继续革命，他一定会这样说：

　　毛泽东迫害知识分子，罪大恶极，是中国的罪人，历史的罪人。

　　由此可知，社会的再造首先要从思想文化的再造开始。但是，思想文化的再造，对于缺少自审能力、自醒能力的精英来说，要让他们在思想文化上再造是根本不可能的。这就需要一个完善的社会机制，迫使人们自觉完成思想文化的再造。从世界历史的角度说，有的先知先觉者，有对社会机制深刻的感悟，自觉的完成了思想文化的再造，比如说毛泽东，就是在思想文化的不断再造过程中成长起来的人民领袖。

　　但是，能够自觉完成思想再造的，在这个世界上毕竟少之又少，更多的则是暴力灾难和自然灾难中培育出来的理性。当然，人类的理性是和自觉的思想再造完全不同的，因为，人类理性是被动的认同，比如，一个强者经过多次社会暴力后，他认同弱者的利益存在，并给予适当的让步，使弱者能够过得去。因为，经过社会暴力灾难后，他深知，如果不让弱者过得去，弱者如果联合起来力量是强大的，他这个强者在那时候就成了弱者。而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理性。理性是建立在对弱者利益无奈的认同和让渡的基础上的。

　　思想再造则不同。经过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再造后，人们将发现，获取高占有率的经济发展机制并不好，弱肉强食的社会机制、企业机制，不仅不能给社会带来更大的效益，相反，还会逐渐使社会或企业失去创新能力，从而自觉的担当起维护人民群众利益的责任。

　　毛泽东带领中国共产党，就是这么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并且，最后夺取了国家政权。

　　解放后，毛泽东并没有停止思想文化的再造，而是在不断探索与实践过程中，不断进行思想文化的再造，最终形成了社会主义的价值观、平等观、民主观、执政观、文化观、发展观等等，形成互为表里，相互促进的价值体系。但令人无法想象的是，美国的弗里德曼先生到中国一趟，却彻底的解构了这个社会主义的价值体系，代之以新自由主义治国安邦。

　　随之，使中国人民为社会主认价值观念付出的精神痛苦代价付之东流。

　　在总结改革开放的关键时候，我个人以为，我们一定要有勇气直面现实，直击得失，重新再造我们的思想文化。因为，一个国家的政体，是建立在自己价值体系基础之上的政权架构，而不能相反。相反了就会出现郭京毅、邓湛那样的卖国官员。

　　再说呢，价值观念是分辨南北东西的价值座标，如果一个国家失去自己的价值座标，未来如何是难以想像的。从这个角度说，中国就更需要来一场思想文化的再造了。

　　有人可能说，我这种说法是文革的翻版，如果持此论者，比如，那些崇尚美国的人来说，一定知道美国有两本对世界产生重大影响的书，一本是“第五项修炼”，另一本是“业务流程再造”。这两本书的核心，就是一个思想文化的再造问题。也一定有人反对我的这个观点，因为，“业务流程再造”，在反对者看来，所谓“业务流程再造”就是个重构业务程序的问题，其实，反驳者一定是很无知的，因为，现代企业管理的最高境界，也就是个文化管理的问题，也就是说，业务流程是个文化问题。对此，我称之为流程文化或者叫程序文化。

　　从这个角度说，如果一个企业不去再造文化，而是再造流程，这个企业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现代企业，或者叫“业务流程再造”的企业，其本质是对原来企业文化的再造。而“业务流程再造”的作者和“第五项修炼”的作者，或许在无意间，尽得毛泽东思想文化革命的真传。当然，他们的思想文化再造是为了资本获得更丰厚的利润，毛泽东的思想文化再造是为了为大多数人谋利益，方向虽然不同，但还是给人重大启发：

　　社会创新的前提是思想文化的再造。

　　但是，思想文化的再造是个吸收融合提升的过程，而不能是全拿主义，比如说，“第五项修炼”吸收了中国的“易经”精华，也吸收了毛泽东的思想文化的继续革命等，但是，读完全书你会发现，如果你对“易经”和毛泽东的思想文化继续革命没有深刻的理解，你会误以为彼德、圣洁长了颗天才的脑袋，只有他才能想得出那些奇妙的东西。但是，如果你对“易经”和毛泽东思想有所理解，你会发现，他是在现代管理学理论上融合了中国智慧。

　　当然，一个社会或企业要具有创新能力，除了不断的思想文化再造外，还需要有强大的以奉献为主体的精神、主体价值观和自信心，三者缺一不可。也就是说，没有生生不息、奉献不止的主体精神，一个社会或企业的创新就缺少持续力量，而一个没有主体价值观的社会或企业，缺少判断标准，又何谈有目的的吸收融合？自信呢，就关系到一个社会或企业敢不敢创新了。

　　我常看到中国的一位经济学家，所有的文章中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观点：中国人不行。

　　但是，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告诉我们，中国人不仅行，而且很行。因为，中国创造了五千年的文明，就足以证明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但是，我们在为中华民族自豪、自傲、自信的同时，也应该看到中华民族骨子里的缺点和不足，比如，那位经济学教授的中国不行论，毛泽东有罪论，都是中国文化垃圾在他们身上的集中体现。

　　一个尊重自己民族英雄，充满自信的民族，才是个有希望的民族，一个勇于面对自身弱点，正确思考自己优缺点，包括错误，不断进行思想文化再造的民族，才是一个充满活力，充满动力，充满激情，充满向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民族。

　　因此，我以为，思想文化的再造是中国崛起的唯一出路。

　　有人说，思想文化只是思想文化的问题，不，思想文化是个政治机制、经济机制、思想文化创新机制，人民民主制度创新机制，包括科技创新机制的问题。我为什么这说呢？因为，思想文化是一个社会综合机制架构的萌芽，没有思想文化的再造，就不会有促进社会政治经济新的机制的产生。比如，大多数人，特别是主流精英认为，美国的金融危机是监管机制不到位造成的，其实，监管的再到位，美国的金融危机只是个时间问题，是必然的问题，而必然的问题，必然是经济机制所导致的必然的结果。

　　制度的问题只能从制度机制上解决，不从制度机制上解决，这一波金融危机过去，下一波金融危机又会重来，因为，所有解决危机的办法，都是助推新危机产生的开始。

　　美国人有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制度机制问题？我个人认为，有希望，也有智慧，但是没能力。因为，美国的制度机制，使美国民众失去了改造制度机制的能力。

　　但是中国呢？有智慧，但思想文化基础和制度机制，随着对文革的否定和弗里德曼到中国的布道，也走上了失去改造制度机制的能力，因为，中国主体的思想文化和机制构建，步上了美国的后尘。更为可怕的是，在美国思想文化体系中，又加进了中国封建的等级制思想文化，击溃了中国新的思想文化诞生的创新机制，而这，也是我重提思想文化再造的原因。

　　比如，有人成天唸叨劣币逐良币，但他本身就是一个标准的劣币，就是一个逐良币的干将和能手，你怎么能指望他给中国带来希望？他能给中国带来的，唯灾难而已。

　　因为，他这块自认为的良币，不过是疯狂自由掠夺的追逐者而已。

　　但是，要消除劣币逐良币现象，就得有全社会的平等与自由，平等在前，自由在后，而不是只有那些劣币高高在上，创新满足欲望机制的自由。什么是自由？我以为，自由规则是道德秩序和价值秩序的混合体。没有道德秩序和价值秩序就没有自由。因为，只有强者的自由，没有弱者和强者的平等与自由是野兽的自由，不是人类的自由。

　　什么才是自由规则呢？简而言之，就两个字：平等。也就是说，平等的制度机制就是自由规则。但是，这个制度机制，必须以民众为主体，经过社会主义道德秩序和价值秩序的打造，才能获得成功。更为重要的是，中国要尽快构建平等分享的价值观念，这样才能激活整个社会的创造能力。因为，平等分享和自由规则，是一个社会创新能力的基础条件。

　　当然，思想文化的再造并非目的，而是手段，因为，通过思想文化的再造，构建人民民主的制度机制，推动我国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科学技术更快更好的发展，造福全国人民，进而造福全人类，这才是思想文化再造的目的。

　　也当然，要完成思想文化再造的任务，需要在重构社会主义价值观念的基础上，加强思想文化的管理。也就是说，国家的主体价值观，任何个人、任何团体，只有维护、发展、完善的义务，没有解构、破坏的权利。对于这个问题，现在的中国应该一向毛泽东时代学习，二要向美国学习。因为，没有对主体价值观的强制性管理，就没有强大的国家意识和社会的价值目标共识。

　　有人可能会说，我想倒退到毛泽东时代，这样说的人，我想一定是先天性智力不足者，因为，任何时代都是不可复制的，这是一。其二，人类社会之所以为人类社会，就是在继承前人优秀思想文化的基础上，在不断的思想文化再造过程中，在吸取历史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形成新的、更符合人类发展规律的新思想、新文化，构建新的适应社会发展的制度机制，这才是毛泽东思想的本质。也就是说，毛泽东认识问题、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方法不一定完全正确，但维护人民利益永远没错，因为，中国共产党一直就是以维护人民利益为己任成长起来的。离开人民利益，党就失去了生命。

　　退一万步说，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没有思想文化再造的能力，或者说失去了思想文化再造的能力，这个国家或民族是个没有创新能力、没有希望的国家或民族。而创新能力不仅仅源于思想文化的再造能力，也源于自强不息、无私奉献的精神、责任感和自信心。

　　2008年11月27日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