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市场经济划上人伦红线!(2)


引在前面的话:

商品的出现,要比资本主义早得多。但是,只有到了资本主义时期,商品才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占统治地位的社会中,社会财富表现为“庞大的商品堆积”,单个的商品表现为这种财富的元素形式。研究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应当从商品分析开始。

商品是靠自己的属性来满足人的某种需要的外界物品,其有用性使之成为使用价值。使用价值是由商品物体的自然属性所决定的,所以,使用价值不能脱离商品物体而存在。

——马克思《资本论》

马克思如此研究资本主义社会是可行的,但这一思想体系在应对当代社会经济课题时就必然发生文不对题的难堪与窘迫。由于前提的改变,其结论几乎就完全相反,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在资本主义社会环境里,生产的物品是商品仅仅是相对于生产者个人而言。但这一被特化了的毫无意义的角色特征并不能混淆社会化的生产与社会化的需求在总体上应当保持大致平衡的社会稳定与经济体稳定的大前提,特别是在全球化走向其影响范围扩张接近终结的当代。实际上,马克思所一力主张的共产主义社会也只能在生产被需求所有效消化了之后的平衡市道里以继续生存(注意不是增长式生存)和发展社会文化与技能为标志才有可能实现。当总生产与总需求大致平衡,当生产在总体上不再是需再向社会总体之外倾销之状态时,商品生产的属性也就结束了;在继而消灭了与商品生产社会相关的痼疾之后,人类的共产主义时代的梦想才有可能到来。

商品生产绝不是社会固有的属性,市场经济因而也不是社会基本的样式,特别不是总体形态的基本样式。完全没有必要把市场经济当作不可逾越的金科玉律,还其应有的局促地位与平凡本相是当代需立即着手开始的思想解放任务。不然,处于当代的人类将很难找到突破当前困境的途径和有效方法!

老夏

2010.1.3

给市场经济划上人伦红线!(2

——二、市场经济神话的本相与破产

1、各自牟利的时代

我想说的是:人类幻想和追求的普世富裕已是不可能的了,普世富裕已是人世史上最大的谎言。我们的社会规模、市场经济、前景选择、生存手段、生活方式与人文精神都已不能承受这眼前的一切就都如数地走向富裕。这种欲求人世普遍富裕的欲念就相当于是在求解两个无限大的集团之乘积一样,完全就是一种愚昧固执的痴心妄想。我们除了舍弃,舍弃那噩梦般的野心、贪欲、奢靡与累赘般的生活方式,不然,不是没有可能性,而是天理都将不容,万劫绝对不复!我们到底凭什么在维持如此规模人口的前提下却要走到今天这种奢靡无度的生活方式里来?我们到底凭什么以市场经济把我们的家园弄成今天这样的废墟和几近枯竭的荒原而就为了在我们这短短几代人之间就享用到天堂?我就想知道这其中的理由和逻辑!

我们象病毒一样地众多无数,我们象老鼠一样地什么都吃,我们象蟑螂一样地专挑好去处去祸害,我们象李闯王的部下那样,杀进皇宫,扛走陈圆圆,那还管那天打雷劈与房倒屋塌的天谴!

我们的足迹是从贫穷开始的,我们却怨恨贫穷;我们的目标是富裕(请注意绝不是“全民富裕”,这不过是一个如同笑话一样的口号,而是非常准确的各自富裕),却只能去争抢富裕。这就如同一个进城后暴发起来的“暴发户”,羞于世人了解到他过去不堪的底细并见到他那如今依然喽喽垮垮的亲人们的邋遢形象一样。我们力求尽快地忘却过去,并义无反顾地直奔将来,将来什么呢?当然就是去争抢那僧多粥少的炫目的富裕堂皇!我们就是处于这样一种普及度极高的全民心理环境里,如同泡咸菜那样地把每一个人的灵魂全都浸泡成软乎乎的稀烂的破烂酸菜那样!别不好意思承认我们世界的这一基本构造。遮羞是最应感到羞耻的懦弱行为,相当于男人得了阳痿,女孩不慎走光一样,应予立即进行生理或心理治疗。

摆脱人世间的市井热昏所喋喋不休的争抢话题,来看看我们如此热血沸腾地掀起的致富喧嚣的背面、后面与侧面。这洞若观火的角度与面对热闹麻麻的市面是多么大的反差;宿命高悬在昏沉沉的夜空顶上,达摩克利斯剑随时都可能滑落下来;学者只好带着颤抖的心与孤独的魂去量取人间命数的尺寸,他们心里其实都知道:这回,苏格拉底不会再回来,陪同去往那深不见底的谷底与深渊。

2、市场已成强权势力发酵罪恶的酿造厂

市场经济神话的终结进程虽然是眼下其如同玩杂耍失误般的献丑闹剧所引爆的,但其祸患的根源还是导源于古典经济学关于市场经济是由上帝那只看不见的手所保佑的最初设计所埋下的。但约三百年来的资本主义世界史表明:上帝从不曾援手也永远没有现身来赞助和鼓励人间各自牟利的社会后果。当每一次人间因过火的集体牟利运动造成了无法消弭的尘世烽烟时,上帝都在一旁袖手旁观。看来,这上帝对人间以累积共同财富之名,各自捞取钱财的娱乐致死的愚蠢勾当从未施予援手;“看不见的手”从未能保障肆虐的疯狂后果被消弭无虞;“需求”虽可以被掌握了强势话语权和操作权的人们以混淆视听的手法人为地无中生有地制造出来,但趁上帝午睡时偷窃其腰间创生钥匙并进行欺世盗名的把戏却只能加重了人间的灾难,而无法避免虚假需求泡沫的最终破灭。市场经济不可避免地要被人间各自牟利的普遍动机最终搞成一个乌烟瘴气的撒野竞技场,而其表面的规则只能用来装点门面,以便更能便利地放肆逐利。“自由”正在被黑了心肝而早已无法自知的人群所利用,并用作向更为广大的公众弱势人群的生计阵地发起致命攻击时最炫目的黑色骷髅旗。民主更是强权行径的独享特权,它同自由一起被从最广大的弱势人群以及一切未能得便参与窃掠牟利的人们的手中滑落。社会学、政治学以及经济学所描绘的公平正义的所有人间设计方案都被流氓逐利行径撕裂得粉碎,人间最后残存的正义正在沦落为笑柄或遮掩肆虐的虚伪招牌。文明正在谎言的包围之下走向分崩离析。这不是因为谎言的法力无边,而是因为谎言盘踞了社会几乎所有的躯干。盘根错节的谎言体系布满人间并被随时随地地有效利用来谋取非法利益。流氓经济利益追逐者们仗着不同谎言体系的庇佑一边干着垄断获利,另一边也干着操纵市场倾向或制造虚假需求的勾当。他们既可以是垄断利益的悍将,又可以是自由市场的骄子;实质上,他们只不过是不受任何约束的滥权流氓势力的利益享有者抑或假市场之名,行欺世盗名以便非法获利的市侩贩子。难道这同类人的两类不同方式的行为在追逐非法利益上有本质性区别吗?我们总不能因为他们改变了方式,混淆了身份就只反对其中一些行为而纵容另一些行为。

我们从资本主义世界引进了市场经济,实质上却是引进了几条单行道:引进了有效的行政责权制,却成功地屏蔽了行政监督权;引进了市场,却杜绝了监管;引进了市场规律,却抛弃了社会规律;引进了富裕价值观,却践踏了道德伦理观;引进了笑贫不笑娼,却失守了几乎全部的人性底线;引进了以市场为名义,却暗藏下以掠夺为本意;引进了人人致富的机会,却潜伏下人人破产之阴霾;引进了个性自由下的自主支配与发财,却埋伏下人间机会均等的自行破产与孤独!

到了今天这个时代,人类再也用不着以争论与迷茫来发展、校正与完善自己对人世间的命运观察。人类的命运图景已然清晰,那是一幅波涛汹涌,灭顶之灾势如破竹般喧嚣肆虐着迎面而来的凶险图像。面对世间命运,人们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与弥漫人世的普遍悲凉心理。人们已找不到一个绿洲、方舟或一叶扁舟来逃避、躲过或绕开这一大事不妙的结局。

人类社会走向衰亡的四大动力:放纵、虚妄、奢靡与争斗。可这四大足以致命的恶俗却已被今天的我们不幸地占全了。这些因为普遍的贫困与财富匮乏所豢养出来的信念与人生之惯性目的使人类把失态的繁荣当作了理想的归宿,把无法长久持续运行的非平衡例外当作了天堂。人类无法忍受恒久的清贫与无穷尽的原生状态,打破平衡走向倾斜是人类懵懂的本意与不归的宿命。我们因选择倾斜以达目的而摔倒怪不了别人,我们因噩梦相伴而继续在黑暗中潜行就只能遵从宿命。而这就是我们的世界正在去往的方向,我们几乎就无法阻止这一趋势;我们跳上了一辆没有刹车片的疯狂大车,高唱着令人兴奋异常的祝酒歌,在热烘烘的相互争抢着的命运祝福声中高速驶往那深不见底的可怖悬崖!

3、难以掩盖的掠夺本相

想当初,卢梭幻想用一个叫做社会契约的东西就能有效约束人间所有的罪恶直至建立起人间天堂。结果呢?时下,资本主义的理想框架已被本就罪恶的人性打破成劫后余生的废墟。现在还跑来絮叨“天赋人权”之类的鬼话真是不识时务,耳聋眼瞎。我们非常不幸地进入了小抢有智慧,大抢大智慧;抢一人有赏,抢所有人重奖;明抢有道理,强抢有保障的荒诞的罪恶肆虐的欢乐时代。

不要以为市场经济具有永恒的天赋公平权益制衡机制。睁眼看看周围的现实,再抬头看看世界的满目疮痍与金融大盗们以市场和上帝的名义再利用人们心中各自牟利的欲念所制造出来的全球社会的劫后余生,你就知道这市场经济已经悄然站到了公平、公众与公利的对面并正在算计着下一次对人间残存的生机进行毁灭性围猎。任何呼吁进一步开放市场限制,而不是着手建立市场监管的动机都是为了满足这毁灭性围歼计划之实施便利。罪恶的吞噬动机从来没有停歇,它们总是带着阴暗的影子在暗中注视着社会财富源泉的流向并伺机趁乱突然扑上来,一口咬断大众从不设防而脆弱不堪的脖子。需要明确的是:迄今全球事态与中国现实都表明,市场经济虽可以被社会主义原则所利用,但其利用之后的经济体之基因属性不可能是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就是资本主义的独生子,容忍它漫无边际地肆虐发展必将危及社会大众的公益与公共安全。我们是引进市场机制来发展经济,而不是引进掠夺来窒息大众和社会公益的生机。需要大声疾呼:在大众生存安全和公益安全面前必须对市场经济设定明确的界线。市场经济力量进入到这些领域里来是来作服务性奴仆,而不是代表上帝。在此,上帝却是公益与大众。

4、抛弃神话有何难哉?

承认市场机制涵盖了整个经济学内涵的经济学就永远无法使人类找到从地狱里逃脱的紧急出口。人类必须还市场以本来低矮的地位才能走向更远的地方。不然,社会崩溃与整个人类生存面将面临大面积成片死亡的厄运就已在眼前。

那种诉诸单一而纯粹的市场经济的念想,以为一切离开这一念想的主张都是从市场经济进步潮流的倒退实在是井底之蛙。我劝那些市场经济学说的“只读存储器”们去好好翻一下人类文明史、社会史、中世纪社会与风俗史以及西方社会学理论,看看到底是市场经济理论主张背叛了文明,还是对这一理论进行彻底的清算有利于发展人类文明?改宏观竞争经济为均衡经济,改无限制市场经济为有限制市场经济,改产能经济为民生经济,改外向倾销为民享赡养,改新增投资为产能改造,改建设财政为养民财政,改GDP指标为民有指标,最后,在利用新能源上马的巨大投资、民生经济体良性运行的国家扶持、医疗体系营运的国家经济体改造等等事态的展开之机,来一举改国家经济为国民经济。

是的,我们玩的就是心跳!绝对的市场经济的捍卫者们会这样惯于厚起脸皮地说话。但理智告诉我们必须对这些冒险行径设置底线:不能等到全社会都跳出一个心肌梗塞或是脑溢血之类再来搞死人抢救。人类虽已进入取缔文化而直接娱乐的博傻世界,但提着脑袋玩心跳的活都敢于接下来玩的贪婪与愚昧实在与文明无缘,应予抛弃。继续生存的社会主题早晚都不会容忍这一疯狂肆虐的行径在市面上丑陋地手舞足蹈。要么理智地安静下来,要么力竭而亡。人类若不加明智的选择,命运的天平就立刻会倾斜。

能源领域里的现状,需要引进的不是进一步的市场机制,更不是竞争机制,而是有效服务于社会的一个运转完善的机制。在此前提下,不妨采用配合性的局部市场机制(市场机制是非盈利系统中的最佳润滑剂)。医疗领域系统中就更是这种状态:在社会性的全民医疗系统尚未建立完善之前,指望对医疗领域进行市场化来解决社会公平就医的有效性与公平性完全就是痴人说梦。教育、社会保障与养老,民生性交通系统也是如此。而通讯与邮政领域里的市场机制,包括竞争机制必须要以强行服务保障机制来确保。基本粮油食品,经验表明特别是食用油与猪肉领域里的屡屡发生的作奸犯科行径就是在强烈提醒我们别把嘴巴也扯下来拿去搞竞争。住房领域更是喧嚣了多少年就是唤不醒人间理智。这眼下的房地产完全就是一个梦魇,它勾勒出的全是对人间争抢的喝彩与对发财梦境的呼唤。其实,这里面的道理简单得就只剩下一句话:人类本就不该做这种房屋大头梦!我们究竟凭什么就这样一大群如同赶鸭子一样地全都住进天堂?在人欲之中,那种进了城却向往村庄;那种入了门却期待花园;那种发了财就要与别人区分开来住;那种打心眼里指望就用土石方砌起来的房子在心理上压垮别人的欲望是否是人类社会应当首先满足和实现的崇高目标?为什么我们还把这苟且心理支配下的愚蠢意识搞成了社会的头版头条,让全社会和文明世界为其丑陋的疯狂而自惭形秽?

去翻翻文明史书,去读读中世纪至近代的历史沿革,去细查一下从大卫.休谟到让.雅克.卢梭再到亚当.斯密是如何偷梁换柱,顾头不顾尾,最终主张和倡导了人间集体肆虐之疯狂的。如此,就能看透这市场机制本就只能在局部,商业繁荣的早期,作为子系统,有限时段内有节制地起到良性作用,而我们却不幸地把它扩展到了人间的各个角落,从而让人世充满了混乱,潜满了危机并阉割了良善,最终埋葬了人类的未来。

5、我们时代到底需要什么?

我们时代的全部人祸与人间痛苦的根源是什么?建立任何主义的市场经济为什么都成了一个个美好的调侃?在市场经济的本性没有被设定一个随机边界之前,它就表现为一匹脱缰的野马。随时都有可能闯进任何人的园子,不问青红皂白地把脚下的一切践踏的乱七八糟。看看美国次贷金融危机,那历经高度发展而具有全球最为发达的公共监管体制是怎样仅凭市场原则就能在集体性掠夺欲念的驱使下,走向盲视、无效与形同虚设的。难道这一结局与恶果还不能唤醒我们的理智,难道我们还非要邯郸学步地仿效重走一遍才符合上帝、人权、自由与市场的原则吗?为什么我们不能现在就抛弃这些原本与我们并无干系的观念?就从公众利害出发,去建立一个包括受限市场在内的混合适应原则的国民经济体?如此是不是更能造福大众,富裕国家,安定家园,奠基长远呢?作为社会主义是否更应该深入思考这一问题呢?

所谓的普世价值观正是一剂旷世毒药,人类通过所谓的砸碎身上的枷锁,释放身上的全部力量,经济通过充分的市场化就能把人间建成天堂的信念感召了人类近三百年了。今天,人们清楚地看到这个指引了人类前进的旗帜原来却是一面专门用于在公海上掠夺的黑色骷髅旗,由它所指示的绝不是天堂,而恰恰相反的却是一个可怕的即将吞噬整个文明与我们已生存了数百万年的家园的巨大梦魇!

不搞市场经济是尚处于古代的国家,把市场经济发挥成产能经济的国家是因对创新尝试深感畏惧而怯懦颤抖得迷失了方向的国家,而把市场经济悄悄地转变成了谎言兜售与风险累进转移的国家是正处在疯狂肆虐中的国家。马克思《资本论》未加批判地接过了古典经济学的从个人视角出发,而不是从社会视角出发的学术衣钵,错误地把个人的视角当作了经济学理论构造的奠基石。于是,用于交换,而不是用于自用的商品生产成为了天经地义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天条。于是,马克思没能也没法说清楚的是:对于社会,而不是对于个人或局部国家抑或经济体而言,生产如不能最终与需求相均衡,商品生产若不能最后嬗变为用品生产,人类最终都会被市场所绑架,去亲手干出那些背弃人伦的小至折腾,大至灾祸连绵的愚蠢勾当。商品生产不能最终着陆为用品生产的宿命就是在酝酿危机与爆发危机之间往复循环,还配合以文化湮灭,道德沦丧与人伦哀鸣的进程并在呼啸声中裹挟走我们的整个家园。人类社会的宏观财富领域里的失衡象一场可怖的飓风掀起高昂喧嚣的沙尘暴,在人们声嘶力竭的呼嚎声中,抢救生灵涂炭与保住万贯家财的激切吆喝怎么也挡不住它刮走我们的全部家当!

6、到底是谁埋葬了市场?

是谁埋葬了市场?是谁悄悄地篡改了当初设计好的公平与均衡?是谁扯下了即使是虚假但却标志着人间正义的光荣标志?是操纵市场久矣的强权势力,是纵横市场如入无人之境的垄断力量。它们趁着夜色悄然潜入了公共市场交易大厅的后台,掏出它们合法专有的保险门钥匙,启动了夜间无人光顾的版面,动手调偏对其单向有利的数据,悄无声息地篡改了在白天运行的游戏规则,缄默无声地回到了大门口后,从后面带上了房门,再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这个潜伏下热带飓风策源的是非之地。它们几乎随时都可以重复这一毫无羞愧的行径,时不时地还让守夜人也混迹其间,以便一旦出事就在第一时间里带头高声申斥犯罪份子,急忙撇清干系,以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重新占领下一轮掠夺游戏开始之前的唯一有利地形。这一由部分市场参与者合法便利地单方面修改市场均衡以便利用随时的规则调整来确保任何游戏的同一结果的事实,正是市场经济的公平及合法性走到寿终正寝地步的元凶。而市场经济必然殊途同归地走到这条死胡同里来,即市场经济所标榜的公平规则将被基于垄断的强势权利所单方面修改路线,它是市场经济走向占领一切之后必将走向自我埋葬的合理逻辑。正是这一奉行完整的至高无上的市场经济的社会在其本质上的掠夺性打破了公平原则,而并非个人经济犯罪的潮湿腐化了它的正义机体。腐败纯属其向社会的最大不公无偿提供的专用于遮掩这一最大真相的个别幌子并专门用来掩饰设法继续掠夺游戏行径的绝好借口。

垄断在热昏时代对疯狂的喧嚣推波助澜,对市面上赶不上趟的散兵游勇们大打出手,并令其在不明就里之下束手无策。在经济发烧时代,垄断撑高对一切的估值,对所有的谎言全都给镀金,对所有的屁话全都给神化!如此,垄断垄断了所有的行情,逼使一切数据全部走高;如彼,垄断趁着利令智昏的人声嘈杂,按照其得心应手的节奏,吸纳了被其热昏的迷魂汤灌得酩酊大醉的人们一股脑涌到市面上来的所有油水和通过放贷套住了其预支的未来财富以后,突然的大面积垮塌就来到人间。

低迷时代,垄断却断然斥责本为同伍的罪恶的贪婪并以负责任的真挚态度独臂撑起垮塌下来的大厦。垄断出手承担了几乎全部必要的社会公益之任务,并悄无声息地占领了全社会几乎所有的有利地形。在低迷即将走入尾声,垄断运用垄断一举推升通胀,无情地向刚看见食物而仍然饥肠辘辘的社会全体公民索要其撑住低迷时代的功劳簿并承付相应代价。这又是一次无声的掠夺,这一回社会公民被彻底地扒了个精光。最后,重新发展的要求再次弥漫人间,垄断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先前出发的得心应手的原地,开始了新一轮号令全社会发财致富的队列向前进的生涯……

 

老夏

20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