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谈‘低碳’似乎有些文过饰非


两会谈‘低碳’似乎有些文过饰非

-----因为从两会的决策中似乎感觉不到‘低碳经济’的行为

/汪华斌

“两会”进行中的热门关键词中,“低碳”显然极为醒目;相当多的提案竟然也是对低碳的建议。就连前不久四川腾中收购悍马的失败,也被两会评论为是低碳生活方式的胜利。如全国政协委员、原商务部副部长张志刚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就表示,“我认为腾中收购悍马失败是件好事”;不应该将高能耗、前景不好的产品引入中国。再如濮存昕骑自行车去组委会报到,竟然引来媒体关注和两会的热议。就像我们媒体说的,关心环保和低碳正成为两会成员恪守的本分。然而我要说的是,两会谈低碳似乎文过饰非;因为从两会的决策中,我们社会依然还是高碳经济。

首先从我们中国人的烟花爆竹谈起,它成为了中华文化的一部分;进入新世纪后,由于环保的认识;我们社会开始了禁鞭。然而金融危机后,我们的两会为了拉动内需竟然再次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从文化观念上讲,燃放烟花爆竹妨碍了别人;所以从现代文化上讲也应该禁止。从环保角度上讲,它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这种行为还是应该禁止。从低碳经济的角度看,它不仅是最大的浪费;而且还是高碳行为。正因为如此,我们社会从禁到限都是两会的决策;这是不是一种倒退。所以说我们如果两会成员都有低碳经济的观念,我们社会就应该立法全面禁鞭;因为它是低碳的最大阻碍。

然而我们的专家学者和政府官员,却认为烟花爆竹是内需;所以我们禁了多年的鞭,今年竟然再次响彻云霄。可惜的是,它带给我们的不是热闹;而是很多事故。如广东揭阳普宁市“2·26”烟花爆炸事故,已造成21人死亡(现场清理出13具尸体、8人经送医院抢救无效死亡);48人受伤(其中危重症6人)。事故原因就是村民在自己家门前空地上燃放烟花,结果引爆家门前堆放的烟花。

本来烟花爆竹的生产、运输、储存、销售、燃放等各个环节都是高危过程,所以它需要特别的安全监督管理。如果说它是国计民生的事,我们全社会对它特别呵护也行;可是它一方面违背低碳原则,又不是内需的龙头。看我们今年消费的烟花爆竹,里面相当大的依然还是公款。如我居住的几家邻居,今年全部是从单位用车把烟花爆竹拉回家;结果今年春节我们可是遭殃了,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十五的全部是二十四小时轰鸣;害得我家连窗户都不敢开,因为外面是乌烟瘴气。再看我家周围的几个政府机关,连放假了也要安排人燃放烟花爆竹;这就是我们“低碳”标签到处被贴的社会,竟然用高碳的行为唱低碳的歌。

扪心自问,我们对低碳也是叶公好龙;我们社会燃放烟花爆竹不是低碳,我们社会的高房价同样也不是低碳。我们没有尝到低碳立竿见影的好处,却感受到了高碳与GDP之间的增长联系;这就是我们社会存在着的矛盾现象。

看我们社会的基本建设速度,这也没有低碳经济的意识呀;再看我们社会汽车的普及率,这哪里能证明是一个低碳社会。如果我们放慢基本建设的速度,如果我们减少小汽车的总量;如果我们控制房屋总量并平均分配,如果我们社会全面禁鞭;坦率地说,我们的行为就是低碳经济的机制;然而可惜的是,我们什么也没有控制;我们一方面在低碳上作秀,另一方面我们还是绕不开高碳的行为;所以尽管社会对禁鞭达成了一个广泛的共识,但为了内需我们又改成了‘禁改限’;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低碳经济”永远要服从于我们社会的生产和生活方式。

从根本上说,“低碳经济”不是嘴上说的语言;而是行动的决策原则。看我们两会出台的政策行为,它又有多少真的与低碳有关呢。我们两会决策的,全部能折射急功近利和政绩工程的焦虑与担忧。这一理念,决定了我们社会行为永远是以GDP为第一原则;所以当全球金融危机之时,只有我们用基本建设保证了GDP的增长;而基本建设刚好与低碳生活方式相矛盾。这种经济模式,是我们计划经济的管理模式;但带来的却是环境恶化的问题。

从理论上讲,低碳产业的技术创新和低碳经济的突破的确是新一轮经济增长的主要带动力量;但我们的GDP却与低碳没有太的联系,因为我们的GDP主要还是靠传统的基本建设、钢铁、汽车等产业的拉高;而并不是低碳惠及经济的结果。

虽然低碳生活经济学告诉我们,低碳并不完全是政府的事情;老百姓的低碳生活也不可或缺。但与我们社会的公款消费和基本建设的速度相比;我们社会的老百姓低碳小细节简直能忽略不计了。如果我们两会谈低碳,那么连两会都可以改变形式;用网络开两会,应该是既经济又低碳。正因为低碳经济是低碳生活,所以两会更应该通过自己的行为方式来改变我们社会深入骨髓的生活观念。只有我们两会人员自己的观念更新了,我们社会才有可能实现低碳经济;如果我们自己开会都是高碳,我们高谈阔论低碳是不是滑稽。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说我们两会谈低碳实在是有些文过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