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建博(左)。摄于1987年,在青岛外海军舰上举行的军民中秋赏月联欢会。虽然是翻拍的,效果不好,却依然能看到建博当年帅气英俊的风采。
说实话,那天子夜快下班的时候打开博客看到徐建博的留言,惊喜之余,也有些意外。虽说是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却多年不联系。
想起了上个周末,师范老同学孙思忠教授,为筹划30年同学聚会的事来青岛,那天下午,匆匆赶到位于海泊河的一家酒店,见到在青岛工作的两位老同学单修业、盖永滨时,握手的一霎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咫尺天涯。此言极是。毕业一晃28年,各自忙碌,只是知道对方都在一个城市工作,却说不上来为什么彼此之间不联系。
跟徐建博之间似乎也有这种感觉。
见到留言的次日,拨通了建博留在博客上的手机。
还是那个熟悉的干净伶脆的声音,就像20年前的某个黄昏,给同在太平路37号大楼五楼宣传部的同事打电话沟通个什么事。
也就那么短短五六分钟的交谈,就了解到建博的一些情况。体重200斤。在做老本行厨房清洗剂地区总代理的同时,拥有四家酒店,还做生态农业。儿子读高二,在重点中学,与另一位同事牛素梅的儿子在一所学校。与老领导亢清泉、张镇安还保持联系。也说起了于力和王川,前者在保险公司给人打工,后者还在搞活动。此外,我知道的是,他是青岛临沂商会的负责人之一。
唉,咱就这个秉性,谁也不找,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建博话语里,隐含着些许的无奈。也是,如果能够与身居要职的老领导沟通密切的话,相信他的事业会做得更大。
这就很不错了!我的赞叹是由衷的。说实话,当初听说建博下海,很是为他担心。特别是有一次在喧闹的辽宁路上,看到他骑一电动车,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真是有些不忍:真是可惜了!凭他的精明才干,要是一直在机关干下去,说不定早就官居局长了。
这是你的电话吧,找个时间坐坐!没关系,就在自己的酒店,请你吃火锅!建博很豪爽。
建博是老伙计了。他是临沂人,大学毕业后,先在青岛港务局下属一个好像通讯部门工作,做技术工作。后来不晓得从什么时候进了团市委机关,在宣传部当干事。小伙子很厚道,笑起来一脸的灿烂,待人热情。当时我是研究室副主任,要说跟他工作上没什么联系,但是,不知道从何时起,我担任了本应由宣传部副部长担任的《中国青年报》和《中国青年》杂志社的通讯员,加上此前宣传部的部长滕绪有邀请我参与《五讲四美三热爱学习教育手册》的编写工作,就自然地与建博所在的宣传部有了密切的关系,后来到北京,杂志社的哥们在向别人介绍我时,一律称我作:青岛团市委宣传部副部长。
这样,与建博就有了深入的交往。这里面还有一层心理上的原因,建博是临沂人,而我的外祖父就是临沂地区沂水县人氏,我自幼就生活在那里的大山里,也算半个老乡罢!
建博写得一手好字,当时没有电脑,我写完稿子后往往请年轻一点的同志誊抄。于力当时就在研究室,算部下,自然少不了当“抄手”。忙不过来时,就调基层的团干部帮我抄,记得有后来去了青岛早报做编辑,成为岛城著名钱币收藏家、书法家的毛公强,还有就是建博。不管多乱的草稿,不管多急的稿子,建博一律不疾不徐,心定神闲,端端正正地抄写在机关统一印制的方格稿纸内。有时稿子抄好后,领导在稿子上改来改去的,好端端的稿子涂成大花脸,就需要重抄,建博也没有怨言,还是工工整整地抄好。
建博也跟我下基层。粮食局有个先进典型,叫李树堂,得了重病,还坚持优质服务,粮食局团委负责人安郁宏邀请我去给整理材料,我就带着建博去,我俩骑自行车,到仲家洼,在如迷宫一般的那片棚户区里找到李树堂工作过的粮店,采写第一手材料,又到401医院去看望病危的李树堂,回来整理典型材料。
有一年,《中国青年》杂志社与团中央宣传部联合主办的“我爱中华”知识竞赛在青岛举行颁奖活动,作为杂志社的通讯员,我一直参与前期的筹资、联络工作。待活动结束后,那一年的中秋节,杂志社的全体采编人员乘坐一辆大巴来到青岛,乘坐部队的舰艇驶离城区,在波光粼粼的大海上一起举行了军民联欢,一起赏月、联欢,建博所在的宣传部承担了活动的主要工作,我也参与了接待和联欢的组织工作,活动当中,以一轮明月为背景,我和建博勾肩搭背地留下了一张合影。当然,还有建博参加我婚礼时的留影。现在看看那些照片,建博当时是多么英俊倜傥啊!
放下电话,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在心里描摹建博现在的形象,建博的个头不算很高,却有200斤的体重,一定是大腹便便、臃肿不堪了!唉,岁月,磨去了我们的年华、健硕的身体,唯一磨灭不掉的,是越来越浓烈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