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烛 孙向军
诗人的肉是什么肉?(诗论)
洪烛戏答:诗人的肉是唐僧肉。至少不是回锅肉。
--------评洪烛的诗歌感言文章
孙向军
诗使语言恢复了肉感
洪 烛
洪烛:诗是语言的哗变。一向近亲繁殖的语言,找到了远方的诗,来寻求变异。这是多么美丽的怪胎啊!使味同嚼蜡的语言,又恢复了肉感。
孙向军:“诗是语言的哗变”一下子还回不过来神儿,而“哗变”和“政变”,肯定有语质的区别,但诗歌可以搞一场语言的“政变”,那就等于锨翻了辞律的“守势”性,不过这仅仅是少数人的一厢情愿的想象,中国几千年的诗歌史,只有白话诗突破了文言文的一次变革式的突围的成功,从此就沉迹下去了,这是中国语言仅有的一次变革性的记忆。洪烛说:“一向近亲繁殖的语言”这就是在说中国特色语言的特性,由于语言的特性的结构,所以说就是方块字的字型的改变也是不那么轻意会得手的,也就说中国的象形的文字的根基太扎实了,就是我们完全可以放弃旧诗的写作,但新诗的创造的语言手段,又不能超越古典诗歌的成就。那么怎样寻求变异呢?就是说在词干意义上我们发现了有什么变异了吗?我想再大的国学大师也答不上来的。而这里所指的“美丽的语言怪胎”应该说的是外国诗歌的形式,尽管我不知道什么是味同嚼蜡?可这“又恢复了肉感”他的语质到底是指的是什么?这应该和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的土药方没有丝毫连代关系吧?我觉得洪烛真犯了语法修辞的病,你的形容和夸张都不合牙。你的“肉感”的符号,是指诗人身上的哪块肌肉呢?
洪烛: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把一个词语牢牢地摁在纸上。就像压扁了的蝴蝶标本,展览着一副多余的翅膀。诗使飞翔变成了静态。不,它还在飞,在原地飞。
孙向军:既很形象的,又很唯物的,也如文字的神经抽空了似的,决定了运用语言灵性的目的,就这样粗粗表演一番,尽管逻辑不成问题,细一想语言修辞和蝴蝶翅膀归根到底并不违反逻辑的,但蝴蝶的生命被已经断送掉了,难道蝴蝶的标本不影响蝴蝶真实的美丽吗?那么蝴蝶的标本倒几分如诗,逼真是不成问题了,不管你怎么夸张,而蝴蝶的灵性都被抽空了。那么掐死了蝴蝶是诗?还是人呢?我想这个“蝴蝶的静态”,应该是诗的意境范围,所以诗人的笔锋一转,就使蝴蝶的标本被激活了:“不/它还在飞/在原地飞”,其实,这样的形容并不算夸张过分的,可蝴蝶的标本为什么不可以从具象转换成意象的梦呓呢?这一点我基本赞同洪烛联想的意念。
洪烛:知识是对想像力的拖累。无知可能写出最原生态的诗。在无知者眼中世界是神秘的。没有神秘感就没有诗。
孙向军:“知识是对想象力的拖累”,我基本是否定诗人伸展这样反语言逻辑信息的,“拖累”这个名词给我的感觉运用的很生硬,如果非得要用上这个名词,可以颠倒一下语言之间的前后位置。少微在语素改动一下:“想象力的是修辞手段不通顺的拖累”,因为文字是死性的,没有灵敏的神经的,但诗歌的意象是有呼吸能力的,所以你做为一个名声在外的诗人,你在发表新观点,或者在谈语言方面的知识时,不能违反语法修辞逻辑规律,这巧妙你懂得。否则,就极容易出现这样的笑话。或者说犯忌了严重的低语病。
洪烛:没有个性的诗人反而可能写出有个性的诗。太有个性的诗人在创作上容易彼此雷同,因为他们已经按照自以为惟一的模式塑造自已了。他怎么能肯定这个模式不会被别人发现呢?写诗,有个性比没有个性要难。做人,没有个性比有个性要难。没有个性的人其实已克服了种种个性。
孙向军:在我看来,没有个性的诗人,应该就是没有独立思想的人,你说他怎么可以写出有个性的诗呢?你的实例呢?“太有个性的诗人在创作上容易彼此雷同”,我想这简直就是在玩弄文字的游戏,尽管你的想法是新颖的,但拿不出有说服力的东西,所以在我看来,这是诗人没话逗话,说白了就在说废话。换句话说,夸张有夸张的逻辑,比喻有比喻的逻辑,比拟有比拟的逻辑,逻辑是有设置语言规范原则的,但语言的及理必须含有实质性的所指,我不怀疑空心的诗人都喜欢说些空心的话,所以生硬整出来的这样的文章,细品一下才知道几乎都是败笔。或者说的就是些根本没有语言逻辑的废话而已。叫葡萄酒就有葡萄的成分吗?只有亲手酿过葡萄酒的人,才知道那些低劣的葡萄酒没有一粒葡萄的成分。有时不仅仅在制造符号,许多人有合法的身分的人其实就是在骗人。
洪烛: 诗人是一种职业吗?不,在所有文学样式里,诗是最反对职业化的。诗人也以非职业为骄傲。
孙向军:这世上不可能有靠写诗混饭吃的诗人,除非你是中国的诗歌编辑,一边可以编诗一边可以写诗,并把自己的职业变成了交易的通道,像这样无耻的全获利的所谓的诗人多得是,没有什么稀奇的。“在所有文学样式里,诗是最反对职业化的。”从某些诗人实际状态上看,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真正的职业诗人是吃奉禄的,这些职业的诗人比谁活得都滋润,所以说谁是站出来反诗人的职业化?是你?还是职业化诗人?所以你说的话百分之百是有毛病的,就是贼喊捉贼而已。对此,我不太看好那些多少有点名气的诗人,动不动就站出来发表那些所谓独道的见解总是口无遮栏。我看过了许多诗经常发表大量的诗歌创作感言,甚至,就是胡言乱语,实际就是泛泛的冒沫子在胡诌八扯,简直就是胡子上在淌含拉子,可这样的人的脸不红不白的,也许他们说的话我认为都是瞎扒的,既不像创作体会,也没有丝毫新意,或者说连思维的逻辑都是混乱的,这不是误导人害人吗?那什么样的人可以称得上是个性诗人?谁是典型的个性诗人?就个性诗人应该具备什么样的标准,真的就像诗界大谈特讲诗歌流派那样嘛,其结果我们依然一无所知。我这么说,并不是有意否定有个性诗人的存在,不过也得让眼睛真亮的看到个性的诗歌。那么“羊羔体”也算个性诗歌吗?如果不是,为什么就他可以轻意把鲁奖拿到手呢?足球界都抓了那么多的犯罪官员,而现在的中国文坛就如此的清廉吗,难道不存在严重的腐败问题?无论那些大嘴的官员怎样天花乱坠的在辩解,连鬼听了也会摇头笑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