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费心机(十七)


 

十七
枉费心机
笫二天一早,县城就传开了李风云市长带着市里的大员们一来,就亲自下令抓了吃喝嫖赌的燕子乡乡长和书记,现场捉拿了县公安局为非作歹的史河云、黄笃督,并指挥扫荡了县城的红灯区。并且赵如坚还亲自抓了自己的儿子和徐洪波,下令罚了一万元儿子的款。他儿子的罚款,比其他被抓到的老板、小姐、嫖客多出了一倍,才和其他夜总会的老板、小姐、嫖客一样被放的。第一个在E县开夜总会的徐洪波还被关在公安局审讯,出得来出不来还难说得他。这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轰动了整个县城。街上竟有人燃放起了庆祝的鞭炮来。就在这鞭炮声中,三个外地小姐坐着红星宾馆的北京吉普车驶出了E县城,向四十多公里外的邻县驶去。而此时,何尚品梳洗完毕,刚走进孙卫国的会客室,见孙卫国刚从大卧室里出来。他在心里摇摇头说:“你没有睡呀?”
孙卫国说:“那有你有那么大的精神和雅兴,我只跟小姐随便吹了吹,问了问她的情况。”他指指小卧室。““就叫她自己休息去了。”
何尚品笑了笑说:“卫国呀,你浪费资源不说,完全是辜负了付司令的一片好意嘛。”
孙卫国笑了说:“像你这样搞呀,迟早要被嫂子抓个正着。”
何尚品说:“有付司令给我们放哨站岗,还怕什么?!你看,付司令根据你的指示,很准时地把我们都喊起来了嘛。”
孙卫国说:“没有人来喊我呀?”
何尚品边走向小卧室边说:“那,小姐还没有起来呀?”
随着“早已经出城十分钟了。”的声音,赵如坚走了进来。“秘书长真准时呀,现在刚刚才七点四十分钟。”
原来,昨夜他们在赵如坚的引导下,各人进了自己的套房,套房里有客厅,卫生间,大小卧室各一间。孙卫国虽喜欢那个素装淡抹的小姐,但心里还是戒备着赵如坚,在吃喝中,他问清了小姐是昨天才来的北方人后,他还是不放心,第一次草草跟小姐性交后,告诉小姐不能给任何人说同他发生过性关系,特别是老板和她认识的任何人,只能说问过她是那里的人,为什么会当小姐等等,小姐答应后,他给了小姐伍佰元钱。小姐也请他不要告诉老板他给了钱给她。才和小姐又上了床,又一次性交后,孙卫国又给了小姐伍佰元钱,就叫小姐把所有的门锁都打开,要小姐去小卧室里独睡。然后,他锁了自己的卧室门,才放心的睡去了。
何尚品说:“付司令呀,刚才我还在批评参谋长说他辜负了你的一片热情不说,完全是在浪费美好的资源嘛。”
赵如坚笑了一下,马上又严肃地说:“不能这样说,不能这样说,秘书长是君子,不,秘书长应该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才对。”
何尚品说:“对对对,还是付司令会说话,还是付司令真正了解参谋长呀。”
赵如坚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们两个呀,特别是秘书长。”
何尚品抢在孙卫国前面问:“我们怎么了?”
赵如坚更笑了说:“我……我不敢说?”
孙卫国心里“咯噔”地惊了一下说:“都是老朋友,有什么不敢说的?”
赵如坚说:“又没有人问那个陪秘书长的小姐,那小姐告诉我,说秘书长不是不懂风情,就是阳萎。”
何尚品一听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赵如坚说:“我当时就叫她闭着她的拱嘴。她才没有再说下去了。”
孙卫国假装生气地说了声:“胡乱扯。”心里却在想:“知道这个小姐这么聪明,应该告诉她个传呼机号码。”
赵如坚说:“我知道她是胡说八道,萍水相逢,不是个个都像她们一样,动不动就上床,来不来就做爱,正人君子多得很,她还不服气说她做小姐以来,遇见的男人,骚得起骚不起,都巴不得活吞了她,没见过像秘书长您这样的男人。我说遇到秘书长您这样的男人,是她当小姐的福气。您们说小姐怎么说?”
孙卫国说:“什么?你把我们是干什么的告诉小姐了?”
赵如坚说:“我再傻,也不会憨到如此嘛。”
何尚品说:“我想也是。那小姐怎么说呢?”
赵如坚笑着说:“小姐说呀,他正经,我越想,除非真是有病,不然,那天再遇着秘书长呀,非要秘书长下水不可。”
何尚品笑说:“参谋长呀,你听听,你扫了付司令的兴不要紧,还扫了小姐的兴,小姐不高兴了,还要找你报仇呢,看样子,小姐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了。”
孙卫国笑道:“一个小姐的话,你们也当毛主席的最高指示一样挂在嘴上,就太没有意思了嘛。”
何尚品说:“好好好,不说你了,但是,以后呀,你可得按我们付司令的安排做事,不然呀,多有几个小姐再说你是阳萎,你就有口难辨了。”
赵如坚说:“最不应该的是,昨天夜里睡觉,小姐的卧室门都没有锁,秘书长却把他睡的卧室门锁上了。”
何尚品指着孙卫国说:“你这么折磨人家小姐,也难怪人家小姐这么生气哟。”
孙卫国说:“就是你喊出来视察什么红灯区,才会闹出这些笑话来的嘛。”
何尚品说:“怪我,应该怪你自己不顺着小姐点才对。”
“算了算了,我有口难辨。不说这个了,市长今天肯定要召开会,你们吹着,我去洗刷洗刷”孙卫国笑着向卫生间走去。
赵如坚对着孙卫国的背说:“秘书长,我可连这样的想法也没有产生过。我也没有告诉小姐,你们的任何其它情况,包括姓名职务家廷情况。”
何尚品说:“付司令呀,难得老朋友在一起,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像他这种不沾荤的人,告诉不告诉又有什么关系。当然了,办事要小心,小心走天下嘛。”
赵如坚说:“是呀是呀,上面的人经常来检查,一来,我不是请示,就是汇报,来我这里玩了,我还得帮他们隐瞒。不瞒你说,我都习惯了,不,是习惯成自然了。”
何尚品说:“习惯也好,自然也好,我们多少年的感情了,总不能一个上下级关系,就什么都不认了嘛。昨晚上,本来是想来给你打个招呼,结果,你还导演一场戏给我们看,你说,换了你,你会怎么想,你会怎么办?恐怕我和卫国都要被你抓起来了。”
赵如坚急忙说:“不会不会,怎么会呢。昨夜,是我怕再出史河云和黄笃督的事,所以才扫荡夜总会的,你看到的嘛,我一来就把我儿子给先抓起来了嘛。”
何尚品说:“你知道叶江海委员带去的那两个闺女是谁家的吗?”
赵如坚说:“不知道。”
何尚品说:“黄毛杆这个人,你知道吗?”
赵如坚一惊说:“是不是那个劳改释放犯?”
何尚品点了点头说:“对,就是他,那两个闺女,就是黄毛杆的小老婆生的,我们带人去燕子乡视察,路过黄花村,在他家的饭馆吃饭,两个闺女口齿伶俐,被叶江海看上了,知道她们俩姊妹在补考大学后,就决定带她们俩姊妹去市里培养,才引出燕子乡乡长书记和你们公安局那两个人来的。”
赵如坚不由自主的“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何尚品说:“所以说,犯不犯法是一回事,遭不遭整,又是另一回事,要说你好,你坏的,也可以说成是好的,要说你坏,你改革的措施,也可以说成是你的罪状。”
赵如坚看了一眼卫生间,朝何尚品身边挪了一下屁股说:“不是有这样几句话吗?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是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是不行。换个说法,不就成了你说的说你坏,你就坏,不坏也是坏;说你好,你就好,不好也是好。”
何尚品说:“付司令,你懂这个道理,你的事,就好办多了。”
赵如坚说:“我的事,就全托你和秘书长了。”
何尚品说:“明给你说吧,有卫国和我,你完全可以放心。”
赵如坚又靠近何尚品一点说:“秘书长真有那方面的病?”
何尚品一下就“嘿嘿”地笑了起来说:“你问他呀?”
赵如坚说:“这种病,我怎么敢问。”
何尚品一下想到了金钢钻药的事说:“你有医这方面病的药?”
赵如坚说:“不敢保证是医阳萎的,但不太行的人,吃了它,可不得了。”
何尚品说:“你认识这种药?”
赵如坚说:“不认识,但我有这种药泡的酒。”
何尚品说:“在哪里?”
赵如坚说:“在家里,我送给你们就是了。”
何尚品说:“叫什么药名?”
赵如坚说:“听说叫壮阳草。”
何尚品说:“还有其它药名吗?”
赵如坚想了想说:“有,还叫什么金钢钻和威力霸。”
何尚品笑了说:“金钢钻、威力霸,有伟哥那么厉害吗?”
赵如坚说:“伟哥算什么,这种药酒厉害呀,真的厉害,我第一次不知道它的厉害,喝了近一两这种药酒,把我老婆都搞了受不了。”
何尚品说:“那点出这种药?”
赵如坚说:“就是我们县呀。”
何尚品假装不知地说:“我们县?”
赵如坚说:“我们县的燕子乡呀。”
何尚品指指赵如坚说:“我知道了,你的药酒,是燕子乡的乡长或者书记送给你的?”
赵如坚说:“我从来没有给他们两个办过事,他们两个怎么会送给我呢?”
何尚品说:“你看你,昨天是敌人,今天是朋友的事多了,徐洪波就是例子嘛。送点药酒,算什么?刚才就给你说了,我们是朋友,而且还是同甘共苦过的朋友嘛。再整谁,也不会整你嘛。”
赵如坚说:“司令,真的不是他们送的。”
何尚品说:“那是哪个送给你的呢?”
赵如坚低了头说:“黄毛杆。”
何尚品说:“黄毛杆?”
“那年,黄毛杆要批办夜总会的事,具体办事的部门不给他批,他就托人找到我这里来了。” 赵如坚说到这里,想:‘加点盐加点醋,他们也不会知道。’“哦,对了,来说的人还打着你们两位的旗号呢,说是你们两位过去当知青时,跟黄毛杆家不错,黄毛杆还帮过你们,是你们让黄毛杆来找我的,我一听是这么回事,就让具体办事的部门给他批了,三年前,我到燕子乡黄花村检查工作时,遇到他,他就送了我十多斤这种药酒。”
何尚品在心里有了主意,说:“回头送两瓶来我试试,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比伟哥、种马、藏鞭、肾宝还厉害。”
赵如坚说:“我敢肯定,这种药酒比它们都厉害。”
“什么比它们厉害呀?”孙卫国说着走到了何尚品和赵如坚面前。
何尚品说:“说一种出在我们县的补肾药。”
孙卫国说:“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呀。”
何尚品说:“莫说你没有听说过,连我也是刚听付司令讲的呢。”
孙卫国说“生在我们县的什么地方呀?
赵如坚说:“听黄毛杆说,这种药,只生在燕子乡的燕子山上。”
孙卫国笑起来的同时,何尚品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说着:“叶江海委员喊我了。”打开了手机。“是我呀,有事吗?”
叶江海说:“一夜不归,你到那里好玩的地方去了?也不喊喊我。”
何尚品说:“你嫂子来了,不在家,我能去哪里嘛?。”
叶江海说:“上正常班也比我好嘛。我告诉你呀,一切都办好了。”
何尚品说:“什么一切都办好了?”
叶江海说:“抓人的事呀,审讯送到市长那里,连我都看到了。”
何尚品说:“市长有什么指示呢?”
叶江海说:“严厉打击,从重从快,党干犯罪,罪加一等。”
何尚品说:“我还以为那件最重要的事办好了呢。”
叶江海说:“没有没有,所以,市长要大家九点半碰碰面。”
何尚品说:“好好好,九点半前,我请着秘书长一起到。”
叶江海说:“我也要通知秘书长呀,这是市长的命令。”
“好,你打电话给他吧。”何尚品关了手机,对着孙卫国。“卫国,叶委员要打电话给你,市长让他通知我们九点半去开会。”
何尚品的话才说完,孙卫国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叶江海说:“秘书长吗?”
孙卫国说:“你是谁呀?”
叶江海说:“我是叶江海,小叶呀。”
孙卫国说:“哦,叶老板呀,有什么事吗?”
叶江海说:“市长让我通知你,九点半请到八号院,市长小会客厅开会。”
“好,请转告市长,我一定提前到。”孙卫国关了机,对着赵如坚说:“你刚才说的那药,只有燕子乡的燕子山有,我不相信。”
赵如坚说:“秘书长,不是我说的,是黄毛杆说的。”
何尚品说:“我想那黄毛杆,肯定是在故弄虚玄。”
赵如坚说:“那药酒倒是真管用,秘书长要是不信,我送两瓶给你试试。”
“我们地方的人,我还不知道,英文不会说,阴子文(1)个个都精通;懂几味中草药,就敢称是祖传秘方,华佗再世;会来几句四言八句,报纸上登过几篇表扬稿,就自认为可以当专业作家,专业记者了,……”孙卫国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何尚品,又对着赵如坚。“当然了,也有像你赵局长一样,实事求是的,好就是好,不是自己采的,就不是自己采的。”
何尚品说:“走走走,吃早点去。别耽误了开会时间。”
赵如坚说:“对对对,吃早点去,我已经早就让厨师做好了。”
孙卫国说:“付司令,不要太复杂了”
赵如坚说:“也不复杂,就是银饵燕窝稀饭,牛奶、咖啡、可可、豆浆,米线、面条、卷粉,锅贴、烧饼,包子、馒头、花卷,烧麦,鸡蛋、鸭蛋、鹅蛋、鹌鹑蛋,米糕、荞糕、蛋糕、奶油……”
孙卫国抢过来笑道:“付司令,一个早点就这么多,我们是不是太奢侈了吧?。”
赵如坚说:“不奢侈,不奢侈,接待好你们,是我的光荣,不是你们来视察,就是请你们来,你们革命工作忙,还来不了呢。”
何尚品说:“参谋长,盛情之下有埋伏呀。”
孙卫国一惊,问:“什么埋伏?”
赵如坚也惊道:“埋伏?我没有搞什么埋伏呀。”
何尚品笑了说:“别忘了,宾馆里面有饭店。”
赵如坚明白了,笑着说:“对对对,有埋伏,有埋伏。”
孙卫国还是不明白说:“到底有什么埋伏?”
何尚品说:“我们吃不了的,付司令还可以拿去买给客人们嘛。”
孙卫国“哦”了一声,也笑了起来说:“司令就是比我们看得全面,付司令就更不用说,连吃顿早点,都安排得天衣无缝的。”
赵如坚手朝门外一摆说:“请请请,就在二楼的雅间里,已经摆好了。”
孙卫国要跨进雅间时,看着雅间取名为天外天,就在心里想:‘美食佳肴这么多,一个小小的县城,也敢称天外天。’但当他看见一张桌上摆满了中西糕点和蛋类,一张桌子专摆各种稀饭和羹汤,另一张桌子则摆着装着各种喝的铜壶瓷壶紫砂壶。他竟有点眼花撩乱了说:“付司令,你这有多少个品种呀?”
赵如坚说:“不多不多,中西全部加起来,也就是一百多个花色品种。”
孙卫国说:“那我们还比慈禧老太婆的正顿多出些品种来了。”
何尚品说:“那个是肩挑马驮的封建末落时代,现在是飞速发展的社会主义信息时代,慈禧太后那老太婆,怎么敢和如今的我们比,她呀,连我们的副司令也比不了了。”
赵如坚说:“对对对,在吃的方面,在吃的方面。秘书长请坐,何委员请坐。”
他们刚在摆满各种糕点和蛋类的那桌坐下,站在墙边的九个服务小姐,就有两个走上来,一左一右站在了他们的身侧后。
站在孙卫国左后面的服务小姐柔声问:“首长是吃西餐,还是中餐?”
孙卫国说:“稀饭。”
服务小姐说:“首长,有白水的,有蛋清的,有银饵燕窝的,还是玉米羹,……不知首长要哪种?”
孙卫国说:“随便。”
何尚品说:“银饵燕窝的吧。”
左边的服务小姐对依然站在墙边的小姐说:“银饵燕窝稀饭一碗。”
墙边的小姐无声地添了一小瓷碗银饵燕窝稀饭,送到孙卫国左边服务小姐的手中,左边服务小姐把稀饭轻轻放在孙卫国面前说:“银耳燕窝稀饭,首长,请。”
孙卫国这时才发现小姐们都长得很美,不由得说:“谢谢。”
服务小姐说:“不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孙卫国在心里想:‘一个小小的县城,如此品种翻新,又如此礼仪多举,怎么我过去没有发现呀,但这场面,虽显奢侈,也到说明赵如坚很会做人。’他说:“司令,我们快点吧,别误了时间。付司令,你也快点,难说市长也要找你呢。”
赵如坚说:“全靠秘书长美言,全靠何委员美言了。我们在十点钟也要开会,哦,就是听李市长和您的报告。”
何尚品说:“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有我和秘书长在,听不听报告都无所谓,反正呀,你就是有没问题,都是没有问题了。”
孙卫国喝了一口稀饭说:“司令说你没有问题,就是没有问题了。”
赵如坚对他们俩抱拳道:“谢谢秘书长,谢谢何委员。”
吃完早点,按何尚品说的,赵如坚用奔驰把他和孙卫国送到七号院门口,他们俩下车。赵如坚说:“叶委员他们都住在里面,就不打搅你们了。”
孙卫国边朝里走边说:“这县委招待所,修建得连我也以为是到了别墅区了。”
何尚品说:“卫国呀,我不是说你和虹华,太清高了,这几年,你们享受到的,还不如下面一个会搞弄的小科长享受的多。”
孙卫国说:“看赵如坚,才是个县里小小的公安局长,那宾馆,那夜总会,那歌舞厅,那大花园,真是一年清知县,十万白花银呀。不假不假。不整几个罪大恶极的,怎么能平民愤哟。”
何尚品说:“十万,十万早过时了,没听说吗,一个股长的章,送礼送到鞋底穿;一个科长的章,没有十万去就僵,一个县长的印,五十万不一定盖下去。我们来就整了官场里的四大恶霸,算对得起家乡的父老乡亲了。也对那些贪得无厌的人是个警告,包括赵如坚和专搞黄睹的徐洪波。”
孙卫国说:“他们整钱这么厉害,抓四个恶霸,能取到这么好的作用?”
何尚品说:“作用是肯定的,至于整钱,当然就要看是那些地方了,如外面的人看上我们县的某个地方,来投资,他们就可能要狮子大张口了,越是穷的地方,越是落后的地方,贪官脏官就越多,投资环境就越差;才开始谈,那些贪官脏官先满口答应,等差不多时,就开始敲诈勒索了,他们唯一最怕的,就是管他们的上级。”
孙卫国说:“山高皇帝远,上不达,下不通,一个县,或者一个乡,上上下下都是一伙的人,谁来监视他们,难怪会出土匪干部,恶霸书记,流氓公务员。”
站在二楼上的叶江海首先看见了走进来的孙卫国和何尚品,他喊道:“你们两个总算回来了,走,过八号楼去。”
孙卫国说:“还剩多少时间?”
叶江海说:“还差半个钟头。”
孙卫国说:“再等二十分钟。”
刘举金对走到二楼的孙卫国和何尚品说:“你们请先吃早点吧。”
何尚品说:“吃过了,吃过了。”
刘举金说:“在哪里吃的?”
孙卫国说:“街上。”
刘举金说:“秘书长,这就要批评你了,街上的太不卫生了,吃了容易生病,再说,要是遇上坏人,那怎么得了。”
何尚品说:“刘局长,你过虑了。这里,可是我们两个的家乡。”
刘举金说:“正因为是如此,就更加要小心了。”
叶江海说:“吹毛求疵,秘书长和何大哥,他们两个不是好好的吗?”
刘举金说:“你懂什么?出了事,可就来不及了。”
何尚品说:“走走走,看看我住在什么地方。”
叶江海凑近何尚品边带路边说:“住的地方倒是不错,就是缺少小姐。”
何尚品说:“说话注意点影响,这里是我们县委县政府的机关,不是在你的地盘上。。”
叶江海笑了,推开何尚品的套房说:“我才不相信你们县的猫都吃素呢。”
何尚品坐到沙发上笑道:“叶老弟呀,三句话不离本行,是不是又喝了陈老胖家的药酒了?”
叶江海说:“又没有女人,我就是想喝,也不敢喝嘛。要喝--”他指着刘举金。“也只有他敢喝,对不对?刘局长。”
刘举金说:“我喝它干什么呀,我还不是一个人。”
叶江海说:“你不是带着一个秦、情专家吗?!”
刘举金心里想:‘看样子,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秦可玉是李风云叫我带的。’他说:“叶老板,带秦可玉是工作,不敢像你一样,连两个村姑都不放过。”
孙卫国笑着说:“你们两个呀,半斤的八两,每一次斗嘴,都分不出输赢来。”
何尚品说:“秘书长,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们两个是公鸡打架,为争老母。”
孙卫国说:“这一次,我看你们两个谁能说赢谁。”
刘举金说:“秘书长说那样,你定个题,我不相信,我说不赢他。”
孙卫国说:“随便。”
何尚品说;“就接着刚才的说。”
叶江海说:“好。他找的那些女人--弯酸。明明要跟人上床,还要假装扭三扭,不是要给她解纽扣,就是要给她脱衣服。”
刘举金说:“你找的倒好--粗俗。人生面不熟,就是个大字摆在床上了。”
叶江海说:“你懂个球,那叫痛快。”
刘举金说:“你知个卵,那是调情。”
四个人“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孙卫国笑着说:“行了行了,时间到了。”
何尚品说:“这次平手,下次接着来。”
他们四个进了李风云的套间,坐在客厅里,只有刘举金和叶江海的眼睛搜寻黄花芳和黄花芬,所有的房门都打开着,连陈美也不在。
刘举金想:‘这小子把那两个村姑藏在什么地方去了?莫非在那里野合欢一回就放了?不可能,这小子不是说要把她们俩姊妹带回市里去吗?肯定是怕市长知道,把那两个小村姑藏在那个小旅馆了!唉,昨晚打电话问市长要不要接见秦可玉,他说不要,我还以为是叶江海这小子把那两个村姑送给市长了呢,原来是市长把陈老胖的姑娘带来了,怪我没有估计正确,不然,昨晚就应该把这个事告诉市长。不过,现在也还来得及。’
叶江海却在想:“她俩姊妹到哪里去了呢,莫非李风云真的不喜欢那两个漂亮的小村姑,只要什么大学生,研究生,不啊,凡是漂亮的女人,他都要啊,特别是真正的处女。有一次,见着个更漂亮的,又听说是才进夜总会的,连多次陪他的小姐也不要了,而要了那个只读过小学的更漂亮的小姐。是不是抓了那些人,让她们俩姊妹去作证去了,还是在其它的房间里,管他呢,反正,你喜欢大姑娘,我就自己都舍不得搞,不,是不敢搞,就给你送来了。”
李风云说:“各位,进入燕子山的事,我虽已经办好手续了,但据我所知,这药也不是好找得很,不是两天三天就能找到的,要作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时间的准备,甚至要作在当地找可靠代理人的准备。大家看看,哪个多留几天在这里,办这个事最合适?”
孙卫国说:“即然是这样,我是这里的人,我就留在这里,把事情办好了再回去吧。”
李风云说:“你不能留在这里,书记已经催我们回去。”
何尚品知道李风云的意思了,但他知道李风云不会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就说:“要留,只有我留在这里了,但我希望,还要留一个人和我在这里才合适。”
李风云看着何尚品说:“何老板也是这里的人,我看呀,合适。何老板提出来还要一个帮手,我看也应该,多一个人办起事来有个照应嘛,那就留刘局长吧。也就是多留这么几天嘛。听说呀,何老板不但是本地人,而且呀,方方面面的人都有来往,而且捐过巨资给县里办公益事。刘举金呢,当局长时,也给E县做过不少好事,虽是第一次来,但也认识几个人吧,其余的人,今天下午不走,明天,一定得走。大家没有意见,就这样决定了。”
叶江海说:“我坚决拥护市长的决定。”
孙卫国说:“我服从市长的决定,但我认为,如果一时找不到,找到合适的代理人,也可以马上就回市里去,以免耽误他们其它的事情。”
李风云说:“对对对,就是今天把事情弄好,明天,你们两个就可以回去了。”
刘举金很不愿留下来,但他无奈地说:“我坚决执行市长的决定。”
“那何老板和刘局长就带着人去燕子乡吧。你们一到,就可以进入燕子山了。车子,你们就各自开自己的车子去吧。”李风云转了看着叶江海。“对了,为了安全,把你们的保安汤实水黄浩光,也留给何老板和刘局长他们一个,留一个最厉害的。”
叶江海说:“没问题,要那个,喊着去就是了,最厉害的就是汤实水了。”
李风云说:“那就留汤实水吧。”
何尚品站起来说:“市长,事不宜迟,我们就出发了。”
李风云说:“好好好,何老板办事,就是雷厉风行。”
刘举金也站起来说:“市长,既然我们先走,我有点家务事,眈误市长几分钟,单独给市长说说,不知行不行?”
李风云说:“行行行,那就等我把下面的事说后,我再单独听你讲吧。”
刘举金说:“感谢市长了,感谢市长了。”
李风云说:“叶江海,你去通知秦可玉和你们所有带来的人,十点都到县委小礼堂开会去,一个也不能少,由你现在就带队去。”
叶江海说:“是。”就出去了。
李风云对刘举金朝他的卧室一指说:“走吧,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刘举金跟着李风云进了门,把门关上,才小声说:“昨天,叶江海带了两个特别漂亮的村姑来,……”
李风云抢过去说:“带了两个村姑来,关你什么事嘛?”
刘举金说:“他说了要献给市长您的,但他又没有送来给您,这不是他独占美色不说,还给您背黑锅吗?”
李风云严肃地说:“什么村姑,什么美女,她们俩姊妹是学生,是来反映情况的。我说过你们两个多少次了,不要窝里斗,不要窝里斗,你们就是不听,特别是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和叶江海这种马大哈争强斗狠,值吗?!你还有什么事吗?”
刘举金说:“没有了。”
李风云说:“你是不是想把秦可玉留下?”
刘举金急忙说:“不是不是。市长,你千万别误会,您千万别误会。”
李风云说:“真的?”
刘举金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在您面前说过假话。这秦可玉,本来就是为了侍候您,我才带她来的。”
李风云说:“那好,我相信你。什么你也别说了,赶快同何尚品汤实水带着陈老胖去燕子山,把金钢钻这种药找出来,那才是你的正事。”
县里所有能到的干部都到了县委大礼堂听李风云边公怖燕子乡乡长、书记、史河云、黄笃督的罪状边边训斥县里的干部们,县里的干部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恶行大的干部吓得汗水也打湿了衬衣,时不时瞟一眼那些坐在两边边上李风云带来的那些人。生怕李风云一声令下,把他们也抓起来。李风云越讲越高兴,竟然一讲就讲了两个小时。当主持会议的刘捍红宣佈:“请市政府办公厅厅长秘书长孙卫国同志讲话。”台上台下又响起热烈的掌声时,李风云悄声对孙卫国说:“听说晚上抓他们的事,反映不错。”
孙卫国说:“市长亲自安排,那还用说。”
李风云说:“我清楚,不是我行,是管着他们的权力行。先去讲话吧。”
孙卫国走上台说:“我最多占用大家两分钟的时间。请大家认真学习李市长的指示,认真办好每一件对老百姓有利的事,把打击贪污腐化,打击黄赌毒的斗争进行到底,对罪犯分子,要坚决按李市长,严厉打击,从重从快,党干犯罪,罪加一等的指示,一丝不苟的执行。给全县人民一个安居乐业的好环境,带领全县人民,早日脱贫致富奔小康。我的话完了。”
台上台下又是一阵掌声。
刘捍红又上台宣佈:“请县委书记李天成同志讲话。”
掌声又起。
李天成原先准备的讲稿,已被他放进了衣服口袋里,他走到台上说:“我只有两句话,我们要认真落实市长和秘书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完了。”
掌声再起。
刘捍红又一次走上台宣佈:“请大家都到红星宾馆陪市长,秘书长,叶委员等市里来的同志用餐。”
李风云孙卫国叶江海秦可玉在李天成和刘捍红的陪同下,走进了红星的美雅小餐厅。李风云看看一个个穿戴整齐的年轻男服务员,坐下等那些男服务员站到侧身后,才对李天成说:“他们是保膘,还是监视员呀?”
刘捍红说:“是服务员,是服务员。”
叶江海说:“我走南闯北,从国内到世界各地,都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你们还让我们吃不吃饭?”
孙卫国说:“刘县长,去把赵如坚找来,换人。”
刘捍红答应一声“是。”就出去了。
李天成急忙说:“这些是专管接人的,客人到,他们最多帮送送菜,就下去了。”他扫一眼男服务员。“你们还不退下?!”
刘捍红出包间就接通了赵如坚的手机说:“赵局长呀,你是怎么搞的,把李市长那一桌,搞些男服务员去,现在市长和叶委员正在大发脾气呢,孙秘书长让赶快换人,换漂亮的小姐上。”
赵如坚说:“刚才在会上,你没听见李市长是怎么讲的吗?怕他不吃荤的,才把漂亮小姐换下来的。”
刘捍红说:“枉至见过整右派,经过大跌进,参加过文化大革命,走过双轨制的改革开放,连大话是用来吓人的,电筒是用来照人的都不懂,算了算了,马上把原班小姐们搬上来,才是正事。”
赵如坚说:“好,我安排她们端着菜上来。”
刘捍红说:“这样好。我就进去陪他们去了。你也来吧。”
赵如坚说:“那晚上,要不要给他们安排娱乐呢?”
刘捍红说:“不知他们走不走,到时候看吧。不过,你最好作好接待的准备。”
小姐给李风云斟酒。
李风云问:“你几岁了?”
小姐说:“十八多点。”
“多点?”李风云笑了起来。“多多少点呀?”
叶江海说:“小姐,你怕是搞错了,不是多点,而是少点吧。”
大家一下就暴发出“哈哈哈”的大笑声。
李风云喝一口酒说:“这小子年轻,荤得很,那里懂什么‘可怜新月为谁好,无数晚山相对愁。’哟。”
没想到秦可玉拍了两下巴掌说:“市长,如今也有‘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的人嘛。”
李风云称赞道:“好一个人间重晚情,大家为秦秘书干一杯。”
大家都举起了酒杯喊起“为秦秘书干杯”来。
秦可玉更得意了,高举起酒杯先跟李风云碰杯后,又踉大家碰杯后,又再把酒杯伸向李风云的酒杯一碰说:“甘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刘捍红摇头晃脑地说:“才女呀,真是才女。”
李天成说:“‘人生乐在相知心’啊,好,确实好。”
李风云摇着手说:“玩笑,玩笑,我哪有那‘一事能狂便少年。’的心哟。”
孙卫国笑道:“市长是‘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哟。”
“还是孙秘书长了解我呀,还是秘书长了解我呀!由你们怎么说,我只坚持我的原则。李风云转头对服务小姐。“你懂我们说的话吗?”
小姐脸一红说:“意思我懂,我说不好,也不好说。”
李风云笑了说:“说说,我们大家看你说得对不对?”
小姐说:“这么多人,我不好意思说嘛。”
刘捍红说:“人多人少有什么关系嘛,说说说。”
李天成说:“说错了,无关系,说对了,说明你水平高。”
这个小姐曾经在夜总会接待过李天成和刘捍红,并同他们两个都发生过性关系,已知道了他们两个的职务,就说:“说去说来,就不是要做爱的意思吗?。”
李风云笑得前仰后合,连椅子也被前仰后合前后移动着;孙卫国一口汤喷在身上,笑得弯下了腰;秦可玉笑得扶着椅扶手喘气;李天成笑着用筷子指着小姐说不出话来;刘捍红笑着用手指着小姐,也说不出话来;其她服务小姐有的脸憋红了;有的捂着嘴;有的略转身……,只有叶江海没有笑,看了一下,除他和那小姐外,所有人都在笑,就说:“各位,各位,话丑理正嘛。有什么好笑的嘛?”
李风云指着叶江海,还在笑得不成语地说:“荤……小……子,只……要……要……结……果……果,……花都不……要……要开了?正是……一对……一对活宝。不过,无……无谋心里透,好……好……好得很。”
李天成对叶江海竖起大拇指说:“真诚,实在。”
刘捍红也竖起大拇指说:“直爽,痛快。”
李风云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笑,凑近孙卫国,小声说:“还不知道你们地方的人这么好玩,我真想明天走,今天呀,大家就都在这里放松放松。”
孙卫国说:“您决定什么时候走,我们就什么时候走。以我看,何老板和刘举金办的事,今天就能办好。”
李风云说:“他们今天就能找到?”
孙卫国说:“东西到不一定找得着,但他们能找到一个永远不知道我们要这种东西的,真正原因的可靠的代理人。”
李风云说:“真的?”
孙卫国说:“真的。”
李风云说:“他们会找谁做代理人呢?”
孙卫国说:“原来我和何老板就在燕子乡的黄花村当知青,村里有个叫黄毛杆的,懂点中草药,估计他们找不到,就会去找黄毛杆。”
李风云觉得这姓名有些耳熟,一下想起来了,就招手把叶江海喊在身边,小声说:“我们还有三个人,出去让朱秘书叫人给她们送一桌过去。”
叶江海说:“朱秘书陪着她们三个在另一个包间里吃呢。”
李风云说:“那就好,那就好。”
孙卫国说:“市长,那吃了饭,还走不走呢?”
李风云说:“走,怎么不走呢。那里都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嘛。”
而何尚品和刘举金从李风云那里出来,就叫上汤实水,带上陈老胖,开着车直冲燕子山管理站,管理站的人已接到通知,还派了一个当地的人给他们当向导,进入燕子山,停停走走,还没有走出十公里,把他们都累得不愿再走了。
刘举金盯着陈老胖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这东西爱生在什么地方?””
陈老胖小声说:“我又没有到过这地方,我怎么知道它生在什么地方”
汤实水指着陈老胖说:“你没有把握,你不知道生在什么地方,我看你是皮子痒了。”
刘举金说:“就因为你一句话,几口酒,市长和这么多领导亲自过问这事,我们才来考察的,你没有把握,我看你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向导说:“同志,你们是来找什么呀?”
“我们是来考察这里人工实验的情况,就便看看这里野生药材的情况。”刘举金一下指着陈老胖。“特别是他说的几种药。”
向导说:“是干什么用呀?叫什么名子?”
何尚品说:“是跌打损伤,补肾健胃,养颜护肤,强身健体等等等的,至于这些药的名子,不但我们叫不出来,连他也叫不出来。”
向导说:“我也知道些中草药,你们说这个药方,不得了,比云南曲焕章的白药,还要不得了,他连药的名子都不知道,怎么能找到,怎么会配出这种药来呢?”
何尚品说:“是他小时候,跟他爷爷见过活的这些药,也跟他爷爷配过这些药,药名忘了,而这些药的样子,他没有忘。所以,才要到各地寻找。”
向导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干脆,我把我知道的草草药,都说给你们听,他想得起那一味是他爷爷配方中的,如果我们这燕子山实验基地里有,我就可以带你们去找了嘛。”
刘举金说:“那就麻烦你了。”他指着陈老胖。“你听好了,研究所管理站的师付说出的药名,想得起的,你都给我们点个头。”
陈老胖说:“我明白。”
向导说:“茯苓、竹黄、桑白皮、木香、党参、桂枝、龙胆草、茯神、巴戟天、锁阳、石莲子、杜仲、半夏、拔龙散、地黄、沉香、葛根、草乌、天麻、三七、白及、黄莲、威灵仙、丁香、铁线草、钻地风、壮阳草、赤芍、百草霜、散血草、甘草、陈皮、木瓜。我大概就知道这些,不知其中有没有你爷爷说的药?”
陈老胖说:“有有,有几味。”
刘举金和向导几乎是同时问:“那几味?”
陈老胖说:“锁阳、葛根、拔脓散、壮阳草、草乌。”
向导说:“我们这个燕子山上,只有拔脓散、葛根、锁阳、壮阳草。不过,我们这里的壮阳草,又叫金钢钻、威力霸,那药用来泡酒喝,医阳萎,好得很。没有老婆的人,可不能喝,有老婆的人,也不能多喝,也害人得很呀。这种药,中草药书上都没有记载,前十年,挖这种药的人,满山遍野都是。可惜了,研究所没有建燕子山生态实验基地的前二三年,就从来没有人见过这种药了,以我看,是被我们当地的人挖绝种了。不过,其它三种药还有,我带你们去找。”
何尚品说:“好像其它的三种药,中药铺里都买得到呀?”
向导说:“如果其它三种药,是这个名,肯定买得到。”
何尚品说:“上百味的配方,这三味还是买得到的,那就不麻烦师付了。”
于是,何尚品刘举金他们向黄花村而去。黄毛杆见何尚品和刘举金他们又来了,高兴地把他们迎了进去。急忙大呼小叫地喊人杀锦鸡野鸭,宰野免穿山甲娃娃鱼……,吩咐完后,才跑到何尚品和刘举金面前说:“今天,有人送野鸭和娃娃鱼来,怎么就是你们四位来呢?”
何尚品说:“有好事情来照顾你呀。”
黄毛杆说:“何主任,什么好事情呀?”
刘举金说:“黄老板,你不要什么何主任何主任的,你可知道,何尚品同志,是省市人大委员,应该喊何委员。”
黄毛杆心里一惊,想:‘没想到他已经是省里市里的大官了。’他急忙说:“因为,毛主席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前,何委员就是我们E县革命委员会的副主任,文化大革命时喊惯了。对不起,对不起。”
刘举金说:“一个文化大革命时期的E县副主任职位,怎么能跟现今的省市人大委员相提并论呢?”
黄毛杆“是是是”地点头哈腰着。
“喊什么都行,只要喊得答应,喊得动。”何尚品指点着黄毛杆。“给我和刘局长安排个清静的地方,我们要给你说事情。”又指指汤实水和陈老胖。“先给他们两个,安排个好休息的地方。”
黄毛杆把汤实水和陈老板带去夜总会的包间后,回来带着何尚品和刘举金进了有套间的房里。
何尚品坐到沙发上说:“知道了吧,按照你的要求,不但抓了你们的乡长,乡书记,连那天来你家的那两个公安也一起抓了。”
黄毛杆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两个姑娘打电话回来说了。你们都是我的大恩人呀。”就跪下去磕起头来。
何尚品说:“起来起来。我们还有事问你,要你办。”
黄毛杆迈爬起来边说:“何委员、刘局长,你们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何尚品说:“听县公安局局长赵如坚说,你认得一味非常厉害的壮阳药,叫什么名子,记不清了。”
黄毛杆说:“认得认得,叫金钢钻,也叫壮阳草和威力霸。”
何尚品说:“有没有药?”
黄毛杆说:“有有有。”
何尚品说:“在哪里挖得到?”
黄毛杆说:“燕子山上。”
何尚品说:“明天,带我们去挖几棵活的,我外国的一个大老板朋友得了阳萎,可能这种药,能够治好他的阳萎病。”
黄毛杆说:“燕子山上的这种药,三年前就被挖绝种了。”
何尚品说:“你说你有这种药,难道你种得有。”
黄毛杆说:“我挖回来种过,种不活。现在,我只有泡在酒里的药。你们走时,我连酒带药,送几坛给你们。”
何尚品说:“里面有没有没有变形的整棵的药,就是根叶茎都在,都没有变形的药?”
黄毛杆说:“有,而且还不少。”
刘举金说:“好,你平时卖多少钱一坛?”
黄毛杆说:“从来没有卖过。但不敢瞒你们,就是来夜总会玩的,那些不行的,又想搞小姐的,小姐就来拿一钱半钱的参在酒里,或者是参在饮料里让客人喝,他们就必须在我这里住旅店了,我的旅店生意,不就又好了。而且,还可以收客人的过夜费,或者是出台费伍十元三十元二十元不等的,反正,看情况说话。你要,我怎么会收你们的钱。”
刘举金说:“多少点,都得给。”
何尚品说:“你放心,不会少给你。”
黄毛杆说:“我知道,我知道,我送你们,你们反而不要了。”
何尚品说:“我们累了,要休息休息,你去忙你的吧。”
黄毛杆说:“我喊两个小姐来侍候你们。”
何尚品说:“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今夜,我们要住在这里。”
刘举金等黄毛杆走了说:“何大哥,我们今天可以和市长他们一起走嘛。”
“陈美跟着市长,陈老胖是我们带着,能和市长他们一起走吗?!”何尚品站起来,拍拍刘举金的肩。“刘局长,我们也洒脱洒脱几天吧,就便体验体验金钢钻的厉害嘛。现在休息,晚上才会更有精神。”
笫二晚上,陪陈老胖的小姐喊叫着冲出了陈老胖的房间,在陈老胖隔壁的汤实水第一个冲出来,抓住小姐说:“怎么回事?”
小姐说:“你们那个人有病。”
汤实水说:“你才有病。”
小姐说:“大哥,是真的,他的鸡巴龟头尖尖都烂了。”
汤实水惊道:“是性病吗?”
小姐说:“是性病。”
汤实水说:“你怎么知道是性病?”
小姐说:“我见过,而且,他说他就是要传染给我们,让我们传染给更多的人。你不信,可以去看他的鸡巴嘛。”
穿戴好的陈老胖这时才出来追,见小姐已被汤实水拦在楼道口,就说:“老子看你跑,跑不了了吧。”他走向汤实水和小姐。汤实水的“你给老子站住。不然,老子要你的狗命。”吼住了陈老胖。陈老胖说:“汤老大,我怎么了嘛?我又没有得罪过你。”汤实水指着陈老胖说:“你给老子退回去,快退回去,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陈老胖却说:“汤老大,一个烂女人,你也值得为她打抱不平吗?”汤实水见陈老胖不动说:“你回不回房去?”陈老胖看出了汤实水怕传染上性病,笑着说:“不回,除非你把那烂货交给我。老子是破罐子破摔了。谁怕谁,你给老子站远点,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他向汤实水逼去。汤实水抬手向陈老胖一挥,陈老胖左脸上“啪”的一声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痛,低头一看,是张普通的扑克牌,惊魂未定的陈老胖右脸上又挨了一下,一看,汤实水手里捏着几十张扑克牌。他急忙叫着“别打了,别打了。”滚回了自己住的房间。通过刘举金何尚品黄毛杆汤实水对陈老胖的询问,才基本确定了陈老胖的性病是真的。刘举金何尚品他们第二天早上就向李风云孙卫国柴东广叶江海说了陈老胖有性病的情况,吓得踉陈美有染指的李风云和叶江海急忙到医院去检查。李风云当既指示,立即叫陈老胖自己回云海市,由叶江海出钱给他治疗。虽然陈美李风云叶江海都没有被传染上任何性病,但陈美还是失宠了,陈老胖就更惨了,被诊断出是艾滋病,除把陈老胖隔离外,就发出了寻找大茶壶的通告。后来,叶江海不出钱了,陈老胖又没有钱,加上又没特效药,而他又根本得不到好的治疗,先他的老婆还去送饭菜看望他。后来他的艾滋病病越来越严重了,再后来连他老婆也不管他了。他在无望中跳楼自杀了。寻找到大茶壶那天,大茶壶已经奄奄一息得不能说话了。
 
1)指讽刺的话和恶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