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韦迪的‘外行能管内行’而叫好

-----因为改革开放后证明我们的内行体制并不是成功的

文/汪华斌

昨天到体委去，碰到了大家正谈论中国足协的事；大家说足管中心主任韦迪宣布任命的部门主任全部是外行，没有内行；而且韦迪公开反驳了外界对“外行管理内行”的质疑，他说“总局派他们来不是踢球的，是进行管理和统筹的；我坚信外行能管内行”。这时的我也插话了，我说我就为韦迪的“外行能管理内行”而叫好。

我们不会忘记改革开放前，我们的管理体制是三条线平行；即行政管理线，技术管理线和政工管理线。这三条线平行，而且还是不同身份的人分别担任；所以无论是职称还是工资，全部都相安无事。然而改革开放后，我们采用了一肩挑的改革方案。最后由技术人员实施三条线的统一管理，也就是大权独揽的原则。表面上看起来我们社会到处是内行在管理，因为这些人是行政职位最大；而技术职称也是最高；从而真正形成了我们社会全面进入一言堂的社会。最后在这一言堂的社会里，我们的技术快速倒退；我们的管理由民主到了专制。结果我们社会到处是家长式的管理状况，从而引发腐败现象泛滥成灾和技术的全面退步。

别简单地看这三条线，实际却有相互制约的功能；所以为什么当时腐败不那么明显，就因为相互平行和隔行如隔山的心理。自从实施三条线的集中统一管理后，全部的权力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从而就出现了中国古代皇帝的管理乐趣，天下舍我其谁。所以自以为是的现象比比皆是，就连这内行对内行的技术也是如此。所以外国人说我们社会的人有官有职称就是没有知识，这就是我们这个体制带来的最大改变。

我们从足协这些年的体制也感觉到了这点，南勇这内行究竟带给中国足球什么内行；还不是独断专行吗。最后使中国足球与国际差距越来越远，这就是我们内行领导带来的结果；因为在无制约的权力下，内行更容易独裁。在这里我想起了我单位的一位负责人，当时为了年轻化而没有实习就被提拔上岗了。正是这专业研究生的内行，上台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出一本管理上的书；而且还在冶金系统订阅。一个专业技术人员而且没有实习就到了领导岗位，上台还没有三个月就出了一本管理实践；这难道不是天下的笑话吗，但却是我们这个体制下的产物。正是这个领导出国考察，结果被外国专家说成是外行。因为大权独揽后的他们，根本没有管理经验和管理法规；所以随心所欲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表现形式。同样是这位负责人，他说我们企业要什么统战；全部下岗算了。这就是我们的内行，也是我们的三权统一的负责人。因为在他们的意识里，自己掌权实际就是步入自己随心所欲的开始。

在管理上有个薄冰理论，就是说外行人总有些胆战心惊的小心；再加上有相互制约的因素，所以技术上百家争鸣也很正常。然而如果遇到内行一把手，根本就没有百家争鸣的可能；而专业技术本来就是一个与时俱进的概念，难道内行能是永远的内行吗。我有几个同学被提拔当了高级干部，最后他们都说其实专业知识早就没有概念了；但把专业技术委员的职位给他们，他们自然也就只能装模作样而已。由于我们是一个官本位的社会，所以任何事情全部按照领导的意志办；最后就迫使我们社会的专业技术在内行领导下而全面倒退。

正因为如此，所以韦韦迪举例说：“杨一民是内行吧，他撰写的足球教材现在还是专业必修课；但他在自己岗位上没有做好，反倒出现了问题。而我当年从重竞技中心轮岗去水上中心时根本就不懂水上项目，第一天上班前还买了几本教材恶补业务知识。但这不妨碍我开展工作，水上不也是在奥运会上拿到了金牌吗”。韦迪说：“作为一名管理干部，第一是人要正派，第二是要有足够的综合管理能力储备；如果能满足这两点，就符合好干部的基本要求”。的确如此，行政管理能力与专业技术没有联系；这从我们为提拔专业技术人员而提拔中感受到了，结果这些人无德又无才；所以才造成我们社会不进则退。此外内行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压制同行，如我单位负责人上台后竟然把比他职称高的人全部搞走了；这就是我们社会内行人管理内行人的最明显特征。由于没有了内行，所以更容易实施独裁管理。

事实也是如此，据一名原中国足协的中层干部表示：“长期以来，足协的决策大多是高层小范围做出的；并未向中层干部和普通工作人员征求意见”。没有体现民主这就是内行管理的基本现状，所以在内行领导下的中国足球一直发展起不来；因为他们按照专业技术的原则去实施管理，结果足协内部管理混乱。这不是中国足协的个案，而是我们社会的普遍现象；这难道还不能引起我们对内行管理的反思吗。

我赞同韦迪的“中国足球走到今天，每一个人（指足协的干部）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责任；大家要一起来重新塑造中国足球的形象，重新提升中国足协的社会公信力”。即使是新来的外行，“如果一年内干得不好，我可能让他提前走人”。正因为如此，我为韦迪叫好；其实这样的状况又何止只是足协呢，我们其它部门也应该展开这样的行动。因为只有重新回归外行领导内行的老路，我们社会才能实施创新式的技术前进。如果我们永远是内行的独裁管理，我们社会将很快退步到中国古代皇帝管理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