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平研究成果网页链接系列之“认知动机理论”(5)
胡志平
本系列包含以下主题:
认知动机1:人类仅有行为动机远远不够!
认知动机2:与行为动机不同的需求层次
认知动机3:马斯洛行为科学理论的缺陷
认知动机4:重新界定辩证唯物论底线!
认知动机5:人类创新意识的领先作用力
认知动机6:脑动力机制外在的结构性表现
人类意识的三大作用力,唯有在创新领域中产生的认知动机具有超越实践推力的主动性和创造性――由于它的作用力具备了充分的内在性特征,是被个体大脑的优秀响应条件奠定的物质基础,它是依赖于实践而奠定的基础,又是能够超越实践的人脑生化物质条件。所以,它不像另外两种意识的作用力,主要依靠外部需求的临时推力促成内在意识形成。对产生这种意识的人,它常常有着恒久不变的自我推动效果,并且可以不依赖现实实践产生的动力,并反过来开创或导入新实践。
过去,人们很难理解这种现象,怀疑:“人的创造性可以超越实践吗?”现有哲学思想体系始终守住这条底线――如果在理论上突破了来自实践直接动力的界限,就被判定为唯心主义。其实,如果不承认个体大脑的优秀响应条件,才是真正的主观哲学思想。人的脑记忆多中心链接机制,是一个既积累实践经验和科技知识,又能在多中心间相互响应、相互链接的“信息与响应”系统,它的可以自我运行的微观物质运动规律,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对人产生巨大的推动力。尤其是创新领域中的认知动机,作为来自人脑创新思维概念的一种响应条件,它是属于人类最为宝贵的意识作用力之一,也是对创新实践产生决定性作用力的强大精神动力。发生在主动高级运动和被动高级运动两种物质运动领域间的“动机互换定律”,是人类意识作用力所表现出来的一种普遍规律。其中,认知动机又是“三种意识作用力”中的第一作用力。
哲学思想应该永远记住下面的事实――
在镭被发现之前,谁也不能确证镭的存在。居里夫妇仅仅是靠着一种被爱因斯坦赞誉为“大胆的直觉”,就开始启动了他们终身不懈的探索意识所强力推动的认知过程。为了找到镭,
不信请看:沥青浆液不停地沸腾,
这位科学家实际上是忘却了人生最起码的“行为动机”。有人用文学作品描写过这双手,称“只有这双勤奋粗糙的手,才能配得上她那最善于思索的女科学家头脑。”在
她用自己辉煌的人生证实了“动机互换定律”。在动机互换定律面前,马斯洛的单一直线需求层次理论就显得有机械运动的特征了。在物质运动的最前沿领域,科学家们只要拥有了强烈的认知动机,他们并没有遵守行为动机从低层次需要向高层次需要逐级攀升的“马斯洛规律”,而是不论自己是死是活,不论有吃没吃,不论是否是因车祸失去了爱人的关怀,也要探索,也要发现,也要不顾及人生挫折而响应人脑多中心积累形成的微观物质运动而产生的强大推动力!
如果不信,我们继续往下看――
阿基米德,一位人类古文明时代的数学家。一生痴迷于解决当时谁也不愿意去解决的各种科学难题。前沿领域的创新思维成果使阿基米德屡屡显出令人惊讶的智慧,名声传到皇帝那里,皇帝突发奇想,要试一试这位他不敢相信的“头脑”――这种“帝王心态”是不是当时实践的需要,不下结论。
试验阿基米德的问题是:金匠用金子制作的皇冠因为要添加银子,谁也无法判断皇冠中的金子是否不足原来的黄金分量?阿基米德不管皇帝是什么想法,他自己却特别热衷于这种挑战。一连七天苦思冥想,食不甘味,到限期最后一天忽然从洗澡中发现了不同物体的体积与重量的关系――即后来被称作的“阿基米德定律”。为此他赤身裸体奔向大街狂呼起来。这不是在为皇帝高兴,而是在为认知和发现激动万分。
阿基米德创新发现的痴迷程度,还不仅仅使他赤身裸体奔向了大街,即使死到临头,他还在为认知动机而痴迷。古希腊文明末期,当罗马军队占领雅典,一伙儿士兵突然闯进他的房间时,这位75岁高龄的科学巨匠,正蹲在那里研究着地上的几何图形,直到罗马士兵把宝剑碰到他的鼻子尖上,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仍然没有产生出人类最基本的行为动机,而是说:“等一下杀我的头,只需要再给我一会儿的工夫,让我把这几条几何定理证明完成,总不能给后人留下没有证完的定理呀!”就在这时,罗马士兵不由分说,砍下了这颗伟大科学家的头脑。人们怎么能想象到,阿基米德临死前的一霎那,喊出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还没有做完!”――呐喊吐出的最后一个字音,是随着滚落在地上的头颅而盘旋缭绕在天地之间的。这一科学史上震撼人心的事件,如果让只有行为动机的人们来解释,那就是不可理解。(据《光明日报》1979年4月18日)
然而,阿基米德也同样用自己的一生证实了“动机互换定律”。
俄罗斯科学家利赫曼,是一位最早探索雷电安全利用的专家。在他所处的18世纪50年代,雷电仍然像神一样神秘和威严,谁敢碰一碰,那就是“太岁头上动土”。然而,利赫曼和他的助手罗蒙诺索夫,却为雷电现象自觉观察了三年之久,他们响应了这种神秘信息的刺激和召唤,共同认为:打雷闪电就是天空放电――这种科学认识在当时可以称作是胆大包天的“犯神思想”。
利赫曼和罗蒙诺索夫在没有人理解和支持的情况下,开始了他们的“雷电利用计划”。首先,利赫曼在屋顶上树起一根长长的铁杆,下面捆着一根铁尺,目的是把天上的电引到屋里观察和研究。这是一个雷鸣电闪、风雨交加的夜晚,利赫曼在屋里等着,罗蒙诺索夫则爬上了屋顶,两人共同期待着把电引到屋里。不料,伴着炸雷巨响的一道闪光,正在等待把雷电引入室内的利赫曼顿时倒地死去。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才刚演完,更让人吃惊不已的现象又接着发生了。那个罗蒙诺索夫,一人把利赫曼安葬了,谁知他刚刚给利赫曼念完悼词,又冒着生命危险,把长长的铁杆重新树立起来!人们阻止他,希望不要再发生类似的悲剧,可是没用。罗蒙诺索夫前赴后继,义无反顾。这两位雷电安全利用的先驱,虽然最终未能完成自己的夙愿,但是,却给当今的雷电专家奠定了雷电科学利用的基础。
在闻所未闻的前沿领域开拓,个体大脑的生化物质积累所形成的响应条件常常使其认知动机中包含着他人难以想象的预见性。与200多年前利赫曼探索雷电利用有所联系的,是美国科学家、社会活动家富兰克林发明了避雷针,同样是普遍不能认识到一个著名的社会活动家搞这玩艺儿干什么?富兰克林曾经兴致勃勃地把自己的新发现引荐给一位上流显赫人物的太太来参观,未想,这位太太兴味索然地说:“它能管什么用呢?”富兰克林在兜头淋了冷水之后,反问夫人:“请问,您的新生婴儿眼下有什么用呢?”这些人类的开拓者始终不为自己的认知遭到冷遇而动摇(据《科学发现纵横谈》)。在这个真实的“寓言”中,贵夫人是物质世界被动高级运动方式的代表人物;富兰克林是主动高级运动方式的代表人物。贵夫人只能因现实需要产生“行为动机”,富兰克林可以响应物质运动前沿领域的认知召唤而产生“认知动机”。
利赫曼、罗蒙诺索夫和富兰克林也共同证实了物质高级运动方式的“动机互换定律”。
诺贝尔,一位使当代人耳熟能详的瑞典著名化学家。他的最后成功,使他所积累的物质财富足以引起众多人羡慕――如果是三口人家,传百代坐吃山空也享用不尽。可是,这位科学家却是拚死才赢得了研究炸药的成功。为了实现他人所不敢涉足的领域中的探索,诺贝尔不止一次领教了死神的警告。
第一次,家庭实验室突然发生爆炸,包括弟弟在内的五人丧命,父亲老诺贝尔同时重伤。可是,诺贝尔依然置死命不顾,继续探索炸药安全运输的化学秘密。直到经过了数百次试验,才取得一点进展。最后一次,再次发生大爆炸,炸得他头部鲜血淋漓。人们却发现这位杰出的化学天才正在滚滚硝烟中狂跳着:“成功了!我们试验成功了!”他把所有乐趣都寄托在了认知动机的实现上,甚至忘掉了一切。当这位发明家以自己的发明积累起了无数财富时,他想到的还是那种科学探索的宝贵精神动力才是人类最值得嘉奖的个人品质。于是,毕其一生危险所积累的财富全部献给了“诺贝尔科学奖励基金会”。在遗嘱中,他没有忘记写下这样一句话:“所奖励的科技成果必须是人类首创。”他深深懂得:创造发明,最需要的是每个人通过自我意识而形成的内在动力。(据《光明日报》)
诺贝尔也证实了被动与主动两种高级运动方式的“动机互换定律”。
再看看群体形象。公元四世纪以后,宗教统治日益加深了对人类的精神控制。与此同时,物质运动前沿领域的科学探索经受了巨大磨难和困苦。这一时期科学认知的焦点,是宇宙天体运动规律的发现和总结。这对宗教信条来说,是触犯天条和死罪的认知欲望。宗教黑暗统治造成科学家的大脑响应条件像是被阻隔着钢铁般的禁锢。但是,即使天塌下来,那个大脑该响应什么,它依然是被阻挡不住。从公元四世纪到十六世纪千余年中,触犯宗教教条探索宇宙天体运动并被酷刑置于死地的人,数以百万计。仅十五、十六两个世纪一百多年间被判死刑的就达75万人之多。埃及亚历山大城的女天文学家伊巴蒂,因研究天体运动被撕裂而死。更为著名的是布鲁诺惨案和伽利略冤案――后者被平反。
意大利的布鲁诺从小热爱天文学,长大之后不顾一切继续响应哥白尼的“日心说”,并在观察天体方面取得了更大进展。为此被迫流亡他国。教会曾经以“放弃异端”为条件,给布鲁诺留下了一条生路。可是这些科学家们为了实现和坚持科学认知,可以不顾一切,最终,布鲁诺还是被火刑焚烧于鲜花广场。
历史的现实的大量事实证明,已成为科学探索者、开拓者内在条件的认知动机,确实是比其他领域中的行为动机更有作用力的“意识”。过去,人们主要是从服从政治的一个侧面,看到了这种力量对真理追求的表现。其实,当代辩证唯物论应该首先承认那些具备优秀响应条件的大脑物质基础。
在动机互换定律中,用行为动机来解释认知动机是行不通的。只有大脑微观物质运动规律才能彻底解释清楚。人们也不能仅仅只用“奉献”二字来解释科学发现和认知动机的表现――是否“奉献”,要看意识的第三种作用力,即社会意识形态对创新者的影响程度,还有获得成功之后对名和利的态度。我们后面谈到,有些大脑响应条件所促成的认知动机,以及后来创造出来的物质成果,主要是脑记忆多中心链接机制的自然推动形成的创新意识动力,是属于自然规律,不能拔高,但要尊重他们的历史和现实积累,以及在创新过程中所付出的超出一般人想象的巨大代价。
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当接受CCTV主持人现场采访问到“为什么那个单亲培植现象,就你能够发现,别人就发现不了”时,连笔者都没想到袁老会心直口快地回答:“是老天爷让我发现的!是老天爷要帮我忙!”其实就是长期深入田间地头,在记忆中形成了许多自然响应条件。而在此之前,认知动机的推力则是帮助他最终能够实现认知目标的决定性作用力。袁老毕竟是自然科学家而不是哲学家。自然科学家有自然科学家的“铁的逻辑”和诚实风范。
当人们没有弄清人脑的长期积累和特殊积累所形成的大脑响应条件时,时常会把一些杰出的科学发现与事业、奉献等行为目标联系起来。我们认为,作为一般联系和人生必须有事业奋斗大方向的联系,这种联系是不能否认的。但分析科学发现的具体过程和心理学技术层面的意识作用力,应该直接联系起来的仍然是人脑响应条件。袁隆平在读到宣传他的新闻报道后,曾这样公开表示:“报道中说我累得昏倒在田间地头,我在田间地头从来没有昏倒过,我是在做我感兴趣的事,能在田间地头有新的发现是一种乐趣。”从这里,可以体会到人脑响应条件并不神秘,它实际上就是综合知觉响应条件和逻辑思维运动条件的优劣差别。说到底,就是脑记忆积累中心链接机制的差别。
任何人因外界信息的刺激,均能首先或递次激活大脑曾经积累过的某种疑问、某种映象、某种概念和某种认知动机,这就是他的大脑既定的敏感方向、响应方向或者容易形成注意力的方向。本书涉及到的所有哲学概念都不神秘,而都像是每个人有所亲历的生活感受。2003年,中国在抗击“非典”的斗争中涌现出来的“一号传奇英雄”――两院院士钟南山说过一句话:“人不只生活在现实中,还生活在理想中,一个人要是没有任何理想和追求的话,那他的喜怒哀乐就完全跟物质的东西相关。”(据《勇敢的战士――钟南山传奇》)钟南山同志所指的“理想”是以他自己所把握的一种“泛理想”概念来紧紧扣住了“人必须有精神追求”的人生要义,而认知动机的产生和实现过程,恰恰就是一种主要表现为精神领域中的寄托和兴趣的非现实生活现象。
把钟南山同志上述经典语言用更严格的技术操作概念来阐述也就是:人不只生活在物欲中,还生活在精神追求中;不只生活在现实中,还生活在各种幻想和思维兴趣中。――这正好阐述的是“动机互换定律”。实际上,把钟南山同志的许多富有传奇色彩的感人事迹综合起来思考,人们就会发现,他之所以面对“非典”无所畏惧、勇往直前,不仅要求把广州所有最严重患者转到他的医院,而且敢于每天与这种烈性传染病人零距离接触,他的兴趣是什么?是要尽快解开“非典”之谜。是一种认知追求和精神动力驱使然!
――摘自胡志平撰写《给中国一个大智慧》――2002年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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