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回家


 

    今年的清明气候特怪,周五还是大晴天,热的不得了,可第二天却像回到冬天,人们都穿棉衣、毛衣了。
    打进县城以后,很多年的清明我都没回去给祖坟挂过纸了,今年虽忙,但逢节单位还是放了一天假,适逢周末,便回家看看,家中只有双老在,两个弟弟头天里就来过的,可挂好纸都匆匆忙忙的走了。
    父母见我回来,心里异常高兴,母亲拿出打好的两束青(即挂在坟上的白纸),我便出门,先来到来到爷爷的坟上挂好,再来到奶奶的坟前,将纸虔诚地挂在插在坟头的小树枝上,上面已经有了很多束,看来我是最后去的。周围杂草丛生,看来没人清理过,我想扯一下草,可扯了几下发现很难,又没带其他工具,便停了。
    墓碑上依稀还能看到我的名字,碑是30年前立的,如今除了中间几个大字,其他的字快看不见了,碑上除了我的四个长辈,其他都是我的叔伯兄弟,当年立碑时我们还是小孩,如今有的也有孙子了,想到岁月如梭,我心里愁肠百结。叹人生短暂,几十年仿佛弹指一挥间。我在奶奶坟前站立许久,心里奇怪地搜寻拼凑着奶奶的样子,爷爷奶奶都去的很早,他们去世时就连我大伯也没成家,父亲才10多岁,如今就连父亲也没奶奶印象了。
    我回到家中,母亲已经弄好了饭,饭是用鼎罐煮的,菜就是腊肉切成片,放在锅里煮熟,母亲自己种的白菜,摘些菜苔洗净。和腊肉煮在一起,蘸上辣椒,特舒服,我吃得很香,好久没吃上用柴火煮的饭了,我吃了4碗,胃实在装不下了,才很不情愿的放下碗(其实还想吃的),母亲一直和我说话,她没吃多少饭,见我吃这么多,心里很高兴的。吃完饭母亲收拾碗筷,父亲在熬药,我陪着他说些话,谈些工作,生活上的闲事。父亲的头发几乎全白,走路很蹒跚了,他年近七旬,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老爱这痛那痛的,所以常吃些中药。母亲从年轻时就一直有病,但近年身体似乎反倒硬朗许多,只是常年过度操劳,腰直不起了来,话很多,一直说个不停,父亲偶有插话,她便很不高兴的,每次我回家她都是这些话,我已经记不住她说了多少次了。  
    我们的老房子很朽了,两个弟弟今年提议给两老修栋房子,如今房子的主体框架已完工,大概还有两月就可入住了。我到新房子里走了一遭,心里盘算要给两老买什么家具。
    下午我便离开老家回城,母亲坚持送我上车,已经看不到我乘的汽车了,她还在那儿佝偻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