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范美忠先生的跑

                                       宋 圭 武

事情的背景是：都江堰光亚学校的教师范美忠在地震发生的一刻，弃学生于不顾第一个跑出教室。之后，他又在天涯论坛上发表了一篇《那一刻地动山摇》的帖子，且在文章最后表白：“在这种生死抉择的瞬间，只有为了我的女儿我才可能考虑牺牲自我，其他的人，哪怕是我的母亲，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管的。”此文一出，引来一片哗然，大部分网友骂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的他是地震中“最无耻教师”，应该除名，并讥讽他为“范跑跑”。少部分网友则认为这是他的自由，不应该开除。

针对范美忠先生的跑，笔者有这样几点看法：

说话要说真话，但真话未必都能说。相对于说假话的人而言，说真话就是进步。但并不是真话都能说，因为话一说出来就会产生各种效应。应当多说对社会对自己都能产生好效应的真话，而对自己对社会都会产生不好效应的真话说出来就不妥。范美忠的真话就对自己对社会都会产生不好的效应。对自己而言，会失去一些社会的信任和好的评价，这对自己发展是十分不利的。对社会而言，这种真话也会产生许多副作用。人的社会的人，一个人的言行总会影响到另一个人的言行。所以，作为社会的人，考虑问题就不能片面化，应当综合考虑，应当时时刻刻约束好自己的言行。社会发展离不开说真话，但真话说出来未必对社会发展就有利。但对说假话，我们则要坚决反对。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这种人最好转移到月球上去，因为那儿没有光，好做事。

做人既要为自己考虑，也要替别人着想。人不能只靠本能生存，人是理智的动物。自私主义泛滥，社会发展就会陷入“囚徒困境”。如范美忠的跑，虽然短期内对范美忠有利，但未必对范美忠长期有利。假如范美忠的女儿在地震时遇到范美忠这样的老师，范美忠可能就有另一种说法。但一个人对自己有一些利益追求，未必都不对。因为个人也是社会的一员，社会在权利分配上应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正当权利的天然权利。若都讲利他，都讲奉献，最终利他和奉献就没有着落，这在理论上是不成立的，在实践上也是不均衡的。由于有空间和时间的存在，社会的人总是在利己与利他中不断进行配置。在某一时间利己，在另一时间利他；在一个地方利己，在另一个地方利他。这样社会发展就有了均衡，利益分配就有了着落和平衡点。

人既要追求肉体存在，也要追求灵魂永恒。是肉体重要，还是灵魂重要，本身就是一个极具争议的话题，笔者认为，对二者都应给予充分关注。肉体是形式，灵魂是实质。形式离不开实质，实质也离不开形式，二者既对立又统一，互相为对方的存在提供前提。一方面，人不能只追求灵魂而忽视肉体，因为这对个人既不公平也不合理。不公平，就是对自己的存在不负责任，灵魂是存在，肉体也是存在，忽视肉体的感觉，就是忽视肉体存在的合理性。不合理，就是肉体是追求灵魂永恒的基础，灵魂的建设离不开肉体的支撑，忽视肉体，对灵魂的建设也是不利的。另一方面，人也不能只追求肉体收益而忽视灵魂建设。肉体收益具有有限性和确定性，而灵魂收益具有无限性和不确定性。面对无限和不确定性，理性的人应当给予合理的权重，而不是忽视，否则，损失就有可能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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