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红黄白黑
叶江海坐在大沙发上,一手搂着黄花芳坐在他的左大腿上,一手搂着黄花芬坐在他的右大腿上。他对黄花芳说:“你真怪,正的不敢当,付的还不敢当?”
黄花芳说:“我们才到还没有一年,什么都还不精通,怎么当?”
叶江海说:“一个小小的大堂经理,又不是叫你当整个宾馆的经理。你看人家陈美,当了大堂经理,给她宾馆的付总经理,她还不满足呢。撤了她,给你当,你还不当。”
黄花芳说:“你们最好给我安排到那个事业单位,当个公务员的好。”
叶江海说:“你要当公务员,那就要找李市长了。”
黄花芳站起来说:“好,我打他的手机找他,我就不相信,我还不如那相貌平平的陈美了。”
叶江海对黄花芬说:“你呢?”
黄花芬说:“我到夜总会去。”
叶江海说:“去夜总会?不行。”
黄花芬说:“怎么不行?”
叶江海说:“你想想,你是市长的人,能去那种地方吗?”
黄花芬说:“我又没有嫁给他,他也不会讨我做老婆,我也不会嫁给他,要说是他的人,我们俩姊妹,还不是也是你的人。”
叶江海摇摇头说:“你真要去夜总会呀?”
黄花芬说:“当然,但我去那里要当经理。”
叶江海说:“经理不经理,夜总会都有规矩,如果客人需要,特别是有脸面的客人需要,都得去陪客人,甚至出台。”
黄花芬说:“我知道。”
叶江海说:“好吧。你现在就是夜总会的经理了。”
黄花芬说:“真的?”
叶江海说:“当然是真的。今晚上,你就去上任,我会通知他们的。”
黄花芳把手机边递给叶江海边说:“市长喊你听电话。”
叶江海接过黄花芳的手机,就传来了李风云的声音:“叶老板吗?”
叶江海说:“市长,是我,小叶呀。”
李风云说:“花芳和花芬俩姊妹要做公务员,你带她们到旅游局去找刘举金报道,让刘举金给她们俩人安排个合适的工作。。”
叶江海想:‘刘举金这小子,竟然又被安排到旅游局去了。’但他还是不相信,就问:“刘局长又去旅游局了?”
李风云说:“已经调去一个星期了。不是我们自己的人,喊你带人去找谁呀?”
叶江海说:“他去旅游局干什么呀?”
李风云说:“还干他的局长呀。不干局长,能有人事安排权吗?!别啰唆了,快带她们去办就是了。”
叶江海说:“市长,要请您给刘局长打个招呼,我带去,他才会办。”
李风云说:“招呼、我会打,但你两个呀,见面就斗,你们这是在斗自己,我不想说了。你快带着花芳花芬去就是了,马上就去。”
叶江海说:“花芬自己要干夜总会的经理。我还正要请示您呢,让不让她去干?”
李风云说:“她自己要求的?”停顿。“天生的贱嘛?她要去赶时髦?让她去干吧?我们高兴了,也去赶个时髦。你不在,也有个熟人,安全系数也高点嘛。但是,不行。她还在小,花芳也给我说了,都叫刘举金安排吧。”
叶江海说:“您要来,我敢不在,那还了得。”
李风云笑道:“好啦,别贫嘴了,快送她俩姊妹去刘举金那里吧。”
叶江海说:“是是是。”
背靠在转盘真皮沙发大椅子上,闭了眼哼着《社会主义好》的刘举金,听见有人敲门,拖长了声音:“进--来--。”
门被推开的同时,叶江海跨了进来,后来跟着黄花芳黄花芬。叶江海扫一眼刘举金说:“刘局长,那个单位吃香,你到那个单位,你真是越混越滋润了。”
刘举金眯开了一下眼说:“托你的福,还过得去。有什么事吗?”
叶江海坐到大沙发上,翘起二朗腿,指着也坐到大沙发上也翘着二朗腿的黄花芳黄花芬说:“我没有事,两小黄有事。”
刘举金睁开了眼说:“她的事,你不是给她,给我们大家,给她父母都打过包票的了吗?你把人家带到云海市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黄花芳眼看着天花板说:“刘局长,这话是你说的,好,我们走。”她站了起来对着叶江海。“叶总,走呀,开车送我们回风云那里去。”
叶江海慢慢站起来说:“好,你要我送那里,我就送那里,但不关我的事哟。”
惊得刘举金急忙站起来,冲过去拦着他们说:“黄小姐,叶总,我们大家都是市长的人,开个玩笑,你们又何必当真呢?”
黄花芬说:“谁跟你开玩笑?”
黄花芳歪了头看着刘举金说:“你说什么?小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把风云当什么人了?!”
刘举金还没有听过他们这一挡子人敢喊李风云名的,他知道眼前这两个村姑,已经非同一般的村姑了,急忙说:“黄小姐,不,小黄同志,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黄花芳说:“量你不敢说是那意思。”
叶江海坐回沙发上说:“你不是那意思,是其它什么意思呢?”
刚才李风云打电话给刘举金,叫他要好好接待叶江海,更要满足花芳花芬俩姊妹的一切要求,并开玩笑地对刘举金说:‘如果这点小事你都帮我办不好,你还是下岗回家等处理算了。’
‘看叶江海那样子,这黄家姊妹也被市长纳入自己最亲的情妇队伍了。他妈的,如今这世道,一个局长,还不如一个上级的情妇。’刘举金想到这里说:“叶老板,叶总,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好?”又对了黄家姊妹。“小黄同志,你看,你们要去哪个部门好呢?”
黄花芳说:“刘局长要把我打发到什么地方去都可以呀。”
刘举金说:“我怎么会呢,不,是怎么敢呢,你看,去最重要的人事处怎么样?”
黄花芳说:“不去。”
刘举金吃了一惊,想:‘难道她要去干部处?可是,她连个团员都不是。’他说:“去多经处怎么样?那里外水多。”
黄花芳说:“多经,景气时,还好,不景气时,谁不知道是搞点吃点,外水多,除非是你的小金库。不然,你哄骗谁呀?”
刘举金说:“去那个旅行社怎么样?”
黄花芳说:“连普通话我都说不好,你是想出我们的洋相呀?”
刘举金说:“小黄同志,你就别让我猜迷了,你们说,你们要干什么,我就给你们分派什么。”
黄花芳说:“好啊,我们什么都不愿干,也不想干。”
刘举金对叶江海摊开手说:“叶总,你看怎么办嘛?!”
连叶江海也大吃一惊,想:‘你什么都不愿干,来这里干什么?还不如像你妹妹想的一样,去我宾馆的夜总会卖屄好了。’但他却笑看着刘举金说:“刘局长,这你都不懂呀,就是给两个小黄同志安排个光拿钱,不上班的地方。”
黄花芳一惊,心里骂道:‘这个狗日出来的,你要老娘们去你的那个洪福宾馆卖屄,你就明说,什么光拿钱不上班?莫非他们商量好了,要整我去夜总会一辈子卖屄,你们痴心妄想。’她气得本能地一下站起来,拉着妹妹就要朝外走的样子。
慌得刘举金急忙又站起来拦着姊妹俩说:“小黄同志,好商量,好商量嘛。”
黄花芳吼道:“要商量,你们去商量。不过,刘举金,我告诉你,我们到李风云那里讲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江海想:‘这个小蹄子,卖屄还卖出威风来了,不过,像刘举金这种吃人民大众,又败坏共产党,又吃我们的蛀虫,也该像她这样的灭害灵来整治整治。’他“嘿嘿”地冷笑两声说:“刘局长,还商量什么呀?你就给个痛快,小黄同志也好作决定呀。”他又想:‘不如再吓唬吓唬这小子。’他指指刘举金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市长给你个天大的面子,你不要,你还要惹人生气。你问问市长,还没有等他老人家下指示,我是怎么做的。一个月工资伍千,工作是请人陪她们俩姊妹游山玩水,串串单位,认识认识各种头面人物,或是市长要她们陪着去视察。你自己想想吧,我一个私人企业,都如此操作,你一个财大气粗的国营单位,该怎么操作,你自己去给市长说吧。不过,刘局长,又不是拿你的钱,你在我们面前装什么正经,你这不是在市长面前装正经吗?!”
刘举金想了想说:“好好好,既然是市长的指示,我无条件执行。黄花芳同志,黄花芬同志,你看,就到局办公室,怎么样?”
黄花芳想:”局办公室?给你当小蜜呀,姑奶奶看着你那点阳萎样子就倒胃口,你妄想!但是如果闹僵了,说不定我们愿不愿去夜总会,也得去夜总会了,那可不是跟李风云叶江海两三个男人一样好玩的事情了,去夜总会,好是好玩,但那就是真正一辈子卖身的小姐了,以后怎么嫁人?!”她点了点头说:“好吧。”
叶江海说:“不是到那里,而是把名挂在那里……”
刘举金说:“叶老板,这不用你来教,我懂,我懂--!把名挂在那里,到试用期一满,签合同,入党提干,分房子,退养或者是退休都没有问题,都包在我身上了。”
叶江海说:“你说什么呀?你还懂?我看你还是不懂。小黄同志还要等试用期满?才签合同?才分房子?才提干?!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当这个局长了。”
刘举金说:“不这么办,那你说怎么办?”
叶江海说:“不是我说怎么办,而是市长说怎么办,你清楚了没有?!让我告诉你,这怎么办好了。我告诉你,小黄同志的工作,市长当着我和两个小黄同志讲的,他已给你打过电话了,让两个小黄同志放心,是两个小黄同志认为,在你名下拿工资,住房子,总得看看你在那里上班,才让我带她来你这里的,不然,你请我来,我还不赖烦来!我说怎么办?我只能把市长的意思告诉你,立即办长期合同,一星期以内,搞定一切,包括两套装修好,连家俱都全的,八十平方米以上的房子两套,连房产证一起交给市长或者小黄同志。”
刘举金说:“好,我尽量想办法?”
叶江海“哼”的一声说:“尽量想办法?还有呢。”
刘举金说:“还有什么?”
叶江海说:“过一久,跟着就办离休、退休什么的,这就由你选择一样了。”
刘举金说:“好好好。”
叶江海说:“小黄同志,走,我送你们回去。”
刘举金送叶江海和黄花芳到门口,才想起要黄家姊妹的照片和身份证复印件来,就问她们两个要。
叶江海说:“你把其它的事先办着,过一两天,有专人送来给你。”
轿车才驶出旅游局,黄花芳就说:“李市长并没有那么说,如果刘举金去问李市长,怎么办?”
叶江海说:“你怕了?”
黄花芬说:“我怕什么?大不了,脑袋砍了,斗碗大个疤。”
叶江海“好”的一声说:“有胆量,是两个女中豪杰。”
黄花芳说:“但也不能作无谓的牺牲呀。”
叶江海说:“当然。而且连因小失大都不能。”
黄花芳说:“你这样为我们俩姊妹吓唬刘举金,是不是因小失大?”
叶江海笑了,摸着她的大腿说:“为了你们俩姊妹,不算因小失大。再说了,我算吓死他刘举金,没有把你们的事情办好前,他也不敢去问李风云。等他把一切办好了,去李风云那里表功时,李风云最多也就是表扬他会办事什么的,根本不会问我们同他讲过什么。”
黄花芳扒开他的手说:“摸得我痒酥酥的。真是泡妞不分时候。”
叶江海又摸着她的大腿说:“俗话不是说,禽兽知足不知羞,人知羞不知足。现在,我发现呀,禽兽和人都互相参和了。”
黄花芬说:“你怕是看外国的黄色录像看多了,人兽相交,你是要日老母猪,还是要干老母羊?还是要整……”
叶江海说:“有你们两个的小屄不日,我去日猪日羊干什么?”
黄花芳笑道:“没有人屄日时,你肯定日过猪屄羊屄狗屄。”
叶江海“哈哈哈”大笑起来说:“要日猪呀羊呀狗呀的,我们城里人,连这个条件也没有,要你们农村才有这个条件。”
黄花芬说:“你们城里过去什么不养,现在到是不养猪呀羊呀的了,但那狗,不是越养越多吗?你忘了,有一次,你带我们去你朋友家,你朋友家的那条小哈叭公狗,鸡巴挺起,扑在你朋友婆娘的大腿上就耸动起来,肯定是她男人不在,就唤狗去日过。我想呀,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你婆娘屄痒屄胀了,就支给狗去日。”
叶江海笑得更厉害了说:“看样……样……样子,你……你……从小……小……小就……被……被……狗日……日过了。”
黄花芬说:“我们被两条老公狗日过了。你不知道呀?”
叶江海一惊说:“什么?接着就明白了。“你敢骂我?还敢骂李风云?不过,人家说,打是亲来,骂是爱,证明你是……”
黄花芳“啊”的大叫一声。叶江海本来是已看见指挥交通的警察了,也听见交通警察的哨声了,但他这时才意识到他的轿车也要冲到指挥岗上了,吓得他一脚急刹车下去,只差一颗米的距离,汽车就撞上指挥岗了。还没有回神来的指挥交通警察。还呆呆地站在岗位上。另外两个交通警察冲了过来,各打开一边的车门,其中一个说:“下来,都给我下来。”叶江海和黄花芳下了车。另一个把叶江海的车向边上开去。还是那个喊下来的警察说:“给我都站到边上去。” 叶江海刚走到自己的轿车旁,那个开叶江海车过来的警察指着叶江海说:“队长,他就是司机,差一点就撞着我们的人了。”队长看了看叶江海,又看了看黄花芳说:“把执照交出来。”叶江海把执照掏出来交给了队长说:“队长,罚罚款算了吧,我们还有急事。”队长说:“你认为你有钱,就了不起了,就能买通我们警察了,我告诉你,没门。”黄花芳一下站到队长面前说:“队长,我们确实有急事。”队长看看黄花芳,想想说:“你有急事,你一个人可以走路去,打的去。我不拦你。”黄花芳边掏出手机边说:“那我只好打电话给李风云市长了。”叶江海也边掏手机边说:“不用不用,我打给他们的局长赵虹华就行了。”队长心里一惊说:“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叶江海说:“我是省政协委员,财源公司的总经理,叶江海。”他指着黄花芳。“她是李风云市长的……的随从秘书,。车上坐在后面那个没有下车的,是主任秘书。”队长皱了一下眉头说:“你们有什么急事?”黄花芬从车里伸出手机说:“警察,你们领导要跟你讲话。”队长看一眼,走过去拿着黄花芬伍千元的手机。队长一阵“是,是,是……”后,把手机还给了黄花芬。对叶江海说:“事情再急,也得注意安全嘛。”叶江海说:“对不起,对不起,今后,我一定注意安全,一定注意安全。”“执照我也不扣你们的了。”队长说着把执照递还给了叶江海。叶江海说:“谢谢队长,谢谢队长,有时间,请队长到我的洪福宾馆去休闲休闲。”队长说:“洪福是你的呀?”叶江海说:“是呀。”队长说:“那里呀,我去过几次,设施全,条件不错,是个好地方。”叶江海说:“那天,等我把你们的赵虹华局长和他爱人孙卫国秘书长喊上,你们一起到我的洪福乐一乐。”队长连声说:“好好好,好好好。那就先谢谢叶老板了,谢谢叶老板了。”黄花芳说:“走吧,市长还等着我们的呢。”队长拉开叶江海轿车的车门说:“叶老板,请上车。”急忙又到另一边,打开车门。“首长请上车,请上车。”叶江海把轿车开出去五十多米远了,还听得到队长在喊:“注意安全!”
黄花芳扁扁嘴说:“官大压死人。”
叶江海说:“算他识相,不然,要压死他几回了。”
黄花芳说:“我好像觉得他并不怕我们呀?”
叶江海说:“他不怕我们,但是,他怕管他的权力。”
黄花芳点了点头说:“芬芬,你给谁打的电话呀?”
黄花芬说:“孙卫国。”
叶江海说:“那声音好像不是孙秘书长的。”
黄花芬说:“他找了他们大队长。”
黄花芬“哦”的一声说:“事办完了。到哪里去玩乐玩乐。”
叶江海说:“由你。”
黄花芳说:“去你的别墅,把李风云也喊去。”
叶江海说:“好,喊市长,就看你的本事了。”
黄花芳说:“那就干脆来个大聚会,把孙秘书长、何老板、柴关长、刘举金都喊来。”
叶江海笑道:“喊这么多人来,你俩姊妹受得了吗?”
黄花芳说:“放你妈的猪屁。把你婆娘和洪福夜总会的小姐都调来,只要他们搞得起,多发几个给他们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姑奶奶怕你爬都爬不起来。”
叶江海说:“喊那个都可以,就是不能喊刘举金这个混蛋来,不说见着他我就想吐,就是想起他那点肮脏样子来,我就会作呕。”
黄花芳说:“叶老板,我说你除了会嫖女人外,其它的都是属于运气好。”
叶江海说:“人讲运气马讲膘,不靠运气靠什么?”
黄花芳说:“运气还得加算计。”
叶江海笑笑说:“算计,你还会算计?不要逗人笑了。”
黄花芳笑了说:“刚才打了李风云这么多招牌,你就不想让刘举金知道,那不是假的?”
叶江海说:“你能让李风云表态是他的意思?我跟你打个睹,你请得来李风云,我就连刘举金也请来,而且,还要给你一万元。”
黄花芬说:“这么大的老板,一万元,亏你也说得出口?!”
叶江海说:“那你说多少?”
黄花芬说:“最少也得二十万嘛。”
叶江海笑笑说:“你输了呢?”
黄花芬说:“我请不来李风云,我就倒给你二十万元。”
叶江海说:“钱,我不要你们的,我要你们,一切听我的,包括做爱,要你们两个怎么整,你们两个就得怎么整,要你们两个跟谁整,你们两个就得跟谁整。”
黄花芬说:“行呀。不过,那就得加码成四十万。请客也要以我们俩姊妹的名誉。”
叶江海说:“行。你一言为定,我就四马难追了。”
黄花芬拿出手机拨通了李风云的手机:“风云吗?我是芬芬呀。”
李风云说:“有什么事吗?”
黄花芳说:“有事,当然有事。”
李风云说:“什么事?”
黄花芬“咯咯咯”地笑道:“想你了。”
传来了李风云“哈哈哈”的笑声后:“是不是现在就要呀?”
黄花芬说:“随时随地都要,你供得起吗?”
李风云说:“说吧,今天要去那里?”
黄花芬说:“我们俩姊妹请你的客,不但已经找好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连药酒都给你准备好了。”
李风云说:“你们俩姊妹请客?”
黄花芬说:“不要我们请你呀?”
李风云说:“要要要,当然要,在哪里呀?”
黄花芬说:“六点钟,还是来财源,坐叶老板的车去,不见不散。地点暂时保密。”
李风云说:“你们俩姊妹连情酒都为我准备好了,地点还保密,是不是龙潭虎穴鸿门宴呀?”
黄花芬说:“不是龙潭虎穴,也不是什么鸿门宴,是请你玩新鲜加时髦,还有点神秘的喜庆宴。”
李风云说:“喜庆宴?”
黄花芬说:“不敢去了吧?”
李风云笑了起来说:“去,怎么不去呢。不见不散,莫说才是喜庆宴,就算是真的龙潭虎穴鸿门宴,你们俩姊妹请,我也要去。”
黄花芳拉着李风云的手坐在后排,黄花芬打开前门,坐在了驾驶位上。
李风云不放心地问:“小芬,你开呀?”
黄花芬说:“你放心吧,我的技术好得很。不然,叶江海会把他的宝马轿车给我开,而且,还是接送你这个大红萝卜市长呢。”
李风云笑道:“不大,你们喜欢吗?”但他还是不放心。“叶江海呢,还是喊他来开吧。”
黄花芬说:“他去帮我们准备去了。”
李风云说:“准备去了,准备什么去了?”
俩姊妹同声道:“吃喝玩乐。”
黄花芬说:“包括在车上吃你的大红萝卜。”
李风云说:“好好好,就数你花样多。这一下,可以告诉我最终去什么地方了吧?”
俩姊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黄花芬在笑声中开着轿车驶出了财源公司的大门。黄花芳才说:“去叶江海的兴欣别墅。”
“兴欣别墅,那小子的别墅?”李风云“哦”的一声又说:“那小子是说过,也多次请我去,我都没有去。看样子,又是一大伙人了。”
黄花芳靠在李风云的肩上说:“我们俩姊妹请你,不热闹,怎么行呢?”
李风云说:“都是些什么人呀?”
黄花芳说:“就等你来决定了。”
李风云说:“我呀,有你俩姊妹就够了。”
黄花芳说:“怎么,不要你们那帮大学生了?不要陈美小姐了?”
李风云闭着眼,摸着黄花芳坚挺的乳房说:“总共有多少女人呀?”
黄花芳说:“十佳不会少吧。”
李风云说:“哪些男人,都是谁呀?”
黄花芳说:“刚才我就说了,男人就等你来定夺了。”
李风云说:“好吧,通知叶江海,叫他把他们都叫来。”
黄花芳半躺在李风云的怀里,掏出手机拨了号码说:“叫那些,你跟他说吧。”
李风云接过手机说:“小子,你又在搞什么鬼名堂呀?”
叶江海一听是李风云的声音,急忙说:“市长呀,想你了,又遇着黄家姊妹要请你的客,没办法呀,只好屈尊光临寒舍了。”
李风云笑了说:“听说请了很多人,都请了哪些人呀?”
叶江海说:“小姐我倒请了十多二十个,男的,就等你决定了。”
李风云说:“来的小姐都放心吗?”
叶江海说:“请市长放心,我请的小姐呀,从政治到身体健康,都是百里挑一的,放心,放一佰二十个宽心。”
李风云说:“好吧,把孙卫国、柴东广、何尚品、刘举金都通知来吧。哦,听说孙卫国在美国读书的儿子也回来了,请他把他儿子也带来。”
叶江海说:“我就只有以您的名誉了。”
“以你的名誉,把他们请得来,更好嘛。”李风云想了想。“孙卫国和他儿子,不要你通知,我亲自通知他好了。”
叶江海说:“市长,孙秘书长不知道我这里呀。”
李风云说:“他不知道,他的老乡,何尚品还不知道吗?!”
叶江海说:“何尚品当然知道了。”
何尚品的富康在前,孙卫国的奔驰在后,驶进了兴欣别墅,孙文星看一眼左边窗外的草坪,草坪中的大榕树,就把眼定在围绕着十五层主楼,流动的湾湾曲曲二米多宽的水面上的拱桥、平桥,十字桥,斜桥,还有那桥上的亭台,把主楼那边的草坪、花坛连成了一体,他清楚,顺着水散步,会走到一个人工湖边,那里又有另一番景像。他抬眼还没有看清前面是什么样的亭台楼榭,轿车一拐弯上桥向主楼的地下停车场开了进去。
他们下了车,向电梯走去。
孙文星说:“何伯伯,这是什么地方呀?”
何尚品说:“是一个朋友家。”
孙文星说:“是私家的呀,真豪华呀,我们大陆有这样的私家豪宅,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呀。”
孙卫国说:“这小子太奢侈了,迟早要出事。”
何尚品说:“建筑要出事,会出在世轩园上。”
孙卫国惊道:“什么,世轩园是他搞的?!”
何尚品说:“是他们搞的。”
孙卫国说:“李风云不是多次对市委市政府说,是外资和国内企业家合资搞的吗?”
何尚品说:“那时候,是为了好批地皮来炒卖,地皮批下来后,李风云、柴东广、叶江海看见旅游业有赚头,就想扩大服务业这块正当的事业,那知道,摊子摆得太大,叶江海把所有的两亿多钱都投进去了,柴东广拿出了五千多万来,刘举金也拿出了三千万,通过李风云给建设银行、工商银行、商业银行,大概是贷了一亿,还是几千万的款,具体是多少,我不知道。工程是差不多基本竣工了。但收入还没有一分。银行方面也在催还贷款了。”
孙卫国说:“你参与了吗?”
何尚品说:“没有,我只借了二百万给叶江海。”
孙卫国说:“李风云参与了吗?”
何尚品说:“他肯定参与了,但他不会拿出一分钱,相反,他每给银行打招呼贷款给叶江海,叶江海拿到款后,都要送钱给他。生意上赚了,那就更不用说了。听叶江海讲,要是世轩园运转起来,还要给他五或者是十的干股呢。”
孙文星说:“这个李风云,他也太贪了嘛。”
孙卫国心里一惊,想:‘我现在跟李风云相比,不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吗?!’他看一眼孙文星说:“你读书的钱,都是你何伯伯借给我们的,以后呀,就靠你在国外找钱,还你何伯伯了。所以,国内的不论大道消息,小道消息,甚至就是世界都认可的消息,你都给我不要听,更不要管,直管搞好你的学习,搞你的论文,搞你的实验,搞你的发明创造。我还是那句话,有了本事,也就是成了大科学家,当今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种社会制度,都就会需要你,都就会容得下你,反之,就不一定了。”
孙文星说:“知道,所以,我很努力。”
何尚品摸着孙文星的肩说:“文星呀,光有骨气还不行,还要努力实干加巧干呀。因为,你们这一代,不能像我们这一代一样生活了,我们这一代,只能算是为活着而活着。过去,我和你爸爸的生活,就更不要说了,老百姓常说的三个字--讨生活!就说明一切了。”
孙文星说:“何伯伯,我在大陆生活了二十来年,我懂。”
何尚品边按电梯的四字边说:“懂就好,钱的事,别听你爸爸瞎胡扯,不够用,就打电话给我,或者打电话给你何哥何姐都行,条件只有两个,一,成名成家。二,孝敬父母。”
孙文星笑了说:“还要加上一个,孝敬何伯伯和何伯母。”
何尚品从心里笑了起来说:“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
孙卫国笑道:“文星呀,可不能耍嘴皮子。”
孙文星说:“爸爸,何伯伯,我不是耍嘴皮子,我是真心的。我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语,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何况,何伯伯给我的就是涌泉呢。”
孙卫国说:“如果没有本事,你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呀。”
孙文星说:“所以,我要更加倍的努力嘛。”
何尚品说:“文星呀,你爸爸和我,听了你这话,高兴,真正的高兴。也真正的说明你长大了,懂事了。”
孙文星说:“谢谢何伯伯。”
打开电梯门,就见站在门外两边排开的曹智和、刘霞、李琳惠、周凌玉拍起了手来,并向出电梯的孙卫国何尚品伸出手同声说:“秘书长好。”“何总,好。”
当孙文星最后一个出电梯门,眼睛看向刘霞时,两个的眼光一碰,就沾上了,当两个握着手时,刘霞说:“请问这位大哥贵姓?”
孙文星握着她的手说:“免贵姓孙。小姐贵姓?”
刘霞握着他的手不放说:“孙大哥,我姓刘名霞,刘霞。”
孙文星微一弯腰说:“刘小姐好。”
刘霞说:“我好像在那里见过孙大哥。”
孙文星说:“我过去就在这个城里读书,难说都见过面。”
何尚品回过头说:“秘书长就是他爸爸,他在美国哈佛大学读博士后,是刚回来探亲的。”
刘霞的眼睛更亮了说:“不说不像,越说越像,现在看,完全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了。”
孙文星对刘霞一个慢点头说:“谢谢,谢谢刘霞小姐。”
刘霞也点头对孙文星说:“文星大哥好。”并用头向对面的曹智和扬了一下。“她叫曹智和,也是我们的好姐妹。”
孙文星这才松开了刘霞的手,对刘霞深情的看了两眼说:“好好好。”转向了曹智和。
曹智和微笑着握着孙文星的手,用力捏了两下孙文星的手才松开,摆手向下的李琳惠说:“孙大哥,请。”
孙文星微笑着亲切地说:“曹小姐好,谢谢。”松开了手。
李琳惠急忙双手握着孙文星,并用手指勾抚着孙文星的手掌心,微笑着向孙文星献了两眼秋波说:“孙大哥好。我叫李琳惠”
孙文星的微笑依然挂在脸上说了“谢谢李小姐”才抽出了手。
周凌玉不等孙文星的手伸过手来三分之一,就向前半步握着孙文星的手,用手掌研磨着孙文星手心的同时,撮着嘴向孙文星蠕动着做了一下亲吻的动作说:“孙大哥,您好。我是周凌玉。”
孙文星还是微笑着说:“谢谢周小姐。”急忙松开了手,尾上他父亲和何尚品。刘霞和曹智和急忙赶到孙卫国和何尚品前面去带路。
孙卫国和何尚品跨进大餐厅的门,正在给李风云倒茶的黄花芳就说:“秘书长叔叔,何老板,你们迟到了,要罚酒三杯哟。”
孙卫国看看装饰在墙上的金龙壁挂灯艺术钟说:“还差两分钟,怎么能算迟到了呢?”
李风云笑了说:“小黄毛丫头也敢搞冤假错案,而且,还是搞我们秘书长和何老板的冤假错案,胆子大了,不过呀,她是仗着今天是她俩姊妹做东,不然,她不敢开这样的国际大玩笑。”他指指叶江海。“大总管,可以开席了吧?”
叶江海说:“蒸煮炸的菜都齐了,可以开席了,还有几个炒的菜,要现炒现吃,秘书长、何大哥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来得正是时候。请入座,请入座。”他转向李风云。“市长,客人到齐了,那就开始了。”
李风云说:“秘书长和何老板来了,当然开始了。如果你小子一个人吃得掉一桌,我们就另开一桌吧。”
叶江海大喊道:“开晏。”
李风云指着孙卫国说:“你们快入桌呀。”他又指着孙文星说:“这肯定是你在美国读书的儿子了?”
孙卫国边坐了在李风云左旁的空位上说:“是犬子孙文星,。”又对着孙文星。“喊李伯伯。”
孙文星伸过手去握着李风云的手说:“李伯伯好。”
李风云说:“来来来,坐在我右边。”
坐在李风云右边的柴东广急忙站起来移动位子,刘霞急忙拿了把椅子放在了孙文星左边的位子上,对孙文星说:“孙大哥,请坐。”就抢占了曹智和的位子,坐在了孙文星的左边。曹智和笑笑,就去坐在了孙卫国的右旁边。
孙文星说了声:“谢谢。”坐了下去。
李风云看着孙文星说:“文星呀,在美国哪个大学呀?”
孙文星说:“哈佛大学。”
李风云一惊说:“不简单,不简单。跟得上吗?”
孙文星笑笑说:“我是考公费去的,所以,还算跟得上吧。”
李风云说:“对了,他考出那年,我刚调到市政府,还下拨给了给每个考出国的留学生一万元奖金。学业还跟得上吧?”
孙文星说:“还算跟得吧,博士后明年毕业,想能有所为后,就回来报效国家。”
“小伙子有志气呀,将来国家的兴旺发达,就要看你们的了。”李风云拍拍孙文星的肩。“毛泽东同志很早就说过,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李伯伯过奖了,李伯伯过奖了。”孙文星笑了起来。“世界是全世界的,但应该首先是你们的,才是全世界的,才是我们大家的,这才符合事实和规律。”
孙卫国斜瞪了孙文星一眼,音小却声严的说:“文星,不要以为只有你聪明!”
李风云说:“秘书长呀,文星有什么错,他说的是真真实实的嘛。我们呀,就是错在不让别人讲真话,讲不同意见的话,江主席提倡世界都要多元化,为什么我们不多元化呢。”他挥挥手。“扯远了,扯远了。我们呀,错是错在我们胆子还不够大,观念还不够新,我们要跟世界接轨,没有全新的观念,不行呀。这些新观念,除了我们在发展中发现外,就是他们从外国带回来的嘛。秘书长,你说对不对?”
孙卫国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搞好他的学业,搞好他的试验课目,完成好他的科学论文,这才是他学生的根本,不然,以后他用什么来报效国家呢?”
李风云说:“这话有道理,不要说报效国家要有本事,干什么都要有本事,有一句话叫--连做奴才,也得要有奴才的才能才行呀,要是奴才没有奴才的才气,李莲英能当皇宫的大总管吗?!所以呀,莫说搞科学这样的高科技了。文星是我们所有在坐人的楷模呀。当然了,跟秘书长和他夫人的教子有方也是分不开的。”
刘举金笑着说:“市长教育得是,使我受益匪浅,从市长的教导之中,使我更悟出了,古今中外,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更深一层的意义了。真的呀,我莫说没有像文星这样搞高科技的博士后才能。说句不好听的话,连做市长的奴才才能也还差着一小点。”
柴东广说:“市长的教导呀,使我毛塞顿开呀,毛塞顿开呀。”
叶江海说:“小姐们入席,小姐们入席,倒酒、倒酒,酒色财气,才是如今眼目前的大事。”
小姐这才都入了席。孙文星这时才搞清楚了是两个美女侍候一个男人吃饭,他看看刘霞,心里感叹道:‘谁侍候谁,他们就不会搞错,连我这个第一次来的,他们也分配得这样准确无误,全世界在这方面,怕是那一个国家也无法跟我们国家相比的了吧?!单是把这吃喝玩乐礼仪上的时间,精力,特别是金钱都用在或作重在工作上,教育上,科学上就不得了。’
坐在李风云右旁边的黄花芳端着酒杯站起来说:“借叶总贵地,我们姊妹略备薄酒,不成敬意得很,但大家都赏光,为此,古有曹操煮酒论英雄,我们今天也来它个饮酒说古今。”她高举了酒杯伸向中间。人们见李风云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只有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我们俩姊妹承蒙大家的关照,才从农村走进都市的,我们俩姊妹,谢谢大家的关照和帮助。”她们俩姊妹微笑着点着头。“来,为友情,为大家的兴旺发达干杯。”她们俩姊妹一仰脖子,喝完了各自杯中的酒。
大家听黄花芳有如此口才,大吃一惊,特别是孙卫国和何尚品更是吃惊。于是,大家有一口干的,有喝一口的,也有呡一口的,……,不过,他们都在坐下时有的说:“谢谢,谢谢。”有的说:“有事直管说。”有的说:“互相帮助,互相帮助。”有的说:“才女,才女呀 ……”只有孙卫国跟李风云碰杯时点头微笑了一下。
李风云端着酒站起来,大家都急忙又端着酒站起来,李风云说:“首先,感谢黄花芳黄花芬俩姊妹的盛情晏请,为她们俩姊妹事业有成,青春美丽干杯。”
大家又是在一阵碰杯的“为事业有成干杯”“为青春美丽干杯。”“干杯”声中,喝下了一杯,并向李风云和黄花芳和黄花芬亮了亮酒杯底。
黄花芬笑着用筷子指点着中间慢慢旋转着的餐桌:“请,大家请,大家不要客气。”
‘得意什么?再得意,还不是两个卖烂屄的。’刘举金想是这么想,看看孙卫国没有敬酒的意思,就端着酒杯站起来对黄花芳和黄花芬说:“感谢你们俩姊妹啊,以后,我们大家就要携手同心,在市长的正确领导下,共同繁荣兴旺了。来,为我们大家的繁荣昌盛。也感谢姊妹花的盛情邀请,祝两姊妹美丽长驻,干杯!”他高举着酒杯,再次喊着“干杯!”酒杯却先向着李风云而去,跟李风云碰了杯,杯才向黄家姊妹伸去。
刘举金的杯,李风云连碰杯时都并没有站起来,只有孙文星何尚品和黄花芳黄花芬及几个小姐站了起来,孙卫国也是在刘举金的酒杯伸过来要跟他碰杯时才站起来了一下。
何尚品向孙卫国使了个眼神,孙卫国明白何尚品的意思,要他向黄家姊妹敬酒。他当然明白给黄家姊妹敬酒,就是给李风云面子,要是别的女人,他早就敬酒了,但她俩姊妹是黄毛杆的姑娘,他就觉得不是滋味不说,而且,还觉得给黄家姊妹敬酒,有辱他和虹华,也显得低三下四。何尚品见坐下去的孙卫国没有敬酒的意思,又用眼神催孙卫国。孙卫国想:‘她俩姊妹,又不是黄毛杆,我跟她俩姊妹计较,又得罪李风云,值吗?!’他微笑着端起酒站起来说:“我借花献佛,敬大家一杯。”他把杯伸向微笑着站起来的李风云,其他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在和李风云碰杯时说“市长,请。”的同时让黄花芳和黄花芬碰了一下杯,然后又说着“请。”依序和大家都碰了杯。跟着柴东广何尚品叶江海孙文星和小姐们才依序向李风云和黄花芳和黄花芬敬了酒。
酒过三巡,喝得面红耳赤的孙文星斜看一眼父亲,亲切地拨拉开刘霞伸在他大腿上的手,对父亲说:“我太热了,我到外面透透风,就便到处看看。”站起来就假装摇晃了两下。刘霞和周凌玉急忙去扶着他。
李风云指着刘霞和周凌玉说:“扶他去外面走走也好,但要注意安全。实在不行的话,就扶他去房里休息休息。”
孙文星边被扶着往外走边说:“李伯伯,我行,等我透透气回来,再敬你几杯,再敬大家几杯。”
孙卫国见儿子出去了,才对那个坐在他左旁边,很像吴文瑶,但又比吴文瑶年轻漂亮得多,使他心动的不知姓名的小姐小声说:“听你的口声,很像我们E县的人?”
小姐看他一眼说:“南方人,有我这样白净的吗?我是北方人。”
孙卫国的心放下来了,点点头说:“在哪里工作?”
小姐说:“到处工作。”
孙卫国说:“贵姓名?”
小姐想了想说:“王杰。”
孙卫国笑了说:“王杰,雷锋不是更好吗?”
小姐说:“什么雷锋呀,我叫王杰。”
孙卫国说:“王杰雷锋都是著名人物。”
小姐说:“是歌星还是舞星呀?”
孙卫国摇摇头说:“是六十年代做好人好事的模范人物。毛主席的好战士。”
小姐说:“太遥远了,不知道。”
孙卫国捏一把小姐的大腿说:“对对对,王小姐说得对,太遥远了,太遥远了。”
李风云说:“秘书长呀,人家王小姐都知道太遥远了,所以嘛,我们更得只争朝夕了。”
黄花芳拍拍李风云的大腿,笑着说:“及时行乐,人间正道。”
李风云说:“听听,年轻人是从行为到理论都很新潮呀,我们都快要赶不上形势了。”
黄花芳说:“你都赶不上形势了,大好的形势,那不是要退后了,我们都要在你的带领下,不,全市人民都要在你的带领下,走致富小康的路呢。”
大家都向李风云和黄花芳拍起了手来。李风云又端着酒杯站起来说:“靠一个人不行,大家努力,要靠大家努力呀。来,为全市的繁荣昌盛,更上一层楼,干杯!”
在李风云左边的黄花芬说:“繁荣才娼盛,娼盛才繁荣,你们看人家发达的欧美国家,那一个国家不是性开放的国家,人家的小姐还发执照,不发达的第三世界国家,小姐就更多了,我就不明白,我们国家为什么不把小姐合法化?”
坐在孙卫国右旁边的曹智和说:“这就只有问市长和秘书长了。”
李风云说:“你们不是问,到像记者,老师,专家学者质问批评我们了。”
曹智和说:“求你们还来不及,还敢质问批评你们,除非我们不要命了。”
柴东广笑了说:“又不是文化大革命时候,我们只要人,谁要你们的命呀。”
叶江海右手拍拍王屏珍的肩说:“女人嘛,就是男人的陪衬。”
坐在刘举金左边的周舒玉说:“可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最高指示是,女同志是半边天,男同志做得到的事,女同志也能做到,。”
柴东广指指叶江海。“要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你这样说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叶江海说:“总不至于拉去坐牢吧?”
何尚品说:“不至于坐牢,杀了你都可能。拉你去坐政府的牢,算是你的福份了,但还要看送你去那个监狱,要是坐到观点不同的人的牢里去,那你就惨了,要是被对立派逮着,那你就更惨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滋味,我听得多也见得不少,至今都难忘呀。”
孙卫国想起了文化革命时,两派互斗,有的被挑了脚筋,有的被打断了手脚,有的被一串一串用铁丝穿起来扔进了江里,有的被活埋,有的还被取肝摘心炒了吃……特别是武斗时,他们派有个女的被对立派抓着押到公社的场院里,脱光了衣裤,双手双脚排开绑在大树上,用木棍铁棍捅阴道,用石锁石磨撞击七寸,用猪鬃毛穿通乳头插在上面,最后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不会动弹没有了进出的气,武斗人员看看她满下身的血,以为死了,怕暴露暴行,在夜色的掩护下,把她扔进了一个偏远的露天厕所里。被一个老婆婆偷看到,救了她。特别是武斗期间,抢劫强奸,在这一派对另一派,另一派对这一派里,几乎没有人管,也没有人敢管,或者管不了,那时候,打得赢,就有理,就是左派。
叶江海说:“何大哥,至今难忘,不至于吧。我也是文化大革命时生的呀。”
李风云说:“你小子懂什么,你那时多大,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人,都有几件刻骨铭心的事情。不然,为什么叫浩劫呢。”
刘举金说:“叶老板,文化大革命那期间,你才三四岁?一九六六年,一九六七年的武斗,还没有你呢。文化大革命,刻骨铭心呀,真的是刻骨铭心呀!”
柴东广说:“江海呀,文化大革命时,照你这张嘴一样乱说胡讲,除非你是活腻了,或者是要找罪受。”
叶江海说:“文化大革命,不就是买粮食要购粮本,要粮票吗?买肉要肉票,买布要布票,买肥皂要肥皂票,对了,好像什么都要票一样,那时,我是还在小,但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呀,对了,那时候,谈恋爱被抓着了,女的要被挂上破鞋,男的被五花大绑拉去游街,我到是看着过好多次,但我记得最深的,就是肚子好像随时都是饿着的一样,反正呀,吃什么都很香,都可以吃几大斗碗。”他拣起一块海参。“现在要是吃得下去,就好了。”
黄花芳说:“叶总,人比人比不成,马比骡子就驮不成。你如今山珍海味吃腻了,我们地方的高寒地区,连温饱问题都没有彻底解决呢。”
叶江海说:“你们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不会吧?!吃不饱饭,为什么连你们一个小小的山村,也有那么多的夜总会歌舞厅?难道你们那里的人是饥寒思淫逸,饭饱起盗心?”
黄花芳说:“你知道她们是什么价吗?造孽呀,开苞最多才一佰元,以后,遇见好的嫖客,给个十元五元的,就不错了,充其量给个五十元,算是天价了。”
叶江海说:“这么便宜呀?我们夜总会,陪着喝喝酒,唱唱歌,给小姐的小费最少也得一百元。你怎么不招几个来我们夜总会,让她们早日脱贫致富呢?”
黄花芳说:“脱贫致富,越穷的地方,还越是好这一口不说,还越是封建。再说那些嫖客,不是前世就饿女人痨的,就是整了你,还要吃你的黑道和红道。”
李风云说:“你们那地方呀,是有些没有王法的人。”
刘举金接上去说:“那次呀,要不是市长和秘书长亲自去你们那里,整治了一大批红道上的败类,黑道上的恶霸,从严从快处理了一大批黄赌毒的犯罪分子,救了你们俩姊妹。后果不堪设想呀。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呀。”
黄花芬说:“所以嘛,我们就是犯法,也不会回黄花村去了。”
大家一下笑了起来。
李风云看看大家都酒足饭饱了,也笑着说:“打住打住,换节目了,换节目了。”
叶江海说:“市长,是各自到各自的套间里去自由娱乐呢,还是大家在大舞厅里共同娱乐呢?”
李风云说:“先集中,后民主,再自由活动嘛。”
叶江海大声说:“市长指示,大家都到歌厅里去联欢。请各位小姐侍候好自己的首长,自己的老板,自己的领导,……”
李风云松开扶着他走了两步的黄花芳和黄花芬,笑指着叶江海说:“你小子又胡说八道了,谁侍候谁呀?我还指示,指示什么呀?大家同乐,朋友聚会,被你小子这一瞎吆喝,到像是开政治局常委会了。”他又对叶江海招了招手。“你过来,你过来。”
叶江海俯首贴耳听完李风云的小声吩咐后说:“孙文星他们的房间,我也拨了一层楼给他,这点小事,请市长放心。”
李风云笑着大了声道:“这个事做好了,你小子今天的公益事业,就算圆满了。”他抚摸着两姊妹的乳房。“你们两个就更圆满了。”
叶江海说:“一定圆满,一定圆满。而且,肯定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