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乡的人,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精疲力尽下班后,开始喜欢向熟悉的方向眺望,忽然发现,那是家的方向。
在异乡的人,你有没有这样的心情?
黑夜从梦中惊醒,因为刚刚看到了父母的苍老模样。
你在他乡还好吗,异乡人?
听听“台湾音乐教父”罗大佑写的《鹿港小镇》吧,那是一封写给在异乡人们的信。
这张早年的专辑收录当年罗大佑的诸多理想诗般的作品,
《鹿港小镇》落寞的嘶喊让我印象深刻。
“假如你先生来自鹿港小镇,请问你是否看见我的爹娘,我家就住在妈祖庙的后面,卖着香火的那家小杂货店。
假如你先生来自鹿港小镇,请问你是否看见我的爱人,想当年我离家时她一十八,有一颗善良的心和一卷长发。”
鹿港在彰化边上,我在歌中走进鹿港小镇。现实中的鹿港,是否和歌里唱的一样呢?
歌中所唱的鹿港小镇,
连光影都不必修饰,就是一个绝佳的老电影场景。
鹿港古宅很多,从外面看,雕花门窗已凋败朽烂,泛着古老的霉味。当地人把古宅叫“街屋”,正门面街,十八尺宽。当年建材都来自福建,船舱里只能放下十八尺长的横梁。因此大户人家便以十八尺宽向后延伸。每一家都这样面街毗邻建房,一条街道就出来了。
走进街屋,惊喜那轻飘飘的旧时光并没有溜走
依然热热闹闹,依然红尘万丈
中山路有百年老店玉珍斋食品店,“凤梨酥”、“干贝酥”、“杏仁粉”等台湾特色食品产品比比皆是。踩着满地拜妈祖的纸钱,特意去妈祖庙的后面看,卖香火的小杂货店很多,不知哪家是罗大佑《鹿港小镇》歌中的那家。
每提到天后宫,必记起那浓浓的香火味道,
鹿港人对故乡的感怀里,必有妈祖温暖的庇佑。
人能回到一首老歌唱到的地方,是一种缘分。
鹿港,对于很多年轻的大陆人而言并不陌生。今天它的名字,被许多台湾人家的餐厅、书店、小铺津津乐道地使用着。这个纯朴简单的名字,是否代表这些台湾来的异乡人们集体的乡愁?
罗大佑的词比曲好。《鹿港小镇》是他第一张专辑主打歌,歌词中娓娓的叙事,成为他作品中最令人惊艳的部分。
罗大佑说:“我不是鹿港人,这首歌描写乡下的孩子来到台北花花世界的撞击。我有一次去修摩托车,看到一个工人,他跟我聊天,说在鹿港老家偷了两万块钱到台北来闯天下,要让家乡的人看他飞黄腾达。结果,在台北跟朋友吃喝玩乐把钱用光了,什么关系也没有攀到,只好修理摩托车,也没有脸回家。其实高速公路那么快,两个小时就回去了,我要表达的是那种没有脸回家的感觉。”
鹿港家乡的风物与老人
刺激着年轻人离家追梦,也牵引着他们对家的永远眷恋
“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再度我唱起这首歌,我的歌中和有风雨声,归不得的家园,鹿港的小镇,当年离家的年轻人。”
没有脸面回家,其实也是我们很多异乡人的共同特征。
在异乡多年,我们好像当年台湾中南部的人到台北打天下,发现台北不是想象中的黄金天堂,但没有达到自己想象中的成功,因此无颜回乡去见江东父老。
《鹿港小镇》里五色杂陈,带来五种混杂的情绪,一是都市发达文化对故乡的冲击,二是不灭的衣锦还乡梦想,三是精神的无所依赖,四、无奈,五、是对家乡的思念。
像极了我们的现在。
其实,什么是成功?我们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丰厚的物质享受?是心灵的充实,还是仅仅为了光宗耀祖?
我也是个在异乡工作的人,我深深感到,不是每个身在异乡的人,都喜欢漂泊,不是每个远离故乡的人,都为了流浪。
我们或为了生计,或为了梦想,挥别了挚爱亲朋,背上重重的行囊,并没有多么细细掂量,就开始了人生的旅程。
不管前方的路荆棘密布,还是鲜花怒放,我们从未停下追寻的脚步。
鹿港小镇充满草根情趣的老宅
它可以是闯荡他乡的孩子们心底的稳健寄托
异乡人,我们是五湖四海的寻梦者,我们是自己生活的筑梦人,是我们带动了异乡的快速成长,我们也在这个成长中快速成长着。异乡,出现在我们梦中,却经常是潜意识里想逃离的地方。
我们在异乡活得并不容易,我们举目无亲,我们缺少知己,因为观念、文化、地域的差异,我们雄心勃勃面临的往往是泥泞的沟渠。
无论我们在异乡多么的成功,无论表面上我们和异乡多么的融入,乡音、长相烙印着我们的故乡,心灵上我们无法摆脱深深的故乡情结,我们可能会在某个夜晚,面对都会的斑斓光影突然情绪失控嚎啕大哭,同时可能也在那个夜晚,故乡的恬静宽容总让我们重新坚强乐观,百折不回。
不管成功或者失败,年轻人,在可能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回故乡看看吧?
无论长住还是短暂停留,故乡是我们文化的根,虽然“台北不是我的家”,但千万不要让故乡成为“归不得的家园”。
在异乡的人们,让我们相互提携,让我们相互鼓励吧,在当今“世界很小,是个家庭”的年代,在我们之间,我们和异乡的人们之间,怎能还有隔膜和争斗呢?
世界祝福我们,在异乡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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