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看到一些写诗歌的人路过。
我对如今依然写诗的年轻人充满尊敬,相反对而立之后作词的人却满心排斥。尽管年少时,曾经很喜欢诗歌,喜欢疯癫,喜欢北岛、顾城、舒婷那样的朦胧派诗人和诗作。
在合肥的校园里,曾经爬上一座小山丘,模仿《中国,我的钥匙丢了》即兴吟了一篇自认为优美的诗作——《中国,我的钥匙找到了》。内心里那个沉醉呀,简直像自己长了翅膀一样。如今,早已忘了当初的诗句,只有青青草坪和徐徐微风还残留在记忆里。
往事如烟。我曾经喜欢的北岛已不知去向,顾城几年前自挂新西兰,只有舒婷好像居住在厦门的鼓浪屿。假如你去鼓浪屿,也许在鼓浪屿弯弯曲曲的小巷里,与你擦肩而过的妇人正是她。
20岁写诗歌,30岁写散文,40岁写评论,50岁写小说,60岁写游记,70岁写回忆录,80岁被人写。这曾经是我关于年龄与文学关系的韦氏逻辑。
前不久,宁财神前说:打死也不写小说了。石郎也说:一流的作者,版税不如一个三流的编剧。2006年底,北京出版界的朋友就告诉我:出版社最怕见写诗歌、散文和小说的纯文学作者——那些东西没有人看,很难卖,出版社赔钱。
在中国搞纯文学,要么在大学做研究,要么到作协做旗手,否则饿死也没人可怜。
20岁打打杀杀,30岁退居幕后,40以后归隐江湖。这符合江湖规律。一个30多岁的人依然沉醉于诗歌,一个不惑之年的人仍然垂青于词作,不是傻子就必定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