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北京方雨 ——《解剖余秋雨<寻觅中华>》之一


余秋雨读书的地方是蒋介石的藏书楼吗?

 ——《解剖余秋雨<寻觅中华>》之一

转:北京方雨

奉化图书馆旧址(即余秋雨所说的“蒋介石的隐秘藏书楼”)

 

  【博主按语】

北京方雨教授对于余秋雨新书《寻觅中华》做了翔实、深入的解剖。特此推荐给广大网友们一阅。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揭露真相,让“说谎骗人成性”的花招原形毕露,为世人皆知,为小人预警,为后人足戒。功莫大焉!

 

  【摘引评论】

(1)自吹自擂、拉大旗作虎皮、编造离奇故事,是余秋雨的长项!
(2)你看看余秋雨这副得意忘形的嘴脸!
     一次极为普通的经历让他吹嘘成什么样了!事实是:他当时回家养病,他一位原来的中学老师托人介绍他去这座奉化市中山公园的奉化文化馆图书室看了几天书而已。
(3)嘿嘿,看腻了他(余某)的文章,不是看腻,是嫌弃,或是连嫌弃都不如...
(4)余秋雨编造离奇故事
(5) "见惯不惊".对余秋雨的这种"浮夸风"我已丝毫不感到意外了.可笑的是,在他说了地震难童成了菩萨那样的**话 (我真忍不住要骂他) 以后,还有若干电视台要充当"逐臭之夫".请他做"访谈佳宾".
(6)余秋雨真是个大忽悠!当时我看到“老军人的一屋古籍”,还真以为老蒋有这么个秘密藏书楼,谁知竟是这样!余秋雨好-不-要-脸!
(7)至于“余秋雨自称在这里三个月通读了《四部备要》的真实性有多大,已有人写文章分析过” 能把文章地址贴出来么?
  ——这样的文章有好几篇,有代表性的是《凯迪网络-文化散论》西方朔写的:《不学无术的余秋雨》。鉴于新浪评论栏不允许用链接,请到凯迪网自行查找。

(8)余秋雨一会儿说是《四部备要》,一会儿说是《四部丛刊》,搞得人晕头转向。
    艾某酒后在《酉言》一文中误植为《四库全书》,竟然有人说:

   “三个月读完《四库全书》没啥稀奇”,真是蛤蟆吹牛皮,好大口气!
(9)余秋雨最近老是拿佛教当卖点,按照他的精神状态加以推测,

    很快,这家伙就会读完《大藏经》!(下略)

 

  【方雨正文】

    余秋雨在其新书《寻觅中华》的《猜测黄帝》等文章中,为了证明自己的学术道路不同凡响,反复强调他在文革后期曾在蒋介石的隐秘藏书楼潜心研读过蒋氏父子留下的古籍。请看余秋雨是如何介绍自己这段经历的:

 

  ‘我说过,我在山上不小心碰上了蒋介石的一个隐秘藏书楼。原来叫“中正图书馆”,一九四九年之后当然废弃了,却没有毁坏,摘下了牌子,关闭了门窗,由一位年迈的老大爷看守着。老大爷在与我进行过一次有关古籍版本的谈话后,如遇知音,允许我可以任意阅读藏书楼里所有的书。我认真浏览了一遍,已经把阅读重点放在《四部备要》、《万有文库》和《东方杂志》上。’ 

  ‘你看眼前,一个老军人的遗产居然是一屋古籍,他的对手也是同样。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时刻让我强烈感受了,我只有震惊没有感叹,胸中却纤尘全无,火气顿消。因此,面对这些诸如“华夏文明”、“炎黄子孙”这样的大课题,也只剩下了学术理性,而不再羼杂世俗激情。’

  ‘蒋介石曾嘱咐他的儿子蒋经国要经常到这里来读书。蒋经国忙,匆匆来过两次,没时间钻研。’

 

    余秋雨对自己这段光荣历史津津乐道,在不止一本书里和多次访谈中提到过。于是,我翻阅了一下余秋雨的《霜冷长河》,果然在《长者》一文中发现了如下文字:

 

   ‘又是大幸,居然让我认识了一位八十多岁的沈老先生,他受当地文化馆委托管理着早年蒋经国先生在山间的一个读书室,经他点头,我就全身心地钻到那些旧书里去了。那儿除了《古今图书集成》、《二十四史》、《四部丛刊》外还有《万有文库》和比较完整的二三十年代出版的文化杂志,我反正有的是时间,一本本阅读。’

   ‘在庙里又住了不少时日,仍然天天去读蒋经国先生留下的那些书。那个读书室造得很坚固,即使发生地震也会很安全。沈老先生说,蒋经国先生从来没有充分利用过这个读书室,这个读书室简直就是为我造的了。’

   ‘试想,我躲在国民党首脑的读书室里,与一个身份不清、但一提起蒋经国总不忘“先生”’尊称的奇怪老人交往得不明不白,而且生活形态已近似“落草”’。写作组总有白纸黑字的文章可以一篇篇清查,而这段"落草"的经历又怎么能说得清?

 

    比较一下这两篇文章的文字,显然矛盾重重,不禁让我们心生疑窦:到底这藏书楼是蒋介石的还是蒋经国的?蒋介石父子到底来过这座藏书楼没有? 

    关于这座“中正图书馆”,我查了奉化宣传网关于“中正图书馆”的资料(http://xcb.fh.gov.cn/),是这样写的:

 

   ‘中正图书馆的筹建起于1928年,以蒋介石的名字命名。它的发起人是曾任国民政府军需署长的朱守梅(孔阳),他在军政界、工商界、文化界四处募捐,并择地劈山拓地,历经5年的筹建才得以告成。中正图书馆作为县立图书馆,它的藏书主要是源自捐赠。捐赠者有军政要人、工商巨子、文化教育部门的知识分子及地方政府等。朱守梅捐了一套《万有文库》、邑人俞飞鹏(樵峰)捐了《二十四史》、任常卿也捐了多种书籍,慈溪人孙祥簋捐了一部《四部备要》,其它尚有多人捐了《册府元龟》、《佩文韵府》、《文献通考》等大型类书以及《浙江通志》、《宁波府志》、《鄞县通志》等许多地方志,凡经、史、子、集四部的要籍悉备于此,计有两万余册。以后又入藏了萧王庙人孙鹤皋(曾任津浦铁路局局长)的天孙阁藏书几千册及其他各地捐赠,至此,洋洋洒洒,共约四万余册,足可供国学研究的参考之用。无论是馆舍还是藏书数量,在当时的国内寥寥的几个县级图书馆是绝无仅有的。

    抗日战争期间奉化沦陷后,中正图书馆驻过日军,遭到破坏,幸藏书被疏散到西南山区免遭劫难。1946年俞飞鹏出资修复中正图书馆及中山公园内的其它设施,藏书也悉数返回。

    20世纪60年代中期,中正图书馆改作县文物藏品楼,书籍仍在此未动。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又收藏了不少历代的家谱。计有方、周、王、丁、孙等50余姓,计582册,1365卷,另外还有一些地方文献、个人著作和古玩字画等等。’

    在宁波市的网站上也可以找到如下介绍:

   ‘奉化市图书馆建国前为奉化县立图书馆,后为中正图书馆,成立于1928年。19497月奉化县军管会派邬保润从任馆长项运亨手中接管中正图书馆,并于9月成立奉化县人民图书馆。当时古籍已被全部封存,新出版物供读者借阅。19507月奉化县人民文化馆成立,撤销图书馆建制,在文化馆内设图书室,图书工作成为文化馆的一项活动内容。1984年图书室从文化馆分离,单独建制成立奉化县图书馆,隶属于奉化县文化广播电视局。198812月,奉化撤县设市,馆名随之改为奉化市图书馆。2004年又称奉化市叶傅图书馆。’

 

    显然,这座图书馆是曾任国民政府军需署长的朱守梅所建,与蒋介石毫无关系。图书馆的古籍主要是当地名流捐献的,既不是蒋介石的私人“遗产”,也不是蒋经国留下的。这座图书馆更不是什么“隐秘的藏书楼”,只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县级图书馆。至于馆名叫“中正图书馆”,也不能说明就是蒋家的藏书楼。另外,这座图书馆建馆的1928年,正是蒋介石戎马倥偬,挥师北伐之际,他上半年联合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打败了奉系军阀张作霖,结束了北洋军阀的统治,下半年又接着改组国民政府,实行“以党治国”的“训政”,哪里有时间到家乡的山上张罗建设一座藏书楼? 

    其实,1949年之前,全国用“中正”命名的图书馆数不胜数,连新疆都有一座,岂能都归为“蒋介石的藏书楼”?奉化毕竟是蒋介石的故里,一座公共设施用当地的名人命名也是顺理成章的(况且初期就叫“县立图书馆”是后来才改名“中正图书馆”)。如果叫“中正图书馆”就是蒋家的“隐秘藏书楼”,那全国还有为数众多的中山公园,岂不是都成了孙中山的“私人园林”? 

    余秋雨的文笔的确有过人之处,能把一件普通的事情写得极具戏剧性和传奇色彩。在他的神秘渲染下,读者对这座藏书楼的“贵族”背景肯定会深信不疑。但他闪烁其词,一会儿说这是蒋介石的“隐秘藏书楼”,一会儿又说这是“蒋经国的读书室”,而且并不确切地说蒋经国到底去读过书没有,只是借用守门人的话来说蒋经国“没有充分利用过这个读书室”。

 

    那么,蒋经国到底去这座图书馆读过书没有?我查阅了大量有关资料,包括《蒋经国全传》(刘红著,中国实言出版社,1996年出版)、《蒋经国生平》等,都对这座图书馆没有任何记载。奉化市图书馆(其前身即“中正图书馆”)的介绍也没有只言片语提到蒋经国。蒋经国在祖国统一的进程中也曾起到积极作用,如果真有这段历史,岂有不被写入馆史的道理?在《蒋经国全传》中,用大量篇幅介绍了蒋介石如何指导蒋经国读书,但也没有一处提到这座图书馆。其实这很自然:蒋经国自1925年到苏联留学工作12年,1937年回国后倒是短暂回过溪口老家,但他当时的中文水平很差,连汇报都要写成俄文再请别人翻译成中文给蒋介石看,怎么可能专程到这个公共图书馆研读艰深的中国古籍?抗战期间这座图书馆的藏书全部搬到西南山区,内战期间这图书馆又正在恢复之中,蒋经国就更不可能到那里去读书了。当然,我不能排除蒋经国曾去这座图书馆视察过的可能性,但请问余秋雨先生:哪些书是“蒋经国先生留下”的?

  

    余秋雨还反复说,这座藏书楼建在什么“荒山”中,他当时对“山下的灾难”一无所知。其实,这座“中正图书馆”就在奉化市的城中心——中山公园(锦屏山)的南坡,与市政府大楼仅仅隔了一条马路!主楼占地623平方米,建筑面积731平方米,主楼为一幢3层仿西洋式建筑,前立面为罗马式穹顶,每层前廊为花柱扶栏大阳台(见附图)。看看这座当时很“现代化”的图书馆,谁会建在深山老林里? 

    另外,余秋雨在这座图书馆读书也不可能像他渲染的那样犹如“逃犯”、“落草”、“逃避无产阶级专政的阶级敌人”。因为这座图书馆解放初就早已成为当地的“人民图书馆”。1975——1976年,已是文革末期,全国大量图书馆已经解禁开放,一般老百姓在一座公共图书馆读古书,虽然可能要托人开一下后门,但已不是大逆不道的事,况且,他有上海市-写-作-组-成员的背景,当地当然要大开绿灯了。至于余秋雨自称在这里三个月通读了《四部备要》的真实性有多大,已有西方朔先生等写文章分析过,本文不再多言。

 

【附录评语】

 
(10)……(余秋雨吹嘘:)“我上山,正好蒋介石刚刚在台湾去世;我下山,是因为听到了毛泽东在北京去世的消息。中国二十世纪两位强硬对手的生命较量终于走到了最后,一个时代即将结束。而恰恰在这个时刻,一种神秘的力量把我带进了其中一位的家乡藏书楼,长久关闭的老门为我悄然打开,里边是一屋子的中国古代文化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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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的意思很明显——天将降大任于余某人也!呸!
有这样无耻吹嘘自己的吗?余秋雨:你是天神吗?
 
(11)蒋介石是半夜死的,余秋雨半夜上山干啥?他不是隐居在荒山野林吗?如何知道毛的死讯?
咱命好,这两次死人的时候都看了电视,也都如常地上了厕所.....这种神秘的力量,只是让咱上了两次平常的厕所,没啥特别的!
(12)他就是最典型的文人无行。
(13)丫就是一文化流氓。
      可惜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14)别听他吹了。他的脸皮简直与阿扁一样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