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麟X5：雨中的驰骋

                                      古清生

                          一

过信阳，从漫坡的上山道至漫坡的下山道，就告别了北方的平原和中原平原，大别山的青葱，渐次从威麟X5两侧退去。此时，雨点击在挡风玻璃上，一点、三五点……然后，大面积的雨点迎面击来。启动雨刷，旋亮夜行灯。在北京，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雨了，清凉的雨，晶莹的雨，把山洗得也翠绿，远山则雾雨朦胧，柏油路面也是黑亮，慢车道上缓行的大卡车，驼队般负重。

行进到一个直坡的时候，我试一刹车，轮胎的抓着力依然强大，没有滑行。驾驶威麟X5第一次在雨中行进，解除了我对它的雨中行驶的担心。凭着历史的经验，初雨的路面会湿滑，浮尘、油腻与雨水会构成的一层膜，降低车轮胎对路面的抓着力。

进入孝感的地界，雨从天际倾注而下，前面的大卡车卷起一团团雨烟，在雨烟中超车，大卡车车轮旋起的雨雾和洗得新亮的轮 ，真切的显现在发动机的轰鸣声。大地、山川与河流，在挺进大别山之后，南方的清新岁月扑面而来。每一次驾车穿越华北大平原、中原平原抵达南方，田园之中的池塘、悠悠小河、湖泊、长江……水的南方，水的中国，我的亲切的家园。

我感觉到威麟X5也让南方的春雨洗得了晶亮，略降车窗，沁凉的弥漫青草气息的风进入车来，我开启了音响，班德瑞组曲的《春野》、《风的气息》、《仙境》和《大地的旋律》开始在车中回响。威麟X5在雨的高速公路上平顺地前进，满目的青翠，烟雨朦胧的大地，自然之音的班德瑞，我喜欢那爱尔兰的风笛的明快，它融入在雨中进行曲之中，令那原野的花朵芬芳。

                   二

进入武汉，我又看到了我的长江，在北方遥想的那一片长江的波涛，流淌之中的梦想，它来自于各拉丹东冰川。历史永远地向前流动，车轮滚滚，一块小小的油菜花田的金黄，为江城镶嵌一片春之明媚。

自驾越野车的长奔，在风雨中的行进，抹去了心灵之上那俗世的积尘，一团烟雨，一江奔流……那辽阔大地上有我的畅想。我知道出发前的那些准备，以及那些小小的期待之中焦虑，与之北国的风沙，它已然很远，很远了。

进入长江的南岸，水网之中的田园，有白鹭衔起的青翠。鄂州……那孙权的吴都，梁子湖畔的绿野，在《大地的旋律》音乐中翡翠般向后移动。我回到了长江南岸的小城黄石，这片青铜的土地，我的青春的田园，在我的地质队员的生涯中的山头，有竹浪拂摇。我也知道那如许的月色，曾经照临过我睡梦中的蛙鸣。

小居两天，我驾驶威麟X5向江汉平原挺进。这片楚国的大地，辽阔无边的平原，白墙红瓦的村舍，依然有一些油菜花在绽放。我略为错过了平原的花期，只是在过仙桃之后，更大的暴雨倾泻，路上的行车都亮起了夜行灯。然《春野》的音乐，在车内的回响，令我感觉到平原风，那青葱的生机，我已经是在自然的大地上啊。

                      三

到了西陵峡之下的宜昌，三峡坝下的都城，它在历史叫做夷陵。这是我每次进入神农架之前小憩的城市。在城市大道轻松的行进，人与车皆舒缓了高速行进的心情。在沿江公园的公路上行驶，长江在此已然是一江清波。

宜昌曾有我醉酒之地的放翁酒家，它在下捞溪，并且我也去过黄柏河。还有小西塔的家酒。只道是自驾之旅，搁置饮酒的习惯，然宜昌的鱼鲜汤美，却也是颇令人牵挂。

在国际大酒店住下，宜昌的朋友领我去到西坝，因为在宜昌休息，也因为朋友要畅饮二杯，我把威麟X5停在了酒店的停车场，坐上朋友的别克车去了江心洲，看着江水的清澈流淌，饮着湖北的白云边。那是取自于诗仙李白“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的诗句。

临江的国际大酒店，全玻璃的临江的墙，拉开窗帘，江水悠悠，雨后的早晨，朝霞映染了江水，胭脂的江波漾动，我下楼去启动威麟X5，舒缓地在滨江的道路上行进。然而，掉转车头，朝向神农架的方向进发。