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性的审美:服饰之美


女性服饰之美

     著名的古代文学和美学家李渔对于女人,他真正是高级玩家,不仅精于鉴赏还可作形象设计、化妆助理和服饰顾问,也只有这样有闲情雅致的人对于女性的审美和鉴赏才能达到如此全面的境界。
    他在“修容篇”中他不厌其详地教女子如何洗脸梳头搽油抹粉描眉点唇熏香之术,俨然相当于今天第一流的造型设计师美容师。。。。。。。他苦口婆心为修容立说,以纠偏补弊,“然一时风气所趋,往往失之过当。非始立法之不佳,一人求胜于一人,一日务新于一日,趋而过之,致失其真之弊也。” (P196) 女为悦己者容,但若不知悦己者持何标准,难免劳而无功。李渔就是要告诉女人们:男人的审美标准是什么,怎样才能使他们愉悦。他得意洋洋地夸耀自己“湖上笠翁原非蠢物,不只为风雅功臣,亦可谓红裙知己。”而书中也确有真知灼见,如:“脂粉二物颇带世情,大有趋炎附势之态,美者用之愈增其美,陋者加之更益其陋。”或以粉壁经验谈粉面之术,足令人颔首喷饭。
   服饰方面,李渔真是行家,且品味合乎现代风尚。我们这茬人在历经革命清教徒风格和
贫穷光荣朴素为美的洗礼后,品味粗糙,与传统断裂,与时尚隔膜,国门一开,全球一体,眼花缭乱,意乱情迷,乍富忽闲,不知如何披挂了。“古云:‘三世长者知被服,五世长者知饮食。’俗云:‘三世为宦,着衣吃饭。’古语今词,不谋而合,可见衣食二事之难。”“‘衣以章身’, ;; 章者著也,非文采彰明之谓也;身非形体之身,乃智愚贤不肖之实备于躬,犹‘富润屋,德润身’也。同一衣者,富者服之章其富,贫者服之益章其贫;贵者服之章其贵,贱者服之益章其贱。” 要想衣服与身体、时尚与气质相宜,得内外双修,才能“一种丰腴气象,自能跃出衣履之外。”
     至于头饰,美貌者忌满头珠翠,掩盖天真,而相貌平平者可借此增娇益媚。婚礼之外,平日只着簪珥,发簪宜浅,耳环宜小。“簪珥之外,所当饰鬓者,莫妙于时花数朵,较之珠翠宝玉,非但雅俗判然,且亦生死迥别。” 妇人青春有几?男子遇色为难。无论贫富,均应保证供应时花妆点其貌。“时花之色,白为上,黄次之,淡红次之,最忌大红,尤忌木红。 村妇非红不爱也。”

  “妇人之衣,不贵精而贵洁,不贵丽而贵雅,不贵与家相称,而贵与貌相宜。”“然人有生成之面,面有相称之衣,衣有相配之色,皆有一定而不可移者。”面白嫩者无往而不宜, 稍近中材者,即当相体裁衣。一般原则是“黑宜深,糙宜粗”,当时风尚是贫着浅色,富着深色,富家黑脸婆可选“精中之粗”的材料,深中之浅的颜色。 ;; 他还特别体贴地为各阶层美人提供形象设计:“凡予所言,皆贵贱咸宜之事,既不详绣户而略衡门,亦不私贫家而遗富室。盖美女未尝择地而生,佳人不能选夫而嫁,务使读是编者人人有裨,则怜香惜玉之念,有同雨露之均施矣。”

  李渔认为黑色是永恒的时尚,可掩敝彰艳,又抗污适用。又具体指出女子云肩应与衣同色,背褡鸾绦可显肩秀腰细,“掩藏其器,爱护家珍”的罗裙宜丰其料而美其制,百褶裙可谓尽美,“下体之服,宜淡不宜浓,宜纯不宜杂”。他批评当时流行的红裙为村妇装,“惟近制弹墨裙,颇饶别致。”可见他突出的城市品味和文人情趣,而且也确抓住了流行中的“不移之法”,今人看来也是时尚前沿的大雅之作。而当时流行的零拼碎补之服,他认为大背情理,甚至是割裂中原的征兆,应予改革。看来,他还相信“衣与政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