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方一阵明一阵黑暗,
望开封那就是自己的家园。
牙床上睡定了无私铁面,
王朝马汉睡卧在两边。
可怜他初为官定远小县,
可怜他审乌盆又被人参;
可怜他铡驸马险些遭难,
可怜他为查散下阴曹游过了五殿
一殿一殿哪得安然。
一阵阵阴风起甚是悲惨,
那就是受罪处名叫阴山。
老包拥有传说中的铡刀,手握刀柄的他显得无所畏惧,只有刀柄成了他的朋友。
人称“铁面”的黑脸老包,借探案之机,让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分离了。这显然是一次有预谋的徇私舞弊行动,借助于探阴山,老包光明正大地体验了一次灵魂出窍。
于是,他在望乡台上回望,在这千载难逢的时候,开始了自怨自艾。感时伤怀,不能自已。
对自己的同情和可怜几乎将老包摧垮。
老包没有朋友,瞿秋白也没有。
在人生的伤停补时阶段,瞿秋白陷入长考。
瞿秋白暴得大名,一时间如同江湖大佬。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这是一介书生的宿命。高楼上的他没有朋友,楼塌之后更不可能有朋友。曾有那短暂的一瞬,他从租界里得到一副对联:“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但这也许只是幻象,也许只是想象中的甜蜜。这只是两个需要温暖的男人,所建立起的同病相怜的虚拟情感。
和老包一样,没有了朋友,且被同党抛弃的的老包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躯体。
这是一个没有朋友只有敌人的人,面对敌人,他感到了安稳,他说:“如果人要有了灵魂,何必要这个躯壳?如果没有,这个躯壳又有什么用?”
在人生的最后关头,瞿秋白如此平静,他站在那里,不像是赴死,而更像奔赴前生的约会。而在绝命令下达之后,他提笔疾书:一九三五年六月十七日晚,梦行小径中,夕阳明灭寒流幽咽,如置仙境。翌日读唐人诗……他终于可以告别自己了,他在长汀的某个公园里,唱起了歌,有人说是国际歌,也许是的,也许不是,但“唱歌”的举动准确地说出了他的心事,他让死亡成为艺术,并最终赢得了对手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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