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初入其地( 一)


 

初入其地
孙卫国和何尚品从海鲜楼出来,向停车场走去。何尚品说 “想当年,就这么憨,破四旧时,搜出那么多金银珠宝,搜出那么多价值百万千万亿万,甚至无价的古代名人字画来,就不会藏起一些来,就连搜出的那么多钱,也不会拿一分去用。那时呀,真憨!我现在是看透了,有了权和钱,就有了一切。但是,有了就要会享受。”何尚品抬起头站住了,他指着前面十多步远的得意夜总会。“卫国,走,到得意夜总会轻松轻松去,他们那里的小姐,大学生不少,品味高。听说李风云市长都常常光顾这个夜总会。”
孙卫国对夜总会的事有所耳闻,也耳闻过何尚品在这方面的事情。他摇摇头说:“那些地方,不应该是你我去的地方。”
何尚品说:“为什么呢?”
孙卫国说:“不为什么。”
孙卫国说:“不为什么。单凭性病,你就不应该去。”
何尚品说:“那里有这么害怕。”他笑笑。“你去过吗?”
孙卫国摇了摇头说:“我从来不去那些地方。”
何尚品说:“是不是因为是政府官员,怕影响不好?”
孙卫国说:“不是,比我职位高的人,搞这种事的人多了,就说李风云市长,他的桃色传闻就很多。”
何尚品说:“不是传闻,是事实。他就是最喜欢干这种事的人。”
孙卫国说:“在这方面,你比我肯定知道他的多。”
何尚品说:“不要说有李风云这样的市长带头了,就是作为一个人,什么样的生活都应该去过过,能去的地方,都应该去去,我们都是快五十出头的人了。你看,我们什么没干过?红卫兵、造反派头头,知青,做小生意,大生意,当老板,当经理,当人大代表,现在,在官场上,我虽是什么都是,但又什么都也不是,你呢,一路官运亨通。但以后呀,我们可能会比这样发展,也可能什么都不是呀。当然了,只要你我兄弟相互依靠,生活总是有保障的。”他“唉”的叹口气。“特别是你我这样患难与共的兄弟,现在不多了!”
孙卫国说:“说实话,现在,有钱就会有一切,你看那个叶江海,过去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土恶霸混混嘛。如今,不就是用钱弄了个市政协委员嘛,就不得了了。据说连他这样吃喝嫖赌,五毒齐全的人,也因为有了几个臭钱,在我们有的国家干部面前,也嚣张得很呀。”他“唉”地叹了一口气。“世道不公呀。”
何尚品说:“卫国呀,他见了你我,敢嚣张吗?不敢嘛。世道不公的事太多了,谁也管不过来呀。再说嘛,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嘛。又再说了,天下事,无其不有,不要奇怪。又再说了,在文化大革命中我就讲过,天下又不是那一个人之天下。何况一个小小的叶江海呢?你我只要把握好现实就行了。”他拍拍孙卫国的肩。“卫国呀,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这可是个大名人说的。又再说了,我们国家的名言不是也教导我们说,水至清,则无鱼,人太严,则无徒。而且呀,如今真的是--人太清,人太严,都还真不好处呀。”
孙卫国点了点头说:“是呀,如今是太清太严太廉都很不太好处呀。但比前几年又好多了。我相信会越来越好。”
“这就对了。你说的会越来越好,我也相信,但现在不行。你清你严你廉,贪污犯这么多,吃喝嫖赌的这么多,不清的这么多,就算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家也害怕呀。据说呀,徐洪波那小子也在老家办夜总会很多年了,连赵如坚李天成刘捍红他们经常光顾徐洪波家的夜总会,进而也和徐洪波成了好朋友了。听说呀,李天成也修了老家最象华的夜总会了。”他向孙卫国朝得意夜总会一摆手。“算了算了,不说那些事了。走走走,你只当是陪我去。你只当是你去了解调研好了。”他拖着半推半就的孙卫国向得意夜总会而走。“或者只当我们去采访体验生活嘛。” 
离得意夜总会还有十多步,站在大门口的两个小姐就手向内摆:“两位先生,请!”
孙卫国的脸一下热到耳根,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
“走走走,人家两位小姐都请你了,你还客气什么?”何尚品笑着用力扯着孙卫国的手朝里走。“走吧走吧。”
孙卫国也就只有顺着他的力被牵引进了门,向楼梯走去。
其中一个小姐说:“何老板,好久没有来了。”两个小姐手朝搂上一摆。“何老板,您们二位大哥,请。”
何尚品说:“知道是我来了,还不去告诉你们的唐皮条一声。”
屋里站起来迎客的其中一个小姐说着“我去我去。”先上楼去了。
孙卫国此时才回过了神,看清了门口那两个小姐穿的是大红旗袍,楼口那两个小姐也是穿的大红旗袍。他想,看样子,并不像他们说的一样:夜总会里的女人,都穿超短裙,而且,不穿汗裤,看样子,完全是个误传。他坦然多了。
刚走上楼,一个二十多岁同样是穿着大红旗袍的女人从柜台里走出来说:“何老板,欢迎欢迎,我喊人找唐经理去了。您看,是先去包间呢?还是等唐经理来了,再去呢?”
“当然是先去包间了,”何尚品补充道。“老板娘,要一间最好的。”
老板娘说:“何老板来,当然是开最好的房间了,请。”
在老板娘的引导下,孙卫国也走进了包间,见中间摆着一张桌子,靠墙的三面都放着长沙发,另一面隔了一间小屋,还挂着门帘,靠小屋外的中间桌上放着一台二十九寸的电视机。他想:“这么好好的一间屋,隔一间储藏室干什么呢?”
   “老孙,坐吧。”何尚品坐在了左边的沙发上,见孙卫国不知坐那张沙发好。就用手指着另两张沙发。“坐,随便坐。”
孙卫国坐在了何尚品的对面。
老板娘说:“我去把小姐们都喊来。”
何尚品说:“你不要吓着我这个朋友,快去把唐皮条喊来。”
“一听说您何大哥来了,我就急忙赶过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还不快去把小姐都喊来。”
何尚品向孙卫国一摆手说:“什么?!全喊来?”他手转指向那人。“他就是这里的唐皮条。” 又把手向孙卫国一摆。“这是……是我最尊敬的好兄弟,姓孙……”又顿了一下。“姓孙,就叫孙大哥吧。”
唐皮条心里吃了一惊,但脸上却挂满了笑边向孙卫国递上名片边说:“孙大哥,请多关照。”
孙卫国先怕何尚品说出他的姓名职务来,听开夜总会的老板喊他孙大哥,他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接过了名片。
何尚品说:“唐皮条,我要你给我准备的品味高、素质好,特别要的文化素质高的。而且必须是要懂风情的纯情的大学生呢?”
唐皮条笑着说:“我再忙昏头了。你何大哥的吩咐命令,我能不先安排办好吗?我知道,你请来的人,一定不是你的亲朋好友,就是贵客,我早就安排好了。也是您们来得真是时候,更好像是为您们准备的,我马上让人去把两个品味高,素质好,文化素质高,懂风情的纯情的大学生喊来。不,是请来,是请来。”他对被叫老板娘的女郎。“快把姚小姐刘小姐请来。”
老板娘说:“要不要瓜果啤酒?”
何尚品说:“这还要问吗?!”
唐皮条说:“快去,有什么好的鲜的都给我送上来。”
何尚品见老板娘走了,才对唐皮条说:“你会不会给我们搞两个伪劣产品来充数?”
唐皮条说:“何大哥,单凭您人大的头衔,您的关系,我敢吗?”
何尚品说:“她去请,行吗?”
唐皮条说:“她不行,我就更不行了。何大哥忘了,你们几位大哥来,不都是她挑的小姐吗,再说了,给你何大哥挑人,不比我行的人,我能让她去吗?!如果这两个大学生不合何大哥和孙大哥的胃口,我再给你们挑两个,不用两位大哥给任何费用。”
何尚品说:“行了行了。你们给我快点。”他指着唐皮条,对着孙卫国笑道:“这里的经理,我们有叫他唐经理的,有叫他唐老板的,有叫他唐皮条的,也有叫他总老丈人的。”
唐皮条笑着说:“不就是个名吗,喊什么都可以。”他对着孙卫国。“孙大哥,我说实话,有了我们这些皮条和小姐,就没了强奸犯,最少也是少了很多强奸犯了嘛?孙大哥,你说是也不是?”
孙卫国感到他这说法很新鲜,不由得笑了笑,但什么也没有说。
    何尚品向孙卫国又一摆手。“我再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三十多年的好兄弟了,今天,从老远的地方来,你们要把我这个兄弟服务好了,我以后经常带人来照顾你的生意。”
唐皮条边向何尚品和孙卫国恭手作揖边说:“谢谢何大哥、谢谢孙大哥。谢谢,谢谢。”
何尚品小声给孙卫国说:“他们挑的小姐品味好,文化素质高,又懂风情,你放心,你放心,何况是我先预定的小姐呢。不满意就换,一直换到满意为止。”
孙卫国摇了摇头。
唐皮条说:“不知孙大哥喜欢什么样子,什么品性的,反正,一切安何大哥的吩咐,不满意就换,换到满意为止,换到何大哥、孙大哥满意为止。”
……
两个小姐跟在老板娘后面进了门,老板娘说:“何老板,姚小姐、刘小姐来了,怎么样?”
何尚品说:“不错不错。”对孙卫国摆一下手。“你先挑,剩下的,算我的。”
   “不用挑,姚小姐和刘小姐两个都好得很。”唐皮条指着那个穿黑色短裙过膝盖一米六二的姚小姐。“姚小姐,芳龄二十岁子佳人。”又指着那个穿黑青色长裙一米六一的刘小姐。“刘小姐,芳龄才一十九岁佳人,我们这里的小姐呀,莫说她们两位受过高等教育的了,就是其她小姐,也是没有一个是结过婚的,也绝对没有生过娃娃,打过娃娃,刮过娃娃的,病,就更没有了,绝对的是干干净净……”
何尚品挥着手说:“算了算了,再说,你都要成童子鸭了。”他指着老板娘。“她就是没有开苞的大姑娘了。”他对孙卫国。“这个唐皮条,大学生结婚?谁不知道要被学校开除。哆索。生怕我们不知道。”
老板娘说:“何老板,说实在的,别的不敢说,二十五岁的,我们这里连当服务员都不要,坐台,就更不可能了。”
老板娘在说的时候,几个穿红着绿的小姐把四瓶啤酒、切成小块的西瓜、梨、苹果,瓜子、口香糖等零食用小瓷盘子端了进来。
唐皮条凑近何尚品的耳朵小声说:“他们两个,大姑娘我不敢说,但绝对干净新鲜,懂风情,品味高、素质好,特别文化素质高。我是敢打包票的,我想她们两个大学生肯定合您的口味,也合他孙大哥的口味,……”
何尚品对唐皮条做了打兰球暂停的动作说:“唐皮条,不用介绍了。”才对着孙卫国。“兄弟,你挑呀。挑剩下的,算我的。”
在何尚品和唐皮条对话时,孙卫国毛毛汗也冒出来了。听何尚品又让他先挑小姐,他说话结巴起来了:“老……老……老……何,我……我……我……不……不……不……”
唐皮条笑着说:“孙大哥,来我们这里,就是为了轻松吗,有句话不是说男女搭配,干活都不累吗?何况她们是为您们两个舒服而来的呢。我和何大哥都是好朋友。孙大哥,要小的,还是要大的?”
何尚品摇了摇头,看了看两个小姐,指着那个刘小姐说:“你去陪你的孙大哥吧。”
刘小姐挨着孙卫国坐了下去,吓得孙卫国立即动了动身子,离开刘小姐有半米之远。
“枉自掌着云海市的一半大权,真可怜啊,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看他这样子,真的是连夜总会也没有来过。他进这夜总会,还真是——童男子日屄,第一回。”何尚品想到这里,伸手抱住姚小姐,对唐皮条和老板娘说:“你们去吧,要什么,我会手机通知你们。”
唐皮条凑近何尚品的耳朵小声说:“他们两个是今天才来的。真的,他们两个,大姑娘我不敢说,但绝对干净新鲜,懂风情,品味高、素质好,特别文化素质高。我是敢打包票的,我想她们两个大学生肯定合您的口味,也合他孙大哥的口味,……”
何尚品说:“滚吧滚吧。”
唐皮条边笑边摇着头和老板娘出房后,把门轻轻地拉了关上。
陪何尚品的姚小姐边用遥控器打开电视边说:“何大哥,唱歌吧?”
何尚品把灯关了只留两颗彩灯,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陪孙卫国的刘小姐拿起一支话筒递向孙卫国说:“孙大哥,唱歌吧。”陪孙卫国的刘小姐拿起一支话筒递向孙卫国说:“孙大哥,唱歌吧。”
孙卫国说:“不会不会,你们唱吧。”
刘小姐说:“唱嘛,大哥肯定唱得好。大家 一起唱嘛。”
孙卫国只好接过了话筒。
姚小姐用遥控调出了《真的好想你》。之后,他们随着音乐唱了起来。
何尚品唱完后,对刘小姐说:“你把你的孙大哥陪好了,我小费翻翻。”
姚小姐一听,双手马上勾着他的脖子,嗲声嗲气地说:“那我呢?”
何尚品拿起遥控器对着电视一指,放下遥控器边说:“由港台大陆的美人唱给我们听。”边揽姚小姐扑在自己的胸前,梳理着姚小姐的头发。“只要把我这个何大哥陪好了,小费也都一样--翻番。”
孙卫国见何尚品对小姐的动作,心里想:“是一样吗?如今可不一样了,大不一样了。”
    真的不一样了。那时,他们都还在老家,正是十六七岁的年龄,在文化大革命中,同是造反派的人们,都是先为保卫毛泽东,保卫毛泽东的革命路线,因观点不同,分成了势不两立的两大派。记得那天,也是毛泽东思想造反派总司令的何尚品带着一帮自已属下的大小头目们,坐在司令部的大礼堂看司令部宣传队员们的彩排。眼睛在这个女队员的身上转转,又在那个女队员的身上转转,当然,最多的目光,还是落在杨舒萍身上,他见杨舒萍在走、跳、摆、甩、跑的动作中,两个挺起的乳房,竟然不会随着动作抖动,他又看其他女队员的,也有抖动的,也有不抖动的。何尚品想:“像平扳玻璃样的。不抖动,情有可言,但像杨舒萍那样鼓胀的乳房,不抖动,就怪了。那乳房是硬的,还是软的呢?软硬又到什么程度呢?手摸上去是什么感觉呢?……”正想到这里,舞蹈到了最后一个亮相动作,只见杨舒萍一个飞跃,站在了刘捍红弯着的肩上,队员们眨眼的功夫就组成一个中间高,四边低的长方形前进队形,在李天成双手拿着那杆毛泽东思想造反派大红旗的指引下喊着:“革命无罪!造反有理!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的高昂口号中原地跺着脚,耸着肩,一伸一缩的做着冲锋陷阵的动作中谢了幕。幕布还未全合扰,所有看的人都鼓起了掌来。幕又重新拉开了。此时,刘捍红用手扶着杨舒萍的屁股,杨舒萍用手去拨刘捍红的手,胸脯却贴着刘捍红背上滑了下来,刘捍红又用手去扶她,被她又用手拨开了。队员们还嘻嘻哈哈地说笑打闹着。本来想得鸡巴生硬得难受的何尚品,一见这场景,生气的站起来说:“不像话,实在不像话!”所有审查节目的大小头目都看着他,不知他发那门子的火。他才查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说:“演得很好,很成功,不过呀,要加强毛泽东思想教育,出了作风上的问题,地富反坏右的徐洪波他们就会来钻我们的空子,那就不好办了。”
付司令赵如坚点了点头说:“出了问题,那些二流子破鞋,就是他们的下场!”
何尚品说:“二流子破鞋,怎么能跟我们的造反宣传队员相提并论呢?不要敌我不分嘛,我只是说要防范于未然。再怎么,也只是一个教育问题嘛。副司令,我们可不能自己乱了自己。让徐波洪他们钻我们的空子。”
参谋长孙卫国说:“对对对,要分清是敌我矛盾,还是人民内部矛盾嘛。”
赵如坚说:“那怎么办?不行的话,就让他们男人跟男人跳,女人跟女人跳。”
“那怎么行,就是封建社会也是男女混合跳嘛。”何尚品完着笑了起来拍了拍赵如坚的肩。“难道我们造反派比反革命的徐波洪他们还不如了?何况,我们现在是毛泽东伟大的文化大革命时代呢。担负着保卫毛主席,惊卫毛泽东主义的重任。”
知道何尚品心里想什么的孙卫国说:“不如这样,何司令给杨舒萍做做思想工作,赵司令给刘捍红做做思想工作,让他们知道,出了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怎么样?”
赵如坚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你姓孙的算老几,凭什么分我赵如坚给那个小白脸做思想工作,何尚品给那个嫩生生的杨舒萍小美人做思想工作?是不是看着老子是过来人?老了?!小杂种,你们那点小转转,老子知道,你们在权力方面想叫老子们工人阶级来当挡箭牌,在女人问题上,你们也想让老子们工人阶级来当挡箭牌,你不问问,老子的老婆,在我们单位也是第一号美人,书记厂长都打过她的主意,最后,都被老子整得死去活来的下了台,差一点要了他们两个走资派的命。老子先让你们这些小杂种跳一两下,老子先收拾了那个小白脸,到时候,老子就都让你们这些小杂种,让你们这些毛泽东的红卫兵掌不了权,老子还要有好的给你们这些小杂种看,给你们这些小杂种享受。俗语说得好--书生造反,成不气候。我看呀,书生造反--是猫儿翻篜子,为狗卖力。到那时,老子当了真正的司令,有了实权,什么没有?!”他笑了说:“好,孙参谋长这分而治之的办法好,就这么订了。”
宣传队队长李天成在台上请何尚品他们上台照相留念。
何尚品带着头头们上了台,他站在所有人的中间最前排位子上。杨舒萍就站在何尚品的背后,刘捍红站在赵如坚的背后,照完相,杨舒萍故意朝前一靠,用乳房在何尚品的背上顶着擦了一下才说:“司令,找我有什么光荣的任务吗?”
何尚品被她的乳房一顶一擦,心慌得“咚咚咚”的跳,被她这一问,更不知所以然了,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什么,只是……是、是有点事,找你谈谈。”
杨舒萍说:“那时候呀?”
何尚品说:“由你。”
    杨舒萍说:“最高指示,一万年太久,从来急,只争朝夕嘛。那就现在吧,请你等一会见,我先去卸装,洗洗脸。”她对何尚品抛了个秋波。“司令,你先去吧,我去你那里谈。”
何尚品点了点头说:“好吧。”
“真是臭味相同,两个小烂骚货。”赵如坚在心里骂虽骂,但却对刘捍红说:“捍红,我找你也有点事。”
刘捍红问:“什么事?”
   “急什么,等一会,你就知道了。”赵如坚笑着看了看何尚品和孙卫国,又对着刘捍红。“好事嘛,坏事还会找到你刘捍红身上?!”
何尚品走进房间前就注意的看了看四周,确实只有孙卫国和他。他和孙卫国进了门,他才转身关了房门就说:“知我者,卫国也。”
孙卫国说:“应该的嘛,何况你有情,她有意呢。再说了,谁最有权力谈恋爱,就是我们这些年轻人嘛。”
何尚品说:“对,对极了。说起来,伟大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发动的文化大革命,什么都好,就是一谈到男女之事,就成了资产阶级,修正主义,流氓二流子等等、等等。被抓住了,就要被游街示众,被斗得死去活来,甚至被整死。好像他们都忘了,无产阶级革命派的革命接班人从何而来?无产阶级革命派的革命接班人,就是要靠我们广大的毛泽东思想造反派来造嘛。清朝以前,皇帝三宫六院,他忙得过来吗?!如今嘛,无产阶级接班人,难道靠毛主席他老人家一个人?他也忙不过来嘛,我们谈恋爱结婚,都是在帮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忙,都是为了无产阶级后继造反有人嘛,孙参谋长,你说对不对?”
孙卫国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这个道理可不能拿出去说。”
何尚品说:“总有一天,这个真理,可以大张齐鼓的讲,大张齐鼓的写,大张齐鼓的宣传,大张齐鼓的干。”
孙卫国说:“司令,不怕你现在说得好听,等一会,杨舒萍来了,你敢说三个字,我爱你,或者说一句,我要跟你谈恋爱。我就佩服你了。”
何尚品说:“这有什么难的,等一会,她来了,只要你给我们把好风,我和她还要造无产阶级的接班人呢。”
孙卫国从窗口处看见从远处走来的杨舒萍说:“真的?”
何尚品说:“不就是干那事吗。谁不会?虫虫蚂蚁都会嘛。”
孙卫国说:“好,她来了,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敢不敢像你说的一样。”
何尚品斜眼也见杨舒萍走来了,严肃道:“开玩笑归开玩笑,你不要吓人好不好?真让坏人钻了空子,或者,被人逮着了,那我不是有嘴说不清了。”
孙卫国摇了摇头笑道:“算了,我去帮你站岗放哨,只希望你能为无产阶级的接班人进一步增加友谊,就不错了。”
何尚品双手对孙卫国抱拳道:“谢谢,谢谢兄弟。真不愧是我的好参谋长呀。”
杨舒萍从窗口伸进头去说:“司令,你们在说什么?”
何尚品和孙卫国异囗同声道:“没有说什么。”
杨舒萍转进屋里说:“司令找我有什么事?”
何尚品点点头说:“是……是……是有点事。”
杨舒萍说:“什么事?”
何尚品一下不知怎么回答,对孙卫国说:“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参谋长,你跟杨舒萍说说吧。”
   “还是司令你自己说吧。我去给你们打开水。”孙卫国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暖瓶走到门外,把门拉了关上。“好好的谈吧,没有人会打搅你们的。”他又推开门,伸进头去。“有人来,我就说一句--水开了。”
杨舒萍脸彤红了起来,低下头翻眼看着何尚品小声说:“司令,到底有什么事嘛?”
何尚品更不知从何说起,又结巴了起来:“其……其……其实……实……,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有些人……大……大……大惊小怪……怪而也。”
杨舒萍说:“司令,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赵如坚想整人吗!他不先翻翻他家的历史看看,他老婆周云娟是个什么人!又是怎样和他勾搭上的。”
说起别人来,何尚品说话一下就顺畅了。他说:“这可没有听说过,可不能乱讲哟。”
杨舒萍说:“我乱讲?无产阶级文化革命刚开始时,他们厂的大字扳,还揭发过他老婆周云娟是个烂人,靠跟电厂的党委书记罗毕生和厂长张思远这两个走资派乱搞两性关系,才从工人调进财务科当会计到科长的。两个走资派为争她,还差一点打了起来,你忘了,为此事,三人还被我们红卫兵挂过破鞋游街批斗过。也被赵如坚他们批斗过。而且,那些大字报,就是他赵如坚写的。”
何尚品其实很清楚赵如坚和周云娟的事。何尚品也就是利用争风吃醋的事,把赵如坚组织的造反人员拉到他们这一派的。他故意说:“赵如坚是造反派,怎么会讨个烂人呢?我现在都在为他想不通。”
杨舒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再说了,他赵如坚要德无德,要才无才,要钱也无钱的一个赖皮狗,讨着个烂人也不错了。”
何尚品点点头说:“经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就是周云娟那样的烂人,也是被迫嫁给他赵如坚的,他要加入我们毛泽东思想造反派前,就有人来说过他是九种人,他组织的战斗队,九种人也多。他讨到周云娟,也是因为周云娟不嫁给他,他就又要拉周云娟去游街。周云娟没办法了,才嫁给他的。”
杨舒萍说:“那时,听说周云娟已经怀上娃娃了。”
何尚品说:“这倒没听说过,这可是个新问题,是走资派罗毕生的,还是走资派张思远的?还是两个都是?”
杨舒萍说:“谁知道呢?因为,还听说赵如坚当了电厂的造反派头头后,也跟周云娟睡过觉,谁知道那娃娃是谁的。”
何尚品说:“那他家儿子是个多爹宝了。”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还未落,就听见孙卫国大声说:“水开了。赵付司令,你打没有打开水呀?”
赵如坚答非所问地道:“何司令在那里?”
孙卫国边走在前面边说:“肯定在屋里,杨舒萍来了,我去打开水去了。”
赵如坚看着那两扇大开的窗门,心里想:“说你何尚品还嫩得很,你还说你会写大字报,懂历史,知道什么法家儒家,造走资派的反,还要解放全人类,你看你,想个杨舒萍,都前怕虎后怕狼的,按了岗,还害怕得连窗户都大打开着,看样子,连门也是大打开的,这样,就是杨舒萍脱了裤子仰在床上,展开大胯,要你狗日的日,你狗日的也不一定把你的鸡巴入得进人家的嫩屄里去。”他心里一阵高兴,一阵哀叹。“要是我有孙卫国这样的聪明狗,不要说日几个小女人了,要干什么事情不可能?!”他从窗户侧面看进去,房门果然也是大开着的。“司令,我替你教训了刘捍红那小子一顿,他还不服气呢。说,大不了去参加徐洪波的毛泽东思想革命派,你说怎么办?”
何尚品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说:“他要当反革命的保皇派,我有什么办法,不过嘛,我们要尽量做好思想工作,不要把一个毛主席的无产阶级红卫兵推向对立面去嘛,赵司令,你说对不对?”
赵如坚说:“对对对。”他媚眼看着杨舒萍。“但是,娘要嫁人,姑娘也在思春,我们也设有什么办法呀。”
何尚品看一眼差红了脸的杨舒萍说:“赵司令,注意点影响。”
赵如坚又斜一眼杨舒萍说:“司令,我说的可是话丑理正哟。”他直接盯着了杨舒萍。“女红卫兵同志,你说对不对?”
杨舒萍虽羞红了脸,听他一问,生气而严厉地说一声;“不要脸。”低着头就跑了。
何尚品一拍桌子,对赵如坚吼道:“赵如坚,你太不像话了!”
赵如坚嘻皮笑脸地说:“小兄弟,算了算了,我不知道你喜欢她,再说,也只是开个玩笑嘛。你真的喜欢她,这事就包在我这个工人老大哥的身上了。我以后呀,也不会再乱开杨家姐妹的玩笑了。”
孙卫国放好开水说:“人家一个大闺女,你这样乱说,出了事,可是人命加政治问题了。”
赵如坚说:“知道知道。但是,说句实在话,我是过来人,我最清楚她们了,像她们这样的大姑娘,白天装正经,晚上呀,都在想男人,到火候上,她们不管你是老,还是小,是丑八怪,还是美男子,只要是有根鸡巴的就行。”他盯着何尚品。“你们不信,你们以后结了婚,不用问你们的婆娘,你们就清楚我说得对不对了。”
何尚品笑了说:“真的吗?”
赵如坚得意地说:“那当然。不,是千真万确。”
孙卫国说:“打熬不住,怎么办呢?”
赵如坚说:“只要遇上男人就要出事。”
何尚品说:“遇不上男人呢?”
赵如坚说:“那就只有自抠了。”
何尚品装做惊讶的样子和孙卫国同声道:“真的?”
赵如坚得意地说:“当然是真的。而且有绝对权威性。”
何尚品说:““跟毛主席说的一样,一句抵一万句了?”
赵如坚说:“一句抵一万句不敢说,但却是千真万确的,一句抵一句,绝对没有问题。”
何尚品笑着说:“相信相信。非常的相信,不过,你不要打击一大遍。”
“我是过来人,这个问题,你听我的没有错。”赵如坚更得意了。“要搞女人,就在那个时候,不用你动手,而是她要强奸你了,特别是她们女人喜欢的男人。”
孙卫国笑道:“那你婆娘肯定也强奸过你了?!”
赵如坚无法,只好说:“我婆娘不是那种人,嫁给我时,还是个大姑娘,真正的大姑娘。”
何尚品边“哈哈”大笑后,说:“知道,知道,我们都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全县人民都知道。以后,全国人民都知道,全世界人民都会知道。”
孙卫国笑道:“全地球人民都知道不说了,甚至全宇宙都知道。还要立贞节牌坊呢。”
赵如坚气得手都发抖了,他吼道:“知道,你们知道我的鸡巴。”摔门就走了。
何尚品却还在小声说:“你婆娘不玩自抠玩强奸,是支给走资派抠,跑去强奸走资派。”指着走远的赵如坚,更放小了声音。“你这个流氓,二流子,还想跟我争权,总有一天,老子要收拾了你这个王八蛋。”
孙卫国看着何尚品想:“过去有我给他站岗放哨,他都是敢想不敢做的事,如今,竟敢当着我这个老朋友的面,搂抱比他小二十六七岁的小姐,真是变成两个人了。”突然,陪他的刘小姐向他挪动了一下屁股,他赶紧也挪动一下屁股,和刘小姐又拉开了距离,他说:“小姑娘,有没有十八岁了?”
刘小姐笑了,又朝他挪了一下屁股说:“我才这么小吗?”
孙卫国也移动了一下屁股,跟刘小姐保持着一定距离说:“你真有十九了吗?”
刘小姐微仰起脸说:“我有那么老吗?”
“你要问什么,带她去跳舞。”何尚品向刘小姐眨眨眼。“她就什么都会告诉你了。”又对了姚小姐笑着。“姚小姐,你说何大哥说得对不对?”
刘小姐也对着何尚品,在自己脸面前挥一下手,笑着道;“讨厌。”才对孙卫国说:“孙大哥,我们去跳舞嘛。”
孙卫国说:“我不会。”
刘小姐说:“我教你嘛。”
孙卫国从心里说道:“我笨得很,学不会。”
刘小姐说:“好学得很,我教你,包你一教就会。”
孙卫国想:“就这么小的地方,怎么跳呢?像我这样走三步也走不好的人,不撞倒桌子,踩叫小姐才怪呢,……”
突然,何尚品的一声“刘小姐。”打断了孙卫国的思想。“你好好招待你的孙大哥,把他给我招待好了。”他和姚小姐互搂着站了起来。“我们跳舞去了。”向那间小屋走去。
孙卫国此时明白了,他非常想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心想:“里面肯定点着彩灯,放着舞曲,那彩灯随着舞曲闪烁着,……”
刘小姐见他看着那小屋的神情,知道他是第一次进夜总会,也知道了怎样勾引他了。她喊一声:“大哥。”
孙卫国一惊一顿说:“什么事?”
刘小姐说:“是不是不喜欢我嘛?”
孙卫国说:“不是。”
刘小姐说:“不喜欢,就不要勉强嘛,可以换人的,一直换到你喜欢为止。”
孙卫国急忙说:“不用不用。”
刘小姐一支手一下拉着他的手,靠着他的肩头说:“那就是喜欢了,我告诉你,我十八岁半,是艺立艺术学院的。”
孙卫国盯着那小屋,见一点动静也没有,就由她摸着,并说:“我知道你是大学生,是困难了,才来当小姐的。”
刘小姐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都不全是,都有那么一小点,不过,我认为,作为人,来到这个花花世界上,就应该什么样的生活,都应该过过。”
孙卫国说:“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刘小姐说:“当官的。”
孙卫国惊讶小姐有如此的眼力,但他不敢承认。他说:“你看你,猜错了吧,我只是一个很一般的老百姓。”
刘小姐说:“不管老百姓,还是当官的,当多大的官的,他都要干这种事,而且,干起这种事来,都是一样的。”她看着孙卫国笑了起来。“你这想教育人的老百姓说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孙卫国像被刘小姐看穿了一样,但他却还是说:“你一个大学生来干这种事,不合适,还是回学校好好读书吧,以后考个研究生,出国什么的。”
刘小姐说:“谁不想,但我自己底气不足,又没有个好家庭,凭什么考研究生,凭什么去出国,除非--你从经济上支持我,从后门帮助我。”
孙卫国一下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但那感觉只是一瞬间,他说:“经济上,我没有这个财力,但是,后门嘛,倒是认识几个当官的。”
刘小姐说:“没有财力,有权力更行呀,我看,你就是个当大官的。”
“我真是个穷老百姓。”孙卫国用头示意了一下小屋。“他可是真正的大老板,莫说支助一个大学生出国了,支助几十个也没有问题。你要支助,我给他说说。”
刘小姐说:“你能帮我?”
孙卫国说:“大概吧。”
刘小姐说:“那我敢肯定你最少也是个厅局级的干部。”
孙卫国更惊讶的说:“何以见得?”
刘小姐说:“我见过云海市的市长。”
孙卫国更惊奇的说:“你在这里,见过我们云海市的市长?”
刘小姐说:“不是,是在欧亚美夜总会。”
孙卫国说:“他叫什么姓名?”
刘小姐说:“李风云。”
孙卫国说:“可不能乱说,他是去视查工作吧?”
刘小姐说:“视查什么工作,那天,是我陪的他。”
孙卫国摇摇头说:“我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刘小姐说:“你不相信就算了,但我给你讲假话干什么呢?”
孙卫国想想:“也对。”就说:“你讲讲他有多高?”
刘小姐说:“他嘛,一米七多点。想你也是我们云海市里的一个干部,我就明给你说吧,我们主要是陪有挡次的人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陪的。”
孙卫国说:“是吗?干这事,还要分挡次?”
刘小姐摸孙卫国脸上一下,接着就抱着他说:“当然嘛,不信,你等他们出来了,问同我一起来的姚倩倩嘛,我们是不是像其她小姐一样,见客人就上的角色。今天,我和姚小姐是被唐老板传呼来的。唐老板还怕我们不来,一再说有贵客。我们才来的。”
孙卫国还是有些顾虑,用头对小屋扬了一下,示意刘小姐放开他。
刘小姐说:“你不要怕,他们一会半会不会出来的。”
孙卫国想想也是,也用手握着刘小姐的手说:“我看你,同我儿子的岁数差不多,让他们两个看见,多不好。”
刘小姐抽出手,一下摸着他的大腿内侧,边向中间上面摸去边说:“我同你家又没有血缘关系,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了,如今这社会,是开放的社会了,养情妇,养小弟的多的是,大哥,你说是不是?说到他们。”她笑了一下。“你就更不用怕了。你知道他们此时在干什么吗?”
孙卫国说:“不知道。”
刘小姐说:“在干这个。”就摸到他的皮带处,松了皮带,手揉了揉他的肚脐,就又朝下揉摸着朝下朝下。“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谁不喜欢年轻呢?”孙卫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放松了。他的右手也向刘小姐的胸部伸去。
刘小姐的左手要摸到孙卫国的阴茎上了,孙卫国全身抖了一下,阴茎一下鼓胀了起来。他注意着小屋,生怕他俩一下出来,却又大着胆子伸出右手去抚摸刘小姐的乳房。       
刘小姐侧了身,用右手把他在衣服外摸弄的左手牵引进衣服内,牵引到乳房。她的左手捏弄着他的阴茎说:“大哥,你的鸡巴好大好硬哟。他们出来后,我们就进去跳舞。”
孙卫国点了点头说:“我不会,你教我嘛。”
刘小姐点了点头说:“好。”
突然,小屋的门帘动了一下,吓得孙卫国立即缩回摸着刘小姐的乳房右手,左手拨开刘小姐摸他阴茎的手,见何尚品他们并没有出来,心却还在“咚咚咚”的跳着。他说:“太危险了。”看着满脸笑容的刘小姐,指着一桌子的东西。“你吃点东西吧。”
刘小姐拿起两颗口香糖,剥一颗喂进孙卫国嘴里,自己剥了一颗含进嘴里嚼着说:“好吃不好吃?”
孙卫国说:“好嚼不能吃。”
刘小姐说:“你喜欢口交?”
孙卫国不知刘小姐在说什么说:“嚼口香糖,又不是抽海洛因。”
刘小姐又剥了一颗喂进孙卫国嘴里说:“大哥,你再吃一颗,好回家同你婆娘整嘴。”
孙卫国说:“我首先申明,我倒不会和我爱人离婚的。”
刘小姐说:“知道,我也告诉你,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只是我的临时老公,我只是为了情意,为了生活,更为了好过,你只是为了欢乐,我们两个呢?”她看着孙卫国一会儿。“可能是因为前世有缘吧。”
孙卫国放心了,也高兴地说:“对对对,因为前世有缘,因为前世有缘。”
何尚品和姚小姐从小屋相拥着出来,一起倒靠在沙发上笑着。
何尚品指着刘小姐说:“刘小姐,教教你的孙大哥跳舞嘛。”拍拍陪他的姚小姐的头。“你看人家姚倩倩小姐,教我跳舞,教得多好呀,一会儿功夫,就教了我好几个新动作。”
姚小姐轻敲何尚品头上一下说:“是你教我,还是我教你?”
何尚品向姚小姐伸出手说:“好,是我教你,以后你用了这几个动作,你就要付给我专利费,不然,就是违反了专利法。”
“鬼才会用你的专利。”姚小姐说完这一句,就笑对着孙卫国。“孙大哥,轮到你们跳舞了,希望孙大哥也教我们刘小姐几个专利。”
刘小姐站起来边拉孙卫国边说:““孙大哥,走,跳舞去嘛,我保证把你教会。”
孙卫国虽就势站起来,却说:“我不行,我不行,我学不会。”
刘小姐边用力拉着他走边说:“学得会,学得会,我保证教会你,不教你,我就不要你们的小费。”
孙卫国就这样被刘小姐半拉半就的拉进到了小屋里。他见小屋里什么灯也没有,更暗,只有一张单人床放在墙角。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说:“跳什么舞?两步,还是三步?”
刘小姐不出声,双手搂抱着他的腰,乳房在孙卫国胸部擦去抹来的。孙卫国一把搂着她的脖子,摇着用力挤压刘小姐的乳房,阴茎随着更胀鼓着高翘起顶在了刘小姐的大胯中间。刘小姐尽力迎合着向孙卫国用力。
孙卫国说:“刘小姐,你叫什么名?”
刘小姐说:“我姓刘名霞。”
孙卫国说:“霞霞,我再摸摸你的乳房?”
刘霞说:“你愿意摸那点都可以。”
孙卫国用右手从肚脐处摸进了刘霞的内衣里,摸进了乳罩里,他把玩了光滑滚圆的左乳房,又把玩右乳房,跟着手又朝下边摸去边说:“我摸摸你的下面。”
刘霞说:“好。”
刘霞的裙子和裤带都是紧松带的,孙卫国很容易就摸到了阴蒂。他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揉,刘霞开始出粗气了,他才用食指和中指压着,用适中的力上下左右的搓揉,搓揉得刘霞的阴道里流出了更多的淫液来。刘霞小声的“嗯嗯嗯”地哼起来了。他就用食指和中指塞进了刘霞的阴道里,快速的用力来回抽动。
刘霞说:“受不了了,我们做爱吧。”
孙卫国却有所顾及了,他说:“我不敢。”
刘霞说:“为什么?”
孙卫国说:“我听说夜总会的小姐,大多数都有性病。”
刘霞说:“我如果有病,倒拿钱给你。”
孙卫国说:“到时候,我到哪里去找你,再说了,我敢去找你吗?”
刘霞说:“我怎么会有性病呢,实话给你说吧,我也和你们一样,大学毕业,也是干部,不是为了家里,我可能不会出来,出来了,才知道干这种事又得钱,又能到处玩,谁不愿做?!什么病不病的,我看你,就没有这个胆量。”
孙卫国说:“我怕他们两个会进来。”
刘霞说:“不会,只要有人在里面,外面的人就不能进来。”
孙卫国说:“真的?”
“求求你了。”刘霞用力抱着孙卫国朝床走。
孙卫国说:“好吧。”松开刘霞,就要解皮带脱裤子。
刘霞双手提着裤腰带,一弯腰就把裙子和汗裤都脱到了大胯以下说:“你以为是在你家屋里的床上搞你婆娘呀,把你的鸡巴从前门拿出就可以了。”说完躺在了床上,屁股就支在床边,双腿尽量分开高扬着。“快点。”
孙卫国照刘霞之说,把纽扣打开,用手顺出阴茎,站在地上,在刘霞右手的牵引下戳进了刘霞的阴道里,就用力来回耸动着。孙卫国在耸动中感到了赵虹华没生孩子前过性生活的滋味。想到了他第一次和赵虹华偷吃禁果时,赵虹华说痛的话,他说:“你痛不痛?”
刘霞违心地说:“你快点拔出去,我受不了了。”
孙卫国正在兴头上,更快的来回耸动着。孙卫国一下感到阴茎更大了,龟头也更大了,并更感到了紧张力。孙卫国知道要射精了,用力朝前耸挤,射精开始了。刘霞一下感到阴道被胀大得全身都舒服起来,她用双手垫着屁股,尽力抬高使跳动的阴茎更插进阴道深处。
刘霞拉上裤子,就搂抱着还在扣纽扣的孙卫国说:“给我点小费。”
孙卫国说:“我没有带多少钱来。”
刘霞说:“你骗人,像我们这样的大学生小姐,做一次爱,最少也得给二佰。”
孙卫国二话不说,掏出准备请何尚品吃饭的伍佰元钱,抽出三张边递给刘霞边说:“你可不能给他们两个乱讲,也不能给其他人乱讲。”
刘霞说:“我以后还要嫁人,我会说我自己吗?!还有我们就是被逮着了,也是有原则的。”
孙卫国说:“被逮着了,还有原则?”
刘霞说:“当然了。”
孙卫国说:“什么原则?”
刘霞说:“任你打,任他踢,就是不说陪过谁。”
孙卫国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说:“希望如此,我们出去吧。”
刘霞说:“不。再给我两佰元嘛。”
“我只有这两佰元了,再给你一佰元。”孙卫国说着就掏出了身上唯一的那两佰元来。
刘霞一把抓过那两佰元,依旧插进自己乳罩里说:“我妹妹在上学,全靠我供养,你只当是支持我,扶持扶持我妹妹吧。”
孙卫国说:“我连打车的钱都没有了,你先给我一佰。明天,我再给你一佰。”
刘霞说:“我给你伍拾,明天,你给我一佰。”
孙卫国说:“好。”
刘霞掏出伍拾元,和着一张名片递给了孙卫国才说:“孙大哥,名片上有我的传呼,明天一定要打传呼给我。”
孙卫国说:“好,一定打给你。”
刘霞一把又搂着孙卫国说:“孙大哥,你太好了。”
“走,出去了吧。”孙卫国说完就朝外走。
刘霞拉着孙卫国的手同走。
孙卫国抹开刘霞的手说:“我刚才就说了,不要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让他们两个知道,你后走出来!”他先快步出了小屋。
何尚品看着逃样出来的孙卫国摇了摇头,对跟着就出来的刘霞说:“你教会你的孙大哥跳舞没有?”
刘霞说:“你问他嘛。”
孙卫国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看着刘霞说:“何大哥,走吧,这里不是你我的久留之地。”
“好吧。”何尚品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扎佰元钞票来,抽出两张来递给刘霞。“我知道,你尽了力了,小费还是翻番。”又抽出两张来递给姚倩倩。“我下次再来,希望你再教我几招,小费再翻一倍。去喊你们的人来结帐。”
走出夜总会,孙卫国才放下了心来,他说:“在性生活方面,本来大多数都是女强男弱,女人买卖,都可以说是生理上的需要,但从古到今,偏又是大多教男人都爱沾花惹草。特别是封建时代的皇帝,还搞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行吗?根本不行嘛!现在吧,有点钱的人,嫖的嫖,买的买,卖的卖,养的养小老婆。养的养小弟,何大哥,你说是为什么?”
何尚品说:“这个问题,应该由我问你,因为,你也是共产党里的厅级干部了。以我说呀,还应该办妓院,一个好管理,二个好收税,三个呀,唐皮条不是说过了吗,现在哪里还有过去这么多的强奸犯?有钱就能买爱嘛。”
孙卫国说:“我看呀,有一利,就有一弊。”
何尚品指着停满了各种轿车的停车场说:“你看现在,所有的生意都不好做,而夜总会、歌舞厅、泡脚城……,所有有关色情的场所,那里不是人满为患。单凭停满在这夜总会停车场的各种各样的名牌轿车,大轿车,小轿车,就能说明问题。我还要告诉你,来这些地方享受的人,大多数人用的都是公费。像我们这样自助消费的并不多。所以嘛,日子好过,繁荣昌盛,娼就会更盛。可惜呀,国家白白流失了很多的税收哟。”
孙卫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