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议是一把不齿的软刀子


 

 

 

非议是一把不齿的软刀子

喻建国

 

多年以前我写过一首名为《非议》的诗,一共九十六行,其中前三十二行大致描述了非议的现象。现择录于下:

对他人进行贬虐性的议论,他是强盗,他是个没有道德的人,他的为人无诚无信。三、五个人在一起闲聊,谈东说西道人家,尽说某人不是人,你一言我一句扣上条条罪行。因为看不惯你,不管你工作得怎么样,添油加醋不够还得加盐酸,准叫满嘴胡言把你坑。因为觉得你讨厌,胡乱编个小故事,主角由你来胜任,从此倒霉寻上门。看见他的耀眼亮点,心中醋罐打翻一地,他使我牙齿酸得发紧,我叫他遭罪冤得没处伸。只为显露自己的口才,让背后议论更加风采,信手拈来就随便贴上,只图一乐那管人伤心。非议是把杀人的软刀子,几个精心虚构的词语,几个伪造的恶劣情节,保证把你全身心毁损。在阴暗的角落,在霉腐的空间,总能找到非议的幽魂,徘徊的恶魔随时都想杀人。

非议是个体心理不成熟的反映,当个体处于对他体的贬虐性议论,满嘴胡言乱语地坑人的时候,该个体即处于非议的状态。非议者的嘴如同一把软刀子,杀人不见血;非议者的胡编乱造形同一张毒网,网铢不留情;非议者的唾星沫雨在社会的舞台上可以把人喷涂得面目全非;非议者的杜撰可以让人真作假时假也真,无为有时有还无。

非议是为非作歹者手中的一把利器,为非作歹者可以挥舞这把利器,在阴暗的角落任意伤人;弄官谋权者可以采用这支暗箭,对竞争者频下毒手,置人于死地;心怀妒忌者,可以信口开河地把阴沟里的污水统统悄悄地泼向自己的忌恨者,使其辉煌尽失,满身发臭;为爱争宠者可以怀揣这把无影的匕首,既可以在白天也可以在夜晚,将情敌的秀脸丽身划刺得伤痕累累,痛失情钟和恩寵。

非议者肯定有悖道德,无事生非,造谣诽谤,无公无正,颠倒黑白,伪造曲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人栽跟头;非议者有时违法乱纪,吐沫星全是暗器利剑,刺人伤人杀人无所不为,频犯污蔑罪、诽谤罪、造谣罪、损伤他人名誉罪。非议者是文明社会所不容的,社会文明程度越高,非议者越少,社会非议量越少,非议的恶毒性越低。社会臻于和谐,非议将臻于消失。

有一种社会论调,认为从政者如果不会操作非议,就很难获得成功,尤其是在民主社会刚刚建立的时候,其实这是过高估计有悖道德者的力量,过高估计违法乱纪者的猖狂。从政者的能人当具备尅制非议的功夫,从政者的能人一定要怀有制服非议的本领,如果不然,也就不能成其为从政者中的能人。从政者中的卑劣者有时会在暗施非议中获利,但是时间一长,终将真相大白,自绝于光明公正清廉民主的政治舞台。同样在社会的各种舞台上,有时会有一些暗施非议者,可以获得一时的利益或成功,但是这些有悖道德者或违法乱纪者,最终必将在青天下,不齿于其所处的时空,到那时只听得这些人暗呼或猛呼:“报应啊!报应!”

由于一时糊涂,操持了非议,当及时刹车。一言一行常思崇高,一字一为当念圣洁。虽然人们的作为离开崇高和圣洁常有一段距离,但是如果能够经常想到崇高,经常虑及圣洁,让自己的行为适当地升华,非议一定会远远地离开自己的嘴巴。

平时我们的生活都很平凡,色调也很单一,丝毫没有一点绚丽,为了使这一局面得以改观,在不改变原来的生活内容和生活条件的情况下,让自己的生活色调从单一变为多采,从灰暗转为华丽,人为地投入红橙黄绿青蓝紫;崇高是精神境界的一种层次,崇高也是道德水平的一种层次。人的行为总对应着一种精神境界的层次和一种道德水平的层次,在一般情况下,人的行为所对应的精神境界层次和道德水平层次不一定是很高的,我们可以人为地将一般情况下人的行为所对应的精神境界层次和所对应的道德水平层次加以拔高,让崇高覆盖在人的一般行为上;对于自己目前的生活觉得好象没有什么意义,好象一切都那么不显眼,没什么了不起,自然也没有什么崇高之处,在这种情况下,对于目前的生活不可能燃起激情,这就需要自我对目前的生活进行深入的研发,挖地三丈,把藏于地底深处的目前生活的深远意义和伟大意义给挖出来;在目前正在延续的生活中,除掉大的情节和大的内涵外,还有许多小的情节和小的内涵,善于去关注那些小的情节和小的内涵,寻求并找出蕴藏在那些小的情节和小的内涵中的可放大因素,并且及时地加以放大,使目前正在延续的生活的情节意义得到添色加采;把目前往后挪几十年,把现在摆到几百年后,此时你会对目前另有一番见解,你会对目前和现在正发生的一切都觉得很美,你会念及崇高;寻求古斑,细捧尘封,把现实一下子给凝固,现实变成了一幅图画,目前变成了一张照片,你欣赏着图画,细看着照片,其中的史料和故事会让你一下子就圣洁无比。非议会统统悄悄地在这些情境中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