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梦圆(二)


 

旧情梦圆
孙卫国修改完市政府严厉打击禁止黄睹毒的文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坐了下去,突想起和何尚品去得意夜总会的事来,想:“第二天没有打传呼给那个刘霞小姐,不,是妓女!才是正确的。但是,这个何尚品会不会说出去呢?肯定不会。但是,我和那个刘霞干的事,他还是一点也不知道好。那句不说假话,办不了大事,是处事名言呀。要不然,传出去可不得了。要是虹华知道了,可更不得了。真的,没有生过娃娃的,就是没有生过娃娃的。自从那次跟刘霞发生性关系后。每当他想起刘霞,就心里会感到刘霞的皮润肉紧、浑身滚滑的舒服起来。特别是搞时的那紧和那如磁石的吸粘性,连过后阴茎都还长时间的感到舒服。他想起来就会在心里觉得赵虹华泡尸鼓胀起来了不说,而且在他的想像中,好像皮肤的弹性也小了,还松松垮垮的。他不由得轻声叫出了“霞霞”来。他掏出那张刘霞的名片来,送向鼻子嗅着,那名片的香味刚使他闭了眼,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不由一惊,睁开了眼睛。他又怕真的是刘霞打来的,伸手关了手机。等他回过神来,为自己在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失态骂道:“她又没有我的电话,真是做贼心虚,”把眼睛移向了联想电脑的显示器上,手搭在键盘上,准备核对修改不妥的地方。传呼机又震动了起来,他捞起衣摆低头一看,见是女的,但那号码却从未见过,看名片,也不是刘霞的。他心里想:“这会是谁呢?难道刘霞用电话打来的?不可能,除非何尚品把我的传呼号码告诉了她。”他急忙从腰上取下手机来看,果然是同一个号码。他站起来走出去,见左右两边的办公室门都是关着的,看样子,也不会有人到他的办公室来,但他还是不放心,他看看远处,大多数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也有关着的。过道上空无一人,特别再听听左右两边秘书们的门里,也没有什么声音。他指尖对着指尖,慢慢吸着气手朝上到头顶,手掌才慢慢翻转朝下呼出气,连续做了几个这样的深呼吸吐纳动作,见还是没有人出办公室的门,才回到办公室,把门关了,坐在靠转动的皮椅子上,按了手机的自动拨号键。
“喂,您是……孙秘书长吗?”
孙卫国听着这结巴但又柔声秀气的声音很熟,但想不起她是谁来了。他说:“请问,你是谁呀?”无声。“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
“你贵姓?”
“免贵,麻烦你转告他,他的同学……”
当孙卫国听见同学两字时,他想起来了,他马上激动的一声就喊出了:“你是文瑶呀?!”这样称呼,觉得有点唐突。“吴文瑶。”又觉得不合适,想了想,才又放低了声音。“老同学,对,老同学,你在哪里呀?”
“我己经到你们云海市了。”
“你在哪个车站?我马上就来接你。”
吴文瑶笑了说“我已经住下了。”
“在哪个宾馆,我马上来看你。”
吴文瑶说:“我已经来了近一个星期了。”
“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你是市里的大干部了,我怕你不买帐。”
“你说哪里的话,你问问老家来办事的,甚至来玩的人,只要找到我孙卫国,不管那样大事小事,我不是尽心尽力去办的,何况我们还是老同学呢。不信,你问问老家住办事处的各届主任,或者是现在的主任周华材嘛,他们有很多事情,都是我帮助办的嘛。”
“我先真的怕你不买帐,但想想也是,谁跟谁呀?!我就冒着胆子给你打了传呼。”
孙卫国说:“枉至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还不知道我的为人。”
吴文瑶“喀喀喀”地笑了起来说:“跟你开个玩笑。”
孙卫国说:“调在哪个单位了?”
吴文瑶说:“调什么单位,人老珠黄,谁要我呀?我自从那年从邮电局调到县政府财务后,现在还不是在那里。我现在又被整到我们E县住市里的办事处住勤了,在周华材这个小白脸的领导下打杂。”
孙卫国笑着说:“我虽然给县里的办事处办了这么多事,但我还从来没有去过我们县里的那个办事处呢。在哪个位子呀?”
“环二西路一十八号,镜花园大厦二楼,上楼就看得见我们办事处的牌子了。”
孙卫国一下想起了赵虹华来,他说:“你看我,还有几个市常委要讨论下发的红头文件还没有整理好,我尽快早点整理好,争取今天去看你,不过,就是今天没时间的话,改天,我一定去你们那里看你。”
吴文瑶说:“卫国呀,你会不会骗我吧?”
孙卫国心里一下升起了一股酸醋味,他说:“我骗过你吗?”
吴文瑶说:“那好,最好是今天,我等你的光临哟。”
孙卫国说:“文瑶呀,我在这个位子上,工作上的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呀,反正,我尽量争取今天来看你吧,好不好?”
吴文瑶说:“卫国,那就太谢谢您了。”
孙卫国说:“你说那里的话呀,就像你说的。”他笑了起来。“谁跟谁呀?!”
吴文瑶说:“话是那么说呀,但你现在是大领导了,不一样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呀!”
孙卫国在心里想:“不一样,是不一样吗?但当初我们那个豆蔻年华的事,谁忘得了谁呢?”他说:“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共过患难的嘛。”
那时,孙卫国高二,吴文瑶刚高一。在吴文瑶上初一时,就经常跟孙卫国眉来眼去的,就经常眉来眼去的。但近四年来,却没有敢说过一个有关于爱情的话,写过一个有关爱情的字,拉手亲吻,更是连想都没有敢想过。孙卫国不论是有意或者无意见着吴文瑶,他的心跳都会“咚咚咚”加快一二分钟,特别是每一次走到吴文瑶家门口时,心也会"咚咚咚" 地跳得更长也更快。他每次经过吴文瑶家门口,都希望吴文瑶出来,又怕吴文瑶出来,如果没见着吴文瑶,他就会放慢了脚步,或者又走回头路,到吴文瑶家门口时,他都会偷偷朝开着或关着的门里斜眼偷看,如果见只有她妈在,他就加快脚步匆匆走过吴文瑶家老远,才敢回头张望。有一次,孙卫国见吴文瑶家的门虚掩着,他走到拐弯处再次回头张望,还是没有见她出来,他只好匆匆向前走,一直走到了另一条街上,才松了一囗气,漫无目标的在贴满了两大派大字报的大街小巷上走着,猛看见打倒走资派二流子流氓罗毕生张思远!打倒破鞋周云娟的老标语口号!他想:“算了,回家吧。要是让两派的人知道了,一定都说我是流氓、二流子,不,我不是流氓二流子,但这不是流氓二流子,又是什么呢?算了,被毛泽东思想造反派或毛泽东思想革命派抓到,都不是开玩笑的。”他转身大步朝家里而去。才走了十多步,步子就慢下来了,最后终于站在了一张大字报前停住了,眼看着大字报,心却在想:“我那两个好朋友,如今一个是毛泽东思想造反流的头头--何尚品,一个是毛泽东思想革命派的头头--徐洪波,他俩读初中二年级时,就公开跟同班的女同学谈恋爱了,几乎是一年换一个,为什麽他们就不是流氓二流子呢?难道只准他们谈?不准我这个跟他们同班的同学谈,我一派都没有参加,如今,他们两派都有谈恋爱的,谁管他们了?谁敢管他们了?!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常情,天经地义嘛。我怕什麽?!再说了,我今天,不就是为了见到她吗,她肯定在家,而且还是一个人在家。因为,昨天出校园门时,我们大家分路时,他走在她们后面,同她肩并肩走一起的杨舒萍突然侧身对她说:“明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来我们家玩。”
吴文瑶说:“明天,我不来了,我家里有事,不然,我们俩个就去转街看大字报。”
杨舒萍贴近她的耳朵的同时盯了他一眼说:“算了,你怕是要在家等情人哟。”
吴文瑶脸一红,戳了她一指头说:“说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你想害死我呀!”转头见我。贴近杨舒萍的耳朵,声音却大到何尚品后面的人都能听到。“你信不信,我喊你想的何尚品何司令了,他就在后面的后面跟着你呢。”  
杨舒萍猛回头向何尚品抛一个眉眼,也戳了吴文瑶一指头说:“难怪我说你回头看什么,是你那个逍遥派跟在后面哟。”
吴文瑶“咯咯咯”地笑着边指着跑出去一段距离的杨舒萍边说:“疯了,真是要疯了。疯子,别跑了,你等等我。谁会看得上一个逍遥派。”突然回一下头,放低了声音。“除非他参加我们毛泽东思想造反派……"
孙卫国想到这里,又转身向吴文瑶家而去。
其实,孙卫国经过吴文瑶家门口时,吴文瑶早就听出了他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就越来越慌,本想跑出去迎接孙卫国,但她却不自觉地躲到了大门后去,让孙卫国的脚步声越去越远。等她想到应该出去时,孙卫国已经是最后一次回望了,等她出了门时,孙卫国已转弯不在她的视线以内了,她很后悔,但她预感到他还会回来。于是,她进到她住的房间,右手拿起那面圆镜子,仔细照了起来,认真地叉整理了一番流海,望着镜子里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白中透红的鹅蛋脸,对着镜子说:“我漂亮死了。”她微闭了眼,把镜子拿了压在嘴唇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拿开镜子,对镜子里脸绯红的自己说了声:“太羞人了,羞死人了。”她放下镜子,拿起擦布又把本来就擦得很干净的桌子板凳又擦了一次。接着又再次整理书桌上的东西,实在找不到做的,就又拿起帚把要扫地,他想;"有办法了。等他再来时,我就提着帚把出去。"她高兴地又扫本来就扫得很干净的屋里,……,但她不论干什么,眼睛总注视着门外,耳朵总注意着来往的说话声、脚步声。终于,她又听见了孙卫国那熟悉的脚步声,她的心"噔噔噔" 跳了起来,她等不得那脚步声到位,就提着帚把走出了门去。
本来孙卫国要到吴文瑶家时,心已和过去一样,如打鼓样跳了起来,也想:“只要她家还开着门,肯定只有吴文瑶一个人在家,就是不在家,也不会走远……,”他没想到吴文瑶走出来了。
还隔十多步远,他心里虽然慌,但更怕吴文瑶进屋去,就放大了点声着说:“扫地呀?”
吴文瑶立即抬起头,对他一笑说:“嗯,扫地。”
孙卫国走到她面前说:“还干净得很嘛。”
吴文瑶说:“我在打扫屋里,出来透口气。”
孙卫国说:“要我帮忙吗?”
“不要,我已经扫完了。”吴文瑶说完就感到后悔,急忙笑着补充道。“不进去坐坐吗?”
“我有事,路过这里。”孙卫国说出这两句话后,自知不对,马上改口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还没有进过你家呢。”
吴文瑶说:“那就请吧。”
他跟着吴文瑶进了屋说:“我们家没有你们家好。"
吴文瑶说:"你不要讽刺我家了,你们家肯定比我们家好。”
孙卫国说:“我说的是实话。”
吴文瑶把小板橙放在街边看不见的墙边说:“你坐,我泡杯茶给你。”
“你不要客气,我看看你家有多大。”孙卫国呆站着,没有敢走动。
吴文瑶把茶水泡了放在桌上,指着右边说:“那是我母亲住的房间,左边是我住的地方。”又指着里面。“后面是厨房,我们家小得很。”
孙卫国说着:“不小不小、不小。”边走进了厨房。“打扫得太干净了。”
吴文瑶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嘛。”
孙卫国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革命不吃饭,行吗?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七天不吃见阎王。”
吴文瑶把茶水递给何尚品说:“你胆子真大,不过,这是实话。”
孙卫国说:“现在违反规律的东西多了,比如过去我们红卫兵,毛泽东思想造反派和毛泽东思想革命派,都批判过罗毕生张思远周云娟说他们都是流氓,都是二流子。是的,是破鞋、二流子,女流氓,我说呀,他们只不过……,”他顿了一下。“那时候,他们都没有结婚嘛,都有权力恋爱,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力嘛,特别是罗毕生和张思远。只是周云娟脚踩两只船,不像话。你说对吗?”
吴文瑶说:“说人家罗毕生和张思远周云娟是流氓、二流子、破鞋、女流氓到是过份了,到是说他们是资产阶级调情,还差不多。不过呀,你说都有权力恋爱,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力,周云娟为什么就不可以自由挑选呢?!”
孙卫国点着头说:“对对对,都可以自由挑选,都可以自由挑选。不过,他们说谈恋爱是资产阶级情调,那无产阶级的恋爱,又是什么调呢?"
吴文瑶说:"无产阶级根本就没有恋爱二字可言。只有无产阶级专政感情。”
孙卫国说:“那么就是说,不能谈恋爱,只准结婚。那我们不是又回到封建社会了,再来几步,我们就到原始共产主义了。”
吴文瑶说:“原始共产主义?那是弱肉强食的婚配。”
孙卫国说:“不是,是原始共产主义的群婚。”
吴文瑶一下脸红着就笑了起来说:“讨论这些干什么,你也不怕有人钴你的空子?说你是……是……是别有用心。”
孙卫国心虚了,急忙说:“那我走了。”但脚却不动。
吴文瑶说:“不进来看看我住的地方了?”
孙卫国跟着她边走进了她的房间边想:“她分明是在说我嘛。”他一下站住了。
吴文瑶看他一眼说:"你知道吗?何尚品跟我们宣传队的杨舒萍好了。"
孙卫国说:“知道。杨舒萍只喜欢你们的头--何尚品,这一次呀,我看何尚品不会再换人了吧?!”
吴文瑶说:"谁知道呢?”她笑笑。“真的呀?你这个逍遥派,比我知道的事情还多。"
孙卫国说:“逍遥逍遥,到处逍遥嘛,比不得你们只有一个地方,只有一个目标。”
吴文瑶说:“你还要逍遥呀?”
孙卫国说;“你说呢?”
吴文瑶媚他一眼说:“我不准你逍遥了。”
孙卫国说:“好,我听你的,不逍遥了。”
吴文瑶说:“那你要参加哪一派呢?”
孙卫国说:“你说呢?”
吴文瑶说:“当然要参加我们毛泽东思想造反派了。”
孙卫国眼看着她说:“好,我听令。”
吴文瑶盯着他说:“你敢参加他们那一派保皇派,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孙卫国说:“我还以为你要让我打进他们那一派的内部呢。”
吴文瑶低头柔声地说:“那太危险了。”
就这样,为了爱情,他加入到了何尚品的毛泽东思想造反派里,并和何尚品成了最义气的朋友。
孙卫国一路想着“她如今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还是那样漂亮美丽,那样光彩照人呢?”他在不知不觉就到了镜花园大厦的路边。他把奔驰轿车开到大厦门口下了车,站在两边的保安人员看看那轿车的牌照,就知道是市委市政府的车,不但不敢问,一个开车的保安人员急忙迎了过去说:“欢迎首长光临,请首长把钥匙给我,我把你的车开去打扫得更干净。”孙卫国看了看保安一眼,把钥匙给了他才说:“把车擦亮点,把里面打扫整齐点,我在E县办事处。”
管车保安人员说:“打扫完毕,我到办事处交钥匙给首长。”
另两个站在门口的保安人员向孙卫国行注目礼。
孙卫国刚上到二楼,就见到了E县的牌子,直接向主任办公室走去,他在外面就见周华材沉着脸坐在真皮沙发上生闷气。就说:“周主任,生什么气呀?”
周华材见是孙卫国,惊得他急忙站起来迎上去握着孙卫国的手说:“哎呀,秘书长,稀客、不、是贵客,大贵客。”他把孙卫国朝沙发上让。“请坐,请坐,首长请坐。”孙卫国坐到了沙发上。“秘书长,您何必亲自跑过来呢,有什么事,只要打个电话过来,我就会去办嘛。”
孙卫国说:“我是来看一个老同学的。”
周华材说:“是哪个办事处的,我派人去请。不,我去请。我去请。”
孙卫国笑着说:“就在你的领导下呀,我就是来你这个办事处看老同学的呀。”
周华材说:“在我们E县办事处?而且就在我们这里?不可能,不可能呀!”周华材摇了摇头,又摸着头。“是谁呀?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他看着孙卫国。“首长,我实在猜不出来。首长说吧,我把他请来。”
孙卫国说:“我的同班同学,吴文瑶。”
周华材心里一惊,继而笑道:“哦,是吴姐呀,我马上去请她来,我马上去请她来。”
孙卫国说:“那就麻烦周主任了。”
周华材把茶放在孙卫国茶几上说:“首长,您请喝着茶,我去请吴姐。”
“好好好”孙卫国端起茶杯,却不喝,见周华材还站在原地犹豫不决,没有动的意思,有些生气了,说:“唉,周主任,你怎么还不快去呀?”
周华材摸着头说:“我记得吴姐好像上银行去了,还没有回来。”要出事也没有办法,我就不相信那种事她会说出口,她也是要面子的。再说了,我又没有日着她。他想到这里,心才宽了些。“不过,我去看看,我去看看。如果没有回来,就请首长多坐会儿,今天吃饭前,她肯定要回来,我为你们两个老同学相见请客,我先说了,首长就给我这个面子吧?”
孙卫国挥着手说:“行行行,先把人找着再说。”
“这个半老徐娘,没有想到她还有这样硬的关系,怎么跟她说呢?管她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周华材想着不知不觉到了财务室门口,没有见吴文瑶,就看着杨积金说:“吴姐还没有回来呀?”他这一声,惊得财务主任杨积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连才工作干出纳不管闲事的冯玉清,也惊得抬起了头来。
杨积金妒嫉地说:“吴姐?哪个吴姐?!怕是吴小姐哟。”
杨积金实在不明白,周华材从未叫过吴文瑶吴姐不说,而且,自从吴文瑶三天前发现她和周华材通奸后,周华材几乎无事都在找吴文瑶的麻烦,起初,杨积金很害怕,曾要求周华材算了,不要逼急了,吴文瑶把他们俩通奸的事传出去。周华材说:“不置之死地而先死,就置之死地而后快。”杨积金说:“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有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周华材不出声,一把把杨积金抱在怀里,一只手摸着她的乳房,一只手解着她的衣服裤子,杨积金边配合边有些心虚的说:“会不会又有人来?”周华材还是不出声,自己也脱了个一丝不挂,才把一丝不挂的杨积金扶在床中央,双脚跪在杨积金胸部两边,用勃起的阴茎去抹擦她的乳房乳头,并时不时在她闭着的嘴唇上脸上抹擦几下。这时杨积金就会握着他的阴茎朝下去擦她的乳头乳房。周华材把她的双乳挤拢,杨积金就把阴茎塞在两乳房中间,周华材就回来抽动,杨积金就用大拇指食指中指拿着阴茎根部上下左右乱动。搞了十来分钟,周华材就会用一只手反着去抚摸杨积金的阴蒂阴唇,进而用中指插进她的阴道里去抚摸,上下抽动。此时,杨积金就会牵引着周华材的阴茎朝下朝下,每一次都是直到把阴茎牵引了插进阴道里去,才会松了手,小声喊道:“快,使力的快,快。”这一次,周华材又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来回抽动。杨积金兴奋地叫道:“舒服,舒服极了,”在周华材要射精前,她双手一下紧紧搂抱着他,屁股尽量扬朝上,尽情享受射精抖动时的舒服。周华材软了下来,用卫生纸擦着杨积金的阴部。杨积金说:“这一次,搞得我太舒服了,要是你每次都能搞得这样舒服,就太好了。”周华材说:“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快。”杨积金说:“她那个老屄,你也要去日呀?!”周华材说:“这叫日她的直口,堵她的横口。”杨积金说:“我不准你去日她。”周华材说:“那就只有挺而走险了。”杨积金说:“怎么个险法?难道杀了她?”周华材笑了说:“不是杀她,是找个黑社会的人来强奸她。”杨积金说:“这个办法好,只准你用这个办法。”周华材说:“别人?那有自己方便不说,还多一分危险。你想想,单凭买音响电器整的钱,就够判我们两个十年以上刑的,是那一头重,那一头轻,不是明摆着的吗?”杨积金想想也对,就说“但是,我最多只准你日她一次,不准你日她第二次,更不准你爱她。”周华材摸着她的乳房说:“我又不是憨包,你这个嫩的不日,嫩的不爱,去日她那个老屄,去爱她那种皱皮干,我怀疑她早就是个没有水的老干屄了。”
今天早上,周华材把吴文瑶喊了到他办公室去谈话,吴文瑶一进去,他就忙着去搬椅子给她坐。吴文瑶没有坐,说:“主任喊我有什么事呀?”周华材说:“没有什么大事,不过,今天看你穿这件衣服,挺漂亮的。”周华材说着就拉了王文瑶的衣袖看。“这是什么毛料的呀?”“主任,你笑话了,这是混纺的。”吴文瑶笑了。“我可是穷人,比不了你大主任。”周华材说:“你就是不同,不管穿什么,都很漂亮。”周华材说着手摸在了吴文瑶的手背上。“你看你这皮肤,这么细嫩,比扬积金的嫩多了,但杨积金还自以为了不起。就比如,她杨积金的胸,平板玻璃一块,而你的胸,就不像她的,鼓鼓的,翘翘的,多逗人爱呀。”他说着就朝吴文瑶的胸部摸去。吴文瑶拨开周华材的手说:“你不要逗人笑了,人家杨积金才是该鼓的地方鼓,该翘的地方翘呢,那像我,皮吊叮当的。”周华材边向吴文瑶扑去边说:“就是你最美了,我读中学时,就想你到如今了。”吴文瑶一下想起她躲在暗处看到周华材和杨积金发生性关系的全过程及对话,厌恶地一下把周华材推开说:“周主任,请你放尊重点。我不是杨积金。” 周华材说:“我是上她的当,以后,我会告诉你,我是怎么才上她的当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周华材一把抱住了吴文瑶,朝大沙发方向用力。“来吧,你反正安得有环,又不会怀孕,还怕什么?!难道还怕我去告诉你男人。”吴文瑶本来先是半推半就的,一听周华材说“难逍还怕我去告诉你男人。”这一句。一下想到传出去可不得了来,猛一用力,推开了周华材,拉开门就快步走了出去。把个周华材惊呆得不知所为。
周华材说:“小杨,你出来一下。”
杨积金走出办公室,小声说:“什么事?”
周华材说:“吴文瑶真的回来没有?!”
“早回来了,等你去。”杨积金不高兴地说完就朝屋里走。
周华材小声地说:“我的姑奶奶,市政府办公厅的秘书长孙卫国,是吴文瑶的老同学,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里等她,她到底去哪里去了?”
杨积金一惊,但嘴里还硬着说:“你这个管她的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哪你先去招待首长,我去找她。”
杨积金心里一阵高兴,但却眼一闭嘴一歪,装着不高兴的说:“好吧。”想了想,朝财务室走了进去。“你去找吧,我等一下就去。”杨积金见周华材尾了进来,更不高兴了。“我不是给你说了吗,叫你去看看她的房间,她刚才说头痛,可能回她的房间睡觉了。”
周华材转身走了两步又站住了,他指着冯玉清说:“你同我一起去请吴文瑶。”
杨积金歪了一下嘴,但心里却很高兴,她急忙用毛巾冼脸,对着镜子擦了粉红色的香脂膏,微微在嘴唇上抹了口红,前后左右看了看衣服裤子,才向主任办公室走去。
周华材和冯玉清上到四楼,走到吴文瑶的房间门口。周华材轻轻敲了敲门,小声喊道:“吴姐,你哪里不舒服呀?”没有动静。“吴姐,你在家吗?”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吴文瑶说:“谁呀?”
周华材说:“吴姐,是我,周华材,小周。”
吴文瑶听清了,但她不敢太肯定是周华材。
吴文瑶虽一直爱着孙卫国,但那时,母亲为了家里的生活,也是为她好。她考虑再三,才嫁给了在县里邮电局的年轻工人黄炎斗的。后来,孙卫国跟赵虹华结婚不久,“四人帮”就垮台了。孙卫国就开始一路青云直上了,没有几年就任了付县长,县长,县委书记兼县长。吴文瑶先害怕,后见孙卫国连整她的意思都没有,就从放心又更进一步暗恋起了孙卫国来,但二十多年来,特别是孙卫国调云海市工作后,连看也很难看见孙卫国了。今天早上,她无意中从杨积金办公桌的玻璃板下,发现了孙卫国的手机号码和传呼机号码。她就大着胆子跟孙卫国联系。没想到小白脸周华材先来勾引她。她想:“那种生活的条件下,难道能怪我吗?孙卫国,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当年就该对我先斩后奏,你就不会娶那个从云海市下乡的。什么赵市长的女儿赵虹华做老婆了,我也不会为了回县城,为了那个工作而被迫嫁给该死的烂工人黄炎斗了。他说他今天有时间就来看我,不知会不会来,不来,高兴的话,找个借口,打个电话给你,说不定放下电话,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就是高兴了,来了,还不是摆着大首长的架子,最多也就是随便说几句话而也,况且,这分明就是搪塞的话,还不如周华材这个小白脸来得实在,说不定还能夺得财务主任这个实权。”她上床就想小白脸早上怎样摸她的手,怎么伸手要摸她的乳房,她有点后悔早上对小白脸的态度。她幻想着和小白脸在一起,幻想着小白脸先摸她的脸,亲她的嘴,手插进她的乳罩内摸她的乳房,跟着她的双手就插进了乳罩里揉着自己的乳房,摸着摸着,她扯去了乳罩,继续揉搓着自己的乳房,并时不时还弹拨几下乳头,跟着她就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她觉到了整个阴道里紧绷绷地难受,连整个小腹部也紧绷绷地难受,她想像着小白脸的阴茎,于是,她右手朝下插了进去、在阴唇上阴蒂上抚摸着,上下磨擦着,把整个阴部都抚摸或磨擦得骚痒了起来,越骚痒越摩擦,越摩擦越骚痒,上下摩擦的迅速也就越来越快,阴道内不由自主的流出了许多的白色涟液来,阴道内实在胀鼓得难受,不知不觉中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塞进了阴道内来回拉动着,进而猛力抽动着,她“啊啊啊”的呻吟了起来。
吴文瑶停止了呻吟,停止了动作,断定了是周华材后,急忙爬起床,拉好白的薄春秋裤,边用手扯了一把卫生纸擦着手边娇声地答道:“来--了,来--了。”心里想道:“看样子,这个小白脸才是懂风月,惜香怜玉的老手,”她把纸扔进装废纸的纸箱里,故意只扣第二个纽扣,乳罩也不戴,乳房露出三分之一,披头散发地就去开了门,一见还有一个冯玉清,一下就垮下了脸说:“什么事?!”
周华材陪着笑脸道:“听说你病了,本来当时就要来看你的,听小冯说你在休息,不便打搅你休息,现在,专门有人来看望你,所以,没有办法,只好来请你了。”
吴文瑶见小白脸陪着小心的样子,就猜想到是孙卫国来了。但她有些不相信,她边扣着衣纽扣边说:“叫什么姓名?”
周华材说:“你猜猜,还是你的老同学呢。”
吴文瑶一下肯定了是孙卫国,但她还是不放心说:“老同学,太多了,我知道他是谁呀?不见不见。”
周华材说:“吴姐,我们E县有几个和市政府的人有联系,而且还是同学呀?还是在市政府任要职的厅局级干部呢?只有你吴姐嘛。”

吴文瑶又惊又高兴的想:“卫国?卫国,真是你来了呀?”看看周华材那毕敬毕恭的样子,嘴上就无所谓地说。“知道了,孙卫国吧?不就是一个老同学吗,首长?什么首长?大惊小怪的。”顿一下。“不过,正厅级干部,在我这个小老百姓面前,也是大首长了。不知人家还买不买我这个老百姓同学的账哟。”

周华材说:“买,肯定买。如果不买,秘书长会亲自来这里看你。”

吴文瑶口里说着“想他还是有良心的。”心里却想到:“看样子,小白脸也是个腊头枪。”她双手向上伸,夸张的打了个哈欠。“好吧,亏他还记得是老同学,去见见吧。你们先去吧,我等一会就下来。”

周华材心惊地想;“听她这说话的口气,秘书长跟她可不是一般的关系,看样子,早上的事,她也不敢说,不然,我死得成了。看她的样子,并没有对我生气。”他说:“小冯,你看你吴阿姨要做什么,你多费点心,千万别累着你吴阿姨了。我先下去陪着秘书长。”
吴文瑶关了门,拿起梳子梳头。冯玉清看看吴文瑶的化装品没有她的高档,就说:“吴阿姨,我看你先洗洗脸,我去我房间拿化妆品来,我再来给你梳妆打扮,我包了给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吴文瑶站起身说:“人还没有睡醒一样,迷迷糊糊的,”她拿着洗脸毛巾就要朝外走。“打扮什么,我洗洗脸就行了。”
冯玉清拿着洗脸盆笑挡住吴文瑶说:“吴阿姨,才睡起来,最容易得感冒了,我先去给你打小半盆冷水来冲上开水,你再洗。周主任也真是的,明明还有二室一厅三套带卫生间的,留县里科长级的做什么招待房嘛?分给你住,谁会说什么?杨主任住三套间的房,他就不怕有意见了?”
吴文瑶说:“我老了嘛,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了,更不能跟杨积金比了。”她向冯玉清拿着的盆伸过手去。“给我自己去打吧。”
冯玉清听她这么说,心里说了句“全得我没得罪过她。”嘴里却说着“不行不行,我是来侍候你的。”拿着洗脸盆跑了。
冯玉清把冷水打了来冲上开水,用手试了试水温说:“吴阿姨,好了,你洗着吧,我去拿化妆品了。”
吴文瑶刚洗刷完身上,冯玉清就拿着美宝系列莲化妆品进来了,她把化妆品一一放在桌上说:“吴阿姨,我倒了水来帮你化妆。”说完端着水去公共洗脸卫生间去了。
吴文瑶边坐上椅子对着镜子边说:“小冯,我刚才不是说你,我是说周华材和杨积金他们两个。”
冯玉清说:“吴阿姨,我知道,要不,你去住我的房间。”
吴文瑶笑了说:“怪不得个个都说你会做人,聪明伶俐。有你这份心,我就知足了。”
冯玉清说:“你的老同学来了,我看他周主任也怕再不敢让你住没有卫生间的房间了吧?!说不定呀,把那四套专门招待县书记、县长、付县长的套房,分给你一套住也难说呢。”
吴文瑶说:“小玉清呀,人漂亮,说话也这么乖巧,连化妆品也用这么高级的。”
冯玉清说:“吴阿姨,我漂亮什么,你才是天生丽质,你看你,人已经四十多岁了,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看上去,最多也不过二十七八岁。”
吴文瑶梳着头说:“老了,当年,我像你这么小的时候,用什么化妆品呀,最多有一瓶雪花膏,就了不起了,脸还不是白里透红,粉都都的惹人爱。”
冯玉清轻轻拿过梳子帮吴文瑶梳着头说:“吴阿姨,看你连一根白头发也没有,你才是个保养专家。吴阿姨,你是怎么保养的?”
吴文瑶说:“我会保养什么,无非就是饿了吃,困了睡,最多也就是熬点参汤,吃点三七粉什么的,倒是化妆品,不论再高级的,我也很少用,二千多元买了一整套羽西系列的化妆品,我只用过两次,都是我女儿用。”吴文瑶梳好了头,用手指勾了一点美宝莲膏抹在手掌上磨均了才在脸上揉着。“小冯,你看我穿那套服装好?”
冯玉清说:“吴阿姨穿那样都好看。”
吴文瑶想起孙卫国过去曾经对她说过,她穿青黑色的衣服最能显示出她庄重的美来,于是,她边穿那套青黑的服装边说:“老奶还是穿老奶色好了。”穿好了,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小冯,像个当奶的?还是像个当妈的?”
冯玉清看着她那张本来就白净的鹅蛋睑,在青黑衣服的背景下更显得白中透红了。她说:“吴阿姨,你太漂亮了。”
吴文瑶说:“你尽说些讨人喜欢的话,走吧。”
冯玉清拿起口红送到吴文瑶面前说:“吴阿姨,你嘴唇红润得不够,抹点口红吧?”
吴文瑶拿过冯玉清递到手里的口红对着镜子淡淡地抹了几下,然后用餐巾纸轻轻地又来回抹了几下。冯玉清看着吴文瑶的睑,从内心里佩服吴文瑶打扮得自然得体,而且,看不出是打扮过的,好像什么膏呀粉呀口红呀,她根本没有用过样。她说:“吴阿姨,你现在看上去,只有十八岁了,你带我上街的话,不知道的人,人家认为我是你姐姐,或者是分不出谁大谁小来了。”
吴文瑶高兴的轻敲冯玉清头一下说:“小鬼头,你想占你吴阿姨的便宜吧?”
冯玉清笑着说:“我只是说了个大实话。”
吴文瑶说:“走吧,别耍贫嘴了。”
周华材还不等吴文瑶进门就站了起来,杨积金也跟着站了起来同时说:“来了来了,吴姐来了。”
孙卫国见吴文瑶一支脚进了门,才站起来迎上去,握着吴文瑶的手说:“老同学,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不见老,一点都不见老呀。”
吴文瑶坐下说:“你也离家乡十多年了吧,我还不老?老了,老了。你倒是不见老呀,连白头发都没有一根。”
孙卫国说:“老了,跟头发白不白没关系,我比你大两岁多。这岁月不饶人呀,我是真的都老了。”他看着后面跟着进来的冯玉清。“小黄菊都长这么大了。”
吴文瑶笑了,拉着冯玉清的手说:“我倒想有一个这么乖的女儿。可惜我没有这个福份哟。”
周华材说:“她不是吴姐的女儿,她叫冯玉清,是我们这里的出纳员。”
孙卫国“哦”了一声说:“十年前,我记得我回去探亲,没有见着你,倒是见着了小黄菊,也就六七八来岁吧,现在也该有她这么大了嘛。”
吴文瑶说:“岁数倒跟小冯差不多,但各方面就差小冯多了。”
冯玉清说:“吴阿姨,我那能跟黄菊妹妹比呀,单凭她的美丽,全E县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就是那些名星,又有几个比她漂亮的, 要是有机会的话,黄菊妹妹早就是名星了。”
“小黄菊可真长得漂亮得不得了,那些女名星,没有一个比得上小黄菊的,小黄菊上画也是绰绰有余的。”杨积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骂道:“美?有多美?!漂亮?有多漂亮?!再美,再漂亮,还不是千人骑,万人压的骚货。”
周华材说:“秘书长,我们是不是到海鲜城去,边吃饭边说。”
孙卫国说:“对对对,时间也差不多了,那地方,如果不先预约,去晚了,还没有座位呢,走吧走吧。我请大家的客,为老同学接风洗尘。”
冯玉清和杨积金走在一起,陪孙卫国和吴文瑶走在前面的周华材回过头,小声对冯玉清说:“你坐我们办事处的车。”
冯玉清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这个小白脸,还真会吃醋,派杨积金来监视我,不想想你们自己就是头上生疮,脚底冒脓的烂人坏人。”吴文瑶想是这么想的,但她却说“坐那辆车不一样呀?我是有车坐,就不错了。”
杨积金却想的是:“这个小白脸,真是条改不了吃屎的狗,人家的同学来了,不!看这样子,是情人来了。他还要想跟着人家,也不怕人家烦。”她说:“对对对,让周主任……”
      周华材怕杨积金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就急忙抢过去说:“小杨,你也跟我们坐一个车吧。”
“不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扬积金才说出口,就后悔了。但她又想:“她吴文谣要年轻没年轻,要本事,如今还只是一个会计,凭他们是同学,还是凭她是老风骚?她都能陪?我就不能陪?!我就偏要陪!我看你这个小白脸,敢把我怎么样?!”她的脸开始垮下来了,心里则骂开了:“不就是个办事处主任嘛,屁大个官,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我男人不在这里,你给老娘舔屁股,你给老娘提鞋子,老娘还不要呢。”
孙卫国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却没有出声。周华材无法,只好先走了去开了夏利车所有的门。坐在座位上,由杨积金上谁的车。吴文瑶在心里好笑,但她装作像什么也没有见到一样,故意和孙卫国说着他们同学时在一起的高兴事,就像真的顾了说话,忘了招呼杨积金和冯玉清一样,和孙卫国并肩走向了奔驰轿车。杨积金扁一下嘴,只好跟在冯玉清的后面向夏利车走去。
冯玉清见杨积金跟着她上了后排位,好奇地说:“杨阿姨,你不坐前面了?”
杨积金眼望着天说:“谁愿坐,谁去坐,我不稀罕。”
吓得冯玉清不敢再出声了。
车快到海鲜城时,周华材才说了声:“要顾大局。”
杨积金说:“靠她不如靠自己。”
周华材摇摇头说:“人家买不买这个账?”
杨积金虽在心里认可了,但嘴上却说:“现在就由着她,我试也没有试一下,你怎么知道人家不买账呀?”
周华材说:“性急吃不了热稀饭,什么事都得慢慢的来嘛。”
杨积金说:“再慢也得走呀。”
周华材知道杨积金的气消了,但他怕冯玉清传话给吴文瑶,就笑着说:“小冯,明天,你开五十万的转账支票给你杨阿姨,人家买她的帐了,她可以为县里买到调拨的化肥了。”
杨积金也笑了说:“你干脆叫小冯取现金给我,我拿着跑时,分一半给你们。”她拍一下冯玉清的肩。“小冯,你可不要听周主任瞎说,这事呀,全靠你吴阿姨了。”
冯玉清说:“那里呀,最后还不是得你和周主任出马才办得好。”
杨积金说:“小冯,你那时候学会讨人家好的?不过,这次真的得靠你吴阿姨了,可不能在你吴阿姨面前乱说,不然,如果为县里搞不到化肥和其它紧俏货,你吃不了得兜着走不说,连我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我们都得兜着走。 这次,如果你吴阿姨搞到计划外化肥的话,那我们的奖金就可以上千元了。”她一伸右手搂过冯玉清的肩,左手摸着冯玉清的脸。“知道了吗?关系重大,不是开玩笑的,得罪不得你吴阿姨了。啊!”
冯玉清点了点头。
孙卫国周华材他们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进海鲜城的包间,红木的桌椅,桌中间放着一瓶鲜花,他们刚一坐下去,服务员就把多余的五把椅子撤了靠墙边,站在了他们的后面,而且是女宾后面站男的,男宾后面站女的。茶一端来,后面的服务员就把茶水从茶盘里端起从右边献给侍候的人说:“先生,请喝茶。”对女的却说:“您,请喝茶。”
吴文瑶和冯玉清接过茶水放在了桌上,并说了句;“谢谢。”
“这是我们应该的。”服务员说着退到了她俩的后面站着。
“放着吧。”杨积金下完命令,在心里鄙视吴文瑶道:“谢什么,我们顾客就是他们的上帝。没有我们,他们吃什么?真是个土包子。”
服务员放下茶水,从新站在了扬积金的后面。
周华材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服务员把茶水放在了桌上说:“先生,请慢慢用。”
孙卫国没有出声,连头也没动一下。服务员就把茶水放在了右边说:“请先生慢慢品。”
孙卫国说:“谢谢。”
“他是学吴文瑶那个骚货,假装斯文嘛。”杨积金想是这么想,嘴却对孙卫国露出了笑,心里却在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说谢谢。
海鲜城的总经理蔡玉雕亲自端着第一盘菜进来了,那盘菜是装点成二龙戏珠的拼盘,菜未放下,站在冯玉清背后的服务员就把中间的花瓶撤下放在靠墙角的花架上,蔡玉雕把拼盘放在中间,对孙卫国拱手道:“秘书长。”又对其他的人拱手。“各位,这道菜是二龙戏珠,……,”
孙卫国不等他说下去,就挥挥手说:“不用介绍了。”
蔡玉雕对孙卫国躬身道了个“好”字,就对外唱道:“上菜。”
菜都是些生猛海鲜和山珍,只不过搞了些龙凤呈祥、招财进宝等的字样或造型样子。斟酒的男女服务员刚斟上酒,就听见有人大声说着“我就不信有谁在里面”推门走了进来,除孙卫国在和吴文瑶说话外,其他人都看着来人。周华材一反常态,“哗”的一下站起来,指着跨进到屋里的第一个男人,沉着脸说:“出去,你给我出去!”
那个人一听,指划着一桌子的人说:“你说什么?!”
周华材说:“我叫你滚出去,这里,我们包了。”
叶江海点点头说:“你竟然说到这份上了,我告诉你,在云海市这块地盘上,单凭我叶江海财源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这个头衔,要滚的也是你,是你们,而不是我。”他指划着大叫起来。“你们都给我滚,马上滚,我还可以给点小费给你们,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还在门外的何尚品没有认出背对他们的孙卫国吴文瑶来,但他从来在吃喝玩乐上不愿惹事生非,他说:“叶老板,算了,吃顿饭,在那点不一样,还不是一样的。走走走。”他认出了周华材,但他却还是指指周华材。“你也不要说了!” 用力拉着叶江海。“走走走,那里不是吃?!”
叶江海挣扎着说:“不行,何大哥,我今天非要在这里请你们的客不可。”
孙卫国猛然听见熟悉的声音,也从来没有遇见过有这样霸道的老板,转过脸看是谁,那知头一转就见挡在他面前的叶江海。他说:“你是什么人,总要讲个先后吧?!”
在叶江海后面的柴东广一见是孙卫国,急忙上前说:“秘书长,您在这里呀,对不起,对不起。”
叶江海一听,又见柴东广如此恭敬的样子,心里一下明白了,这可不是什么局级的秘书长,而是那个市政府真正的孙卫国,孙秘书长了。但没有吓着他,他想:“大不了,老子多出点钱。有了钱,什么人拉不拢?李风云、柴东广、刘举金他们一个二个当官的,不是都被钱收编了吗?!就是柴东广,虽和我有点亲戚关系,但不是因为钱,莫说是和我们称兄道弟了,他会跟我来往?那才怪了!他孙卫国,掌握着云海市一半大权!好,很好!官,越大越好,最好是市长,中央委员,政治局委员,总理,委员长,甚至江泽民,我想,没有哪个是不爱钱的?!”他说着:“什么?你们认识,我该死,真该死。我自抽自己耳光给大家赔罪。”说着就用力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何尚品也看清了,他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何尚品指着吴文瑶,看着孙卫国。“原来是吴文瑶老同学来了。”又指着柴东广。“两个老同学,他是海关的柴关长。”又指着孙卫国。“他就是我常给你们说的老同学,孙卫国。孙秘书长。
柴东广对孙卫国伸出右手握着孙卫国笑着说:“秘书长,我们认识,我们认识。”又指着叶江海。“这个冒失鬼,是财源贸易公司的老总。叫叶江海。”他对着叶江海。“你这个冒失鬼,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对任何人都要客气,都要讲礼貌。
叶江海说:“我能为请到你们,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嘛。”
何尚品对着周华材、杨积金、冯玉清。“看样子,听口音,他们三个也是老乡了,真是幸会,幸会得很,幸会得巧呀。”他指着叶江海。“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这个冒失鬼,今天,那股神经短了路,非要来这里吃,我们同在一家酒楼吃饭,也互不知道啊。”
叶江海对他们拱着手道:“我给各位大哥、嫂子,大姐,陪不是了,这桌酒菜,也算我陪不是的。”他对着还站在原地的蔡玉雕。“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不准你收任何其他大哥、嫂子,大姐的钱。”
蔡玉雕说:“是是是。”
孙卫国听叶江海气顺了些说:“不知不为罪。”
 “对不起,对不起。”柴东广拉一下何尚品。“我们走吧。”
周华材正想巴结这些人,站起来说:“我叫周华材,是E县驻云海市办事处的主任”他看看何尚品。“何总,你忘了,我去你公司办事,你还接见过我呢。”何尚品说:“记不起来了。”

周华材说:“你贵人多忘事,贵人多忘事。”他指着杨积金和冯玉清。“她叫杨积金,是我们办事处的财务主任,她叫冯玉清,是我们办事处的出纳。我们都是孙秘书长的老乡,不打不相识吗,看得起我的话,就请坐下,一起交个朋友,。”他转头对着孙卫国。“秘书长,你说呢?”急忙带头去把靠边的椅子拉了三把过来。“请入坐,请大家入坐。”

“单凭有你们两位老同学在这里,喊我走,我也不走了。”何尚品说着插坐在了杨积金和孙卫国的中间。
“既然何大哥都这么说,秘书长和周主任也看得起我这个粗人,看样子,三位大姐也不那么讨厌我,那我就更得听令不如从令了。”叶江海拉柴东广坐在了何尚品旁边,他坐在了柴东广旁边。对着站在冯玉清背后的男服务员。“你去叫三个倒酒水的来,顺便通知你们老板,把你们有的菜,全端上来。”
吃喝到一半,周华材指着那道孙卫国没有动一筷子的二龙戏珠说:“秘书长,这个菜,是个花架子,好看不好吃,是不是撤下去,从新换一个好看又好吃的来?”
何尚品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华材说:“不知道。”
何尚品笑了说:“因为它不符合事实。”
周华材说:“不符合事实?”
“对。”何尚品对着柴东广。“柴关长,你知道吗?”
柴关长摇摇头,对着孙卫国说:“秘书长肯定知道。”
孙卫国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叶江海说:“我知道,我知道,……,”
孙卫国皱了一下眉头。
柴东广见状,急忙制止道:“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叶江海说:“老表,这我肯定知道,……”
何尚品说:“那你说吧,说错了,罚酒三杯。”
叶江海说:“好,说对了,你何大哥,就也要喝三杯。”
何尚品说:“好,一言为定。”
“四马难追。”叶江海吼完,才慢条斯理地说:“龙,它代表皇帝,珠,它代表女人,但从古到今,只有皇帝才有三宫六院的,哪有什么二个皇帝争一个女人的。纯属瞎扯蛋嘛。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都笑了起来。
何尚品笑着端起一满杯酒递向叶江海说:“错了错了,喝酒喝酒。”
“这是你何大哥说的,我看你怎么说?”叶江海想到这里,他还想逗逗何尚品说:“何大哥,错在哪里?请指出来。”
何尚品说:“就按你不论听的,还是谁的说法,你都得喝酒。”
叶江海说:“为什么?”
何尚品说:“因为,还有一个唐朝的武则天皇帝,你就应该喝。”
叶江海说:“只要是男人当皇帝,坐天下,都是三宫六院,我还没有听说过女人当皇帝的。他武则天既然是皇帝,肯定也是个男的,也就肯定他--也是三宫六院了。”
何尚品说:“那你就更应该喝了。”
叶江海说:“为什么?”
何尚品说:“因为她是女皇帝。”
叶江海说:“何大哥,你耍赖,哪有什么女皇帝?”
何尚品说:“怪你不学无术,只知道钱。”
叶江海说:“我不信,我不信。”
何尚品说:“不信,可以问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嘛。”
如果没有孙卫国在场,叶江海就会问冯玉清,还会说出些黄段子来逗得大家笑一阵。他说:“你们,我都不敢相信,我只相信秘书长,只要秘书长说该我喝,我就喝。”
孙卫国扬起手不屑一顾地对叶江海挥着手说:“喝吧喝吧。”
“我又上何大哥一次当了。”一连干了三杯酒,最后,他把酒杯高扬着口朝下。“秘书长,我没有多少文化,你可能看不起我,但你看我还算个真正的男子汉吧,不管怎么说,我说话算数。”他指了指何尚品和柴东广,又指指周华材和杨积金和冯玉清。“老表、何大哥,你们都说说,小弟我说的对不对呀?”
何尚品对了孙卫国说:“老同学,他确实是个很讲义气的人。”
“叶老板,我绝没有说你不讲义气的这个意思,更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孙卫国说着端起了酒杯。“来来来,叶老板,我敬你一杯。”
叶江海端起酒说:“谢谢秘书长。”一扬脖子就又倒进了嘴里。
此时,孙卫国看着叶江海不是那么很讨厌了。
酒足菜饱,他们走出海鲜城。
叶江海说:“大家愿去哪里活动活动说出来,我们就一起去,费用还是由我出。”
何尚品说:“各位,我和两位老同学相聚,我要请他们两个老同学到我家去,见见我爱人,因为,他们也是老同学,我们就不陪大家了。”
“我回家有点事,那就对不起了,我也先走了。”柴东广说完就先去开车走了。
何尚品说:“叶老弟,你陪我这三个老乡,去那家健康的舞厅玩玩吧,我和我的老同学就回家陪你嫂子吹吹牛。”
叶江海说:“遵令。”
何尚品不开自己的车,而是驾驶着孙卫国开来的奔驰车向郊外开去。把孙卫国和吴文瑶送到他在仙女湖边的兴然花园别墅里,把一切安排好,就借故有事,又驾着孙卫国的奔驰车离开了。孙卫国和吴文瑶在碧水绿草的别墅里转游着。吴文瑶想:“这何尚品有多少钱呀,在这样的黄金旅游休闲地段,买这么大的地方,修建这么好的别墅,少说也要一二千万吧?……”
孙卫国见吴文瑶的沉思样,就说:“老同学,你在想什么?”
吴文瑶说:“没有没有。哦,我在想呀,这别墅真是何司令私人的财产吗?”
孙卫国说:“是呀。”
吴文瑶说:“这得要多少钱呀?”
孙卫国说:“一二千万总要的吧。”
吴文瑶惊奇的说:“他有这么多钱呀?!”
孙卫国看看吴文瑶才说:“我想呀,我们出来的人,还是我们的何司令呀,是最不得了的一个人物了。看看他的这座兴然别墅,就可想到他的实力有多雄厚了。”
吴文瑶说:“在权力上,谁又能跟你比呢?!他还不是因为沾了你的光嘛。”
孙卫国说:“我算什么?一个小小的省厅级干部,如果在北京的话,像我这样的干部,走错路都会遇着几十个。又没有什么实惠。”
吴文瑶说:“权能生钱嘛,就看你怎么搞了。”
孙卫国说:“从政从政,就得正呀。再说了,伴君如伴虎呀。”
吴文瑶说:“你不会找一个放心的代理人?”
孙卫国摇摇头说:“算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吴文瑶说:“我是呀。”
孙卫国才“你”的一个字说出口,他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他拿起手机听着。“何大哥,不行呀,你把我的车开来后,再去办你的事嘛。”
“你把手机给吴文瑶,我跟她说好了。”
孙卫国把手机递给吴文瑶说:“何司令要给你说几句。”
吴文瑶“好好好,行行行”地一阵后,把手机还给了孙卫国。
“兄弟,你没有什么说的了吧?”
孙卫国说:“你办完事,早点来,免得其他人知道了说闲话。还有你兄弟媳妇那里,知道了,我也不好交待呀。”
何尚品大笑了一阵说:“我最多只能是明天七点三十分才能办完。兄弟媳妇那里,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了,我也打过电话了,说你在给我办事,明天才办得好,今天回不来了。这时候,怕早就睡着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嘛?!”
“你这家伙,明天七点半,太晚了。”
“好了好了,我争取早点到。”
孙卫国看着也坐在了椅子上的吴文瑶,说:“这个何尚品说陪我们,却把我们丢在这里,去办他的事去了。”
吴文瑶说:“管他的,这里吃的东西这么多,睡的地方也这么多,玩的看的也不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孙卫国说:“这倒也是。”
吴文瑶说:“你累不累?”
“不累。”
“是不是我不准你坐?”
孙卫国笑了,坐到椅子上说:“今天好热呀。”
吴文瑶说:“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我也是好热。”她指指不远处的室内游泳室。“你看那游泳池,好清凉呀。我想游泳。”
“那就游嘛。”
“我一个人游,有点怕。”
“我陪你游。”
“真的?”
“骗你干什么,我还不是热。”
“好,走,换游泳衣去。”
两个人悄悄进了游泳池的浅水区游着。吴文瑶游到孙卫国身边,突然对着孙卫国就是二把水推向他的脸上,孙卫国也挑起些水洒向吴文瑶的脸,吴文瑶一个蝶泳式扑向他怀里,俩人拥抱在一起亲吻着,亲吻着脱去了游泳装。孙卫国潜进水中去亲吴文瑶的乳房,吴文瑶双手抓住插进水中的扶梯,使自己仰面躺在水上,孙卫国嘴吻吴文瑶嘴,一只手揉摸着吴文瑶的乳房,一只手揉摸着吴文瑶下身。搞得吴文瑶大展开两腿,孙卫国抱起她走到齐腰深的地方,让她抵在池边,她垫着脚尖撑起身子,才使孙卫国的阴茎插进了她的阴道中,她感到了从没有过的爽快,孙卫国一耸动,水花从俩人中飞溅而出,……
吴文瑶喘着气说:“行了行了,千万莫在冷水中射精。”
孙卫国停止了耸动说:“是不是你受不了?”
吴文瑶说:“不是。”
“那是为什么呢?”
“在冷水里射精,你容易得病,走吧,抱我进去,在浴室里面热整。”
孙卫国又用力几崴崴,才抽出阴茎抱起她,她用力搂着他的脖子向洗澡间而去。
吴文瑶搂着他的脖子,梦幻般地说:“总算在一起了,总算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