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人大代表:一个噱头而已


 

本报讯(见习记者 门君诚)首个农民工全国人大代表胡小燕320日通过媒体公布自己的手机号码后,陆续有农民工向本报反映其手机无法接通。记者昨日拨打发现其手机已设为中文秘书。三水区政府有关人士向记者透露,来自全国各地的电话几乎将胡小燕的手机打爆,给她的工作和生活带来了很多不便,现在她的手机基本处于关机状态,一个小时仍有上千个未接电话。(42日《南方网》)

今年全国“两会”期间,媒体不惜花费大量笔墨报道三位农民工代表康厚明、朱雪芹、胡小燕,全国2亿农民工对他们也是寄予了诸多的期待。

我们只要好好地想一想,那些被推荐为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人,哪个不是在一定范围内出类拔萃的?即使没有真本事,起码社会活动能力也是一流。本来,“农民工”一般是指没有城市户口却在城市打工的那部分人,是弱势群体的代名词,可处于弱势群体的人是很难被推荐各级人大代表候选人的,更别说是全国人大代表了。从今年“两会”这三位全国人大代表身份来看,他们分别是上海华日服装有限公司车间主任朱雪芹、广东省佛山市三水新明珠建陶工业有限公司成品车间副主任胡小燕、重庆城建控股(集团)第一市政工程公司路面处农工班班长康厚明。应该说,他们早已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农民工了,有的甚至已经是社会成功人士了。

36,朱雪芹在接受法国《观点》周刊记者关于农民工子女就学问题的提问时回答:我是一个母亲,我能够体会到做母亲的心情。我想只要孩子想学,我相信我会尽我自己的努力,把他送到最好的学校去。

真正意义上的“农民工”会有朱代表送孩子到最好学校的能力?

换一个角度看,如果不是“城乡二元结构”作怪五十余年,如康厚明这类在一个专业做得非常不错的人,早就成为高级技工、成为工人了;要是没有户籍壁垒,他们早就是城市的一分子了。无论是他们在城市的工作时间,还是他们目前在企业中所处的位置,他们早就不是农民工了。

如果因为他们生长在农村,就硬给他们加一个“农民工代表”的头衔,那全国人大代表中的“农民工”比例就极有可能过半了,其他代表即使无法加上“农民工代表”字样,但仍可以加上“农民工子女代表”或者“农民工后裔代表”的印记。

从“农民工”中选举全国人大代表,本意是希望这些代表能够更直接地代表这一庞大的群体说话,能更多地关注农民工的生活。可真正意义上的农民工,都是在为温饱操劳,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来研究深层次的社会问题;他们一般文化素质较低,也难有享受再教育的机会,让真正的农民工去参政议政,恐怕也不容易替农民工把话说到点子上去。即使有真正的农民工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可当他从人民大会堂回来后,也就不可能再有“农民工”的身份了,胡小燕的手机铃声改为公司的广告后,每小时1000多个未接电话也可创造不小的经济效益。

再说,替农民工说话的不一定非要是农民。我们知道,替农民说话说得最多的恐怕是温铁军,可他却是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的研究员;最直接触动中央对农业加大扶持力度的,是湖北省监利县棋盘乡党委书记李昌平上书总理的一封信,他呼喊出“农村真穷,农民真苦,农业真危险”的最强音;茅于轼老先生一直为穷人办事,可他自己并不是穷人。

渲染“农民工人大代表”,归根结底还是在玩政治噱头,和改善农民工的政治待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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